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封小先因一時的衝動被“理事房”的人投進了監牢,等火氣差不多消了,這才感到後悔,給看守人員求情,說說好話也無濟於事,不過封小先想着,這也沒多大事,興許關幾天就出去了,所以封小先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心裡這才稍稍安穩些。
另一方面小碎花修煉出關,見着封小先給她留的信息,心裡略微有些不快,想着這貨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搬出去了,走之前也不打聲招呼,賭氣之下,小碎花把封小先所留之信息隨便一扔,房門一關,便又回去繼續修煉了。
又過了好幾天,安小竹找上門了,原因是封小先這陣子都沒來店子收錢,原本他們約定便是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一到封小先便會去“竹安小店”收取寄售在她店裡的靈石,但這都已經過了好多天了,起初的一兩天安小竹還以爲封小先可能有事耽誤了,沒有在意,但又了好幾天時間,封小先仍然沒有來,安小竹便親自把靈石送上門,結果與小碎花一說,才知封小先已經搬家了,然後安小竹又去了封小先的“新家”,敲開院門,卻是另外一人,一位錦袍男子,安小竹略微奇怪,一問,這便知道了封小先因在“黃牛”那買房被騙,被“理事房”的人打入監牢一事。
安小竹得知此事之後,心裡想了想,便把此事告知了張玲,卻沒想小碎花聽後,神色相當不好,匆忙謝過安小竹便跑了出去,小碎花先去了“理事房”,得知封小先是真的被打進了監牢,然後小碎花使了錢財,特地去監牢了看了一下封小先,封小先本就因爲一點小事被打進監牢,這幾天又比較乖,不哭不鬧,因爲這貨相信他關不了幾天,所以就沒有受到獄卒的刁難和打罵。
小碎花特意進來看他,封小先覺得有些意外,但也很高興,便把事情詳詳細細的給小碎花說了,登時就氣的小碎花破口直罵,罵封小先就是一頭豬,貪圖小便宜,那麼便宜的房子也敢買,就算是在此之前與她商量一下,也不至於落到此種田地……
“好吧,我錯了!”封小先被小碎花滿臉一噴,也是尷尬的很,這監牢自然不只有封小先,還關着很多人,被一女子訓斥的那麼慘,封小先有生以來也是頭一遭了。
“那我出去想辦法救你。”
“我應該沒多大事吧?他們可能也就關我幾天而已,說不定明兒就放我出去了……”
“你想的到美,就這地方,進來容易,想出去,難!”小碎花從小便在帝羅城長大,對於這官家的事情清楚的很,只要一進來了,不管事大事小,沒關係,沒靈石,想出去比登天還難,但小碎花心裡也存了些僥倖,封小仙的事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想來使些靈石,想必封小先就會被放出來了。
可小碎花沒想到的是,當她去找了倆熟人,舍了幾千的靈石,結果卻是石沉大海,一點回音也沒有,封小先也沒被放出來,情急之下小碎花托人去問了下,“理事房”的人收了靈石卻沒有辦事,這便讓小碎花相當氣惱,但也沒有辦法。
又過了兩天,小碎花又使了不少靈石,但封小先依然沒有出來,萬般無奈之下小碎花想到了安家姐妹,那家在帝羅城神秘無比的“竹安小店”,小碎花一想着便坐不住了,急匆匆的來了“竹安小店”,安家姐妹也在店裡,店裡正有位客人,也是熟人,也是“妙鋪街”上的住戶,小碎花與其打過招呼,便與安小竹聊了起來。
“怎麼?封道友現在都還沒被放出來?”
安小竹聽着小碎花詳細的講了封小先的事,也聽了小碎花爲救封小花所託的人和事,安小竹皺了皺眉頭,也有些想不到封小先的事兒就是一點小事,爲何張玲都捨出去那麼多靈石了,封小先就不被放出來。
“安姐姐,我哥哥還沒有回來,我也是沒辦法了,也只能求安姐姐您幫幫忙了……”小碎花可憐兮兮的看着安小竹,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無論是誰見了也會心軟,安小竹見小碎花可憐的模樣,反而笑了,一把在小碎花嬌嫩的臉連揉捏了一把,故作輕佻的說道:“放心吧,玲妹妹,姐姐會把你的小哥哥給救出來的!”
小碎花似乎是臉紅了,躲過安小竹使壞的大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誰是誰的小哥哥”,然後小碎花便謝過安小竹,小碎步的跑回了家。
小碎花走後,安小葉低聲問着安小竹,“小姐,你真要救那封小先?”安小竹沉思了片刻,說道。
“葉子,你說封小先的事是偶然還是必然?是巧合還是有人安排?”
“小姐,你是說……”
“葉子,你先去查一查,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說!”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辦!”
……
與此同時,在一處深宅大院裡邊,這裡防衛森嚴,明哨暗哨無數,禁制陣法也是一環套一環,但這裡卻不是帝羅城的城主府,卻是帝羅城的一方大勢力“安煞堂”的勢力所在,在外面看不出任何醒目的標誌,只有一面“安煞堂”的門匾外,此處看上去與城裡一般的院落沒有多大的差別,但帝羅城裡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可是堪比城主府的一方禁地,一般人等連在此處多做停留的膽子都沒有。
在“安煞堂”裡間的一個小院裡,一位外形勁郎,五官端正的年輕人正在小院裡獨飲,其身旁真站着一人,垂耳恭聽,正是安小葉的那位“相好”的左安堂,而這位勁郎的年輕人正是“安煞堂”的堂主,蕭無笙。
外界關於蕭無笙的傳言很多,五花八門什麼都有,但唯一真實的是蕭無笙確實是炎國一落魄家族,蕭家的唯一子嗣,年幼時便與炎國的頂級修行家族上官家的上官飛羽定了娃娃親,奈何蕭家在十幾年的時間內如山崩一般的破敗,因仇家追殺,蕭家最後就剩下了蕭無笙這麼一根獨苗,而當時的上官家族卻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且上官家族也不願爲了一根獨苗而得罪那麼多勢力,所以上官家族便反悔了,絕口不提上官飛羽小時候與蕭無笙所定下的娃娃親,那時候的蕭無笙也如今日的封小先一般,脾氣有點犟,當即就找上了上官家,反而被上官飛羽羞辱了一番,顏面掃地,憤嫉而出,從衆多仇家的追殺當中撿了一條命逃到了帝羅城,纔有瞭如今的一番成就,所以當初左安堂對於封小先問及“安煞堂”一事,左安堂出於對堂主蕭無笙以前之事的忌諱,所以才閉口不談。
而此時的左安堂正恭敬的站在蕭無笙的身旁,詳細的說着有關於封小先的事情,以及封小先與“竹安小店”的關係。
“既然那張金山的妹子已然向安家姐妹求救了,安家姐妹也答應了,那你就多跑一些,多注意一些,看能否從中打聽到一些事情,我就要看看那安家姐妹到底有什麼來頭……”
“堂主,如果,如果那安家姐妹,萬一那安家姐妹找屬下幫忙的話?”左安堂也是個聰明人,事先把事情想的很周全,把一切能想到的可能都想過了,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問。
“那……”蕭無笙頓了頓,然後看着低眉順耳的左安堂笑了笑,“安家姐妹既然能想到找你幫忙,那你就幫唄,你不是正追求安小葉嗎,順水人情有何不可?做任何事情都要細水長流嘛,說不定人家真對你日久生情了呢?哈哈……”
“屬下惶恐!”
左安堂可不敢笑,蕭無笙揮揮手,左安堂誠惶誠恐的稟退下去,然後便急匆匆的出了“安煞堂”,在城裡轉了一大圈,然後才向“竹安小店”走去。
就在左安堂從“安煞堂”出去的時候,在帝羅城的另一頭,又是一個小院,其偏廳之內,主位上坐着一位仙風道骨,白鬍子老長的老頭,精神矍鑠,眼睛亮而有神,然而右臉頰上卻有道疤,明顯破壞了美感,照修士來說,一道普通的疤痕簡簡單單就去了,但這位仙風道骨的老頭卻似乎故意留着這道疤,顯然這是一道有深刻故事的疤痕。
老頭做在主位上,左下首有一位八字鬍的肥胖中年人,兩人看似在這偏廳裡閒聊着,但細一聽,卻是有關於封小先的。
“那個小傢伙的事情怎麼樣了?”
“照您老的吩咐,還關着。”左下首的肥胖中年人客氣的答着,兩人的語氣都是相當輕鬆,儼然是沒把封小先當成一回事。
“那之前的兩人還沒找到?……”仙風道骨的老頭問着,肥胖的中年人搖搖頭,老頭卻似皺了皺眉,呢喃着說道:“那你說,這事是有意?或真是巧合?”
肥胖的中年人頓了頓,說着:“那我加緊人手,儘快把那兩人找到!”
“你儘快吧!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那小子恰巧住進了張小子家,恰巧進了‘竹安小店’,恰巧安氏姐妹對他又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