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蘇糖哪裡經受過這樣的遭遇?遲鈍了數秒才反應過來,這是遇上不要臉的了!她雖然是姚家的養女,可也是被捧着長大的,豈能吃虧?
“你個臭流|氓!”
蘇糖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擡起腳就要招呼姚恣昊。但姚恣昊在這方面已然是老手,當然能料到她會怎麼做。
所以,當蘇糖的腿踢過來的時候,他便穩穩的擡起了手,握住了她的腳踝。
本是無意的一個動作,卻讓姚恣昊不經意驚呼出聲,“嘖,這麼細?”不是他大驚小怪,當真是蘇糖的腳脖子太細了,好像沒長好的小孩子一樣。
“關你什麼事?”蘇糖看這人越發動手動腳,還能不跟他急?也不管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腳踝被抓住了,卻依舊還是往前用力蹬。
這下子可倒好,單腳站在那裡就不怎麼站的穩了,再這麼一動作,人便往後一仰,眼看着就要仰面摔倒。
姚恣昊當然不能看着她就這麼摔倒,他的手迅速鬆開蘇糖的腳踝,鬆開的時候用了點力把人往跟前帶了帶,而後手掌朝蘇糖身後繞過去。
這在他而言,算不得什麼高難度的動作,輕輕鬆鬆就將人抱了起來。
蘇糖嚇的眼睛裡都涌上了一層溼意,在她完全被姚恣昊高高抱起,並且小屁|股被他的手掌託着的時候,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低着腦袋,晶亮的雙眸盯着姚恣昊,詫異到完全不知所措。
“呃!”
姚恣昊正飽含趣味的看着她,被她無辜茫然的樣子吸引的轉不開眼,誰知道小丫頭就打了個嗝。
猶豫兩人靠的近,這一聲伴隨着的氣息便悉數打在了姚恣昊臉上。這氣息怎麼說,有點甜,伴着Nai油香,又夾着微薄的酒氣。
和姚恣昊曾經在女人身上聞到的味道都不一樣。
“……”蘇糖驚訝過後,便害怕起來,她覺着自己這回是真遇上流|氓了!嘴巴一癟,就放聲開始哭。
“哇……”她在姚恣昊身上又是打又是拍,哭鬧着,“放開我!你放開我!你什麼人啊!我不認識你,你放開我!”
這裡是大路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們在這裡糾纏,已經有不少人將目光投了過來。因爲男的俊女的俏,而姚恣昊此時又是抱着蘇糖的架勢,一時間人們都以爲是鬧誤會的情侶,竟也沒有想到其他。
加上姚恣昊還十分配合,一邊抱着人不放,一邊拍着她的小身板哄着:“好了,別鬧,乖,寶貝。”
“你你你!”
蘇糖瞪大了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這個人,實在太沒臉沒皮了,耍流氓還耍出境界來了!
“誰是你寶貝?我纔不是你的寶貝!”
這麼一番對話,聽起來就更像是情|人間的私語了,偶爾經過靠的比較近的人,還友善的對姚恣昊笑笑。
那意思分明是,“小女友不好哄吧”之類的。
蘇糖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光芒閃爍,彩鈴也歡快的唱着,是鋼琴曲。姚恣昊對她感覺很好,並不是只打算一夜風流而已。
所以,姚恣昊沒有猶豫,將蘇糖放下,掏出手機來給她。
他一手將人擁在懷裡,一手掏出手機看了眼屏幕,見上面顯示着“阿姨”,嘴角一勾,還算滿意。
手指滑開接聽鍵,將手機湊到蘇糖耳旁,“你阿姨,接吧!”
“嗚嗚……呃……阿姨!”
蘇糖一雙眼睛泫然欲泣,小臉也紅撲撲的,像極了釉彩,這模樣看的姚恣昊恨不能立即上去啃她個夠!
“我就在路口,嗯……沒哭,嗯,沒事,嗯。”
蘇糖接電話的時候,聲音越發軟糯,姚恣昊此時只是抱着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卻覺得身子軟綿綿的,仿似連骨頭都要酥了。
和方瑤通完電話,姚恣昊又把手機掛了,塞回她的口袋。
“你放開我,我家司機馬上來接我了,我要回家。”
“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兒?家裡有司機,也就是家境不錯,父母是做什麼的?”姚恣昊並沒有把人放開的意思,依舊霸道的將人圈在懷裡。
蘇糖在他懷裡掙扎着,因爲用力,身上已經出汗了,可卻撼動不了對方半分。她擡頭氣呼呼的看着他,心想這個人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大力氣?
“嗯,放開!”
“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開你。”姚恣昊心裡已經軟了,但爲了目的,卻是不能放開佳人。
“哼……”蘇糖眼珠子一轉,噘嘴說到,“我叫倪潔,我爸是D.S經理,我媽是家庭主婦,可以了嗎?”
姚恣昊一挑眉,將人放開了。
蘇糖一逃脫他的圈制,立即拔腿就跑,路邊一輛賓利房車開過來,速度不快,正好在蘇糖跟前停下。
車門打開了,走下來兩個身着統一黑色西服的男子,那樣子看上去不用想就是保鏢了。姚恣昊微微訝異,接個人需要這麼大陣仗,看來這小丫頭家世確實不俗。
保鏢在蘇糖跟前停下,恭敬的彎下身子,“小|姐,請上車。”
今晚來的兩個保鏢,蘇糖都認識,和其中一個還很熟悉,看到他便迅速走過去,挽着他的胳膊叫到:“昊哥哥,你總算來了。”
被她叫做昊哥哥的保鏢,全名徐天昊,年紀不大,是姚家新近招的人。因爲和蘇糖年紀相仿,又經常被派來照顧蘇糖,所以兩人關係親近一些。
徐天昊對着蘇糖淺淺的笑笑,扶着她上了車。
姚恣昊遠遠的看着,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昊哥哥?這稱呼,怎麼覺着這麼耳熟?還有這丫頭,不知道自己天真無邪笑起來的樣子有多勾人嗎?這樣喜歡對人笑,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以後得好好管管,讓她改了這毛病。
**泡湯,卻意外有這個麼收穫,姚恣昊轉身準備回去別墅,心情異樣的好。他只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不對啊,D.S隸屬姚家產業,有哪家D.S的經理是姓“倪”的?姚恣昊重複了遍蘇糖剛纔告訴他的名字。
——倪潔?!
“……”姚恣昊臉黑了,猛的反應過來,小丫頭耍他呢!“靠!”倪潔,你姐?!
敢這麼拐着彎的耍他,小丫頭還是頭一個!
惱怒過後,姚恣昊卻又笑了,“哈哈……”他仰起脖子來,喉結因爲笑而在頸間愉快的滾動。
不得不說,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人對待好東西,總是需要些耐心不是?只是小丫頭片子,你還真能逃的了嗎?
那沒可能,姚恣昊看上的,從來沒有失手的,他既然說開始了,那麼結束也只能由他來說!
姚恣昊一路往回走,雖然時間還早,要想尋另一段**不是不可能,但他已經沒有興致了。
慢悠悠的走到別墅門口,看見門口赫然挺着輛黑色勞斯萊斯房車。姚恣昊心頭一跳,立馬收斂了懶散的心神,這車是誰的,他當然清楚。
加快腳步進了大門,姚恣昊一刻也不敢耽擱的進了屋子。
裡面客廳裡燈光大開,耳邊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姚恣昊換好了鞋,臉上帶着敬畏之色走進客廳。
客廳沙發上坐着箇中年男子,說他中年,更多是從氣勢上來說,男子相貌堂堂,和姚恣昊極其相似,只是透出來的風骨裡更加沉穩鎮定,沒有多少年的沉澱是不會有的。
在他身後,齊整一溜排站着一衆黑衣保鏢,另有兩名穿淺色西服的,是他現在的特助。這些人胸前都彆着統一的金屬名牌,是象徵可以自由出入K市任何場所的標誌。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姚恣昊的父親,K市當仁不讓的一把手執行官——姚尚君。
姚恣昊微躬下身子,在姚尚君跟前站定,低下頭朝父親行禮,“父親。”
姚尚君沒說話,他閒適的坐在那裡,半眯着眼看着兒子,雖然看起來是冷漠淡然的樣子,但姚恣昊還是從父親的眼神裡看出了讚許。
他就是有這種自信,從小到大,他都是讓父親驕傲的長子。
“嗯。”姚尚君點了點頭,瞟到兒子胳膊上纏着紗布,問到,“傷怎麼樣?要緊嗎?”
姚恣昊聽了捂着傷口,不在意的笑笑,“沒事,一點皮肉擦傷,還算不上傷。”
姚尚君沒再問什麼,只垂了垂眼,囑咐到:“以後不要再因爲這些小事受傷,這種事,起碼要值得。”
父親的話沒有挑明,但姚恣昊已經明白了。他在外面的生活,父親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父親從來不干涉,因爲知道那些女人都是進不了姚家門的。
父親現在這意思,就是要他注意分寸了。父親和母親感情篤深,兩個人在一起二十幾年,感情不淡反濃,至今還如同新婚一樣。
姚恣昊點點頭,答道:“父親教訓的是,兒子知道,回家之後不會讓母親Cao心。”
姚尚君沒再說其他的,人已經站了起來,這麼一站起來,父子倆挺拔的身高立即顯得很惹眼。
看着如今比自己還要高的兒子,姚尚君滿意的點點頭,難得勾脣笑了:“好,不錯,你媽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