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輕笑一聲,“是呀,她是新寡,原本也是嫁了一個富商,只是可惜了,她嫁過去,也只是生了一個‘女’兒,家業被那富商的弟弟給接管了,她一介‘婦’人,又不能出去拋頭‘露’面,不得已,纔想到來允州投奔我們。”
“母親,我記得幼時,曾聽外祖母說過,這位庶姨母,可不是什麼好的。您可是千萬要小心了。”
淺夏這樣說着,還眨了眨很是清亮純真的眼睛,讓雲氏看得有幾分的‘迷’‘惑’了!
看似不經意的話,卻是讓雲氏想起了出嫁前的一些瑣事,自己的那個庶妹,的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母親,姨母嫁的人家不是離允州城不遠麼?何不派人去打聽一二?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淺夏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母親,您也知道,您在這府裡頭不受寵,‘女’兒的地位,也是不及那二妹妹和三妹妹。這些‘女’兒都不在意,可若是姨母真的來投奔,也住進了這盧府,雖然是不過就是添雙碗筷的事,可是老夫人心裡頭能高興?”
雲氏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即便是老夫人不說什麼,可是老爺那兒,也是架不住靳氏的鼓動的。”
“所以呀,母親,我們還是先‘弄’清楚了,姨母一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吧。萬一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兒,將來被靳姨娘知道了,少不得要拿這個來嘲諷母親了。”
淺夏重生一世,自然是明白自己的那位庶姨母是個什麼貨‘色’?
所謂的孀居倒是真的,只不過,不是什麼小叔子霸佔了他家的產業,而是那雲敬麗,本就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子,因爲被她的夫君看到了她與人有‘私’,這才被氣病了!
那宋氏富商被氣病後,便直接讓人先代筆寫好了休書,只是未曾來得及送到京城雲家,就已經是一命嗚呼了。
那雲敬麗說是孀居,倒不如說是棄‘婦’更爲妥當!
因爲雲敬麗的不檢點,所以宋佳寧這個‘女’兒也被認爲是雲敬麗與人偷情生下的孽種,所以這纔將她們母‘女’倆一併趕了出來。
雲敬麗倒是個聰明的,竟然是知道給她這個嫡姐寫信,卻不敢回京城?這分明就是在打盧府的主意了!
淺夏依稀記得,雲敬麗剛來盧府的時候,雖然是一身素服,卻仍然是上了妝的,當時,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僅僅是父親看了有些心動,就連老夫人也是看着很是心疼呢。
這一回,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他們再同前世一樣,雲敬麗,宋佳寧,這一世,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們再來謀害我的母親了!
一想到了母親的死,竟然是被她關心倍至的那位好妹妹給一手促成的,淺夏的心裡頭就覺得一陣絞痛!
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宋佳寧前世將自己哄的傻傻的,自己又怎麼會總是在母親面前說她們母‘女’倆的好話?更不會讓母親覺得自己這個親生‘女’兒竟然是不與她親厚,反倒是與那個姨母走的近了。
若非如此,或許母親也就不會那麼早就離開人世了。
既然是這一世,那對母‘女’再次要攀附過來,好呀,那她就將前世她們欠她的,慢慢地,一點兒一點兒地,全都討回來!
雲氏覺得淺夏說的有理,遣了自己信得過的尹嬤嬤家的兒子去外頭打聽了。
淺夏知道,本來母親對於那位庶姨母,就是沒有多少的姐妹情分的,若是再讓她知道了那個雲敬麗做下的齷齪事,鐵定是不會讓她們母‘女’進‘門’的。
淺夏回到了自己的錦院,開始琢磨着,如何才能拆穿她們母‘女’的假面具,然後又不會讓別人覺得母親太過涼薄呢?
這個世道,外頭的流言蜚語就能砸死人,母親現在身爲少尹夫人,自然是得加倍地小心了。
更何況現在府裡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等着能捏到了母親的短處呢。
“三七,你去刺史府一趟,就說是我想請劉小姐和劉夫人幫我看看新寫的字如何。”
“是,小姐。”
現任刺史劉青和,其夫人可是名‘門’望族之後,自小受到的教養亦是非常人可比。那劉婉婷小姐,雖然是還未及笄,可人卻是已經熟讀四書五經,且是極擅字畫。
前世自己雖然是也喜歡這個,可是自從宋佳寧來了之後,沒少在她們兩人之間挑撥,現在想想,自己當時,還真是蠢!
重活一世,淺夏有太多東西都能看得透徹清晰了,特別是自己前世死後,終是因戾氣太重,而不得入地府之‘門’,生生地在外頭飄零了三年,做了三年的遊魂!
她雖然是不知道究竟是何故,會使自己重生,這一世,她守護母親的信念,絕對是不會發生一絲一毫的改變!
三七很快就回來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是興高采烈的,“小姐,奴婢去了,還見到了劉小姐,劉小姐說上次與你一別,竟是有數月不見,還以爲你是不喜歡與她來往呢。”
淺夏挑眉,“哦?那你是如何回的?”
三七笑得有幾分的得瑟,“回小姐,奴婢說,上次來府上賞梅,無意中看到了劉小姐的字畫雙絕,心中深受觸動,所以回府後,就一直是潛心於字畫之上呢。”
淺夏點頭,是個會說話的。
三日後,被雲氏派出去的鐵柱回來了,正如先前淺夏所知的那般,雲氏一聽完了他的稟報,當即就氣得將手中的茶盞給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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