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黛嵐公主要對付水凝煙,原本怒火中燒的蕭羽晴嘴角頓時噙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當下她退到一邊準備好好觀賞水凝煙接下來的慘狀。
黛嵐公主一步步逼近水凝煙,毫不掩飾眼裡的殺氣。水凝煙見狀,一雙鳳眸瞬間猶如浸入冰水中的墨玉,透出絲絲冷冽的寒氣。與此同時,渾身散發出一抹十分危險的氣息。
黛嵐公主一臉冷笑和鄙夷。此刻她根本就沒有將水凝煙看在眼裡,在她看來水凝煙已經是黔驢技窮,垂死掙扎。視線落在水凝煙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上,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知何時她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今日她一定要毀了水凝煙那張狐媚臉,看水凝煙今後還怎麼勾引少恭哥哥。
一念至此,黛嵐公主執着匕首的玉手朝着水凝煙的臉上狠狠刺去。千鈞一髮之際,只見水凝煙突然扳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下一瞬有一道寒芒從戒指裡飛射而來。
“啊……”只聽黛嵐公主驚呼一聲,捂住半邊臉,連連哀嚎道,“我的臉,我的臉……”黛嵐公主鬆開捂臉的手,就看到掌心染了一絲鮮血,嚇得她連聲尖叫,“水凝煙,你竟然敢傷本公主,本公主要殺了你!”
水凝煙脣角勾起絲絲冷笑。剛纔她所用的戒指就是皇甫鈺之前送她的那一枚,不過她將戒指裡的暗器稍稍改造了一番,相信她一定會給黛嵐公主一個巨大的意外。
“公主,您沒事吧?”蕭羽晴連忙上前扶住黛嵐公主,故作關心道,此刻心裡卻是一陣竊喜。
她巴不得黛嵐公主這次能被毀容,黛嵐公主一向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到時黛嵐公主一定不會放過水凝煙。
“滾,滾開!”此刻黛嵐公主正在氣頭上,伸手一把推開蕭羽晴,雙眼陰毒地瞪着水凝煙,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水凝煙,原本本公主只想讓你毀容,如今你自尋死路,本公主就成全你。”話落,黛嵐公主舉起手中的匕首就要向水凝煙的脖子上刺去。
“黛嵐公主,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應該知道本小姐最擅長的是什麼。”水凝煙鄙夷地掃了一眼黛嵐公主,不慌不忙道。
黛嵐公主頓時心中一驚,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陣慌亂道:“水凝煙,你對本公主使毒了?”水凝煙聞言,不置可否地一笑,頓時讓黛嵐公主心中一沉。
蕭羽晴見狀,連忙插話道:“公主,不要聽信水凝煙的話,您臉上的傷口留出來的血還是紅色的,根本就不可能中毒。公主還是快快殺了水凝煙!”
“混賬東西,又不是你出事,你倒說得輕鬆!別以爲本公主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小心思。”黛嵐公主說着,狠狠給甩給蕭羽晴一記耳光。蕭羽晴捂住火辣辣的臉頰,心中既窩火又不甘,可是最終還是隱忍下來。
“水凝煙,本公主暫且放過你!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黛嵐公主說完,捂着受傷的臉憤怒而去。
蕭羽晴衝着水凝煙冷哼一聲,旋即跟在黛嵐公主的後面離開了地牢。等所有人消失後,水凝煙頓時褪去所有的僞裝,臉上露出虛弱和疲憊的神色。那些銀針此刻在她的身體裡不斷叫喧,痛得她身子一陣陣痙攣。
終於她抵抗不住痛苦不堪的折磨,意識越來越模糊,靈魂就像是從身體裡被抽離出來了一樣,最終她沉沉地昏睡過去。
與此同時,冥月國,太子府。暗一正向司徒少恭彙報關於司徒雷中毒一事的調查情況。因爲司徒雷服用瞭解藥,如今已無性命之礙,只是目前仍然無法查出下毒之人。“
主子,暗一無用,至今沒有找出有用的線索,還請主子責罰。”暗一一臉愧疚地說道。
司徒少恭冷哼一聲道:“辦事不利,的確是該罰,不過眼下急於查明真相,就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暗一聽言,精神一振道:“多謝主子。”
暗一剛剛話落,只見暗七神色匆匆地跑進來,一向沉穩的她如此反常,司徒少恭心中不由得一顫,他吩咐暗七打聽水凝煙的近況,莫不是那女人發生了什麼意外?
“出什麼事了?”司徒少恭雖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是此刻微顫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暗七一臉凝重道:“回主子,崇山書院的董執事死了,莫先生又恰好不在書院,水小姐被黛嵐公主污衊是害死董執事的兇手,現在已經被關進了地牢。”
此話一出,暗一和暗七明顯感受到了四周的溫度瞬間遽降。只見他們主子面具下的眸子冷得嚇人,只看了一眼頓時就讓暗一和暗七覺得自己像是快要被凍住了一樣。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陰冷的聲音讓暗一和暗七忍不住了個寒顫。
看得出如今主子只是強忍着心中的怒火,他們已經猜測到之後會發生一場怎樣激烈的風暴。這麼多年來兩人還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如此怒火中燒,不難看出水凝煙在主子心中的分量。
暗七不敢遲疑,連忙道:“是今日發生的事,如今算來大概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下一刻,司徒少恭大手緊緊收起,沉聲道:“立刻前往崇山書院。”
“是,主子。”暗一和暗七一臉沉色,心裡暗自祈禱水凝煙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否則到時真不知他們主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崇山書院,黛嵐公主離開地牢後,就連忙叫了隨行的西池國太醫爲她察看臉上的傷口。太醫診查期間,黛嵐公主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爲了對付水凝煙,她之前派人將水凝煙打探得一清二楚,得知水凝煙師從四方聖主,擅於使毒,心狠手辣。上次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讓蕭羽晴中了瀉藥,那麼這一次她如此對付水凝煙,難保水凝煙不會讓她中毒毀容。
想到這裡,黛嵐公主更加心緒複雜難言,忍不住開口催促道:“怎麼樣?本公主的傷究竟要緊嗎?”
太醫略一沉吟,開口道:“公主無需擔心,老夫已經仔細診斷了,只是普通的小傷,並沒有中毒,等老夫寫下藥方,公主每日按時服藥,相信一日就可以結痂。”
黛嵐公主聽後,這才放下心來,問道:“那傷好之後本小姐的臉上會不會留疤?”
太醫一臉自信道:“公主放心好了。老夫開的是最上好的藥膏,保證可以讓公主可以恢復如初。”
黛嵐公主聞言,當下滿意地點頭,“好,那你就趕緊開藥方吧。”
“是,公主。”
旋即太醫開好藥方,黛嵐公主吩咐下人去抓藥了。聽太醫說黛嵐公主的傷勢並無大礙,蕭羽晴的眼裡快速地掠過一抹失望的神色。下一瞬她連忙斂去,上前含笑着對黛嵐公主說道:“恭喜公主,傷勢並無大礙,這次公主應該放心了吧。”
黛嵐公主白了蕭羽晴一眼,蕭羽晴仍不自知,略帶得意道:“公主,我早就說過了,您的傷勢不會有事的,水凝煙當時不過是爲了嚇唬您的。”
黛嵐公主當下不悅地蹙眉,冷聲道:“蕭羽晴,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嘲笑本公主蠢嘍?”
蕭羽晴連忙擺手,恐慌道:“公主,羽晴一向都效忠於公主,怎麼敢有這樣的心思呢。公主冤枉羽晴了。”
黛嵐公主瞥了蕭羽晴一眼,見對方的神情不似作假,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蕭羽晴用眼角偷睨了黛嵐公主一眼,連忙趁機道:“公主,要說起來水凝煙實在太可惡了,都是水凝煙冒犯公主,害得小姐臉上受傷。”
被蕭羽晴這麼一挑撥,黛嵐公主胸中的火氣頓時往上竄,怒不可遏道:“水凝煙這個賤人,本公主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蕭羽晴不忘煽風點火道:“公主,水凝煙這個女人絕對留不得,否則水凝煙還以爲公主你怕了她呢。”
黛嵐公主瞪了蕭羽晴一眼,冷哼道:“本公主難道不知道還需要你提醒?”
蕭羽晴連忙故作惶恐道:“公主息怒,羽晴不敢。”
黛嵐公主冷哼一聲,雙眸迸射出如毒蛇一般的寒芒。一口銀牙幾乎被她咬碎,一字一句道:“水凝煙,本公主和你勢不兩立。”
蕭羽晴將一切看在眼裡,脣畔快速地掠過一抹欣喜的弧度。有黛嵐公主對付水凝煙,她只需要左手漁翁之利便好。
想到這裡,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黛嵐公主,眼裡俱是不屑和鄙夷。她以爲黛嵐公主有多厲害,還不是三番兩次將水凝煙奈何不得,甚至還差點兒被毀容,若不是黛嵐公主自恃身份,根本就沒有她蕭羽晴出衆好不好。
一時間兩個人心思各異。下人拿來藥膏幫黛嵐公主敷上,又養精蓄銳一陣,黛嵐公主念念不忘水凝煙傷她之仇,於是帶着蕭羽晴又去了地牢。蕭羽晴偷眼看着滿臉殺氣的黛嵐公主,心裡忍不住一陣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