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緊接着就是一聲巨大的轟鳴,其間夾雜着一聲慘叫,牛二全身上下漆黑如碳,重重向後仰去,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止。須臾,他便口吐白沫,沒了氣息。原本手中耀武揚威的大刀也從他的手中鬆開,落在了地上。
蘇諾語顯然是被這樣突兀的一幕嚇壞了,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她永遠也忘不了方纔的那一幕。牛二揮舞着那把大刀,同她趾高氣昂地說着話,誰知正巧趕上一道閃電劈下來,順着牛二高舉的大刀,自他身體中劈過!
這樣令人驚悚的場面,無論是對於蘇諾語還是那個老大而言,都是從未見過的。在那一瞬間,老大極力瞪大那原本不大的小眼睛,瞠目結舌地看着蘇諾語,他本能地以爲牛二是被蘇諾語制服了。他甚至有幾分躑躅,不敢上前,也忘卻了因藥而燥熱難忍的身體。隨即看見蘇諾語驚魂未定的樣子,老大心中便有了底。
老大嘿嘿一笑,搓搓手,一步一步靠近蘇諾語:“小娘子,你已經無路可走,不要想着反抗,從了大爺吧!”
蘇諾語強作鎮定,指着地上牛二的屍體,說:“你看見他臨死的樣子了嗎?你若是再上前一步,便會如他一樣!”
見她自信滿滿的樣子,老大稍微遲疑了一下,死亡面前,沒有人能夠做到心中不懼。他說:“老子活這麼多年,可不是被嚇大的!牛二命不好,被閃電劈死,和你沒有丁點關係!”
“是嗎?他原來經歷過無數雷雨天,爲何都無事?”蘇諾語冷靜地說,“他欲對我下手,故而老天懲戒!你也是一樣的,倘若再有不軌之心,下一道閃電便會自你身體裡劈過!”
蘇諾語說得言之鑿鑿,令老大有幾分心虛,然而此刻距他被下藥,時間已快到臨界。他心中明白若是再不同女子陰陽結合,也是難逃一死,索性豁出去了!
老大丟下手中的寶劍,解開腰間的腰帶,淫笑着再度靠近蘇諾語:“無妨,若是沒有你,老子也活不了多久。反正都是一死,老子還能爽,何樂不爲?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蘇諾語秀眉微蹙,今日真是倒黴,竟碰上這樣一個軟硬不吃的**!她小心地向後退,再有幾步便是懸崖,她已經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她看着那男的一邊走一邊不要臉地寬衣解帶,心中暗自籌謀:也許,她只有一次機會,那麼無論如何一定要抓住這僅有的一次機會!
眼見那人距自己只有三五步遠,蘇諾語突然衝他莞爾一笑,說:“你看,我已經無路可退,也不打算再跑了。只是,這樣的事好歹也得容我有個準備,你說是不是?”
“怎麼?你想通了?”老大見她態度如此翻轉,不免有幾分詫異。
蘇諾語點頭:“我當然不願意,但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我馬上就是你的人了,可否知道你的身份?”
“大爺是天鷹幫的副幫主,江湖人稱‘毒狼’的就是我方德方大爺!”方德介紹着自己的身份,特意還連着職位與別稱一起說,說完後好不得意地看着蘇諾語。
聽他說起自己江湖人稱“毒狼”,蘇諾語心中一驚,擅使毒!當日,白府的水井中不正是被人下了毒!她面上露出了幾許崇拜的神色來,問:“原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狼就是您啊!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方爺,不如給我說說您用毒的經歷吧!小女子崇拜至極!”
方德滿意地看着蘇諾語如今的樣子,漸漸消弭了心中對她的防備,然而,這個時候對於他而言,哪裡還有心思說那些。方德大手一揮,不耐煩地說:“等你成爲了爺的女人,爺自會讓你知曉!如今,還是先從了爺再說吧!”說罷,再度朝蘇諾語靠近。
蘇諾語心中着急不已,若是換做剛纔,她一定毫不猶豫地用銀針直扎他的死穴,一了百了。可是現在,她心底有幾分矛盾,這個人十有**是同白府滅門有牽連的,若是留他一命,還可以審問些當日的事;可那樣的話,她該如何才能推脫了?她若是真的爲了調查真相,而犧牲了自己,想必爹孃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兼之,她也不會做那樣的事!
不知爲何,夜離的臉突然閃現在她腦海中,只見他目光灼灼,有着幾分氣憤,似乎再責怪她事到如今,竟還想着要手下留情!蘇諾語渾身一個激靈,猛然間醒悟過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即便是死了副幫主,還有幫主呢,再不濟當日參與其中的人總還有活着的!萬萬不能一時頭腦一昏,而做下令自己後悔一生的決定!
“想什麼呢?小娘子,快來吧!”方德的手探向蘇諾語的肩膀,“這個地方環境雖說差了些,天上又在下着大雨,但是也別有一番滋味!來吧!”
蘇諾語顧不得多想,靈活地閃身,反手一針扎入方德的手背,罵道:“呸!你個癩蛤蟆,還想碰本姑娘,今日非得叫你知道我的厲害!”
蘇諾語的態度前後變化太快,方德尚有一分愣神,加之身體中的媚毒一直在叫囂着,也使得他的反應較平常慢了幾分。蘇諾語抓住這個機會,借力飛快繞到他身後,一手拉住他的肩膀,一手對準他的死穴,用力地紮下去……
“哎喲!”方德吃痛,本能地反手一打,正打在了蘇諾語的肩膀上,力道之大,令蘇諾語直接便趴在了地上。
蘇諾語擡頭看着銀針,皺着眉,本來是不會有差錯的。誰知道那落針的一瞬間,方德突然往旁邊移動,那針便偏離了死穴!唯一的一次機會,就這樣遺憾地錯過。
方德反手摸了摸後背,咬着牙將那幾根銀針拔起,銀針上帶了零星的血跡,方德將銀針放在脣邊,舔了一下,陰毒地笑了笑:“好你個臭娘們!竟敢暗算本大爺!今日若不叫你嚐嚐爺的厲害,爺就妄爲男人!”說罷,他將銀針掰斷,隨手丟擲在地上,俯身就要去拉蘇諾語的衣領。
蘇諾語看着他那一連串的動作,看着他嗜血的眼神,內心有了幾分懼意。天上的大雨還在嘩嘩地下着,蘇諾語的手指摳進地裡,就在方德的手抓住她衣領的瞬間,她用力抓起一把泥巴,狠狠地甩向方德的眼睛。
“啊!”方德不得已鬆開蘇諾語的衣領,兩個手胡亂地擦着眼睛上的泥土。
趁着這個機會,蘇諾語毫不猶豫地起身,往旁邊跑去,據她分析這個方向應該就是去天鷹幫的方向,她在心底期盼着能碰上夜離他們。
蘇諾語沒有跑兩步,方德就已經處理好泥土,他邁開大步追向蘇諾語,邊追邊叫:“臭娘們,老子今日一定要辦了你!我倒要看看,在這天鷹幫的地盤上,你還能逃到哪去!”
蘇諾語知道方德就在她身後,並不敢回頭去看,只能沒命地向前奔跑。心底要努力活下去的信念支撐着她,決不能屈服,絕不能放棄!
這樣的蘇諾語更加激發了方德身爲男人的征服欲,媚毒與征服欲一起驅使着他,一定要將蘇諾語抓住!
大雨中,蘇諾語壓根就看不清腳下的路,她只知道,此時此刻,絕不能停下來,只有不停地奔跑纔有活下去的希望!然而,這畢竟是在樹林邊緣,地上有不少的殘枝敗葉。
一個不小心,蘇諾語被腳下的樹枝絆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而就這個功夫,方德已站到了她身後,他停下來,看着蘇諾語趴在地上,掙扎着想要起身,一腳狠狠地踩在她的後背上。
“啊……”蘇諾語痛得尖叫,她清楚地聽見了自己背後肋骨斷裂的聲音。她拼命地掙扎着,然而,一切都於事無補。
方德身手不錯,自然知道自己那一腳的輕重,聽見她痛苦哀嚎的聲音,他滿意地擡起腳。若是換了旁人,敢對他下手,他必定叫那人生不如死!可是蘇諾語所表現出來的尋常女子所沒有的堅韌與剛強,着實有幾分令他欣賞。何況,他還需要靠她解體內的媚毒,若是真將她弄死了,一會兒也沒有意思。
在確保了蘇諾語再無力可逃之後,方德決定暫時放過她。他俯下身去,粗暴地將蘇諾語翻了個身,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不可一世地說:“你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日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的,何必還要作困獸鬥?早早從了本大爺不就完了!”
蘇諾語躺在地上,背部的疼痛令她動彈不得,她就那麼看着方德站在她面前,一件一件緩緩地褪去衣衫,直至一絲不掛!蘇諾語迅速將目光移開,不去看他,心中猶不放棄地想着脫身之法,甚至想着若是不行,她便咬舌自盡!
方德見蘇諾語依舊沒有順從的意思,淫笑着說:“你現在不願看我,等到一會兒自然會在我身下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