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緣起,遙宇,飄搖的雨,
愛是水中的冰, 結婚之後的愛情就像是冰融化到了水中。所謂恆久, 也只是像指尖拿那一顆閃亮的寶石, 還以爲可以保持用不褪色, 誰知,價錢高一點就賣掉了,褪色與否都不再是關心的了。她本以爲化成了誰融爲一體就可以永恆的, 看來她太天真。
遙宇臉上有哀傷的笑。世紀大樓是C市的標誌性建築,也是W公司的總部大樓, 每年的稅收就爲C市作出了極大的貢獻。
她的丈夫, 不應該說是前任丈夫正是這家公司的現任CEO。無恥的走了大老闆的女兒裙帶關係獲得了今天的虛榮。
曾經還那樣抓着遙宇的手臂苦求她, 說什麼,“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直到遇見她我才發現愛的真諦。
愛是不分先後的。
遙宇既然我們的感情已經冷淡了放手成全我們豈不是皆大歡喜?”
去死吧,窮搖男。張勳,你知不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就你一個親人。你就這樣走了,讓我怎麼辦?我最恨你這種沒有責任感的男人。
“張勳, 你給老子出來。”遙宇站在那裡大聲的喊, 瞟見樓下圍觀的人羣更加的多了, 心情複雜的很。
“遙宇你要幹什麼?快下來, 你不要想用這種方式威脅我。”人羣中一個人走了出來, 西裝革履,帶着些許驚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惜。
“我幹嘛拿死威脅你?我又不傻。”遙宇冷靜的看着他, 瞄了一眼人羣,那樣子根本不像要跳樓,而更像要作一場極盛大的儀式,她就是滿場的中心點,祭祀的主角。
“我要你看着我死,我要你永遠記得我……不,我只是要你推遲幾天結婚,至少等我們過完五週年,就十天而已。”
“可是那天是風水先生推薦的好日子,芊芊一定要那天結婚……”張勳的語氣有些軟了,但是看在她的眼裡卻更像是在拐彎抹角的推卸責任。
“張勳……”很多年以後遙宇回想起那天夢裡哭着和張勳說話都覺得自己真的是丟人的很。軟弱到家了。“我只是想再見你一面而已……我……你還記不記得那年結婚的時候,你說等我們五年紀的時候就帶我去新加坡旅遊……”
“遙宇,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你居然還記得。再說了這些事情你電話裡不能說嗎?非要在這裡,大庭廣衆之下,我的同事面前來丟我的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是哪樣?我大你電話你根本就不接。”遙宇,腳步虛浮微微退了一步,整個人都從空中墜下。
其實他來求她的第二天他們就簽訂了離婚協議。遙宇病倒了,剛剛回到公司就被公司請辭了,還抓了個什麼隨意曠工,導致公司賬目混亂什麼的藉口扣了遙宇一大筆的工資和獎金。財迷的遙宇居然麻木的毫無知覺了。心裡疼的只想要找到自己的蝸牛殼龜縮起來,再也不要看見任何傷心的東西。可是回到家裡纔想起來,房子已經是張勳的了?而自己在這裡什麼也不剩了。
張勳走了,整個城市對她而言就是一個空城。收拾行裝,從此再也不見。
醉生夢死,她一次次夢見自己從那個高樓上跳下去,當晚遙宇夢見自己站在大樓上將這些年他們的合影撒了下去,漫天的白蝴蝶飄飛然後她隨同這些蝴蝶一起飛了下去,從此得到永生的自由。
清秋夜半,夢裡醒來,冷汗涔涔。遙宇哭了一夜好像要把她今生所有的眼淚都流光了。只好繼續的睡下去。她又夢見了自己站在那裡高空墜落,失去重力的感覺圍繞在周身,她就那樣一隻掉一直掉,好像落入了無底洞中。
遙宇不知道,她的人生居然會就這樣在夢中結束了,失落的,絕望的,迷茫的……
來到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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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姚惠帝四年姚惠帝寵君溫雅賢良的蕭淑君臨產,萬民祈福,可是孩子在腹中的時候就不安分。產期由十月拖到了十一個月,一次蕭淑君去神殿爲即將出世的孩子誦經祈福的時候,歸途中暈倒。幸遇神醫苗疆仙手,南柯子,爲其疏通經脈,活血祛寒。惠帝獨寵的蕭淑君總算躲過一劫。更有喜事說蕭淑君爲皇上產下了雙鳳胎。
《大姚國史記》曰:時年大姚惠帝四年,國以爲祥兆,帝喜極。普天同慶。
奈何幼女殤與歸宮途中。太醫驗曰:營養缺虧,不能脈動,窒息而亡。
雙鳳殤一,時有有人聞,曰:剋死胞妹實乃不詳,此女踏血而生必惹兇災。
大姚皇室忠信仙神,奈何淑君得寵,聞言心氣,懨懨無笑,久而病。帝感其辛勞怨苦,甚寵六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