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邪王,邪王就應該做邪王的事,比如說,搶美男。全力以赴,盡職盡責。
知書眉頭越皺越緊,看了雅禮一眼,他也只是默默的搖了搖頭,容止在就好了,也只有他纔敢勸這邪王。雖然每次被遷怒他都會傷的很慘。
可惜了這一年一次的魚龍盛會,就這樣要被她毀了。
外面依舊熱鬧,姚宇卻毫無心緒,自從注意到斜對面的玄衣女子。她微微蹭了下斜倚在軟榻上的頭,輕輕轉過頭,“雅禮,你怎麼這樣,想說什麼就自己說,每次都要讓我猜,你不煩啊。”輕輕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今天怎麼陽光這麼好,也不下點雨害我白期待了,一般輕鬆自然。
“小姐,張側君,劉側君,還有······”府裡的人還等着你回去,知道勸不住你,但你至少別抓那麼多。
雅禮,你是真想勸我,也要找個好點的藉口吧。
知書插了一句,“小姐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什麼玩笑,我什麼時候給你們權利管我了?”穆然嚴厲的聲音,“就玩幾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想陪我,在吃醋”。姚宇咯咯的笑着,癲狂如妖孽。
“小姐喝茶,”雅禮一副小乖乖的樣子,遞過茶就準備退下。
姚宇使了個眼色,雅禮趕緊轉向一臉羞惱的知書,“知書,王爺她日夜辛勞,這次幾千裡趕路,想要找人服侍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當然,當然”雅禮使了個眼色,知書壓下了心裡的火氣。如果雅禮說不必多說,那按他說的去做,至少不會惹怒端親王。
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主子。
這以前都是若思來做的,這次居然讓她去抓人。她知書擅長的是挖金那,
隨便看了一下樓下的比賽,女子隨手一招,“雅禮,去把第一給我贏過來”
“是”毫不遲疑的,他本就有這樣的能力。
有了她的參與,樓下的遊戲,更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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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微低着頭細細品味着杯中茶水的清香。杯蓋在茶杯上滑動,淌出清脆的沒刮聲,在靜靜的雅間內室顯得分外刺耳。
“來,坐”姚宇換了個姿勢繼續懶洋洋的躺着,外面能看到這一邊的世子眼中都顯出癡迷的顏色。
“王爺這次不知爲何提前歸城”玄色錦服的柳文修客套的打着招呼。
“你們都不想我回來吧,居然來指責我,厄對了你叫什麼來着”有人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喝着茶。
“王爺貴人多忘事了,在下禮部柳文修”
“柳文修啊,我看見你有個弟弟,長的不錯,讓他來我府裡住上一陣子怎麼樣”直切主題。
“王爺,”柳文修,端了端姿態,壓下心裡對面前這人的厭惡,依舊和顏悅色,“家弟頑劣沒規矩,恐怕會壞了王爺的興致”
“沒關係,我就喜歡烈的,不然經不起玩,就沒意思了,”說完邪邪一笑。
柳文修有些急了,笑容漸漸變淡,“王爺,文泉已經隨了王爺,可否······”
“可否放······放他一馬?”放誰?
“······”
“你們家的孩子真是又機靈又可愛,名字都那麼好聽,柳文修,柳文泉,你看我很喜歡,可我總不能給皇姐說我想改名吧,所以要是他們能跟了我也不錯,我不會虧待他們的。剛纔那個叫什麼?”
“柳文軒”不說她也會查出來的。
“還有呢?”今天這茶可真不錯還沒沾脣就已經覺得很回味了。
“沒有了,柳家僅此兩個未出閣的男子”
“呵呵,看你說的,玩玩而已,我就只是叫他和雅禮討論下詩詞,不會影響他嫁人的。”不管你相不相信。
不會?豐城誰不知道她六皇女,端親王,好色成性,喜歡強搶。她的府裡就是一個染缸,從她府裡即使還能活着出來,還有誰敢娶。
“王爺如果只是想讓他和雅禮公子討論詩詞,可以讓雅禮公子到卑職府上來。”
“那如果我想讓他服侍我呢,去我府裡豈不是更方便。”還是直切主題的好。
“王爺說笑了,若是府上缺人手,只需打聲招呼,在下自會爲王爺把人找好。”
“你找?找來的怕也是探子吧,既然這樣,就乾脆點,叫你弟弟來,也免得那人叛變,反正你弟弟是不會背叛你的對吧。”
她說的是三個月前的事,四皇女拜託她安排進六皇府府的幾個探子。被殺的被殺,叛變的叛變。害的四皇女的情報網在幽牧兩州的根基被連根拔起,而柳文修,也因此受了四皇女的猜忌。
“柳大人真是的,做大事的人一點也不爽快。要成功就要付出代價,你就假裝不小心弟弟讓我給搶了,族裡也沒話說不是?說不定他還願意的很呢。”
說完瞟了一眼方纔柳文修所坐的位置旁邊,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正害羞的看向這邊。
他大約還以爲,這人是他姐姐要好的同僚呢吧。也難怪,柳文修這幅故作老道的尊榮即使是面對敵人也是含帶笑意的吧。
單純的人都是孩子,那時他們根本不會懂得,不會用時間去懂得世界上有個詞叫做
——虛僞。
有一種掩飾,叫——虛與委蛇。面笑心怨,貌合神離,明結棧道,暗放冷箭,大約也只在傳奇書上看到過。
“王爺······”朝堂上正義耿直的柳尚書也瑟縮了,因爲她根本是個狂獰,放肆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上一次,她就直接帶人兵圍柳府,然後搶走了,她的弟弟文泉。
“奧,讓我想想,我知道你的擔心了,”姚宇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頭慢慢的擡起,劉海掃過光潔的額頭,透漏出耀眼的光芒。這樣雌雄莫辯的美麗,恐怕連女子也容易上癮。
“所以我說讓你妹妹也去陪着他嘛,我後院人太多,免得他受欺負。好在我姚宇男女通吃,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安排她在我後院住呢”。
這話怎麼都有種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味道。
“這······”在官場滾爬多年的柳文修居然被塞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還不滿意,你還有什麼表弟表妹的也想送進去,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以後我的後院成了你們柳家的天下你害怕你弟弟受欺負嗎。他姐姐”
看着柳文修,那正直的腦袋,被這離經叛道的話氣的顫抖。
姚宇又加了一把火。
突然輕撫着柳文修的臉頰,柳文修怵然的躲閃開了。
姚宇眉頭一皺,低下頭自顧自的笑了笑,“柳大人啊,你怎麼······呵呵”像個勤學好問的孩子。
“端親王,這等事情實在不是一個皇女該有的風範。”虧你還是先皇最寵愛的皇女,竟然把皇家的禮儀廉恥通通視而不見。還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柳文修爆發了,儒雅淡定沒了,謙恭有禮也裝不下去了。
“呵呵”姚宇還在笑,低低的頭埋在長長的劉海里,擡起頭是眼中的笑意一不見。而臉上的挑弄興味更濃了。讓人分不清真假。
這個邪王還真的是很邪,她一直不是對手。
室內一陣沉默,許久許久,就到柳文修都以爲她不會再說話了的時候,她開了口。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說着鬆了鬆衣領。這是一個威脅的暗示。
“王爺”柳文修沉思了一會,又恢復了先前的鎮定。不愧是老四所倚重的。“卑職不會和王爺做什麼交易,這次來只是想告訴王爺,不要再打柳家的主意,文泉的事我們柳家不會罷休”。
“是沒的談了嗎,”不自覺地伸手拍了怕柳文修的臉。這次她沒有躲開,彷彿木頭一樣楞在了那裡。這次她是學聰明瞭。
“那我還是要說,”
“王爺······”
“聽着,”姚宇厲然打斷,“你如果陪我一夜,我就考慮答應你。放過柳家的人。”到要看看那個弟弟在你眼裡究竟有多重要。
實際上,我不僅僅要放過,還要給你驚喜,等着看。
“一言爲定”不知怎麼的,她居然答應了,這讓姚宇覺得始料未及。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是自嘲般撫着下巴,輕輕笑着。未免對我太有自信了吧,這樣的條件都答應。難道是朝廷現今的局勢真的很緊張。
啵,姚宇猛惡吻了她一下,她本身就是比較挺拔俊朗的那種,要她把她當成男子親一下也不是件難事。
柳文修一陣惡寒。
“訂金而已,不過我給你隨時反悔的權利啊,記住”那也就是意味着,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你,迫使你反悔,等好了。姚宇甩給她一記,小氣的白眼。看向樓下的比賽,再也沒再看她。
“王爺沒有其他吩咐的話,柳某這就告辭了”
“有,當然有,我看柳大人可以不用回去警告你那弟妹們了,直接到王府,換人就好了。”
柳文修心裡一驚,再看向自己原來的位置,左右都已經空了。動作可真快,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又想起剛進門是遇到的小侍從。再一看早已不見了,想必是剛剛被眼前這邪王弄的心意紛亂的時候就趁着她不注意離開了。
前因後果一目瞭然。
“急什麼,如果今天我在豐城出現的事情他們說給了四皇女,自然有人猜的出是我回來了。試問這大姚,除了當今聖上,還有誰如我般英俊瀟灑,風流不凡。”
所以最好不要亂說話。四姐可以知道,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不付出代價的知道。
柳文修,爲了你今天的勇氣,我也要給你點獎勵。我的陷阱踏入就不好出的,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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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在集市看到了六妹,”
“是的王爺,估計她又是爲美男而來,上官家,和柳家的小公子都在,王爺你看要不要多派些兵,”侍衛長一接到細作的報告就緊張起來。
“不,讓她鬧,鬧大了,好有朝堂那些老古董收拾她,那些老匹婦,爲了所謂的綱紀倫常,是可以以死相諫的。倒是看老二怎麼收拾她。”
敏親王,折了片盛開的九瓣菊的花瓣,眼中的神色穆然狠厲。“找些看着她,等她開始胡鬧就找些老臣去皇宮去跪求當今天女皇帝陛下,處置她,懲罰她。”
“是,不過”王爺的話確實有道理,但她想起另一件事,“王爺,柳家文軒公子,既是娉給了王爺,是否要······”
“不用,我正愁沒機會收拾她,刺客安排好了嗎?”如果我不給她驚喜,老二肯定也會懷疑呀。抗旨不尊,提前歸京,你還會保護她嗎,老二。
如果我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她肯定會猜到我的後牌。
“是的,王爺,刺客潛伏在端王府外,”
“她胡作非爲,王姐即使想保護她,也得做個樣子,找她進宮訓斥一番,她一回府,就行動。記住只傷不殺。”
“是,王爺真是好計謀。”
好嗎,不知道我那,機關算盡,太太聰敏的王姐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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