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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兆伸手又拿起一個小糰子:“這上面可以印花好月圓,盒子上印幾句詩,我可請人作詩題字,一鳴你看如何?”
“不用麻煩,就寫那句,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李一鳴淡聲說道。
“冰心?玉壺?”李福兆打量着這糰子,冰皮裡頭包着冰淇淋,不由得哈哈笑道,“倒是挺合的,一看就知道這裡頭是涼的餡。而且這詩意也挺相符,......”
“一鳴,別的都好,就是有點不妥,香江人又不都懂詩,到時一看,說一句我家沒有洛陽的老表,不要,那就麻煩了。不如印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比較好,年年中秋都常有這詩......”李國寶搖搖頭,不是太同意。
李福兆嗯了一聲:“你考慮得也對,不過...這洛陽,也算是內地名城......”
“兆叔,咱們這新品出來之後,必然會引得那些對手慌張,到時肯定什麼話都有得說!”李國寶嘆了口氣,看向李一鳴,“中秋月餅銷量極大,這是......”
“你知道我說那句詩名叫什麼嗎?”李一鳴反問道。
“呃...似乎是王昌齡的......”李國寶臉微微一紅,看向李福兆。
“如果我記得不錯,應該是芙蓉樓送辛漸?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這兩句就算了,印上去太傷感。”李福兆說道。
“對,送...辛...漸...”李一鳴看着兩人,“寓意就是,慢慢就不苦了......”
“可......”李國寶輕輕嘆了口氣,看着那些個糰子,“買這個的人,真過得苦的又有幾個......這一盒至少得兩百塊吧?”
“你恐怕把苦想得太簡單了,不是兜裡沒錢才叫苦。”李一鳴瞄了眼李福兆,“你看你叔叔,這麼有錢,天天不是還發愁當不上那個聯交所的主席嗎?”
李福兆很無語:“何必扯我,我是覺得這很好,我正想着是不是得加句英文,可這詩着實不好翻。”
“有什麼好翻的,懂得自然懂,不懂的那些人難道會因爲這跟往常月餅不一樣就不吃嗎?”李一鳴搖搖頭,格律詩翻成英文才叫吃力不討好,“也許他們更喜歡這種小資產階級的感覺,傷春悲秋無病呻吟......”
“那倒也是......”李福兆笑了笑,對着糰子咬了一口,微微點頭,他是大資本家,不是小資產階級。
李一鳴嘴角帶着淺笑:“這些東西不只是中秋節賣,現在就可以開始賣了,另外還可以印餅券,直接讓人送餅券,口號我都想好了,今年中秋不送禮,要送只送雪月餅。有了餅券的,去店裡頭挑款式。”
“餅券倒是個好辦法,就是得防着有人造假券。”李福兆提醒道。
李一鳴笑了笑:“弄點特別的防僞措施,另外敢造的就抓起來。”
“這個......”
李福兆有些猶豫,說起來容易,抓人還未必簡單。
香江的可能還好,萬一人在臺灣造,只是他想到這時,突然看到李一鳴彎起來嘴角,瞬間就猜到這裡頭必然又有無數大坑等着別人自動跳進去,只不知道這次會有多少人主動尋死!
“一鳴,香江有過造假點心券的事,我之前就想提醒......只是還未想到更好的辦法,防僞油墨那些人也是搞得到,而且店裡頭的人往往認不清楚。”李國寶經營銀行,對這方面認識極深。
特別是免計劃裡頭還有那點心券和汽水券,如果有人刻意造假,那笑話就大了。
別看現在各家都踊躍送錢,無論派別,那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存着別的心思的,如果免計劃開展得順順利利,然後李一鳴又能借這筆資金反手賺到一大筆錢,看着大陸真要起飛,那時纔是小丑們跳出來的時候。
至於會是誰......也可能是香江不懷好意的社團,也可能是跟大陸對着幹的那些勢力,甚至這些假券都不用在香江造,傳聞臺南那邊更喜歡造人民幣,錢都敢印,何況你個點心券?
到時候怎麼抓?派部隊去那邊?
李國寶一看李一鳴的臉色,就好有強烈的預感:“一鳴,你一定有好辦法對不對?”
李一鳴點點頭:“這些券不能印太多,按着我們的月產量來,另外券上有寫明,當月可全額使用。”
“嗯,什麼?”
“比如我印一百元的九月份的點心券,標記九月可以按一百元買點心,到了十月......別急,還可以用,但只能當八十塊錢了,到了十月,不好意思,只能當五十塊錢用,十一月份就是二十塊,十二月份就是十塊錢。”
“這......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我是按着點心量發券的,他不來買,我這點心能放一個月?這...玩意現在賣一百,放一個月你賣八十試下?”
叔侄倆哭笑不得:“這是逼着他們快點花掉的意思吧?”
“對,另外,銀行的櫃檯可以回收這些券,按着當期價值的八折。”
李國寶心中一驚:“可以回收?”
“對,說明他們不想吃東西,說明他們的券是別人送的,正好換回錢去。”
“八折的話,那這利潤就是一成多了......賣券估計得打點折。”李國寶心嗵嗵亂跳,沒想到東亞也要成了發鈔的銀行。
“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退券。”李福兆一邊說一邊拿着毛巾擦手,心裡卻在琢磨着李一鳴這舉動的意思。
“希望沒那麼多,......”李一鳴平靜地看着兩人,“如果很多的話,你們猜是什麼情況?”
“是人家不愛吃?”李國寶下意識地回答。
李一鳴搖搖頭:“不,是送來的太多了,多得吃不下,要換錢!”
李福兆長長出了口濁氣,他剛纔已經隱約猜到了,李一鳴居然想用這種辦法來看香江的廉政情況。
“那這情況......”
“現在我不會管,但這種事,內地不能出現。”李一鳴淡淡說道,反面教材很重要。
李國寶不想管那麼多,他反正也不可能做這種事,可如果能把這件事做好,東亞也多一份利益:“這事簡單,我會安排,對了......那這個要不要上電視做個廣告?”
“不,有外亭就足夠了,普通媒體,就在你們那報紙上登,別家自然會跟進報道。”
李一鳴看着兩人:“你們那家報紙藉着濠江案的系列報道至少可以坐二望一,正好宣傳這個東西。”
“要做系列報道......”李福兆一想到那濠江的案子就有些犯惡心,要命的是他還不能像往時那樣不看,他得從裡頭看出李一鳴想做些什麼事,這種智力活動可比下棋有意思。
“對啊!這報紙至少得把這個事登到電影上映。”李一鳴看着兩人,“這案子可以分析挖掘的內容很多,意義也大,不光是錢的事。”
肯定不光是錢的事,叔侄倆心裡都明白,只是他們猜不出李一鳴到底在這裡要布幾層陷阱埋多少後手,也許只能等看到那電影才能完全瞭然......
“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李一鳴問道。
“呃......”叔侄倆換了個眼色。
李國寶主動開口:“那現在香江已經準備在做的那些......月餅應該就做多了......”
“做多了,那就只能低價銷往內地了。”李一鳴笑着說道,“不然呢,丟海里?還是放冰庫等明年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