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門,還沒來得及下車,守衛的侍衛就告訴說,皇上有旨,讓這位皇女直接去偏殿,坐着車去,要快。讓後馬車急速的飛奔到了偏殿。
姚宇向侍衛道了謝就直奔過去,臨了交代容止在原地等她。
容止在門口一直等了快一個時辰,心裡惴惴不安,繞着馬車慢慢的踱了幾圈後,優雅的在車上睡着了。看門的侍衛,一直直直的盯着他,完美的容顏,清傲卻不失貴氣的優雅。是她們的目光把他盯煩了。
“容止,”姚宇拍拍熟睡的人,這個睡着的樣子真乖,不過要是他真相他看起來這麼乖就好了。“你還想瞞我多久。”
容止睜開眼睛,“我沒打算瞞你。我想今天晚上告訴你的。”
“不說了,不說了,不要再費力邊什麼謊話,也別再轉移話題。容止,不許裝睡,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姚宇緊緊的抱着容止,把玩着容止黑瀑般的青絲,想着這樣的青絲有一天也是會老去,會枯死,不禁心痛不已。
容止,我一定比你先老去,先死去。你離開的時候,就是我死去的時候。
一霎燈前醉不醒,恨如春夢畏分明,澹月澹雲窗外雨,一聲聲。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不多情,又聽鷓鴣聲啼遍,見長亭。
容止,不知道這首詞我給你讀過沒有。等你走時,我給你讀一首更好的,不,我會親自抄一遍,把納蘭詞都送你。
“我知道。”容止被她看的無奈了,嘆息一聲,看向車外,馬車已經駛出了皇宮,車簾外有稀疏的煙火衝上天的聲音,爆破者,掩映紅了幾乎半邊天。魚龍節的花火儀式正盛,皇上緊急召見完端親王之後應該是去主持儀式了。簾外微雨,不過這雨絲毫沒有影響羣衆的熱情,吶喊聲歡呼聲,連成一片,與這廂的冷雨冷聲形成了鮮明對比。
姚宇突然把容止拉離簾邊,“這麼晚了,小心着涼。”
着涼,容止心裡盤算着這是什麼暗語。
容止還想說什麼,姚宇打了個手勢,叫他噤聲,那樣子,嚴肅的讓容止看了心裡突然揪起一陣異樣的不悅。
他知道,姚宇這個人莫名的會在失敗只是露個端倪的時候棄子。她用不好的東西會毀掉,她玩不成的遊戲,就攪亂全局。
她得不到的人她會······
他是嗎。
容止突然的心煩意亂,但這也僅僅只持續了片刻,容止不待姚宇看出還沒端倪就壓下了全部的紛亂。只是利用,不會再有其他干戈,否則我還怎麼全身而退。.
我會從容而過,然後回到我朝思暮想的地方。
姚宇計劃着,馬車自動的按照原路返回,因爲要躲開魚龍節的人羣,她選了條繞城的路。回王府大約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很短,但做什麼都夠了,半個時車伕,加上兩個左右影衛,一共只有五個人,而容止,一直被她封着穴脈,用不得武,那麼人數還得減一。三人,如果來十人以下,就鬆鬆對付了,如果······
一枚冷箭從簾外飛過,帶着幽光的藍色,熒熒的 如黑夜裡惡魔的眼睛。姚宇第一反應抱住容止,滾了個圈,恰恰躲過方纔的毒箭。
容止,眼眸暗了暗,蓄起一陣風暴。
車外打鬥聲響成一片,有偷襲。
姚宇抱着容止,搖搖頭,窗外的雨有些大了,掩蓋了先前的熱鬧非凡,恍惚中有人羣歡呼着風調雨順,下雨打傘的聲音。愉悅的興奮地,叫喊着。淹沒了此街此巷的喧囂和冷雨聲。
“別動,讓他們處理······”還沒來的急安慰容止,突然衝入的人,一劍就這樣劈開了車架,冷雨漏入,冰涼的液體滴打在臉上,身上,一股極寒的氣息瞬間侵入身體。
容止打了個寒顫。姚宇甩甩頭髮,撥開雨絲黏在她臉上的劉海,淡淡的問,“是誰派你們來的。”
領頭的黑衣人,似乎是個很敬業的殺手,勁裝斗笠,一言不發,冷笑一聲後,再次挑劍刺來。竟似出了全身的力氣。
她身後,王府的影衛和車伕都被纏住,眼見是分不開了。
姚宇拉着容止跳下已經去蓬的馬車,竟然朝黑衣人笑了笑,黑衣人甚是詫異,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並沒有如姚宇所想的有那麼一霎的愣神。當然了職業的就是職業的。
姚宇側身閃過,拉着容止的袖子靈巧的翻飛躲閃,卻並不出手。容止詫異,再看向姚宇,只見她左臂有鮮血染了華衣,那樣近的距離,終究她還是沒有躲過去。
爲了救我嗎?我怎麼會那麼重要,即使你心裡有喜歡的人也應該是哪個死掉了的柳文泉吧。到現在還不忘做戲,或者,也許,不是······那不可能。
容止看向姚宇,猜不透,愛欺騙,任性,陰晴不定。
此時這個人,面色蒼白,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血色,被袖口一擦又不見蹤影。
“容止,你要專心,”姚宇手無兵器,已經開始有些喘氣,領頭的蓑衣人以揮手,又四人從後方襲來,而這次她們的目標竟改成了容止。
姚宇,心嘆,容止,就不要再懷疑了,我確實愛你的。側身一檔,在一個他絕不可能來得及反應的角度,姚宇看見了。
容止,我不會爲你去死,我是那麼自私的人,但是若果你真的發生了危險,我還是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你,不考慮後果的,在我思考,反應之前,我的身體已經爲我做出了決定。
原來我真的愛你那麼深,深到骨血裡了,不是深到靈魂裡了。你真的看不見嗎?
容止用他那毫無內力的招式帶起姚宇,想翻身脫離四人的包圍,蓑衣人又上來,凌厲無比的劍招,似劃破雨幕的寒冰,涼意又襲,四處都像結了層淡藍色的冰,寒冷,尖銳。
這是什麼武功,居然,居然這麼厲害。
“你住手,”,蓑衣人似是不放心方纔刺入姚宇左肩大血管的一劍,是來補劍的。她的劍招,看那凌厲的態度,自是必死無疑。容止喊了一聲,於事無補。
那怎麼可能,一向都是你要別人的命,都是你算計人家,姚宇今天你怎麼會有這幅田地。
難道真如你說的,出來混,總要還。
那把劍閃爍着藍光,微震了一下,順勢就要刺入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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