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官玄鈺一直怕頌欽,對上次掌摑的事情介懷,纔不肯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個玖蘭瑾也就忍了,她知道,早晚有一天頌欽還是會知道的,所以什麼都忍了。
現在她也成了他的嬪,一個月來看她幾次,可是卻沒有了以前的熟絡,他日日爲了頌欽的事情煩惱,常常把自己搞的焦頭爛額,可是她呢?他可曾有過一次爲她皺眉?
曾她以爲人生下來就分等級的,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可如今她才意識到,這公平不公平,與出生無關!
想着,眼淚竟不知不覺的掉下來,上官玄鈺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了哭聲,竟是艱難的爬起來,然後將她抱進了懷裡,小心翼翼的呵護着,“不哭不哭……欽兒不哭。”
玖蘭瑾一愣,卻是哭的更厲害了,忍不住捶打着上官玄鈺的胸膛,叫道:“欽兒欽兒,你就知道欽兒,我是玖蘭瑾,玖蘭瑾!”
他叫她,從來都叫瑾嬪,可叫頌欽卻是叫欽兒,明明她玖蘭瑾那是那個高貴的,可爲何在他這裡,差距就這般大?
“欽兒不哭……不哭……”上官玄鈺哪裡聽得清玖蘭瑾再說什麼,只是懷裡的人不停的掙扎着,他只好將她越抱得緊。
兩人搖搖晃晃,最後滾在了一起,眼淚都沒有擦乾,上官玄鈺的脣已在她臉上胡亂的親吻着,然後找到那紅脣,死死的壓了上去。
一番推拒,一番掙扎,半推半就的,很快玖蘭瑾抵擋不住他的親吻和愛撫,融化在他那充滿酒香的氣息裡。
哪怕知道此時他將她當成了別人,那又怎樣,愛的深,以後只會更加的恨。
頌欽那樣對待上官玄鈺,玖蘭瑾都知道,總有一天頌欽的謊言會被揭穿,到那時,她就要將她推入萬丈深淵,只要她永不翻身,那上官玄鈺,就是她的了。
後宮什麼人她都不在意,因爲在上官玄鈺的心裡,她們都是一樣的,只有頌欽,是最礙眼!相比較後宮,若是沒有了頌欽,那玖蘭瑾,就是最得寵的一個。
最得寵……是不是代表最喜愛呢?
一定是吧?所以……不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將頌欽的假面具摘下來,然後叫上官玄鈺看看,什麼叫做真真的狐狸精……
到那時,他定會對頌欽徹底死心的吧,以後他一想起來,心裡就只剩下一個玖蘭瑾了。
想着,玖蘭瑾心裡煩悶的氣也舒暢了,她死死的摟住上官玄鈺的脖頸,一個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眼睛還是那麼迷離,好像什麼都看不清了,但是沒關係,這有什麼關係呢,至少現在在他身上的,是她玖蘭瑾啊。
解開那絲滑的衣帶,明黃的料子那麼柔軟,玖蘭瑾向來奔放,順着上官玄鈺的脣用她溼柔的吻,深情的,火熱的,一路順着他的胸膛,腹部一點點的吻了下去。
哪怕是醉的一塌糊塗不省人事,上官玄鈺卻還是感受到那極致的歡樂,迷離的眼睛閉上,然後翻身,一把將身上的妖精拉過來壓在了身下,瘋狂的發泄着體內的狂熱。
身上早已不感覺到冷了,心似乎也被融化了一般,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都攀升了,瀰漫在一片火熱的嬌喘聲中,“皇上……你要記得,玖蘭瑾,纔是最愛你的。”
玖蘭瑾咬住了上官玄鈺的耳朵,輕輕的咬着,呵着氣,不斷的在他耳邊呢喃着。
上官玄鈺似乎聽到了,又好像沒有聽到,他喃喃的將腦袋埋在她胸前,放肆的揉藺着那一對豐滿的果實,喘息中,一句句的,“欽兒……欽兒……”
這樣迷濛的狀態,似如同在夢中一般,在上官玄鈺的心裡,彷彿每一次和頌欽在一時,都是這般感覺。
哪怕每一次他都記得不是很清楚,想着她的歡愛時表情,想看看她的臉,卻好像隔了一層迷霧一般,怎麼也看不清,每次他想強撐着不想睡過去,他想在和欽兒說會話,或者再抱緊她一分,又或者……想看看她累了之後,乖巧喘息的躺在他懷中的模樣。
可是……一次都沒有成功。
上官玄鈺還是沉迷在這醉心的歡愛中,如同現在……哪怕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看不清,可這種感覺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欽兒……欽兒……”聲聲呼喚着,上官玄鈺更是賣力了,他知道,他怎麼也無法放下的,根本做不到,哪怕她的心裡有了別人,也無法不去惦記她。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只要她還是他的妃子,那麼……也就足夠了。
滿足的嘆息,滿足的解脫了自己,上官玄鈺死死的抱着玖蘭瑾的身子,久久不願以放開,靠在那柔軟的身子上,滿足的笑着,沉睡過去。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記住我名字的。”玖蘭瑾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上官玄鈺的身體,一樣不願放開。
今生她嫁給了他,那麼,她就會一定會生死相隨,因爲愛了……所以,就會不惜一切。
頌欽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只是在醒來時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上官玄月。
她不知道爲什麼會看見他,嚇了一跳,牀前的燭火晃動着,房間裡除了他們兩個,竟是再無外人。
怎麼會?這裡明明是她的富貴軒啊,且不說上官玄月爲何大半夜出現在這裡,就是明霜明雪兩個,也不會放他進來啊?
“你醒了?”上官玄月淡淡的喊了一聲,頌欽已快速的轉換思緒,不再去想答案,只是微微點點頭。
他既然已進來了,那麼……究竟是怎麼進來的,已不重要了。
上官玄月坐在牀前,看着她的睡顏已很久了,只是她一直昏迷着,叫他怎麼都不忍心走開,宮裡的御醫醫術自然是好的,可治起病來,大多都很拘謹,所以一直都沒見什麼成效。
頌欽這會能醒過來,自然是因爲他帶來了涯叔,只是涯叔看完後,紮了針餵了藥就走了,只留給上官玄月一句,“不要玩火自焚。”
然後收拾了藥箱,扭頭就走了。
頌欽醒來時,上官玄月已坐了好幾個時辰,門外守着的明霜明雪,早就被涯叔那無色無味的迷煙,薰的顛倒沉睡了,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在這裡。
他做事,從來都是這麼滴水不漏,這樣的自信和有把握,可如今卻是因爲這一雙銳利的眼睛,太過透析叫他心痛不已。
“你……喜歡他?”他來,只是想問她這個問題的,哪怕答案已在宴會上,她的眼神中看出來。
可他還是想要問,因爲他總是會找許多借口來爲她開脫,因爲不想誤解她,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她的身上,所以他要她親口告訴他。
只要她親口說的,不管是什麼,他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