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真的有點遠,不過,沒有你的心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參與商的距離,是魚與鳥的距離。”
一個遨遊天下,一個深藏海底。明明一樣是王子,明明都是一樣的美麗。
可你有你的堅持和無情,我有我的無奈和花心。
那一次我再河邊守候,久久,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可你始終未曾回頭。
其實我也只是影藏在人羣裡,連光明正大,看你的理由都沒有。
沒看見我,你會不會有些失望。
捕捉過一隻飛鳥,還沒摸過他的羽毛。
容止,你就是我遇見的那隻最美麗的飛鳥,笑容清絕,羽翼豐滿。朦朧的眼眸總似含着水暈,尖利的爪牙始終藏在潔白的柔軟中。
溫良無害,卻,心黑勝碳。我們是一樣的人。正因如此,你才能這樣深的刻進我的靈魂裡,或者說,我的心裡才那麼的需要你,一樣的溫柔繾綣,口蜜腹劍,一樣的外柔內奸,心如蛇蠍,這樣我們纔是完美的一對,心靈就永遠不再孤獨了吧。
“夜辰,”只有你走了,我才能這樣親暱的呼喚你的名字,毫無顧忌的表達對你的喜歡,和眷戀。夜辰,奈何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不相信愛的人。會用盡一切力量達到目的的人,會利用對方的愛,傷害彼此,不遺餘力的人。
誰先愛上,就會泥足深陷,然後被摧毀。可是,我們誰也不真正相信彼此,可笑吧,高興了吧。快散場了就好,就這樣打成平局,誰也不要追究。
“夜辰,”姚宇又喚了一聲,徐謙輕輕的遞過袍帶,“王爺,你說夢話了。”姚宇醒了些,睡眼朦朧的看着眼前的人,眼眸有清澈迷濛到清亮銳利,其中的寒光,幾乎可深入肌膚。徐謙也是上過戰場的人,對上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睛,目光徒然反射性的銳利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垂下眼睫,恢復低眉順眼的樣子。
“我想起來了,你是前幾天鳳飛送給我的對不對。小眼線。”她這樣在藍心小築,渾渾噩噩已經三四天了。
徐謙沒有說話,冷硬的目光全部縮在眼中,前半句可以承認,後半句是真的,但承認了,有人會生氣,即使她現在的樣子,恢復了溫柔和美。那天也是突然的變臉,差點要了他的命。
“來,”姚宇伸手,拉着他的脖子,從動作到目光一絲一毫都溫柔的無可挑剔。“過來讓我再睡一會,今天還不想出去啊。”
徐謙退後一步,“王爺,雖然你病沒好完,但是,四王爺請王爺去敏親王府喝酒,不可以推掉。”那架勢,十足的不是侍從,而是個諫官。不怕死那種。
“什麼時候,”姚宇皺皺眉,卻沒有生氣,發作,左手惡意的伸進他領口中,觀察着他的神色變化。
他毫無反應,幾乎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定力很好,是個人物。
姚宇翻身起來,拿起石青色的錦袍披上,徐謙給她細心的打理着扣帶。
“西苑情況怎麼樣,”快半個月沒見着雅禮了,不知道容止走了雅禮的狀況怎麼樣。容止有處理西苑的權利,想必雅禮被架空了,心情會不好。容止一走,還權與他,又會讓他忙個翻天。
“若思小姐已經解除了禁足令隨容止公子外出公事,快月底了雅禮公子在忙着西苑的月錢和禮物發送。知書小姐,和蕭允小姐一直在忙着王府的賬務。至於王爺那些側君,都由張側君掌管,相安無事。”
姚宇點點頭,“最近,沒去看他們啊,是否該挑幾個,和我一起去敏親王府。還是”她的眼睛突然落在一直被忽略的人身上。
容止,你走後,我會依舊完美而強大,花心而狠辣。
這幾天天與鳳飛喝茶聊天,一直到很晚鳳飛走後走後,姚宇她們還要來到暖閣,聽了幾個樂伶的新曲,然後三人回了藍心小築,她的寢宮。
姚宇看到某隻小兔子就想起他剛來那天的情景,她並沒有幹什麼,只是輕輕的在他耳邊呼了口氣,這孩子就從耳朵紅到了脖子,像個紅蘋果一樣可愛。於是她讓柳文軒在外室候着,徐謙侍寢。這孩子貌似天天就在外室站一夜,此刻正打着盹兒,眼睛紅的像兔子。她以前,還真是忽略了他。出來質子,也許他還有其他的用途。
“文軒,文軒,你不用嫉妒你徐謙哥哥,你不過太小了,等過幾年總會有機會的。”
“王······王爺”柳文軒趕緊點點頭,被嚇壞了,直道是,根本沒有聽清姚宇說的什麼。於是,姚宇笑了,順便還親了一口,邊上的徐謙,再看已經回過味來的柳文軒,臉上又開始泛起點點的紅霞。
“走去西苑。”裝病也該夠了。時間不多了,有人,真的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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