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我們去那邊玩吧,不打獵,隨便逛逛也好啊。”南問瑤拖着上官玹燁的手臂,撒嬌道。
“我不喜歡騎馬。”上官玹燁淡淡的應了一聲,真的是一點走動的意思都沒有。
彷彿他的眼神,還跟隨着上官玄鈺一等人去的地方。
他真的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只是她的面容越發的平靜了,彷彿,真的是在做一顆好棋子,沒有再因爲一些意外大驚失色,也沒有再路出馬腳了。
他之所以會答應成親,一方面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爲南奉司的家族勢力,另一方面小部分原因,自然也是爲了要拉開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日她失態重病,怕是讓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有所猜測,倘若如今他成親了,那麼那些猜測自然也會迎風消散。
暗暗的嘆一聲氣,不料南問瑤死纏爛打的抓着他的手臂,堅決道:“那我們也不騎馬了,就隨便走走,這樣總可以了吧?”
上官玹燁還想說什麼,可南問瑤去忽然打斷了,“什麼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這也不依那也不依,這般不耐煩,又何必娶我?”
“你怎麼又無理取鬧?”上官玹燁真是頭疼,日日都要忍受這南問瑤嘰嘰喳喳的跟麻雀一樣,不停的叫喚,而她倒是想嘰喳上癮了。
要說她刁蠻任性,有時候卻也不吵不鬧,可這性子當真是倔強的很,很多時候上官玹燁只是被煩到實在沒辦法了,才順了她,應付了事。
“我怎麼無理取鬧了,只是讓你陪我走走嘛,這麼困難!好,你不陪我我就陪你!哪都不去,就跟着你,你走哪裡我就走哪裡,你要是一整天都這麼站着,我也陪你站着!”冥武邪尊
說完,甩開了上官玹燁的手臂,環抱着雙肩站在一邊,眼神倔強堅定。
上官玹燁深深的吸一口氣,嘆道:“行行行,就走走吧。”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南問瑤哼哼的笑了一聲,又大膽的勾着上官玹燁的胳膊,一路往風景秀麗的山林走去,還笑道:“明知道自己會輸給我,還要給自己添堵,早答應不就愉快了嗎?”
她說着,上官玹燁也不說話,只是一路朝高處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南問瑤選的這個方向,爬高後,偏偏就看到了低下樹林間上官玄鈺的隊伍。
她看到了還高興的叫着,“你看你看,皇上在那呢!”
上官玹燁順着她的手看去,眼眸卻停留在那樹梢擋住的小臉上,她不吭不嗯的跟在後面,從樹梢後走過,乖乖的,又似乎微笑着說了什麼,然後上官玄鈺高興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有什麼好看的。”上官玹燁轉眼,拉了南問瑤一把,“我們到那邊去,我們去騎馬!”
走的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哈,你不是說不愛騎馬嗎?”南問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拖着上了馬背,打馬後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不一會,兩人的身影埋沒在密林裡。
頌欽坐在馬背上和上官玄鈺等人閒聊着,正想要說什麼,忽然就聽到馬兒一聲尖叫,然後她的馬一下子蹦躂起來,前蹄高高揚起,差點將她從馬背上直接甩下去。靈術至尊
“小心!”不知道誰這麼喊了一聲,還好她思維敏捷反應夠快,熟悉馬術,纔沒有摔在地上,可是馬兒忽然像是受了驚一般,要跑,她死死的拽住了繮繩……
“拉住!”這一次是上官玄月的生硬,她聽見了。
“快,欽兒!小心!”
頌欽拉着繮繩,那馬兒被她拉的疼了一般,原地瘋狂的蹬腿,像是卯足了勁,不將她踢下去誓不罷休。
周圍的馬兒都嚇得避開了,上官玄月猛的躍馬,朝着頌欽的馬兒跳了過去。
不料剛跳到頌欽的身後,馬兒就忽然轉變了方向,沒有目的一般在密林中瘋狂的跑起來,侍衛們擔憂的打馬上前,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可不料,還沒有追到,就忽然聽見玖蘭瑾一聲尖叫,她的馬兒也是瘋了一般,前蹄揚起,可她沒有頌欽那麼好的馬術,竟是被生生的拋下了馬背,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瑾嬪!”上官玄鈺忙拉住了馬,侍衛們涌上去將玖蘭瑾扶了起來,可不知道是不是應爲驚嚇過度還是因爲摔的太嚴重了,玖蘭瑾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再看密林那邊,哪裡還有頌欽的影子?
上官玄鈺氣急敗壞,卻也無法丟下玖蘭瑾不管,所幸,上官玄月剛纔已經追上了頌欽的馬,有他在,上官玄鈺放心!
“快把瑾嬪扶回帳篷,叫太醫!”上官玄鈺說着,也只能將玖蘭瑾帶着回了營帳。
原路返回之後上官玄鈺第一時間召集了人馬四處搜索,他不善於騎馬,只能在營中等候,外加侍衛也不同意他闖入密林,於是只好一對人馬進了山林尋找。霧曉迷迭
頌欽的馬兒驚得一路狂奔,上官玄月在身後將她死死的抱住,然後拉過了繮繩,可馬兒似乎怎麼都不願意停下來。
倘若強行扯動,馬兒吃痛了,就會更發狂。
上官玄月將頌欽護在懷裡,然後拉穩了繮繩,任由馬兒奔跑好長一段路程……
直到馬兒累了,上官玄月又試着拉住繮繩好幾次,才叫馬兒放棄了折騰,慢慢停下來。
馬兒停下後,上官玄月馬上將頌欽抱了下來,以防它再次發狂奔跑。
“還好嗎,有沒有被嚇到?”上官玄月反反覆覆仔細的檢查頌欽的身體。
“沒事,沒有嚇到,我會騎馬的,哪有那麼膽小,何況你不是一直護着我嗎?”頌欽揮手笑笑,其實沒有上官玄月她也能擺平。
只是她不能露了自己的底,而上官玄月出手那麼快,她自然不用操心。
上官玄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頌欽幾遍之後,最終確認她身上真的一點傷都沒有,臉色也還好,才放下了心。
鬆了口氣,馬兒已經悠閒的走開了,看樣子像是冷靜了不少,上官玄月不由得奇怪道,“剛纔那是怎麼了?”
頌欽也是奇怪,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剛纔好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可當時,周圍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