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管他那麼多,直接把東西給他不就了了嗎?”濛卿這個人說好聽點叫心直口快,說難聽點就是沒有大腦。辛虧玉簫拉住她,否則她又要搞的皇宮雞飛狗跳。玉簫拉住她的瞬間,一個女人向寧渢走了過去。濛卿瞬間明白過來,拉着玉簫躲在牆後面偷看着。
寧渢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心就疼了起來,她又瘦了。
“甘乾宮很累吧?”聲音柔柔。
“沒事,爲了六皇子,什麼都值得。”
“嘉顏……”寧渢抱住了那個女子。
躲在牆後的濛卿和玉簫看着這一幕嘴巴長的大大的,皇子和宮女?這事兒要傳到了孝盛帝爺耳朵裡那可得了?
一陣陰冷的風從背後襲來,濛卿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怯怯轉身,那張冷峻的臉不解地看着她。猛地轉身,背抵着牆,勉強綻開笑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時候沒有弄清楚這人的底細,還是笑着爲妙。
“躲在這偷看?哪個宮的丫頭這麼不守禮數?”
“羽禧宮。”不知道是被這人的冷酷給嚇到了,還是因爲本來就在幹些不光彩的事被人逮到了,濛卿現在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人上下打量了下濛卿,濛卿此刻穿着金絲嵌邊錦羅長裙,外面還裹着翠紋羽緞上裳,腳踩金縷靴,他腦子轉得飛快,暗忖:如此錦衣華服,不似羽禧宮的宮女,五皇子的側妃沒一個敢這樣不知禮數,難道是……慢吞吞道:“坤平宗姬?”鼻子冷哼着,“一來就把皇宮搞的人仰馬翻,果然名不虛傳!幾個小太監被你連累的皮開肉綻的,你還有興致出來溜達?”
“什麼皮開肉綻,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禮數,惹的小太監們偷笑,這齊國皇宮可不是你魏國,你要橫衝直撞,在這裡是不行的!你
做錯事,沒人罰你,但周圍的人肯定會被你連累!”
“你!”濛卿上下打量着這個男人,只見這個男人約莫二十出頭,一身黑色的長袍,袍子上繡着蟒,不就是個皇親國戚嗎,拽什麼拽。不過這人卻眼熟的很,冷冰冰的臉,濛卿“呀”了一聲,狠狠道:“耶律寧治!”
不管寧治要說什麼,濛卿轉過身想跟着寧渢去看看究竟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可等她轉身之後,哪兒還有那人!第一次覺得心裡那麼不舒坦,狠狠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皇子,咬咬牙,一腳踩了下去,慘叫衝上雲霄。
玉簫瞪大了眼睛,這位宗姬,剛剛打了六皇子,現在踩了三皇子……接下來,她還要做什麼?
御花園中,桃花開過了,露出幾個小小的果實,青澀的模樣卻仍是可愛的。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相視已久的兩人卻說不出一句話。
“嘉顏……”
“六皇子……”
一開口,卻是異口同聲。
“你先說……”
“你先說……”
相視一笑,嘉顏笑道:“六皇子還是一樣,沒有變。”
“可是你變了,瘦了。”
感動的淚就要溢出,寧渢輕輕捧起嘉顏的臉:“讓你受委屈了。”
搖着頭,爲了他,什麼委屈,她都能受。只要能看見他,對她來說,就是恩賜了。
她,張嘉顏,楚國女子,家道中落,無奈到宮裡做了宮女,從來沒人對自己好過,除了他。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年,她才十歲,正被人打罵着,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恐怕皇宮又要多一個冤魂。從那時起,她就暗自發誓,不管如何,只要他開口,爲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嘉顏,你在想什麼?”
“沒……皇上三日之後就要賞賜皇子們,皇上有意要冊封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和您爲親王……”
食指輕輕觸碰在朱脣上:“夠了,嘉顏,知道這些也夠了。”
“可是六皇子……”
“放心,父皇的心思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猜到的,再多的,恐怕就不真實了。”寧渢笑着爲嘉顏挽起有些散落的青絲,“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省的讓人懷疑。”
輕輕點頭,走了幾步又回首,鳳眼桃面,依依不捨的樣子實在是我見猶憐。
嘉顏一走,躲在角落的九皇子寧淳和十皇子寧溪才晃晃悠悠地鑽出來。寧淳生的俊朗,他是所有皇子裡面長的最美的一個,這個美並非在貶低他,很多女人跟他比起來都比不過。面若冠玉,陰柔俊美,食指青蔥,右手的食指上還帶着一枚溫潤的羊脂白玉戒指。伸出連女人都自愧不如的手拍拍寧渢的肩:“還是六哥有辦法。女人嘛,就得欲擒故縱……是吧,六哥?”
“我沒想過玩玩而已,我對嘉顏,是認真的。”找了個大石板坐了下來,寧渢笑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嘉顏,自己心裡就開始溫暖起來。就因爲他母親是辛慎司出生,所以從小就沒少受氣,別人的冷言冷語他早就習慣了,除了嘉顏。從小在惠妃身邊長大,每個人對他不是畏懼就是恥笑,只有嘉顏在每次見面的時候纔會有發自真心的笑容,好似陽光一般,所以那次,從來不出手、不吭聲的他,下了決心救她,把她從閹人手裡救出來。就這樣,兩人才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扯不開,也剪不斷。
“六哥?你說真的?”寧溪摸着自己的腦門,“不是我潑你冷水,你和那宮女……怎麼可能?”
寧渢笑着:“三天之後,我用爵位換她,相信父皇一定會答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