我看慕容黑,慕容黑也正在看我,神情複雜。
我突然有些猶豫,拿十兩銀子換十個秘密,這交易是否真的那麼合算?
“謝掌櫃,過了這村可沒了那店哦?”黑衣人得意洋洋,似乎已經篤定我肯定會跟他做這筆交易。
我伸出左手看,花了銀子,得到秘密,可以得知慕容黑的前世今生,冒似很誘人。伸出右手看,裡面藏着焦慮的慕容黑,他睜着大大的眼睛,可憐的看着我,輕聲對我說:紫榕,你要了解什麼,就來問我吧,我保證有什麼說什麼,絕不撒謊,不然就讓我一輩子打光棍。
“小妹,你看慕容公子的手幹嘛?快點答應下來啊。”
我的左腦右腦像藏了拔河隊,一會兒拔到東邊,一會兒拔到西邊,爭鬧不休。卻又因爲關詣的一聲斷喝,驀然清醒。我既然留了慕容黑在身邊,當然是因爲信任他。如果不信任,又何必留他在這裡。如此一想,只覺得世間又恢復了一片清明。“這位大俠,本掌櫃對你的提議沒啥興趣,真不好意思。”
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關詣見我沒有同意,不滿的叫了起來,“不會吧,小妹啊,你怎麼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舒在一旁連連點頭,大力支持關詣的觀點,成了他最忠實的追隨。
因爲黑衣人連頭帶腳都被包裹在黑布裡,雙眼又潛在面具後面,所以我根本就不清楚他此時的表情。只聽他哈哈一笑,使勁的拍了拍慕容黑的肩膀,“算你小子運氣好,不過你要記住。老天爺不會一直眷顧你的。”
慕容黑原本橫臥在胸前的長劍順勢而出,帶着破空地厲哨聲,直擊黑衣人面門。因爲慕容黑沒有放開我的手,連帶着把我也扯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就這樣,我跟黑衣人只隔了十公分的距離,眼一眨,驚呼就從喉嚨底飄了出來,揭斯底理的近乎瘋狂。
黑衣人與我一打照面,很快閃到了一邊,他也拿出了趁手武器。卻原來是二柄閃着瀠瀠藍光的匕,它們對着我直劈過來,來勢洶洶。我愣了。要說我可是個好好青年,現代是,古代亦是,碰到這種事情,已經腦子短路。來不及反應了。
就在匕離我0.001公分地時候。我直接腿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然腦子一片空白。但腦海深處還在如復讀機一樣慶幸着。幸好自己沒穿越到江湖上去。沒看到刀鋒劍雨。割灑熱血地恐怖場景。
只覺後背一熱。慕容黑已經彎腰抱起我。再看此時地他。早已收劍入鞘。額頭不見汗水。可見他並沒有使出全力。而此時地黑衣人。他那原本戴在臉上地跳大神面具。已經缺失了臉頰一塊。額頭半塊。露出裡面地大塊黑布。想不到這名黑衣人汲取了大經驗。知道只戴半截黑布是不安全地。現在地他即使全部除了面具。也無法看到他地真容。他已經收了匕。整理着袖子。語氣仍現傲慢。“慕容黑。你別太得意。謝掌櫃現在不想知道你地秘密。不代表她永遠不想知道。謝掌櫃。你大可放心。只要你想知道什麼。無論何時何地。本大俠都熱烈歡迎。告辭。”
我還待反駁幾句。黑衣人早就像一股輕煙不見了蹤跡。只不過在他原來站地地方。留下了一地地碎碗片。哪來地?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又一隻小碗摔在地上。碎了。我回頭。正看見關詣舉起了另外一隻小碗。作勢欲摔。
“關大哥。你幹嘛扔我家地碗?”
關詣放下碗。神情有些稍稍地尷尬。“小妹。那個蒙面人不是欺負你嘛。我幫你教訓教訓他。”
誰剛纔好壞不分。瞎湊熱鬧。我纔不接受他地好意呢。恨恨地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我對着關詣擺起了手指頭。把左手地第四個手指頭縮了起來。“剛纔飲茶喝湯盛飯地九隻小碗都被你扔了。每隻小碗我就算一錢四地價格好了。那麼一共是一兩二十六錢。憑我們現在如此融洽地兄妹關係。零錢也不去算它了。就給大哥你一個優惠價吧。一共是二兩銀子。”
“啥?小妹,你又玩搶劫呢。”關詣手一顫,剛纔還逃脫一命的小碗掉地上,碎了,真可憐,還是難逃被他人扔碎地噩運。
我纔不會同意這個稱呼呢,對着關詣直搖手,“你看,現在又碎了一隻碗,我就不去算它了。本來要三兩銀子的,我已經給你減掉好多了。常亦你說是對吧?姐,你說對不對?”
“搶錢鬼。”關詣從錢袋裡拿出五兩銀子,扔到我面前,極其大度道,“算了算了,本少爺纔不在乎這些錢,剩餘地給你買胭脂水粉了。”
我拿起五兩銀子咬了口,又對着燭火打量一番,果然是真銀子,我對着他嘿嘿一笑,“銀子既收,概不退還。”
手上突然一空,銀子已經被慕容黑拿在了手上,他看了又看,突然打開自己的錢袋,放了進去。我不由傻了,等他出了房門,才反應過來,叫着奔了過去,“小黑小黑,你快點把銀子還給我。”
門外空無一人,只聽得樓下的喧譁,有碰酒杯聲,筷子夾菜聲,食客與食客交談聲,但在萬衆聲中,卻沒有慕容黑的聲音,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有些黯然,爲什麼在我身邊的這些人都那麼愛財,這麼喜歡搶我的銀子,二西是,慕容黑亦是。
在門外走廊逛上二圈,慕容黑還是如消失的白鶴,再也沒有出現。我有些心灰意冷,已經到手的五兩銀子又飛了,哎。垂頭喪氣的往房間,現在該找誰來賠我的損失呢?
“掌櫃的,掌櫃的。”
我怎麼聽着有人呼喚我呢?回頭一瞧,三令正引了二人過來,前面一位都是羅士陵他爹,而站在他左側的年青男子,我卻是不認識,看着非常面生。
我一愣神的功夫,三人已經到了我的面前,三令朝身後一指,“掌櫃的,羅老爺跟這位公子說一定要找你,有事情商量。”
“知道了,你去忙吧。”打走了三令,我笑着給羅士陵他爹行了一禮,道,“羅老爺,今晚刮的是什麼風啊,竟然把您這位大老爺給請來了,鄙店可是熠熠生輝啊。”
羅士陵他爹朝我和藹的一笑,“謝掌櫃,我們這麼晚過來,沒打擾到你吧?”
我呵呵一笑,“羅老爺,您這說的哪裡話。俗話說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跟姐和二位哥哥正在吃飯呢,要是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就讓廚房再炒二個熱菜,在房間裡再配二把椅子,您看如何?”
羅士陵他爹看了看立在左邊的男子,語氣有着稍稍的遲疑,“您看?”
我這纔有空打量站在對面的男子,一身明黃的綢緞長衫,梳着高髻,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神情倨傲,居高臨下看了看我,然後又轉着對着羅士陵他爹道,“她就是這家店的掌櫃,謝紫榕?”
“是是。”我從來沒想到羅士陵他爹的腰可以彎的這麼下,那麼如此說來,眼前這位男子,應該就是隋燁皇朝的皇子,我在暗道裡聽聞他說不能再舉辦大賽的人了。他會這麼問,難道他讓羅士陵他爹這麼晚過來,爲的就是找我?
我微微一笑,道,“這位公子,您找我有事嗎?”
“當然。嗯。”男子對着羅士陵他爹一額,背了手,像是上級下來視察工作似的。羅士陵他爹連忙把我扯到一邊,對着我輕語,“紫榕啊,你應該知道他是誰了吧?”
“莫不是哪位皇子?”
“沒錯沒錯。”
我不由好奇道,“皇子不好好呆在皇宮大院,跑我這個小地方來,有什麼重要事情?”
羅士陵他爹擦着雙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我說道,“紫榕,今天這件就要麻煩你了,你看現在能不能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談談,殿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這樣啊,那好吧,我先跟姐和二位哥哥說一下。”得到羅士陵他爹的同意後,我進了房間,把剛纔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然後不好意思的趕他們出門。常亦走在了最後,快要出房間的時候,突然低聲問我,“小妹,如果有什麼困難,馬上告訴我,我會一直在下面等着的。”
原來常亦也有顆古道熱腸的心,只不過被他平時冷淡的表情遮蔽了,我連連點頭,心裡感動無比。
房間空了以後,羅士陵他爹把那位皇子請進房間,隨後把房門關上,自己候在了門外,一代父母官當起了守門神。
這位皇子找了最正中的位置坐下,對我斜睨一眼,“還愣着幹嘛,坐吧。”
我一陣氣悶,明明是自己的地兒,從他嘴巴里一出,倒成了恩賜。鬱悶歸鬱悶,我還是坐了下來。
皇子搖着扇子,打量我許久,突然道,“我看你也找的不怎麼樣,怎麼把隋燁螭的心給偷走了?”
“啊,你認識阿殿啊。他沒來嗎?”
他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謝紫榕,我告訴你,你別盡做美夢,有我隋燁南宮在,你就別想做我的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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