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是繼續與他糾纏下去,怕是輸的人會是我,他學習的能力太強了,是那種遇強則強的高手!”說着,南宮寒看了軒轅天越一眼,“他似乎很討厭你,你什麼時候得罪了君無言兄弟了?”
就是易南潯也同樣看着軒轅天越,那黑衣少年的怒火可都是衝着他來的啊,他不是說他自己壓根沒見過君無言嗎?那人家君無言的弟弟幹嘛這樣討厭他,總不至於真的是因爲兩人同列王侯榜的原因吧。
得罪了君無言兄弟?軒轅天越搖頭,俊美的臉上也升起一絲無奈,他可是連君無言這個人都沒有見過呢,談何得罪。不過那黑衣少年對他的敵意的確是不淺,說來這還是拜某個人所賜。
“我倒是覺得我一定得罪過南無憂!”
易南潯跟南宮寒兩人皆是詫異的看着軒轅天越,這事關南無憂什麼事情。
看着兩人一臉不解的樣子,軒轅天越但笑不語,要不怎麼說南無憂是玉面狐狸了,他剛剛那一招絕對是借刀殺人,偏偏還讓人無法察覺,若不是他一直在旁邊推波助瀾,那個黑衣少年又如何會動手。不過,他也想不通,他是什麼時候得罪過他。這浩天城始終是戴着一層面紗,讓人想要看,卻始終只能看個模糊的影像,看來,的確是得早些見到君無言了。
只是,她又在什麼地方呢?軒轅天越的目光忽的落到了窗外,街道上人來人往,卻獨獨不見那道身影。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她會來這裡,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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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客棧中,房間裡面,一身妖嬈紅衣的男子躺在榻上,微眯着雙眼,妖豔的臉上透着些微的蒼白。神色間更是帶着痛苦之色,似是在隱忍着什麼。
門吱呀一聲開了,司徒第一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看着榻上的男子,眉頭微蹙,最近這毒發的頻率似乎是越來越高了。
“先喝藥吧。”司徒第一將藥放在了桌上,走到塌邊,拿起慕容笙簫的手,直接把脈,不過他臉色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那就表示,他現在的身體還算好,用不着太擔心。
慕容笙簫睜開眼,看了一眼桌上的藥碗,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直接起身將那藥碗摔在了地上,嘭的一聲,藥汁濺撒出去,碎瓷片落了一地。
“喝什麼藥,本世子再也不想喝這苦水!”若是能治好,他會是現在這幅模樣嗎?喝藥,喝藥,喝了這麼多年藥,不還是這幅樣子。
司徒第一見狀也沒有任何的責怪之意,他經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喝着對他病情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藥,心情自然會煩躁。
“這次蒼茫山上會出現不少高人,或許他們就有解這無情之毒的方法。”司徒第一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
慕容笙簫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色,“你不是號稱用毒第一高手嗎,連你都治不好的毒,誰能治好。”重要的是,能治好他的人,現在根本就不會管他的死活了,哈哈……
司徒第一聞言,看了慕容笙簫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他啊,還是那般執着。
“剛剛收到消息,軒轅天越已經來了,就在這鎮上。”司徒第一換了一個話題。
聽着這話,慕容笙簫臉色也恢復了過來,淡然說道:“他這次倒是大張旗鼓的,不似從前那般掖着藏着。”
“大張旗鼓?”司徒第一疑惑的看了慕容笙簫一眼,軒轅天越辭行可只帶了兩個人呢。
似是知道司徒第一心中所想,慕容笙簫直接說道:“他若不是大張旗鼓告訴別人他來了,你覺得你能這般輕易的知道他的動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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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第一一愣,隨即默然,跟在慕容笙簫身邊這麼多年,對於這些人心算計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對於能威脅到慕容笙簫的敵人軒轅天越,他也有幾分關注。這軒轅天越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此番這般輕易的讓人知道了他的下落,還真是與以往不同。
“其實本世子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他了。”慕容笙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桃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嘲諷之色,“聽說容淺失蹤了,軒轅天越此番招搖,不就是希望容淺知道他來這裡嗎?不過容淺這位江湖第一女殺手會來參加這蒼茫山之約嗎?本世子倒是有些好奇!”看吧,再打的羈絆,終究也會有離散的一天,這世上,他得不到的,別人也都不會得到。
司徒第一聞言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辦?”
“自然是要去蒼茫山了,時間可不剩多少了,這次來這蒼茫山的人可不少啊,各國都有人來,這次東樑來的人怕是沒有什麼分量,說來沐景祈也着實窩囊了一些。這皇位本來是他的,卻被人給奪走了,現在這奪走他皇位的人接下來又想奪取他的性命。哎,本世子要是他的話,拼着這條性命沒有了,也不讓那罪魁禍首好過!”慕容笙簫忽然搖着頭感嘆說道,可是那雙眼中卻透着殺伐詭譎之色。
司徒第一看了慕容笙簫一眼,他自然知道他這話中指的人是誰,對於君無言,他的殺心可是從來都不曾減退半分,爲了那個人,他果然什麼都願意做。那麼他呢……這些年,他又做了什麼?
他殺了師傅,她都不曾現身。難道那君無言所給的一切比曾經的情誼還要重要嗎?小言兒,你的心真是狠絕啊!
“有君無言的下落了嗎?”慕容笙簫忽然說道。
司徒第一回過神來,搖頭說道:“君無言的消息倒是沒有,不過,我們的人有報說,在這鎮上看到了南無憂,他們與北楚軒王已經碰過面,似乎並不愉快。”
“南無憂?”慕容笙簫眉頭微挑,“倒是有意思,這第二將軍都來了,這次浩天城是打算重出江湖了。也好,這大陸沉寂了這麼久,也該是有一場角逐了。”最重要的是,那人休想再獨善其身,龜縮不出了。
司徒第一看了慕容笙簫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贊同,他現在這身子雖是都可能會昏迷不醒,再者說,西月國那邊的形勢也並不樂觀。說句不好聽的,他慕容笙簫還做不了西月國的主呢。想要奪得西月國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偏偏他還執着於……
“你別擔心,西月國那邊不會是問題,別忘了,我們還有天下三公子之一的聽雪公子幫忙。”慕容笙簫忽然說道。
“那個風聽雪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第一想到那個夜晚突然出現的雪衣男子,那個男人雖然看上去雲淡風輕,可是給人的感覺就是渾身透着神秘,讓人無法捉摸,最重要的是,那樣強大的氣勢,即便在慕容身上,他都沒有看到過,所以,這樣的人,他們能駕馭的了嗎?
慕容笙簫看了司徒第一一眼,這些年跟在他身邊的人中,就只有司徒是真的爲他好,那些父子親情,到頭來更像是一場笑話。
“放心,風聽雪想要的東西並不是這天下,我與他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交易?司徒第一狐疑的看了慕容笙簫一眼,可是慕容笙簫卻沒打算跟他繼續這個話題。
“聽說南乾國的三公主洛碧瑤來了,只不知道這次洛碧瑤能不能求得他的心上人矚目呢。”慕容笙簫嘴角勾起一絲詭譎之色,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動手,就有人已經做完了,甚好!天越國終究是太過強盛了,總要有人牽制才行。一個君無言就已經夠頭疼了,再來個軒轅天越……不過,他總會達成自己所願,到那個時候,小言兒,你是否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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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房間裡面,一身藕荷色長裙的女子坐在窗臺前,素手彈奏着琴曲,這琴聲優雅動人,悅耳極了。
不知何時,門外一個聲音傳來,“三公主,剛剛得到消息,天越太子到這小鎮上來了。”
“鏗”的一聲,琴絃斷開,一個優雅的聲音傳來,聲音中卻透着刺骨的寒意,“什麼天越太子,你該稱呼他爲三駙馬。”
“公主恕罪,是三駙馬已經到這鎮上來了,要去告訴他您已經來了嗎?”那婢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忙說道。
屋內的女子搖頭嘆息說道:“罷了,想來他也知道本宮已經來了,有緣,自會相見。”
蒼茫山之約已經迫在眉睫,大家到這小鎮也不過只是暫住一晚罷了,其實已經有不少人已經上了蒼茫山了,剩下的人這幾日也都是陸陸續續的往山上趕。
所以說,楚翰軒等人遇上軒轅天越等人的概率還是很大的,這不,剛剛到半山腰,兩方的人馬就碰面了。只是這碰面的結果自然不會好,在外人眼中,這楚翰軒裡裡外外都是軒轅天越的手下敗將。論實力,他與軒轅天越相差甚遠,論魅力,那更是沒得提,近日天下閣天下榜中似乎要推出美男榜,而這第一人據說就是這天越太子了。不說這個,就說軒王曾經的未婚妻,如今是人家天越國的太子妃,可見這軒王是不如天越太子的。
“想不到在這裡都能碰上天越太子,真是太巧了!”楚翰軒看着那依舊如雲端高陽一般,高不可攀的男子,冷笑說道,眼底是深深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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