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雖然很是清淡,但看在羽側妃眼中,卻成爲了恥笑,赤裸裸地恥笑,而這些卻又深深地刺激到了羽側妃。
“你笑什麼?”羽側妃十分不自信地說道,說實在的,她心中也很是發虛。
“側妃以爲我在笑什麼?”蘇梅反問道,神態淡定自若,語氣很是平淡,半點怒氣也聽不出來。
“放肆!在本妃面前竟敢自稱我,這是你一個丫鬟所能自稱的?”羽側妃怒氣衝衝地說道。
“哦,是嗎?可是我在王爺面前也是這麼自稱的,莫非你比王爺的官位還要大,比王爺的權利還要大嗎?”蘇梅不怒反笑着說道。
“你!”羽側妃理屈詞窮地怒瞪着蘇梅,一時間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蘇梅是不氣死人不償命地笑着說道。
“來人,還不趕緊轟出去!”羽側妃再次怒聲喊道。
“我看誰敢!”曾瑜終是忍不住,亮出了令牌,大聲喊道。
商俊遠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提前給了曾瑜一個令牌,這個令牌是王府令牌,象徵着無比至上的權利,見牌如見他,倘若他不在王府中,或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不管是誰亮出了這個令牌,那麼整個王府中的人,上到管家侍衛,下到丫鬟奴才都必須聽令於他。
衆位見到這個令牌的時候,皆是一驚,都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王爺竟然會給一個外人,而且還是一個神醫令牌,那可見倆人的關係非比尋常,是以,不管是在房中伺候的,還是在門外的侍衛,丫鬟奴才們,紛紛跪地,恭敬地喊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羽側妃這下徹底傻眼了,她完全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見到所有人,自然除去蘇梅還有凌雲,都跪在了地上,神情很是恭敬。
羽側妃震驚地看着那跪了一地的人,再轉頭看看曾瑜,只見曾瑜眼睛裡半點溫柔沒有,有的全部都是冷峻的神色,還有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羽側妃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羽側妃結結巴巴地問道。
“側妃,王爺令牌在此,見到爲何不跪?見令牌如見王爺,難道側妃你不知道嗎?”曾瑜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很是冰冷,眼睛也很是狠厲地瞪着羽側妃。
羽側妃只覺心頭一顫,接着便跪倒了地上,道:“臣妾叩見王爺,王爺萬福。”
“側妃,你可知罪?”曾瑜接着說道。
羽側妃聞言驚訝地擡起頭來,不明所以地看向曾瑜,那疑惑地眼神好像在問:我犯了什麼錯?
“你可知罪?”曾瑜見羽側妃不語,再次問道,語氣甚至比剛纔還要冰冷上幾分。
“我犯了什麼罪需要認罪?”羽側妃毫不示弱地站起來,心想:誰知道,他手中的令牌是不是真的?
“跪下!見令牌如見王爺,我並沒有讓你起來。”
“誰知道你手中的令牌是真是假?你只不過是一個江湖郎中,怎麼可能會有王爺的令牌?”羽側妃不假思索地問道,眼神中滿是不服氣的神色。
“好,既然側妃如此說了,那我就讓府中見過令牌的侍衛來辨認一下。”說着曾瑜轉頭看向跪了一地的侍衛,問道:“你們誰見過王爺的令牌,上前來辨認一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辨認,這可是
王爺的令牌,沒有誰敢質疑。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一位不起眼的小侍衛站了起來,道:“屬下見過。”
“好,你來看看真假!”
那侍衛走過來,將曾瑜手中的令牌拿了過來,放在手心中仔細地查看了起來,可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侍衛便將令牌交還到了曾瑜手中,接着跪在了地上,道:“屬下無意冒犯,還請王爺原諒!”
“你起來,王爺不會怪你的。”曾瑜說着將那侍衛扶起來,而那侍衛起身之後,便退了出去。
“就算你手中的令牌是真的,那又如何?”羽側妃有些慌了神,她剛纔一隻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卻想不到他手中的令牌竟然真的是真的,這可如何是好?
“本神醫從來不說謊,也不會拿假貨來騙人,莫不是側妃心中有鬼,纔會如此害怕?”曾瑜邪魅地笑着問道。
“胡說!本妃怎麼可能會心中有鬼,你莫在這裡妖言惑衆!”羽側妃氣呼呼地說道。
“好,那側妃你可知罪?”
“本妃何罪之有?”羽側妃理直氣壯地說道,好像她真的是被冤枉了似的。
“是嗎?本神醫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着曾瑜走到桌前,拿起那碗還未喝完的雞湯,然後走到羽側妃身前,步步緊逼問道:“王爺就是喝了你送的雞湯纔會中毒昏迷不醒,說,你在這雞湯裡下了什麼毒?”
當曾瑜走向桌邊的時候,羽側妃便見到了桌上的那碗雞湯,頓時她心中一顫,面上立刻表現的極不自然起來,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王爺竟然中毒了?
“你,你,你不要含血噴人!本妃什麼也沒放!”羽側妃死不承認地說道,可是心裡卻是害怕極了,她真的什麼都沒有放,除了從神醫曾瑜哪裡討要來耳朵幾味藥材之外,她就只將那人給她的迷魂粉放進去了一點點,就一點點。
“是嗎?”
“當然,這雞湯裡的草藥還是本妃向神醫你討要來的,若說是下毒,難道是你給本妃的藥材有問題?還是你趁着王爺不注意的時候,再將毒藥放進藥碗,反而來污衊本妃?”羽側妃不笨,反而很是聰明,自然也懂得反將一軍的道理。
“哈哈哈,哈哈哈。”曾瑜大笑了起來,他果然小看了這羽側妃,經她這麼一說,反而是他的嫌疑比較大了,遠俊啊遠俊,你的這位側妃還真是不簡單呢?還真給本神醫出了一個難題,不過幸好,你有暗衛一直保護着你,不然我恐怕纔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身上的嫌疑了。
“你笑什麼?難道本妃說的不對嗎?明明是你,是你下毒害王爺的!”羽側妃陰狠地說着,然後轉頭看向門外,喊道:“你們聾了嗎?沒有聽到本妃說的話,還不快將這毒害王爺的兇手抓起來!”
門外的侍衛面露猶豫之色,他們將就的是證據,可是沒有任何證據,空口白話,讓他們如何抓人?更何況,那人手中還有王爺的令牌,這一點就說明王爺很是信賴此人,而他是兇手的可能也不會很大,不然王爺也不會如此做。
“你們還不動手?愣着做什麼?”羽側妃怒吼道。
“側妃,難道你忘記了,做事情是要講究證據的,你沒有證據,空口白說,怎麼可能會讓人信服呢?”
“你!”羽側妃怒瞪着曾瑜,渾身因爲憤怒而微微顫抖着。
“來人!”曾瑜亮出令牌,接着說道:“將這個下毒害王
爺的兇手抓起來!”
曾瑜話音剛落,門外的侍衛便紛紛涌入了書房,對着羽側妃恭敬地說道“側妃,得罪了!”說着就將羽側妃控制了起來。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羽側妃掙扎着喊道:“放開本妃!”
曾瑜擺了擺手,那些侍衛果真鬆開了羽側妃。
得到自由的羽側妃,轉而瞪向曾瑜,怒聲說道:“曾瑜,你憑什麼抓本妃,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毒是本妃下的?”
“憑什麼?自然憑的是證據!”
羽側妃聞言,心中更加的害怕,莫不是他真的抓住什麼證據了不成?不可能的,我放那藥粉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見到過,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呢?不行,我不能自亂陣腳,一定要鎮定,鎮定,他是不會發現什麼的。
羽側妃面上一陣紅,一陣白,接着又恢復了常色,曾瑜知道,她正在做着強烈的心理鬥爭,而站在一旁的蘇梅也不禁輕輕地皺起了眉頭,無論如何,剛纔羽側妃的神情的確有些可疑。
“好啊,你既然說有證據,那就拿出來看看啊,沒有證據了是吧,本妃告訴你,你休想誣陷本宮。”說着羽側妃又看向蘇梅,指着蘇梅說道:“一定是你,是你串通神醫曾瑜來陷害本妃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本妃告訴你,你休想!你做夢!像你這種平民百姓,天生的賤坯子,怎麼配得上出身尊貴的王爺!我呸!”
“啪!啪!啪!”羽側妃話音剛落,便結結實實地捱了凌雲三巴掌,接着羽側妃的臉上便現出了三道紅印。
凌雲黑着臉,怒聲呵斥道:“放肆!我家主子豈容你如此糟踐!”
蘇梅看着羽側妃那震驚的表情,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她也沒有想到凌雲會出手,只是既然已經做了,那就這樣吧。
“凌雲!”蘇梅不怒自威地喊道。
“是,小姐。”凌雲恭敬地退了過來,重新站到了蘇梅身邊。
方纔,凌雲就想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爲是的羽側妃,只是礙於身份,他沒有出手,可是剛纔,她的那一番侮辱,讓他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直接出手了。
“你,你,你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奴才,竟敢動手打本妃,你等着,等王爺醒過來,本妃定讓王爺扒了你的皮!”羽側妃陰狠地說道。
凌雲絲毫不爲所動,依舊冰冷地站在那裡。
曾瑜若有所思地看着蘇梅倆人,對於凌雲出手打側妃,他心中也有些震撼。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何會在王府?
“神醫,你剛纔說有證據證明是側妃下毒害王爺,那神醫可否將證據擺出來,讓大家看看,也好儘快了結此案?”蘇梅的話,將曾瑜的心思拉了回來。
曾瑜驚訝地看向蘇梅,卻不巧正對上了蘇梅那雙淡漠鎮定的眸子,剎那間,曾瑜心頭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這眼神,這神情,真的像極了那人,難怪他會對她另眼相看。
曾瑜淡淡一笑,道:“還是蘇姑娘提醒的是,差點忘了正事了。”
曾瑜說着輕拍了拍手,接着便見一位女子在另一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煙寒?你怎麼在這裡?”羽側妃第一眼便認出了那位女子,吃驚地喊道。
而煙寒仿若未聞般地繼續向前走着,只不過當她路過羽側妃身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睛裡滿是驚恐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