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嫣然說道這展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時候,一臉詫異的展芳正在門外,剛要進房間。忽然見到董嫣然一臉羞色地跑將出來,還莫名其妙地拋出了一句自己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展芳心中暗苦,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能這樣在背後說自己壞話呢。這董嫣然還算什麼大家閨秀!
包青一見展芳來了,一把拉過展芳,說道:“小雯問出了那李九斤的錢財所藏的密室!你跑一趟,叫上你哥哥!將那密室所有的東西都運到我們城東的宅子裡。”
展芳剛要走,包青又喊道:“悄悄地辦,別讓其他人看到了!”
展芳走後,包柳雯可憐兮兮地看着包青,忽然好奇地問道:“包大哥,你說那李家人也真笨,那錢要是拿不出來,那何必又藏進洞裡,直接拖走不就是了。”
可謂說着無意聽者有心,包青聞言後立即陷入了沉思。且不說爲什麼李家要將錢藏進洞裡,就是今天將那些沉重的錢箱子拖上岸,難道就自己可以想到?那李家人就蠢笨如豬嗎?或許還有其他用意,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到。
“走,再審那水鬼!”
……
“你姓甚名誰?何方人氏?”包青問道。
那水鬼已經被提了出來,丟在衙門大堂上,包青高高就座,兩邊站着兩排手持燒火棍的衙役。
“大人,我知道全都說了啊!放了我吧?”那水鬼說道。
“答非所問,給我掌嘴!”包青說道,只見一個衙役從旁衝出,走到那水鬼面前,上去就是兩下,打得那水鬼立即嘴巴流血。
“大人,你怎能濫用私刑!不是說大人你是青天,不用刑的嗎?”
包青喝道:“再給我打!”
那水鬼又被打了兩個耳光,痛的那人嗷嗷直叫:“我說,我說,我叫張小二,廬州城人,常年以水位生計,在南淝河跑跑船混生活!”
“老爺我不是不打人,而是不喜歡當着欽差和百姓面打人!我問你,那一箱箱的錢爲什麼不及時運走?”包青喝問道。
“啊?大人,這個我哪裡知道啊,怕是難以拖運吧!”張小二說道。
“張小二,你可有家人?可有妻兒子女?你已經被抓,難道不着急回去見見着急的妻兒,我可以給你一千貫,讓你遠走高飛。如若不然,來人啊,給我打!”包青喝道。
“慢,大人,可否容我想想!”
“給我打!”包青不容他多想,既然拋出了千貫錢財的誘惑,就得逼他迅速就範。
果不其然,那張小二立即嚷道:“大人,我說!我說!”包青揮揮手,讓衙役退了回去。
“大人,我知道有限。李家這些年一直關注這南淝河上往來的船隻,只要是有錢的大船或者是商船,每到長遠縣境內,就會被打劫。因此這些年來,長期流傳着南淝河有水鬼的傳聞。可是,我們也沒想到,李家竟然敢打劫官府的銀船。”
包青想着,藏在洞裡官府的銀錢算是找着了,只是那來往在南淝河上的商船,這些被打劫的錢財估計都被李九斤藏了起來,這說也就說明了的至關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藏着洞裡的官銀並不是他李家可以或者是敢動用的,或者說是李家上頭還有人,李家僅僅就是聽從吩咐而已。爲了確認這點,包青繼續問道:“是不是李家將這些錢有意地藏在那洞裡,以備將來再用?而李家只是聽命行事?”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但是,這劫來的官銀的確是李家讓藏在那,並封好蠟放置受潮。也沒說是將來用!”那張小二想了想說道:“我曾聽李家的老二偶然透露出,這樣將錢藏着是受了上頭的命令。我還記得,當時李家老二十分抱怨這樣將錢藏在水下的洞裡!”
包青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於是退了堂,讓人將張小二帶了下去。同時包青又是比較興奮,原來這裡還藏着一個李家老二。於是連忙叫來包柳雯,吩咐包柳雯將李家老二找出來,將嘴巴撬開,然後找到藏錢財的地方。想必狡兔三窟,這藏錢的地方可不是一處而已。哈哈,看樣子要發財了。
包青端坐在大堂之上,看着高高的屋頂發呆。忽然,他將桌子一拍,猛然地站了起來。不對啊,自己怎麼能將此事給忘了?那包洪曾講過,多年前,這仁宗皇帝還沒親政的時候,曾經有一筆三百萬貫錢的軍費水運路過長遠縣,也是被劫了,事後卻是一直沒找到這錢。難道是件案中案?那是不是也藏在洞裡?對了,自己那城東的宅子池塘下也有一個洞呢,應該一直通向南淝河那個洞口。
包青忽然想明白了,這個張小二,居然還敢向自己隱瞞,自己差點就放過他。張小二應該就是那天在自己城東宅子被展昭追殺逃逸的水鬼,雖然有一個水鬼被展飛的弩箭射殺了,但這張小二應該是通過那洞口逃逸了。那麼他應該知道那池塘洞裡應該還有些什麼。
這張小二將李九斤背後還有主謀的線索透露給自己,怕是故意爲之。一則可以讓自己暫時放過他,二則是將自己的注意力引向那背後的主謀從而保存那池塘洞口裡所藏的秘密。這個案子只要破了,找回了朝廷的那兩百萬貫的錢,這上游的堤壩怕是要立即拆毀。不然就會影響南淝河的漕運!所以,這張小二想的很明白,只要拖住自己幾天,等上游堤壩一毀,那池塘洞裡的秘密怕是要被人遺忘,很難再被人發現。
包青慢慢地站了起來,信心滿滿地出了大堂。
“朱大牛,大牛!”
“包哥,我就知道你會找我,我早就候着呢!”朱大牛笑道。
“你吩咐金萬刀,讓他好好地將衙門裡的那兩百萬貫給我看着,這可是關係到我們全部人的身家性命,讓他派人快去通知欽差來點收,點完驗收後,我們就算大功告成了。”
“然後呢?”朱大牛一臉奸笑。
“你這小子,變聰明瞭?然後偷偷地給我找些機靈的,我們去挖寶!哈哈!足足有三百萬貫,以後我們日子不愁了!”
朱大牛聞言,當真高興之極,歡叫地跑了。
包青帶着朱大牛回到自己城東的宅子,找人挖開洞口,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有所發現。
“包哥,真有箱子,不過很陳舊了,被水浸溼的快不行了!”大牛也耐不住好奇,親自跳下了池塘。好在池塘裡的水不多了,只有半人多高。這池塘的洞果然連着半里開外的南淝河,而且地勢要比南淝河高的多。所以南淝河的水位下降了一半,這池塘的水早就漏的還有半人高了。
“又是箱子,快拖上來!”包青高興地叫道。
……
那邊再說范仲淹和歐陽修,眼見這一天過去一大半,心中十分惦記包青這邊的情況,一直等到包青派人來通知,說那官銀一貫不少地全部找着了,都運到了衙門裡。當真高興之極。
“你說這包小子,當真是神了,說今日尋得那兩百萬貫,還真是今日,一點都不虛言!”范仲淹顯然很高興。
“大人,那包小子可是狡詐的很,可千萬別給他矇騙了。我總瞅着,我們似乎在某些事情上讓他給算計了!”歐陽修說道。
“可不能這麼說,永叔啊,你就是這點不好!待人處事總是多些想法!包青雖說有些胡鬧了些,當然還狂妄自大,但是本質上還是不錯的。就拿這次來說,這麼大的案子,居然還真給他破了。最關鍵的是,尋獲了賑災的錢,江淮的災民都要感謝他啊!當然,永叔你薦人有功啊!”
歐陽修被范仲淹說的無話可說,只得點點頭,可心中卻是想着,這包小子就是狡詐,範大人居然看不出來!哎!
且說范仲淹高高興興地回到縣衙,被金萬刀引着去庫房,打開所有錢箱,讓欽差範大人當面點驗。范仲淹還裡還去點驗,看這情形應該不差。而且現在是絕對相信包青的人品了,這包青也犯不着偷偷截留些下來。
“哈哈!錢捕頭,我包大哥又去尋寶了,知道嗎?我估摸着就是那三百萬貫!這死大牛,還不肯跟我說明白呢,哪知道我包柳雯如此聰明,哪裡猜不出啊!”包柳雯人未到,歡笑的聲音卻是先傳來了。
那金萬刀聞言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包大人的事情既然沒公開想來肯定是不想人知道。這包柳雯如此大聲嚷嚷,怕是傳遍整個衙門了。
包柳雯進來後,猛然見到范仲淹和歐陽修也在,不禁吐吐舌頭,說道:“怎麼兩位大人也在?怎麼不見欽差衛隊?”
“他們還守在堤壩上,那裡堵着不少來往船隻,所以,我想找包大人問問,何時纔可以拆了這堤壩。”范仲淹說道。
“不是,包小姐,你剛纔所說什麼三百萬貫錢是什麼意思?對了,我們來接收,怎麼不見包大人?”歐陽修問道。
那金萬刀是什麼人?可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少年了,自然懂得察言觀色。只見金萬刀連忙向包柳雯使眼色。包柳雯見狀,知道自己怕是又惹禍了,嚇得連忙閉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