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趁着酒意,剛要和展芳做了好事。哪知道包青這人像是天生一心二用一樣。這邊正慾火熊熊燃燒,雙手在展芳胸前一陣亂摸,心中卻在不聽地胡思亂想。
這城東的堤壩材料看樣子還不錯啊,蠻結實的,而且這邊都是長遠縣的大戶人家的商鋪,想是那李家也不好亂來。這爲什麼偏偏就決堤了。難道真是城南有災民加固堤壩,大水沒辦法就很有意識地選擇了城東決堤?
雖說有可能會這樣,但這個理由也未免太過牽強了吧。那個秦主簿真是多事,居然擅自調動自己的士兵。
包青看着赤裸的展芳,此時心中急躁無比,只見展芳雙手緊緊地護着,自己根本無法施展。
包青心中不禁想道:“我看你雙手還能護多久!”於是說道:“小芳,你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臉蛋還那麼紅,不覺得羞嗎!”
果然,展芳聞言,大感丟人,連忙撤回雙手捂着自己的臉,不敢正視包青。
“哈哈,這就是聲東擊西!這下護不了吧!”包青大感滿足,剛要行好事。這時驟然停止了所有動作,一臉凝重,嘴裡嘀咕着:“聲東擊西!我如何沒想到呢!不好!怕是城南堤壩會有事情發生!”
“小雯,快來!”包青顧不上展芳,連忙喊道。
且說展昭在門外問了一聲怎麼了,包青抖了抖衣服,神色略有焦急。
“包大人!不,姐夫!你打算什麼時候向我展大哥提親啊!”發話的是展飛這個傢伙。
“什麼?”包青微微有些詫異,腦袋沒反應的過來。
展昭怫然不悅,這包大人明明像是剛剛佔完自己妹子的便宜,而且出來的時候還提了提褲子。這轉眼間就裝糊塗了?
“包大哥,你跟展姐姐在裡面幹嘛的!我聽到展姐姐嚶嚶叫聲了!”包柳雯衝着包青露出兩個潔白的門牙問道。
這話一說,在場的俱是尷尬。那展芳本來打算出來,聞言後大羞,躲在房裡都不出來了。
“那個,你們別誤會,我這腰不太好,展姑娘幫我捶捶而已!”包青扯謊從不臉紅。但看到展昭不悅,連忙接着說道:“我找大家來,是有重要的事情。我琢磨着,今晚城南怕是有大事發生,似乎有人使了一出聲東擊西。”
“哦?聲東擊西?”展昭見是正事,不禁神情嚴肅起來。
“包大哥?你是說那李九斤?”包柳雯問道。
“我想應該是!這李九斤背景很複雜。迄今爲止,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那廬州呂家被滅門,兇手基本肯定就是這李家。而且還不止,我們發現呂家一直在秘密地調查李家。這就讓我奇怪了,目前看來,李家的後臺是工部侍郎李海,而呂家的後臺則是當朝呂相爺。要說兩人要糾葛理應放在朝堂上纔對,爲什麼兩名朝中大員偏偏將這糾葛放在了長遠縣李家。”包青沉聲說道。
“這李家這麼複雜?要不今晚我就夜探李家,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動作?”展昭問道。
“今晚我最擔心的就是城南堤壩!我怕的是,那秦主簿將所有的人都調來了城東搶修堤壩,這城南今晚可能就要決堤!”
“包大哥,你是說,城東的決堤是有人故意爲之?目的就是轉移大家注意力,將城南的兵士和災民都引到城東去?”包柳雯問。
“應該是這樣,你們們想想,以前他們弄個水鬼就嚇唬了許多人不敢前往城南堤壩。現在由於我們積極賑災,城南那邊有着許多災民,不免人多眼雜。或許是,他們覺得不便行事!所以將人全部引走!”
“這,他們想做什麼?”展飛不禁有些好奇。
“要不我們今晚去城南堤壩看看,展大俠去探探李宅!大牛你跟着我,隨時幫我去調兵。”包青指揮道。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包青心中一緊,怕是有什麼不好消息傳來。
大門打開後,撞進來七八個人影。大牛提着燈籠一照,爲首的正是長遠縣縣令包洪。
“爹,你怎麼來!”包柳雯問道。
包洪沒會說話,燈光卻是照在包洪的臉上,那包洪臉色蒼白,如喪考妣。見到包青,雙手搭在包青肩膀上,哀聲直說道:“禍事,天大的禍事!”說完,竟然低聲啜泣起來。
包青想着可能要出事,大牛那燈籠照去,隨行的七八個人俱是縣衙的正官,秦主簿和錢捕頭儼然在內。不過各個神色萎靡,面色蒼白。
“到底是怎麼了?爹,你說啊!別嚇我!”包柳雯聞言急着問。
“包縣尉,兩百貫賑災官銀在我們長遠縣境內失蹤了。完了,完了啊!”秦主簿唉聲嘆氣。
“丟了就丟了,我們有何責任!最擔心的怕是那押運官銀的官兵纔是。你們幹嘛這樣。再說了,他們押運官銀不也未曾通報我縣,讓我縣派人協助。這樣說來,我們可以裝作不知,不就結了!你們慌什麼?”包青淡淡說道。
“你呀!這回怕是要全縣官員人頭都要落地了。我這怕是要連累了小雯了。哎!”包知縣嘆了口氣。
秦主簿見狀,解釋說:“押運賑災銀錢的大船在南淝河我們長遠縣段離奇沉沒,船上的官兵怕是沒有活口了。你知道嗎?這說明我們長遠縣境內有大股盜匪。這不是我們的失職嗎?而且此時已經八百里加急快報,要不了幾天,朝堂就會知曉。聽說皇上縮減宮中用度,就是爲了湊集這兩百萬賑災銀錢,你說他知曉這樣的消息,我們會怎麼樣?”
“笑話,這盜匪說不定是外來路過的呢!能怪我們嗎?”包青有些不滿。
“也是!說不定是那密州響馬乾的,他們前一陣子不是流竄到廬州的嗎?”錢捕頭插嘴說道。
“你豬啊!你們不是說是押運的銀船沉沒嗎?那密州響馬騎得的是馬,又不是船!真是瞎胡說。再說了人家密州響馬從未截過官銀,何況是救百姓的賑災錢!”展飛不滿地說。
“你這人,怎麼罵人啊!那賊響馬是你家親戚嗎?包大人,你看他!”錢捕頭有些不滿。
包青可不想將展昭他們扯進去,搖搖手,說道:“你們來找我幹嘛?我也沒辦法!”包青心裡想着,大不了自己也跑路得了,跟着展昭他們去做響馬吧。上次他們談到差個軍師,自己去正好。何況還能天天和展芳在一起。
“包縣尉,你也逃不了啊!素來你主意多,這不包知縣就帶我們一起來找你了,你知道嗎?城南堤壩決堤了,大水衝跨了城外災民的粥棚。除去在城東修築堤壩的災民,剩下的紛紛逃離!”秦主簿說道。
“什麼?城南決堤?那我們這邊怎麼沒感到?我這離這堤壩可近了。”包青雖然早就料到城南要出事,但聽到消息後,還是微微感到吃驚。那邊的展昭幾人略有會意地相互對視了幾眼。
“還是往年城南的那一小段。你這邊是上游,決堤的是城南那最下游那一段,河水全部瀉出。”秦主簿說。
“你不要告訴我,官銀沉船的地方就在我這邊的半里外的河堤處!”包青淡淡地問道。
“就是啊!我們就是剛從那裡跑過來的!”包洪說道。
包青聞言頓時大吃一驚,臉色一下子變了,聲音略有顫抖地說道:“你們走吧,我要好好想想!”
只待那些官員散去,包洪卻是將包青拉到一邊。
“包青,我要是出什麼了事!可要幫我照顧小雯!”包洪囑咐道。
“你出事,我估計也出事了,還怎麼照顧!”包青無奈地說。
“你帶小雯走吧!要照顧她一輩子,她從小就沒了孃親!那南匪展昭就在你府上,你沒地方躲,就帶小雯去他那!”包青沒想到,包洪好像對自己很瞭解。
“你別誤會,我那有展昭的通緝畫像!還有,錢捕頭其實是我的人。你慢慢聽我說,我的時間不多了。其實早在八年前,長遠縣就發生過一起官銀失竊案,也是這樣的在同一個地點失蹤的。”
“什麼?也就在這半里外的南淝河?”
“是的,那年我也在這裡做知縣,小雯的孃親就是那時候受驚嚇而去世的。當年,失蹤的是三百萬貫銀錢,不過是江南湊集的軍費。皇上還未親政,太后知道後大怒,要將全縣的官員全部斬殺。後來,那個人居然出手,幫了我們。我也聽從吩咐在這長遠縣做了這麼多年的知縣。”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幫你的那個人是誰?”包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