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說什麼,她將玉瓶收進袖中。
景清憤怒地看了她一眼,方明和景平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似是沒想到她竟不勸一句。
睿王卻甚是喜歡,看向方明,“方叔,讓人到我房裡我的氅子過來。”
方明欠身答應,擡手招過廊道側的兩個婢女,低聲吩咐了幾句。
倦睿王說着仍握着她的手,走到廂房門邊,輕輕推開門,又指了指裡面。
凝向錦衾下沉睡的女子,翹楚鼻子一酸,慢慢擡手撫住口鼻。
睿王微微一笑,“雖有些棘手,但解藥的方子到底是做出來了,已讓人趕製,適才設法將毒引了些許出來,這孩子的生命力頑強,只要服下解藥,清了體~內餘毒,會好起來的。”
利“謝謝。”
翹楚低聲道,即管無法篤信這個男人的情,但此刻心裡確實充滿感激。
“進去看看她嗎?”
翹楚搖搖頭,“不了。”
“嗯?”
“知道她好就行。”
睿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關上門,又將她領到旁邊的廂房。
翹楚不解,他似乎輕易看出她的疑惑,將門推開。
翹楚蹙眉望進去,這房間也有人,正在榻~上酣睡,卻是四大。
記起景平說過,給這嘈鬧的丫頭放了點藥,不過這丫頭確實也累了,低低的打着小呼嚕。那段長長的旅程,長途跋涉,宿風露水。她們跟着她,何嘗試過這樣的高~牀暖枕?
剛纔還在猶豫,現在卻少了遲疑,她側頭看向睿王,男人正安靜地看着她,眼裡徜着淺淺的笑意。
她輕輕偎近他。
睿王一怔,隨即伸臂去摟她。
她踮起腳,微微顫抖着,吻上他的脣。
脣角貼着玄鐵,鐵面冰冷,他的脣卻溫熱軟膩,那奇妙的觸感讓她越顫抖得厲害,脊背卻驟然一暖,被有力的大掌緊託着,將她壓向他。
鼻端能嗅到他身上如檀似麝、混着藥餚的淺香。舌尖試探着伸出,還未及撬開他的脣,他已經反客爲止,脣緊壓着她的,舌滑進她的口腔,極盡吮吸索要之事。
她的腦袋登時昏沉,想起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趕緊收斂心神,將一直輕壓在舌下的藥用力頂進他喉裡——心疼美人是真,撫住口鼻那一下卻是假的,剛纔說話間,早將瓶子扣在袖中,悄悄開了瓶塞,取了藥拿到手裡......
雖半眯着眼,卻仍能看到他眸光一深,更暗了許。
她想退,他卻不允,她驚愕,從沒想過這個男人也有霸道的時候,她的脣舌立時被迫沾染上千年蓮花清幽的味道,他的味道,那溫淳的氣息。
他的脣卻遠不如他的氣息無害,他重重吻着她,捲過她的牙齦,吸吮她的涎沫。
眼梢能攫到天地間的雪絨,寧靜地紛飛旋捲過紅瓦碧檐,將滿園的綠意渲上一層純白晶瑩,如雲蓋棉鋪。這樣的情景,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遠致沉醉的錯覺。
耳畔,不知是誰倒吸了口氣,廊外震驚的目光一個個輾來。
她的小腹剎間似被什麼暖熱撞過,脣齒的糾纏歡愉,身子竟也酥麻起來,差點滑跌下來。
也一下清醒過來。是寂寞太久了嗎?見鬼的狗血方法!
她狠狠推開他,他猝不及防,腿腳又不着力,往後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
她用力過猛,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歪斜的靠滑下牆沿。
“爺。”
園裡數聲驚叫,幾個男人躍過圍欄,景清捏着荷包,像個小牛犢子的衝了過來,睿王已撐起身子,吃力地拐到她身邊,將她攙抱起來,冷冷盯了景清一眼,景清一驚,趕緊退到景平背後。
翹楚臉熱如燙,眼角餘光剛好瞥見碧水拿着藥盅子,睜大眼眸吃驚地看着她。
他們該怎麼看待她?對上官驚鴻辣什麼摧什麼?
正絞了腦子怎麼遁走,睿王卻緊聲問着,“可有摔着哪裡?”
她搖了搖頭,剛要說先行告退云云,突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園子的拱門裡響起,數個婢子急急奔了進來,“爺,宮裡來了聖旨,讓您和翹楚姑娘過去接旨。”
翹楚心裡頓一咯噔,這時候會來什麼聖旨?
睿王已道:“方叔,你且到大廳請宣旨的公公稍坐,我這便過去。”
方明領命而去,睿王看了碧水一眼,吩咐道:“姑娘的藥先放回廚房溫着,小心別涼了。”
“楚兒,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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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廳中,翹楚只見莫公公領着一班宮人在等候宣旨。景清剛狠狠瞪了她幾眼,給郎霖鈴送藥去了。景平扶着睿王跪下,她跟在後面跪下。
睿王笑道:“有勞公公了。”
莫公公擺擺手,笑復:“睿王這話可折煞咱家了。”
他說着淡淡瞥了翹楚一眼,展開手中黃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念北境翹家三女翹楚德**聰,特晉睿王側妃,其姐翹眉既爲太子元妃,應嫁娶之宜,着翹楚即日起暫遷太子府,三日後與睿王拜堂成親。”
2011-4-27 18:50 回覆
傾城鴻楚
秦漠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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