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會不會想太多了。”上官玄鈺將頌欽摁回了牀上,重新整理好錦被,笑道:“這後宮這麼多寢宮,你還怕皇后沒地方睡麼?再說了,皇后一向大度,睡一晚上不會跟你計較的,你連龍牀都睡過,睡睡鳳榻有什麼,皇后見你一直昏迷,已經把牀位讓給你,自己搬到偏院去了。”
“這怎麼行?”頌欽激動的又要起身,上官玄鈺忽然板着臉,道:“朕讓你睡這你就睡這,好好躺着,再不聽話,朕可要生氣了。”
頌欽咬着脣,沉默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卻也是不在掙扎,乖巧的躺下來。
其實她睡哪都無所謂,只是今天皇后竟敢下箹來害她,那就讓她睡一晚鳳榻,當做補償!
上官玄鈺也笑了起來,陪着頌欽吃着清淡卻又美味的點心,然後一整晚都在皇后的寢宮陪着她,睡在皇后的牀上……
第二天清晨,頌欽才被一羣人擁簇着出了皇后的寢宮,與上官玄鈺一起,揚眉吐氣的回到自己的宮殿。
皇后送走頌欽和上官玄鈺之後回到房間,才發現,牀上竟還是一片凌亂,氣的她直接將手邊的茶壺茶杯全都給掃到了地上!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沉不住氣!
想想昨夜,上官玄鈺和頌欽就在自己的牀上廝磨,讓她怎麼能順的下這口氣!而今,這件事情不過一夜,就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滿朝皆知,說她肚子不爭氣,竟是讓人家騎到頭上,她這個皇后,哪裡還有半分尊嚴可講。一品公子
“娘娘,張太醫來了。”宮女傳話的聲音傳來,皇后正在氣頭上,一聽到張太醫,更是氣得臉都綠了,轉身怒吼道:“叫他滾進來!”
“是!”宮女跟隨皇后多年,是皇后當年帶進宮的陪嫁丫環,她從未見過皇后發這麼大的火,嚇了一跳,急忙退下去。
張太醫進門時,皇后正站在古董架子邊,手裡把玩着一個玉器。
“老臣參見皇后娘娘!”張太醫下跪行禮,剛磕完頭,皇后手中的玉器就猛的砸過來,不偏不倚的砸在張太醫的腦門上!
頓時傷口破裂,鮮血直流……張太醫本就年過半百,這一下更是讓他臉色蒼白,鮮血很快染紅了他花白的頭髮,可他卻只能虛弱的捂着傷口,不敢吭嗯一聲。
“該死的,昨天到底怎麼一回事!?”皇后怒氣沖天的吼了一句,又拿起手邊一個瓷器,像是隨時準備要砸過去,要了張太醫的老命一般。“快說!”
“皇后娘娘饒命啊!”張太醫嚇得連連磕頭請罪,求饒道:“老臣也不願違背娘娘啊,只是老臣家中妻兒老小十幾口,傾然間全部失蹤,連下人也都不見了蹤影,偌大的家中只留下一張字條!”傲世凌神
說着,張太醫從懷中取出那張字條,只因手上染有血跡,那字條上也是沾上不少血,皇后嫌棄的接過來一看,上面只有龍飛鳳舞一行大字。
敢與欽妃作對,下場必死!
“放肆!”皇后氣得當場將那花瓶砸碎在了地上,吼道:“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膽,與本宮作對!”
張太醫搖搖頭,“臣也不知情,只是今早,欽妃娘娘回去後,臣的家人就都回來了,一家十七口,老老少少,毫髮無損,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昨日被人綁去了哪裡!”
“不可能……這不可能!”皇后搖着頭,咬牙切齒,腳步搖晃的後退,竟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她的雙眸赤紅,死死的瞪着房內,看着那凌亂的牀鋪冷聲道:“她玖蘭欽,不過是一個外姓庶女,在尚書府上也不怎麼受待見,她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勢力?”
“恐怕是身後有靠山啊!”張太醫只是一句話,便暗暗的嘆了口氣,“微臣早已年邁,還望娘娘放過微臣,讓微臣早日告老還鄉吧……老臣無用,對不住皇后娘娘你,請娘娘多多保重!微臣告退!”逍遙天師
說完,張太醫撐着搖搖欲墜的身子給皇后行了個大禮,然後頹然的走了,走的時候還有滿頭的鮮血直流。
皇后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倉皇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呢喃的唸叨着,“靠山?她一個風塵寡婦所生的浪女……能有什麼樣的靠山?”
想着想着,時間竟是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皇后忽然道:“來人,召瑾美人過來見本宮!”
殿外的人應了一聲,隨後便退下了,瑾美人,就是玖蘭瑾,進宮第二天,就沉不住氣打了頌欽一巴掌,而遭到冷落。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整個兩個月,可是玖蘭瑾一直沒有得到上官玄鈺的寵幸,哪怕是在頌欽懷孕期間,上官玄鈺寵幸了後宮無數新人,也從沒有玖蘭瑾的份!
或許,她就活該這輩子,永無翻生之日!
可是皇后卻突然想起來,玖蘭欽還有一個……這麼恨她的大姐!換言之,她這麼恨玖蘭欽,定是最瞭解她的那一個!
皇后的拳頭不由得捏緊了,止不住冷笑起來!管她玖蘭欽背後有什麼靠山,她都要她知道,什麼叫兵敗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