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鐵騎飛踏,風雷齊動,大地滾滾,幾百鐵騎瞬間有如萬馬奔騰,直往大寨馳去。
陷陣營是一支極爲獨特的部隊,人數不多,但作戰極爲勇猛。當曰史上記載陷陣營:“所將七百餘兵,號爲千人,鎧甲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爲陷陣營。”而導致如此精強兵種在史上出彩不多,不得不說呂布的無能。以高順爲人忠義清廉,投至呂布麾下,空有一身高強本領,卻無用武之地,的確是一種悲哀。
相傳陷陣營起源於漢衛青之手。志載,衛青曾與匈奴大汗戰於王庭。衛青出精騎直撲敵主營,後以大軍掩殺。其中所謂的精騎就是善騎射,精騎術,長格殺的士兵,每每做爲攻堅部隊,每戰必先出動,咬住敵軍主將。後摧營拔寨,陷陣敵城,因其戰績標榜,又號爲陷陣。
只是不知爲何,輾轉數百年後,指揮陷陣衝鋒的本領卻爲高順所學。
陷陣營兵卒在高順帶領下快馬加鞭,發了約半個時辰左右,大寨已遠遠在望。
大寨裡早已亂成一團,到處火光閃耀,像要把黑夜點燃一樣。依稀可以看到滾滾濃煙往天上直冒,鋪天蓋地的吶喊殺聲如潮水直涌而來,一批又一批曹軍踏破鉅鹿,攻陷王寧所把守的大寨,四處放火劫掠殺人。
而江東軍奮不顧身守着陣地,用身軀與新血頂着敵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高順看到這種情況,不由怒火攻心,臉上鐵青的沒有一絲顏色,牙齒更是咬的格格響。
眼前忽然閃來幾個黑影,接着踉蹌的東躲藏省。
“停。”高順忽然勒馬,身後七百陷陣營兵卒同時間停下腳步,動作整整齊齊,毫無拖沓。
“前面鬼鬼祟祟的誰?”高順厲聲大喝道。
“高將軍,高將軍……”幾聲驚喜響起,接着剛纔那幾個躲躲藏藏的人影連滾帶爬出來。
高順便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這幾個士兵的模樣,每個人身上都沾滿血跡,衣甲破破爛爛。高順皺着眉頭道:“你們是哪部旗下?怎麼會在這裡?大寨情況如何?”
那幾個士兵你望我,我望着你,最後有一個士兵結結巴巴道:“回將軍,我們是於副將的侍衛。現在曹兵已盡遺主力,敵將牛金帶隊壓陣,兵力數倍於我,大寨形式極爲十分不妙。至於我們幾個爲何在這裡……爲何……”那士兵冷汗直流,爲何半天,還是說出一個原因來。
高順重重“哼”了一聲,冷眼上上下下打量那幾個士兵,銀白色怒喝道:“你們此時此刻應該再保衛大寨,與敵人進行生死搏鬥,怎麼反會在這時?”
幾個士兵被高順一喝,膽戰心驚,不由“撲通”跪在地上。
高順冷眼再也控住不住怒火,嘴裡一個一字擠出來,寒聲道:“臨陣脫逃者,斬。”
“將軍饒命啊。”當聽到高順如雷霆萬鈞“斬”字時,幾個士兵嚇的魂飛魄散,大聲求饒道。陷陣營每個兵卒眼裡都閃過鄙視之色,最近的一伍士兵早已衝了上去,手起刀落,乾淨利索的把那幾個逃兵當場誅殺。
高順看也懶的看一眼屍體,回頭對身後摩拳擦掌殺氣騰騰的七百陷陣營喝聲道:“陷陣營裡從來只有英勇戰死的士兵,沒有臨陣脫逃的懦夫,假如你們自認不能做到這點,都給我站在原地不動。是勇士的,拿起你們的兵器,放縱你們的鐵蹄,都隨本將軍衝啊。”
高順吆喝聲落完,陷陣營已響起排山倒殺一般的怒吼:“衝啊。”
在高順鐵騎咆哮那一刻起,陷陣營便有如萬馬齊奔,大地有如震動,氣吞山河。有如一陣黑色的旋風,風馳電掣般的往大寨衝去。
在外圈警備的曹軍顯然發現這一批急速的入侵者。他們好像料到會有這做情況發生一樣,一點也不慌亂,很快便有一枚大約兩千人數左右的敵軍迎了上來。當他們看到高順只有爲數不多的數百騎之時,每個士兵表情上顯然有所鬆動。只是看到江東軍來勢兇猛,所以纔不敢大意。在主將的指揮下,很快列陣相迎。
高順臉上冷漠有如鋪上冰霜,吼道:“掛刀取箭。”
“喲嘿,喲嘿”一連串奇特的吶喊,就好像中了魔法一樣,陷陣營的每個士兵兩眼都閃過血紅,凌厲的殺氣飈升到了頂點,動作極爲整齊簡捷的掛刀取箭,拉弓上弦。
“嗖嗖嗖。”一排飛箭如長了眼睛一樣,急速飛疾。“啊。”箭出聲起,馬上倒下數十曹兵,慘叫連連。幾乎所有拿着火把的曹兵被射成窟窿,慘不忍睹。
這正是陷阱營絕技之一,每個士兵都善騎箭,弓箭能力十分出衆。假如要想組建弓騎兵,陷阱營的士兵絕對也不輸給誰。
這一波箭矢雖然射倒不少敵軍,但只能讓他們引起小規模的搔亂,但卻並不足已打開陣列。但接下來的衝鋒,卻是前所未有強烈與兇猛。陷陣營的衝鋒速度極其快疾,當第一初箭矢剛剛射出,已經如旋風般衝到敵軍面前。
“上刀近戰,箭錐前進。”高順又一聲平聲驚雷般的吶喊在兩軍中炸開。
“喲嘿,喲嘿。”陷陣營士兵再一次奇異的吶喊聲響應高順指揮。兵卒飛快的掛弓取刀,同一時間馬匹以箭矢之式排成陣式,箭頭正是高順。兩側各有三排陷陣士兵,高順身後排成兩排陣列。每人手提大刀,威風凜凜,以極限的速度,開始衝鋒肉戰。
陷陣營絕技之二,衝鋒陣列。他們可以在衝鋒中根據環境地形,各種戰局形式,更換陣列陣形,以達到最佳的戰鬥效果。
“殺啊。”高順取號爲陷陣,頂於戰場的最前端,馬匹飛奔,鐵槍四出,擋者披靡。
“殺啊。”震耳欲聾的殺聲響徹雲霄,每個陷陣士兵都興奮的放蹄狂奔。任由刀走兩側,藉着馬匹強大的衝擊力,便可以把曹兵砍的頭顱飛天,血染戰場。
曹兵主將見敵軍騎兵隊來勢兇兇,氣貫長虹,聲嘶力竭喊道:“給我圈起,長戟兵上。”前排刀盾手很快退後,一陣大約數百人的長戟兵在曹兵主將的吶喊聲中,快速穿出陣眼,兩側迎擊上來。
高順見長戟兵兵器長達數丈,遠遠參於戰場,欲勾馬蹄,想也不想便吼道:“擴散,衝擊。”
幾乎在高順的聲音剛落完,身後的騎兵陣列忽然側散開來,攻擊範圍驟然增加丈多。雪白的長刀拖地飛舞,帶起一片白茫茫的刀光劍影,飛法走石。
“啊……”驚心動魄的慘叫聲再起,數百長戟兵本想借長兵之利,從遠處勾掛蹄腳,哪知陷陣營忽然側散開來,一個閃避不及,有的被大刀斬成兩段,身首異處;有的被鐵騎踐踏,變的血肉模糊。這一個變化讓曹兵震住了,只是轉眼之間便倒下數百士兵,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概念?每個人的心中都生起死亡的恐怖。
陷陣營先聲奪人,以氣勢壓住曹軍。隨後敵軍幾乎沒什麼抵擋,便已被陷陣營衝開缺口。
不少曹兵震驚的看着陷陣營衝鋒陷陣的英姿,一時間忘乎所然,呆若木雞。
陷陣營幾乎以切菜砍瓜的速度打通敵軍要道。而曹兵在極速飛奔的鐵騎下,逃命式的閃開兩道,整個陣列立馬被衝散。個個兵卒成了散兵餘勇,再也不能合整一起。
“調回,衝鋒。”高順宏亮而又中氣十足的高喝聲再一次響起。陷陣營在衝出敵軍的陣列之後馬上調轉馬頭,開始第二波衝鋒。
一波破陣,兩衝殺敵。
陷陣營的兵卒,再一次衝進散亂的曹軍敵陣,開始以十字方正陣式開始衝鋒。
由於攻擊面積的驟然擴大至整個戰場,所有陷陣士兵都開始進入近身肉戰時刻。在這種近戰的情況下,步兵隊哪裡會是陷陣營的對手,所以戰場上不時聽到悲壯的慘叫聲,無論敵軍如何龜縮調動,陷陣營總能形成局部兵力優勢,衝散敵軍,並且殺敵取首。
來回衝鋒兩次,曹軍已潰不成軍,大敗而退。
而陷陣營不過陣亡數十,傷不過百,取得極爲輝煌的戰績。
既已敗走堵截的敵軍,高順便馬不停蹄的帶陷陣營往大寨而去。
大寨殺聲震天,兩方的征伐已經到達白熱化的地步,曹軍步步推進,不時攻破江東軍的防禦陣地,外圍的寨門早已經失守,而內層如果不是高順有先進之明,以鉅鹿相阻,又輔於運輸糧車,只怕早已全面淪陷。
曹軍攻勢極爲猛烈,一波又一波衝擊大寨,眼看就要頂不住之際,高順與他的陷陣營上來了。他們快速踏過殘骸灰炭,踏過滿地瘡痍屍體,踏過銷煙四起的戰場,往大寨直衝而去。
大寨外圍早已被破壞的面目全非,處處洞門大開。有的地方還不停冒着青煙,還多的木柵、營寨還在火裡燃燒,不停的發出“撲哧”聲,與四面八方的殺喊聲、吶喊交織在一起。
大量敵軍密密麻麻的把江東軍圍在中央地帶,裡三屋,外三層,水泄不通。
而江東軍在王寧的指揮下,艱苦的守着最後陣地,守着最後的一份希望。
“陷陣營。”前進中的高順忽然大喝道。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已經粘滿了敵軍的鮮血,本來暗紅戰袍變的更加妖豔奪目。臉上還染上幾珠血跡,加上那冷酷的足已殺人目光,高大威猛的身軀,就好如金甲戰神一般,散發出一股威懾力量。
“喲嘿,喲嘿。”又是一陣奇怪如魔法字符的響應,陷陣營迴應高順的怒吼,濤天戰意在每個士兵心裡熊熊燃燒。不用高順再吩咐什麼,每個人知道知道應該做什麼。兵卒從新聚合,此時由於地型所困,列陣衝鋒已經變的不大現實,但這個時候陷陣營依然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或五或十一伍一隊,看似分散,卻又緊緊相連一起,開始衝擊曹軍。
陷陣營絕技三,無論哪個士兵,無論馬上地下,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之一。
“衝。”高順響如晴天霹靂的吶喊,點燃陷陣營又一波瘋狂的衝鋒。
“殺啊。”數百陷陣兵卒的喊殺聲,彷彿數萬士兵的吶喊,聲勢撲天蓋地,籠罩而來。
“啊。”幾個曹兵顯然應變不足,被陷陣營兵卒飛快的馬匹撞翻,而馬上士兵身影只是一頓,又穩了下來,並且揮起手中的長刀,無情的砍劈下來,又一片血肉模糊。
曹兵被突出其來的陷陣營驚住了,在經過短暫的發呆後,馬上有敵將組織士兵圍堵上來。
“擋我者死。”高順挺槍怒吼,又有幾員曹兵成爲槍下亡魂。
“擋我者死。”陷陣營不甘落後,每人高呼猛進。
陷陣營有如一輛開足馬力的戰車,橫衝直撞,所過之處不是人仰馬翻,就是慘叫連聲。
高順長槍左突右擊,不但盪開敵軍迎面而來的兵器,而且還在密集的曹兵中殺出一條血路。
“啊啊。”高順刺倒一員曹兵後,發出一陣如蒼狼般的長嘯。他鐵槍再次發力,如閃電蛇般鬼魅出動,又一次貫穿迎面而來的曹軍偏將胸膛,連人帶甲刺穿,血流如注。
陷陣營雖只有七百,但那強大的戰鬥力,絕非能以人數衡量,只是剛剛接觸不久,準備有所不及的曹兵被便下大片,被突破第一重圍堵,向大寨裡面衝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