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羽先送了老媽回家,雖然喝了酒有些發暈,吳怡還是要凌清羽回去別墅,只留了夜魄照顧她。
小的這桌本來大家都不是很熟,喝酒也非常隨意,可是後來李東海來後跟孟蘇趙吟風喝上了,就把整桌的氣氛都帶了起來,連帶着的,凌清羽也喝了一點,被風一吹,便有些上頭。
燕三把人送進臥室,看了一眼喝了好幾瓶白乾眼睛亮得嚇人的孟蘇,笑了一下,從他身邊出了門。
聞了聞身上的酒味,孟蘇脫了個精幹先去沖洗乾淨,等他出來,見凌清羽抱着枕頭已經睡了過去,不覺啞然失笑,想想,還是將她脫了乾淨,放到了澡盆裡。
這人的習慣多年不變,要是讓她不洗澡這麼睡着,到半夜她一準起來夢遊找地方洗澡,原來在船上她就這麼弄過一次,嚇得燕三楊昭心都快跳出來,又不敢去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上船鉉的她,最後還是燕七直接掠上去將人敲暈了帶下來的。
被人抱着放到水溫舒適的水中,凌清羽勉強睜開了眼,看到一對亮晶晶的大眼睛,在那眼皮上啵了一下,喃喃的道:“孟蘇乖,咱不玩花樣。”
孟蘇不覺笑出了聲,拿水輕彈在她臉上,揉了揉她的臉頰,見她還是昏昏欲睡,便不再鬧她,仔細的將她身子洗乾淨,輕聲道:“你想玩,我也不會啊。 ”
洗好後,用浴巾裹了她放在了牀上,剛放上去,凌清羽便勾住了他脖子把他當抱枕一般的扒在了他身上。
孟蘇無奈,只能將浴巾剝了丟在一邊,就着這被八爪章魚纏身的樣子將被子一拉蓋住了兩人,見她臉頰帶了緋紅,嘴脣紅潤的睡得正香,不覺帶了一絲頑皮的拿手指去戳她臉上的肉。
凌清羽本就睡得迷迷糊糊,被他戳得惱火,微睜了眼,看着眼前有些恍惚的人影,一個用力將他壓在下面,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調戲當家的!”
她一用力,那被子便從身上滑落下去,露了一身白嫩嫩的肉出來,兩個巨大的肉包在面前晃悠來晃悠去……
孟蘇今天喝的酒本就有點多,又是血氣最旺盛的年紀,只覺得熱血往腦門心上一衝,本來心裡憐惜她勞累想忍下去的那性趣蹭的一下就竄了上去,扶住了她的肩,看着惱火中帶了憨傻的凌清羽,笑道:“當家的,我不會玩花樣,可是,我一定會讓你爽到頂的!”
嗷嗚!
燕三從樓上下來時,見影十三幾個聚在一塊正熱鬧,走過去一看,影十三燕七葉十一影九正在玩着凌清羽在那邊就教他們的撲克牌,時不時的還要跟電腦裡看一下,不覺問道:“這是幹嘛?”
“夜魄說,媽說的,老家那過年時興打個牌,摸個麻將什麼的,我們先預先熟悉一下,清羽的水平太臭,打法也記得不一樣,都要重新熟悉一下。”燕七笑道。
一說起那人的牌品,幾人不覺都笑了起來,據凌媽透露給夜魄的消息,那人自從能上牌桌,每次過年都要輸掉一大批錢,越輸越好戰,越戰越輸,是那些親戚們最喜歡的牌友,又能賺她錢,還能踩她,只要她一回去,那牌局就不知道多少。
“周梓清說,她在老家雖然只讀到中學,要好的同學還是有一些,今年那些同學還弄了個同學會。”影十三打出一張牌後道。
凌清羽在那邊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整個就是孤家寡人,要養的也就他們這幫人,回了這邊,他們才知道,她那後面的人際關係網有多遠多深。
燕三在旁邊看了一會,指點了下影九,見楊昭頷首,便跟着楊昭走到書房裡,隨手將門給關上。
來了快一個月,在他們高強度的學習下,生活上面已經沒有問題,那些以前根本無法想象的汽車手機電視等電器,先不管原理學習使用了再說,如同填鴨一般的,他們第一步想的是瞭解這個世界,至少看起來不會讓人覺察,覺察到他們的怪異覺察到他們的來歷,不管在哪個世界,這都是件大事,何況,這個世界還是個這麼喜歡獵奇的世界……
電影裡什麼都有,但是現實裡,卻沒有人相信。
真要被人猜到他們的來歷,不光他們會被當成什麼研究品,凌清羽也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就算葉十一那樣囂張慣了的人,也忍了下來。
現在,第一步等於基本完成,日常生活是絕對不會讓人看出來,至於說話習慣,注意一下,也沒問題,大不了像夜魄和影九一樣,啥話都不說,只給你溫厚的笑容。
那麼,接着的就是第二步,深入瞭解這個世界,最後是要融入這個世界。
舒家之事,凌清羽本人沒有放在心上,那是因爲她那個人就是這個性格,現在她認爲他們能活着就已經是天大的幸福了,她不會再去想別的,當然,對於他們來說,也沒當他們是一回事,實在不在一個檔次上。
雖然沒當一回事,雖然不在一個檔次上,但並等於他們不憤怒。
舒家這次準備做的事情,已經完全激怒了他們。
“這是舒家在上海的別墅,這是他們在上海周圍的幾個地產項目,都只是參股,不算大股東,這個是他們物流公司的倉庫。”指着地圖,楊昭沉聲道。
“你想怎麼做?”燕三抱着雙臂將圖掃視一遍,問道。
說到他們這十二人,其實何離葉十一夜魄後面掌控的權勢纔是最大的,但是他們行事卻是習慣性的以他們兩人爲主,除了他們是他們兩帶出來的外,也因爲,他們兩人行事更加沉穩狠辣。
楊昭擡頭看了燕三一眼,道:“方家的情況也已經送來,方紫薇的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在上海這地方也有些勢力,她哥哥有個地產公司,和舒家多有合作,那幾個地產項目,若是方家和舒家的股份加在一起,那就是大股東了,還有,方家的房子在這裡。物流公司的倉庫裡面的東西不好動,但是他們那個車隊卻沒有關係。”
燕三嘴角一翹,道:“說重點吧,要怎麼幹?”
何離打開門,在門上輕敲了下,外面打牌的幾人將牌一收,跟了進去,程嘉從書後面擡眼看了一下,然後低頭繼續看書。
自古以來都少不了貪官,而官場裡則是少不了政敵,只是抓不到把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