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寒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每一個的心裡都十分地震驚,而最震驚的莫過於羽側妃,她傻愣地看着煙寒,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側妃,奴婢勸您一句,將解藥交出來吧,奴婢相信您是愛着王爺的,您忍心看着王爺在這裡受苦嗎?”煙寒趁着羽側妃愣神之際,接着說道。
“本妃沒有解藥,本妃說過了這毒不是本妃下的,本妃什麼也不知道!”羽側妃的神情很是堅決,看上去好像她真的是被冤枉的似的。
煙寒嘆了口氣,道:“側妃,您非要奴婢什麼都說出來您才肯承認嗎?”
“本妃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說着羽側妃扭過了頭去。
“側妃,奴婢親眼看到您往熬製的雞湯裡撒了些東西,而那些東西就是從這香囊中倒出來的。”
羽側妃聞言驚訝地轉頭看向煙寒,她自認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曾想還是被人看到了,而這個人竟然就是她的貼身婢女煙寒,如今的叛徒!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可以從羽側妃的神情上判斷出那毒藥就是她下的了,只是她爲什麼要給王爺下毒呢?她不是很愛王爺嗎?
而這也是蘇梅想不通的地方,她疑惑地看向羽側妃,卻是發現羽側妃正陰狠地看着自己,眼睛裡的怒火彷彿要將她燒掉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爲何,羽側妃竟是大笑了起來,道:“都是你,一切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來王府,王爺就不會對本妃不聞不問,都是你害得本妃。”說着羽側妃就要撲到蘇梅面前,好似要將其撕碎似的。
然而下一秒鐘,羽側妃竟是哭泣了起來,只見她看向躺在牀榻上的商俊遠,身體軟了下來,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面上,曾瑜見此,揮手屏退了不相干的人,一瞬間,屋子裡便只剩下了他,蘇梅,凌雲,羽側妃還有躺在牀榻上的商俊遠,只聽羽側妃哭泣着說道:“王爺,王爺,臣妾不是故意的,那藥粉的確是臣妾的,可是那人說它根本不是什麼毒藥,只是普通的迷魂散,只會讓人產生幻覺,是不會傷人性命的。”
羽側妃雖然嘴上如此說,可是心裡卻是恨極了那位給她這藥粉的人,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那人竟是欺騙了她,而她竟是做了最糊塗的事,她竟然傷害了她最愛的人。
“說,這藥粉是誰給你的?”
羽側妃聽到聲音之後,立刻止住了哭聲,她擡起頭來,震驚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商俊遠,滿眼的不敢置信。
“誰給你的藥粉?”商俊遠再次問道,冰冷的語氣比之剛纔有過之而無不及。
羽側妃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直愣愣地望着他,嘴巴張得老大,滿眼的不可置信,那神情,那模樣,好似是見了鬼似的。
而不只羽側妃處在震驚中,就連站在一旁的蘇梅,也很是意外,她竟是真的以爲商俊遠中毒了,這才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曾想,這竟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劇場罷了。蘇梅心中不禁低嘆一聲,哀嘆羽側妃聰明反被聰明誤,哀嘆羽側妃花盡心思最後卻終是落得個毒婦罪名。
整個書房中,除了神醫曾瑜還有凌雲處在冷靜中之外,其餘幾人心中皆是起伏不小,而起伏最大的莫過於當事人倆人。
“王,王爺?您,您沒事?沒中毒?”羽側妃震驚地喊
道,可是轉瞬間,便見羽側妃鬆了一口氣,臉上也現出了些許笑意。
看着羽側妃眼中的驚訝,還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商俊遠心中厭惡極了,冷聲喝道:“本王若真的中毒了,豈不是如了你的意,說,誰給你的藥粉?”
羽側妃聞言,面上表情立即僵住,即使是他沒事,可是如今他已經知道了藥粉的事情,她該如何做?
羽側妃眼睛躲閃了幾下,道:“我,我,我不知道。”
“本王從來都不打女人,可若是女人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女人的話,那可就別怪本王心狠了,說,這藥粉你究竟從何處的來?”商俊遠狠厲地說道,他完全可以確定,這給羽側妃藥粉之人,定是一位位高權重之人,否則她絕對不會如此百般維護,再不濟,那便是江湖中人,而她也是受脅迫所以纔會不敢說,可是後者之猜想微乎其微,想她一位千金小姐,後來又成爲了一國公主,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那類人。
羽側妃不是第一次見到過如此狠厲的商俊遠,她之前早就已經領略過了,只不過那時她還以爲他原本就是這樣子的,而自從蘇梅進府之後她才發現,原來商俊遠也可以那樣溫柔,也會笑。
思及此,羽側妃心中充滿了恨意,她猛然間站起身,毫不畏懼地看向商俊遠。
而就在羽側妃起身的那一刻,商俊遠眼中的神色緊了緊,顯然沒有想到羽側妃會如此做,而就在那一瞬間,商俊遠猛地想到了蘇梅,他下意識地朝着蘇梅看去,雖然蘇梅眼中無任何波瀾,可是他知道,此時的蘇梅是關心他的,不然她也不會站在這裡。
羽側妃見商俊遠有些走神,心中恨意更深,道:“王爺,臣妾聽不懂您的意思,這藥粉不過是臣妾外出時從那些小商小販那裡買回來的,臣妾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羽側妃說這話的時候渾身顫抖着,竟是連她自己也都沒有發現。
“哦?是嗎?”商俊遠的語氣無比冰冷,那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
羽側妃不禁猛地顫抖了一下,說實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真的不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每次那人來,都是蒙着面的,而且就連聲音也是經過變化了的,就算那人是她認識的,可是她又怎麼可能會認得出來呢?
思及此,羽側妃猛地跪倒地上,雙手死死地抓住商俊遠的褲腿,道:“王爺,不是臣妾不告訴你,而是臣妾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啊?”說着羽側妃竟是嚶嚶地哭泣了起來。
商俊遠聞言轉頭看向曾瑜,卻不料倆人的眼神竟是撞到了一起,曾瑜對他點了點頭,商俊遠也看得出來,羽側妃這番表情不像是作假,說不定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商俊遠一腳踢開羽側妃,怒聲呵斥道:“你以爲本王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羽側妃先是一愣,接着再次爬到商俊遠腳邊,哭着哀求道:“王爺,臣妾說的句句屬實,臣妾不敢對王爺有任何的欺瞞,請王爺相信臣妾,臣妾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啊?那人每次來找臣妾都是蒙着面的,而且就連聲音也是假的,臣妾根本就看不出,也聽不出啊!”
商俊遠皺眉,羽側妃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只是那人究竟會是誰呢?又爲何要對他下毒?真實目的會是什麼?
“側妃,你剛纔說那人每次來找你時
都是蒙着面的?”曾瑜突然看向哭泣着的羽側妃問道。
羽側妃沒想到曾瑜會發問,淚眼婆娑地擡起頭來,對着曾瑜點了點頭,道:“是的,他每次來都是蒙着面的。”
“那麼他來過幾次?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曾瑜接着追問道,他無法想象,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會認識一個疑似殺手的人呢?
羽側妃瞳孔猛地一縮,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她緊咬著下脣,看向商俊遠,卻不料看到了商俊遠那陰狠探究的眼神,剎那間,她的心裡如有千萬般螞蟻在啃食一般,難受不已。她,無法開口,,更不能說。
“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那人自從我嫁到商凰國之後,就來找過我兩次。”羽側妃說着低下了頭去。
“兩次?”曾瑜疑惑地問道,他心中很是不解,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商俊遠卻是陷入到了沉思中,他記得,在他從地角國回來之後,李管家曾經告訴過他,說側妃常常一個人出門,而且一出去就是大半天,還說他曾經偷偷跟蹤過側妃,竟是看到她跟一個陌生男子見面,而那個男子背對着他,是以他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那麼那個神秘男子是不是她口中的蒙面男?
思及此,商俊遠眼睛猛地微眯起來,接着陰狠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羽側妃,他相信,她口中的那個蒙面男子就是李管家之前見到的神秘男子,別說是沒有見到那人的長相,就算是見到了,那也未必是那人的真實面目。
商俊遠冷冷一笑,問道:“本王不在王府的那段日子,你是不是常常出去跟那人見面?”
雖是疑問句,可卻是無比肯定的語氣。
羽側妃擡起頭來,驚愕地看向商俊遠,她彷彿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滿臉的錯愕。
商俊遠蹲下身子,擡手捏住羽側妃的下巴,冷聲問道:“是還是不是?”
羽側妃想要擺脫商俊遠的鉗制,卻不曾想怎麼也甩不掉,她只好扭過了頭去。
商俊遠無須再問下去,羽側妃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之前出門見的那個人就是那蒙面人,而且他們在還在龍羽國的時候便已經認識了,只是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商俊遠放開羽側妃的下巴,起身,俯視着她,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羽側妃不語,臉色卻是比之前更白了幾分,身子也不知是因爲害怕還是什麼,竟也是比之前顫抖的厲害了。
“不說是嗎?你以爲本王查不出來嗎?”商俊遠說着對着門外喊道:“暗風,將側妃帶回君雅院,好生看管,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說着暗風架起地上的羽側妃,向着門外走去。
羽側妃反應過來,想要喊出聲,卻是發現自己竟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來,原來,就在剛纔,商俊遠蹲下身子的時候,竟是點住了她的啞穴!這個認知讓羽側妃心中害怕不已,她相信商俊遠的能力,他一定會查清楚的,那麼到時候那件事情也就瞞不住了,而她,又該如何?
羽側妃拼命地對着商俊遠眨着眼睛,可是商俊遠卻是不爲所動,只見他緊抿着嘴脣,站在那裡,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方圓半米之內,都能感覺到那股徹骨的冷意!
蘇梅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向着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