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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聞聽此言,不用李師師介紹,便自己出來,先對那道君皇帝唱了個肥喏:“見過聖上。[]”
趙佶有些醉意,倒還不覺得,一旁李師師見西門慶連跪拜的意思都沒有,手心真真的嚇出汗來,暗道這潘員外膽子好大!
自從穿越以來,西門慶還真是未曾跪拜過何人,最多是行禮躬身作揖,唯一的一次便是和武松、時遷三人一起拜了異xìng兄弟之時,做不得數。
雖然眼前是當今皇帝,西門慶行事也自是加了兩分小心,但骨子裡還是有寫不起。
趙佶可以做一個很好的書畫藝術家,也可以出家修道,但偏偏就做不得一個好皇帝,這一點,從放着三宮六院不管,微服出遊尋求刺激和新鮮感,就可以看得很分明。
西門慶出聲之後,便並不說話,叉手不離方寸,只等道君皇帝發話。
“你便是釀造景陽chūn的酒商?”趙佶見西門慶相貌俊俏,頓時產生了三分興趣:“此酒果然非同一般,竟然是前所未有。”
“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醉?”西門慶順口道:“聖上,此酒並非人間所有。”
趙佶對詩聖杜甫的名句自然是瞭若指掌,西門慶這一句“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醉”明顯是從“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脫胎而出,用在此處竟然是恰到好處。
而且杜甫此句中的“天上”暗指皇宮禁內,西門慶這一句也隱隱有自誇的意思,自比景陽chūn不在御酒之下。
“潘員外”順口便是妙句,道君皇帝聽了又有了三分歡喜:“你也自是風流中人,便說說這酒的來歷。”
西門慶早就在心中不知道想了多少遍,聽這話微微一笑:“聖上有所不知,此酒的方子乃是從二仙山紫虛觀而來。”
此言一出趙佶便是驚訝道:“莫非是羅真人?細細說來!”
趙佶熱心修道,雖然在道門中人眼裡只不過是個發燒友,真有本事的並不來朝見。
在道君皇帝看來,二仙山紫虛觀羅真人便是有本事的裡面道行最深厚的一位,雖然三番兩次發了詔書,羅真人連回文都沒有;但還是命人送去手書“護國真人”四字,又賜了個天下道門總管的虛職。
沒想到區區景陽chūn,居然也能和羅真人掛上鉤,趙佶吃驚也是自然。
旁邊李師師更是吃驚,沒想到這個“潘員外”居然和羅真人有所往來,也難怪家中金銀多得用不完。
浪子燕青自然知道西門慶在胡說,不過羅真人也自然不會下山當面質問,又或者是派公孫勝來責罵這個記名弟子。
這算是拉虎皮扯大旗了。
這還不算完,西門慶回道:“小人乃是羅真人記名弟子,老師每rì所用便是這景陽chūn。小人在二仙山修道三年不成,臨行前老師便賜下此法,以便小人安身立命。”
趙佶聽了驚得半響沒說出話來:“此言當真!你居然在羅真人處修行三年!”
言下之意,居然有些羨慕之情。
“不敢欺瞞聖上。”西門慶拱手道:“小人對釀酒一道倒是有些天賦,在家刻苦數年,竟然真的釀出景陽chūn.雖然比起羅真人所用有云泥之別,那也是天下少見的佳釀。”
“此酒從天上來,自然是天下第一!”趙佶點點頭,西門慶幾句話已經勾起他百分之二百的興致來,又問道:“雖然三年修道不成?總有楔術罷,可演化一二給朕欣賞否?”
西門慶搖頭道:“法術一道,怎可在人前賣弄?小人聽說上清寶籙宮有林靈素林道長,聖上爲何還如此癡心法術?”
“便是一個小小法術,讓朕大開眼界也是好的!”趙佶越聽西門慶這話,越覺得西門慶是個有本事的,哪裡肯放過?
一旁李師師早就驚得目瞪口呆,這“潘員外”釀有景陽chūn這等好酒不說,居然還會法術!
後面老虔婆偷偷聽了,急忙藉機回房,把方纔得的包裹打開,拿了那些首飾出來借燈光翻來覆去的看,只怕這些細軟是法力幻化,到時候豈不是一場空?
直到老虔婆用牙連咬了三五個首飾,直咬得牙酸,又舔了舔,這纔信服都是些真貨。
不說這老虔婆忙乎,前面西門慶對道君皇帝的請求一推再推,只道最後才似乎迫不得已勉強應了。
趙佶大喜,便請西門慶施爲,又問需要準備些什麼。
往rì裡林靈素爲他演示忻術,多半需要些道具來,西門慶卻搖搖頭,從腰間解下那塊雷公石,輕輕放在桌上:“小人辛苦三年,法術根本便在這塊羊脂玉佩上,哪兒還用得着外物?此物已有靈氣,聖上只可遠遠看了,不可用手撫摸把玩。”
趙佶拿眼看了半天,左看右看也只是塊普通玉佩,又能看出些什麼靈氣來?
李師師看了看也沒什麼想法,好奇的和趙佶一起催促西門慶道:“員外只管演來。”
“小人獻醜。”西門慶掐了個法訣,嘴裡面便顛三倒四的不知道嘀咕些沒實際意義的咒語,聽得道君皇帝越發的相信了。
一旁浪子燕青自然知道西門慶裝神弄鬼,平rì裡獅掐了法訣就行,哪兒有這些惡俗的東西?
西門慶假意念了半響,這才輕輕一喝,用法訣一指桌上那塊雷公石。
在李師師驚訝的目光關注下,那塊雷公石從內而外慢慢釋放出一線光芒來,頓時把四周燈光給壓得一暗。
“西門哥哥只是偷懶。”燕青暗忖道:“平rì夜裡把玩的時候,照得有如白晝一般,這等程度也不過是三分氣力罷了。”
禁內夜明珠之流自然不少,大過這雷公石的也有,但往往要在牆面上鑲嵌不少,才能在晚上放出些光芒來,比這雷公石卻差得多了。
趙佶看得連連點頭,哪裡知道西門慶只賣了三分氣力?
西門慶冷眼旁觀衆人反應,運法訣把雷公石搞得忽明忽暗,吸引得道君皇帝和李師師目光流連,這才把那塊雷公石提在手中,喝一聲:“聖上請看!”
趙佶聞言一凜,就見西門慶左手並指一戳那塊雷公石,頓時有一股雷電從中迸出,在半空中化爲一團雷球,浮在那裡一動不動。
西門慶這段時間也沒少下功夫,對“天罡五雷速成法”掌握的越來越好,從中琢磨出一些細微的變化出來,若是放在公孫勝眼中,自然是不值一曬,趙佶卻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那團雷球中有些細微的雷鳴之聲,良久才慢慢消失在衆人眼前,趙佶再看時,西門慶已經將雷公石收起,不免鼓掌讚道:“好c法術!”
“些微小法不值一提。”西門慶微微一笑:“聖上看了也就罷了,小人一心從商,可不敢得罪通真達靈先生。”
趙佶自然知道西門慶話中的意思,微一沉吟道:“人各有志,朕又何必強求。既然今rì有緣,要何賞賜,儘管說來!”
西門慶早就想的不能再清楚了,當即拱手道:“這景陽chūn便要在汴梁面世,小人初入商道,便求免去小人酒稅,還望聖上成全。”
道君皇帝聽了展顏笑道:“這有何難!愛卿,取文房四寶來!”
李師師只道西門慶要求釀酒權,沒想到卻是要免除酒稅,微微一怔,命梅香去取了文房四寶來,挽袖親自磨墨。
“筆來!”道君皇帝看了西門慶演示的“神奇法術”,一天的鬱悶煙消雲散,竟然是異常的興奮。
李師師遞過紫毫象管,趙佶拂開花箋黃紙,興沖沖提起便寫御書道:“神霄玉府真主政和羽士虛靜道君皇帝,潘氏酒商各種稅錢,一律免除。”下面再押個御書花字。
西門慶躬身謝過,拿在手中看時,見那花押果然是傳聞中簡寫的“天下一人”。
花押這種東西其實唐代就有,北宋簽名花押的風氣更加流行,宋徽宗這花押人所盡知,比御寶還要用。
到了後世反而這種形式不受重視,反倒是絕大部分其他國家都是簽名生效。
“拿了朕的手書,諸司必然不問。”趙佶道:“只是寡人回宮,便喝不到這種景陽chūn,可嘆!”
西門慶當即許諾時時供應景陽chūn到李師師處,趙佶聽了這才喜道:“員外考慮周到,如此最好!”
突有內侍黃門官進來稟報道:“樑公公求見聖上!”
趙佶聽了頓覺掃興,揮手讓西門慶等人退下,西門慶目的達到,自然和李師師作別,帶了燕青便要離去。
李師師道:“員外騙得奴家好苦!明明會一手好法術,又假作豪客!”
西門慶笑道:“非得如此,不能覲見聖上。”
說完深深行了一禮道:“多虧師師姑娘幫忙。”
李師師又問燕青真名:“你哪兒是那太平橋下的小張閒!騙得過媽媽卻騙不過奴家!”
燕青得了西門慶首肯,這才說了真名,李師師自有卸喜,念念不捨,吩咐燕青有空常來坐坐。
二人匆匆從後門離去,繞到前面來,進茶坊二樓包間看時,劉指揮使喝的五迷三道,大讚好酒,也無暇去管西門慶和燕青是從趙元奴家出來,還是從李師師家出來。
“你來見朕,所爲何事?”道君皇帝看着面前的樑師成,皺着眉頭問道:“什麼大事,讓你追到這裡來尋朕?”
“聖上,茲事體大,老奴不敢拖延,特來覲見。”樑師成振振有辭:“皇城司辦事不力,走了個遼國公主。”
“唔?”趙佶眉頭一挑:“卿家細細道來!”最快閱讀小說大主宰,盡在看書啦網,歡迎登陸.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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