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綺兒回了四合院的時候,家裡已經被收拾乾淨,並鋪上了乾淨被褥,凌綺兒舒服的往牀上一躺,項笛賢惠的端了碗雞湯進來,“喝了它,補補身子。”
凌綺兒嫌棄的看了一眼雞湯上面厚厚的一層油,還是無敵老母雞呢!竟然熬出了這麼多油。也不用項笛多哄,凌綺兒端過碗喝了幾口,還吃了些嫩雞肉,她自己也覺得肚子太小,開始有些擔心肚裡的孩子,會不會發育不良。
有了凌綺兒的配合,項笛下廚也很有成就感,接連十多天下來,凌綺兒就一直待在屋裡,沒事曬曬太陽,看看小書,十天半個月,一天至少五頓的養着,凌綺兒總算像正常的孕婦一樣了。
此時凌綺兒站在鏡前捏着自己的臉,感嘆一聲,難怪大家都說減肥難來長肥易。
正哀怨的時候,項笛突然跑了進來,緊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季晨希和清容,三人臉色有些詭異,看向凌綺兒的時候,帶着憐惜。
凌綺兒初時還沒注意到,只是一味的抱怨,“你看,這才幾天,我竟然長成這樣胖了!不行,我要減肥。”
“你現在懷了寶寶,胖一點才健康,以後生完孩子就瘦了的。”
凌綺兒當然不會真的減肥,就是故意傲嬌一下,想讓季晨希和項笛哄她,特別是季晨希,想逼他對自己說些甜言蜜語,哪知道幾人表情淡淡,對這事並沒有多言。
“你們……怎麼啦?”凌綺兒疑惑的走了過去,伸着手指戳着季晨希的胸膛,“你呀!我都說我要減肥,虐待你兒子了,你竟然一點都不緊張,你到底在不在乎我,在不在乎我肚裡的孩子。你不在乎的話,那我就不要這孩子了。”
季晨希眼神複雜的看着凌綺兒,抿了抿脣盯着她的肚子。
凌綺兒悄悄的揚起了脣,這會兒他總該哄自己了吧!
“綺兒,我有話對你說。”
咚的一聲,凌綺兒感覺自己的心沉了下去,她從季晨希的聲音中,感到了一聲沉重。
“什麼事?”凌綺兒狐疑的盯大了眼,只見季晨希脣一抿,堅難的張口卻沒有發生絲毫的聲音來。
凌綺兒皺着眉頭抱怨,“有什麼就說呀!吞吞吐吐的不像男人。”
“沒事!他就是聽着你說要虐待孩子,心裡緊張了。”項笛插足站到兩人中間,不斷的向季晨希遞眼色,季晨希眸光一閃,沉了眼轉身走出了房
間。
凌綺兒心裡生了疑,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難道是孩子有問題,凌綺兒下意識的護着肚子。
“沒什麼事,就是剛纔師父告訴我們,說你的肚子還小了一點,如果不養好一點,孩子將來生出來,可能會先天不足。”項笛眼神頗虛,有些愧意,他也是沒有辦法才說這樣的話。
“啊?”凌綺兒失落的一叫,她還想剋制着吃東西呢!她不想在懷孕的期間長得太胖,否則將來要減肥會很困難。
“我去找師父聊聊。”夷仙真人應該有不少妙方子,能讓孩子有營養,她又不至於長得太胖纔對。
“不用不用。”項笛立即拉着凌綺兒,直說:“師父說了沒什麼事,而且你要吃什麼,補什麼,師父也跟我交待過,你不用特意再去問他了,你說是吧,清容。”項笛最後一句話轉頭對清容問的,只見清容先是一僵,再才訥訥的點頭。
這樣不對,很不對。他們今天的情況明顯是有事瞞着她。
難道真的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凌綺兒心急的呵斥清容,“你最好坦白告訴我,我不喜歡你們有事瞞我。”
清容爲難的看向凌綺兒,又看了一眼項笛,她不是不肯說,而是說了怕凌綺兒承受不了。
“說呀!”凌綺兒脾氣上來,也沒輕重,對着清容吼道,她嚇了一跳,不敢再瞞凌綺兒,“是我們剛纔在街上看到皇榜,新皇下旨,下月初一午時在午門將凌將軍一家斬首。”其實這事,清容覺得應該告訴凌綺兒的,畢竟她是將軍的女兒,又是曾經的太子妃,現在太子當了皇上,凌綺兒去求情,說不定能輕饒凌將軍一家,而不是這樣瞞着她,畢竟事情總會被她知道的,根本不瞞不了多久。
“什麼?”凌綺兒一時被這消息嚇住,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以爲是肚裡的孩子不健康或者有什麼問題,怎麼也沒想到是爹孃出事。
新皇登基一般都會大赦天下,齊浩然也是一樣,只是凌家的事輕重不一樣,沒有放過凌將軍也是正常,只是凌綺兒沒想到,齊浩然才坐上皇位,第一件事就是想斬她爹。
“師姐,你不要急,事情一定沒有這麼糟糕的,大師兄和二師兄還有小師弟,他們都在國都,他們一定會想辦法的,更何況二師兄還是皇子,現在也是王爺了。”項笛擔憂的看着凌綺兒,不
敢告訴她,就是擔心她會着急。
“你……你是不是還不準告訴我。”凌綺兒皺着眉頭問項笛,見他沉默沒有迴應,也就知道了答案,只是輕嘆一聲說:“你好糊塗呀!”
下個月初一問斬,現在已經二十號了,也就是說只有十天的時間可以挽回局面,而她從這裡到國都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八天,他竟然還想瞞她,如果晚兩天,她才知道這事,那她趕到國都的時候,也只能在午門看到一灘血而已。
“立即準備,我們現在就動身去國都。”
項笛咬了一下脣,很想說凌綺兒現在不適合長途坐車,更何況是這麼顛簸的趕路,不過也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了辦法,不讓凌綺兒去國都,讓她逃生也是不可能的,項笛只是擔心,這是新皇的手段,故意用這一招引凌綺兒自投羅網。
“還不快點。”凌綺兒大聲催促着還在猶豫的項笛,項笛沉默了兩秒,也沒將心中的疑惑講出來,而是轉身去收拾行當,準備出門。
因爲時間急迫,幾人也沒有帶多餘的行李,拿了銀子和幾件換洗的衣服,及準備在路上吃的乾糧,便駕着新買的良駒上路。
凌綺兒自從懷了孩子起,便沒受過什麼折騰,孩子也老實,可是這一次,孩子都五個多月了,她纔開始孕吐,騎着馬顛簸了幾路,她便蒼白了一張臉,看到她這樣,季晨希和項笛等人自然是堅決不讓她再騎馬,到了鎮裡果斷的換了馬車。
在馬車上,一臉病怏怏的模樣,不斷的嘔吐,吃什麼吐什麼,就是多喝了兩口水都會感覺很不感覺,整張臉就像是纏綿病榻多年的病人一樣,蒼白憔悴得讓人心疼。
凌綺兒一心記掛着國都的事情,也不準項笛他們休息,但因爲凌綺兒的特殊情況,幾人日夜兼程的趕路,也用了九天,到了三十號傍晚的時候,他們才進了城,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凌綺兒進了客棧就撲到了牀上,她得先休息一會兒,等天黑入夜後才能摸進皇宮,她倒要看看齊浩然到底要幹什麼。
在路上的時候,項笛猶豫的提了他的想法,凌綺兒也覺得有這種可能,但她有點自戀的想,或許不是爲了抓她,而是因爲齊浩然想見她,否則的話,當初知道她是前朝公主時,他爲什麼要放水呢!但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究竟齊浩然是不是真的想殺凌將軍,這事還得晚上去了皇宮,見了人她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