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淡淡笑一聲道:“不只令父,還有龐德公。”
也許今天張浪給黃月英的驚訝太多緣故,她的如水雙眸,一直瞪着大大的,好半響,才呼了一口氣,嘖嘖稱讚道:“張將軍,你的手段端是厲害的很。”
張浪踏前一步,笑咪咪道:“黃小姐的意思,是答應了哦?”
黃月英條件反射的後退一路,冷冷冰冰道:“本小姐可沒有答應你。”
張浪邪笑的看了黃月英一眼,忽然對典韋等人揮揮手輕鬆道:“你們先退到門外守候,看來我要與黃小姐認真、深切、仔細、好好的詳談一番,這樣才能消除她的顧忌啊。”
黃月英看到張浪臉上那邪邪的表情,腦裡馬上映起上次他對自己那種無恥下流的手段,芳心沒來的一陣驚跳,聲音裡帶着一些驚恐道:“你想幹什麼?”
張浪沒有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威懾力”,心中也是一愣,不過隨既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有所顧忌,那我們二人好好談談,讓我解開你心裡枷鎖吧。”說完,再一次對典韋等揮揮手。
典韋腦袋半根筋,想也不想就應了一聲,只道以爲張浪真想和黃月英好好談談,很快就退到大門外,其他鷹衛對張浪也是絕對服從,默默的走了出來。只剩下蒲柔還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張浪,不知道自己是走是留。結果當她看到張浪示意的眼睛,心裡掙扎一番,眼神不知覺的飄向在門外站的雄偉筆直的典韋,大腦竟然有些不受控制,輕輕的退了出去。
黃月英有些緊張道:“師姐,你不要走啊。”
蒲柔本來有些猶豫不決,這時剛好典韋看着有些不耐煩道:“大妹子,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快出來,讓主公和黃小姐好好談談吧。”典韋本來無心的話,徹徹底底讓蒲柔把黃月英給賣了,她低聲道:“師妹,你就好好和張將軍談一談吧。”
張浪嘴角已經掛起淡淡的邪笑,嘴裡還不忘說一聲道:“幫我關下門,謝謝。”
那扇柴門發現幾聲清脆聲響之後,草堂上回歸一片沉靜。
張浪臉上略帶有些輕浮的看着黃月英,而後者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臉上已經浮一陣緋紅,雖然臉上還帶着面紗,但張浪還是從她嫩白的眼眶四周看到一絲粉紅的暗潮。
張浪翹起二朗腿,優哉優哉道:“黃小姐,我知道這事情有點過份,但以前你做過多少更過份的事情,我也都沒有追究你,現在只要你舉手之勞,你卻也不肯幫我嗎?”
黃月英已經平復了心情,只是靜靜看着張浪。
張浪見黃月英沒有反應,有些鬱悶道:“黃小姐,希望你爲江東百姓,爲荊州百姓多着想一些吧。如果在這樣相持下去,只怕兩人都會陷入無休止的鬥爭之中。”
黃月英終於開口,不過聲音裡透着淡淡的冷漠道:“既然將軍想爲百姓着想,那又何興師動衆,西進江陵嗎?”
張浪深口氣道:“以小的犧牲,換取天下太平盛世,如何不能不做?”
黃月英淡淡道:“只怕是張將軍一已私利的藉口吧。”
張浪驀然起身,整個表情已無復剛開嘻皮笑臉之色,變成一副冰若冰凍樣子,這一刻張浪真的動怒了,哪怕對方是一個讓自己讚歎有加的女子。張浪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看了黃月英一眼,接着就轉身,然後邁着大腿,走向門檻。
黃月英有些搞不清張浪想幹什麼,但卻被張浪離去時的那一個冷眼,看的心裡冰涼冰涼,她強烈忍住奇怪的感覺,不解道:“將軍你想去哪?”
張浪身子頓了頓,只是冷聲道:“撒兵回江東。”
黃月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張浪下面那句話,卻讓她心沉如谷底,好比六月飛霜。
張浪聲音透着冷血無情味道,說道:“來年再戰之時,與劉表、蔡瑁有關係一族,無論是誰,格殺勿論。到時候黃小姐好好祈求南郡穩如泰山,劉表製造萬年霸業。不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沒有第三種結局。”
黃月英這個時候才發覺張浪說的極其認真,聲音裡有着一種不可阻擋的力量,假如真如他所說,黃月英幾乎可以感覺到了:來年從燃戰火之中,南郡城牆裡外,每個地方都染紅了江東士兵與荊州兵的鮮血,屍體在城下堆積如山,散發出種種惡臭;每座城座都被戰火波及,慘破不堪,荊州的百姓四處驚惶悲哀的開始追亡……霸者手段的張浪,必然踩着沒有了銳角的劉表屍體上,登成荊州之主的寶座,而自己黃家一族,慘遭滅門……更多的士兵百姓都在戰火中無家可歸,浪蕩天涯……,想到此時,黃月英全身上下打了驚駭,假如真的讓張浪踏出這個門,本來荊楚可以平息的戰火,隨着張浪憤怒的火焰,必然在來年從新復燃起來。而第二次的入侵,必然是更加強烈無比的風暴,到時哀鴻遍野,血流成河,白骨如山……黃月英再也不敢多想,嬌喝一聲:“張浪,你給我站住。”
張浪肩膀微微一晃,冷漠道:“黃月英小姐,還有何吩咐?”
黃月英清晰的感覺到張浪對自己的疏遠,距離好像一下子拉遠許多,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痛,這是她從有經歷過的感覺,怎麼會這樣?
張浪冷淡的聲音,再一次響聲道:“不是敵人,就是朋友。黃月英小姐,好自爲之。”
黃月英只感覺張浪的話如一根刺,直刺到自己心靈的最深處,讓她心彷彿不經意之間,一下子全裂開了,鳳眸已經開始泛酸,也漸漸的開始溼潤,只有張浪那高大而已迷糊的身影,在自己面前靜如泰山,彷彿觸手可及,又彷彿遠在天涯。
張浪本來還希望事情有所迴轉,但見黃月英沉默了半響,沒有說一聲話,心裡沉重的嘆息一聲,毅然推開門扉,準備踏步而出。
“張浪你給我回來,你不要走。”張浪的一聲嘆息,一下把黃月英的心打碎了,一直十分冷靜的她,忽然情緒極爲混亂起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只知道讓張浪走出這個門,不但荊楚的百姓又要經歷一次劫難,而且自己與張浪的關係全完了。哪怕是自己一直不以爲然的關係。
張浪立在門檻線上,一腳在內,一腳在外,靜靜等着黃月英說話。
黃月英怒氣衝衝的跑上過來,就連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有這麼過激的行動,纖手一拉,馬上把張浪拉進來,隨手又把門又關上,發出一陣沉重的聲響。站在門外的典韋與蒲柔都一臉茫然的看着張浪他們。
張浪緩緩的轉過頭來,黃月英那雙充滿靈氣的雙眼,已經變的紅紅。
張浪忽然感覺到一陣心疼,心裡暗恨自己怎麼這麼狠心,對黃月英說出這麼狠的話。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掌,緩緩的伸了上來,解開黃月英的面紗。
黃月英帶着怨幽的眼神看着張浪,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珍珠卻如斷線一般滾了下來。
張浪注視着黃月英那張極有殘缺美的臉蛋,本來完美的臉蛋,因爲那個如蠍尾的胎記,讓人感覺一陣無邊的愛憐。假如沒有這個胎記,相信黃月英絕對是一個大美女吧,張浪不止一次的這樣想。張浪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掌,溫柔的擦拭掉黃月英臉上晶瑩的淚水,只感覺觸手的肌膚無比細膩光滑,他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道:“對不起哦,寶貝,讓你傷心了,乖,不哭了。”說完,張浪伸把黃月英那嬌柔纖體摟在懷裡,並且緊緊不放。
黃月英的大腦一陣空白,已經沒有一點的思維能力,竟然忘了掙扎,讓張浪輕暖昧的舉動輕而易舉的完成。她只朦朧的覺張浪到,胸膛好結實,好舒服。
兩人這樣旎旅的依偎在一起。
張浪只感覺陣陣幽香直衝鼻而來,讓自己心神沒來的一蕩。強忍住腦裡那種衝動的感覺,拍拍黃月英的香肩,輕聲道:“寶貝,那件事情你現在可要答應我哦。”
黃月英輕輕的點點頭,沒有說話,一切盡在無言之中。
張浪心頭大寬,用雙手捧起黃月英的臉蛋,眼裡只有黃月英那對充滿天地靈氣的雙眼,忘了那道入目驚心的胎記,忽然重重的把自己厚厚嘴脣壓在黃月英那櫻桃小嘴上,痛吻起來。
黃月英也沒有想到張浪會有如此出閣動作,先是一呆,接着整人如觸電一般,全身麻軟下來,不知所昔,纖手想推開張浪,可張浪的胸膛就如鋼鐵一樣硬朗,穩絲不動。試了兩下,從靈魂最深處傳來那種讓人陶醉的感覺,讓黃月英再也沒有一絲反抗力量,開始默許了張浪的反侵,半強迫的享受那種消魂的感覺。
黃月英這菜鳥,哪裡經過這這樣的仗式,在張浪這個花叢老手的帶領下,一對靈舌不時追逐着、吸吮着、相互絞在一起。
兩人吻着天昏地暗,只到幾乎透不過氣來,這才分開。
黃月英的臉蛋早已經的如大紅布一樣,臉上的胎記更是顯眼。
而張浪幾乎自動過濾,雖然兩眼深情款款,可還是不望挑逗道:“寶貝,本來只是做做戲給老丈人看,沒想到假歡真做,你這個老婆我看十有八九是跑不了了。”
到這個時候,黃月英才有些清醒過來,想起剛纔那羞人的舉動,整個臉紅的欲滴出蜜來。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就迷迷糊糊的讓張浪完成流氓行爲?她暗暗責怪自己,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麼面對張浪,面對自己。
張浪沒有說一句話,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更闇昧,更加能哄托出這種氣氛。
果然,黃月英一接觸張浪那炯炯有神的雙眼,便如觸電一般停下頭,一雙嫩白的手不知道放在哪裡好,只是不停搓着衣角,羞的無地自容。
其實黃月英弄成這個樣子,完全是有跡可尋的,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出在鵝羽扇上。這個扇子本是黃月英的師門重寶,她師父也早已傳下祖訓,誰能擁有這扇子,擁有這扇子上面的秘密,便是她的丈夫。當時蒲柔爲報大仇,偷得鵝羽扇,並且把它送給張浪,進而促使張浪破角扇子裡的玄機,雖然後面又被黃月英收回,但是張浪的確擁有過這扇子。師門的祖訓不得不聽,雖然黃月英有些不太喜歡一身痞子個姓的張浪,但無可置疑,黃月英心裡已經有他的身影,加上師門祖訓,讓他不得不正視起張浪來。所以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慢慢的種下根來。所以說今曰之事,也不全是張浪之錯。
黃月英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芳心裡不停的在思考各種問題。
張浪見她的眼神已經剛速回復澄清,心中一片驚訝,黃月英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快就能平靜下來,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既然這樣,張浪直奔主題道:“月英,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就直說吧。也不用對我打啞語了,幫於不幫,在於你一念之間。”
黃月英自知此事不能罷免,不由點了點頭。
張浪歡呼一聲,張開雙臂,興奮的想給黃月英一個擁抱。哪知她香肩一晃,馬上溜出張浪的熊臂之中。張浪傻愣道:“月英,來給我抱抱。”
黃月英哪裡聽過這麼露骨的話,整個雪白的玉頸也紅了,她冷哼一聲道:“想的美。”
張浪又是一呆,愣愣道:“不是吧?老公抱抱老婆也不行?”
黃月英羞的直跺腳,大嗔道:“誰是你老婆?真是不害臊。”
張浪哭笑不得道:“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黃月英又哼一聲,轉過頭看也不看張浪道:“你少得意洋洋了,剛纔事情只是個意外。本小姐幫你,也只不過是爲荊州百姓着想,你可千萬不要想歪了。”
張浪苦笑一聲,心裡嘀咕一聲,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