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隻狼居然不幹不幹也得幹。話當然不能非常強硬的說,否則這隻什麼都不管的野狼不知道會弄出什麼禍來。
捷敏只得懷柔政策了,他努力面露笑容,一副體恤下屬的模樣:“這職務有什麼不好的?簡單、輕鬆、每天只幹一次。如果速度快的話,只需要一二分鐘。並且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但也不能這樣吧?我要求換個工作。”戈弘手握着拳頭,將捷敏的辦公書桌敲得震天響,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了,捷敏坐在木頭辦公椅上,冷笑起來:“行,沒問題但是神殿暫時沒有空缺的位置,正好廚房缺個削土豆的,以後每日的土豆都包給你了。”
小寶忍不住嘀咕:“總管你不是打賭輸了,要削十筐。這幾日還不夠嗎?”
確實不夠,因爲速度慢唄。捷敏臉微紅,但立即恢復正常,對着小寶吼道:“你是總管還是我是總管,比你知道些什麼。廚師現在手藝比以前好了,官員胃口都大開,削好的土豆當然是越多越好。說吧,幹這個,還是去削土豆?”
戈弘當然不幹,舉起一隻有力的爪子:“看看我的手,是拿着刀削土豆的嗎?你還不如讓我去砸石頭。”
捷敏悠哉悠哉地擡起兩條長腿,擱在辦公書桌上:“行呀,既然你自告奮勇的想到三千里以外的山裡砸石頭,我成全你”
戈弘一愣,隨即叫了起來:“你一定是故意刁難,我現在就去見麒領主,他要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捷敏不得不坐起,如果連一個手下都對付不了,鬧到麒領主那裡,他不就是失職了嗎?
想了想後,捷敏堆起笑來:“既然不想砸石頭,那麼還是聽我一聲勸,我幫你安排的工作多好呀雖然說工作無貴賤,一切都是爲了麒領主,還有許多原本是威震八方的首領,在神殿裡燒飯煮菜、清洗廁所的。但你想想,這種工作也只能你來做了,其他飛禽走獸都沒這膽子。你簡直就是獸才,無獸和禽類可及呀。”
一捧,戈弘有點暈陶陶了:“真的嗎?”
差不多了,確實需要戈弘這樣的特有‘才能’,捷敏幽綠眼眸一撇:“當然,不信你問小寶。小寶你說呀,是不是戈弘首領是最佳獸選?”
除了戈弘,還真沒一隻飛禽走獸幹得了的,小寶猛點頭。
“看到了嗎?”捷敏趁熱打鐵:“小寶和你一起來的,你難道不相信他的話嗎?”
戈弘更是要飄了,他是獸才,於是答應了:“那麼我就試試看吧。看來我真的是獸才,不,是天才哈哈,我是天才,是跟黛琳一樣的天生能降大任的,哈哈哈。。。”他雙手插腰,仰頭得意的大笑起來。
捷敏側身捂額,心中暗暗道:真是個天生的單細胞動物。
彰固喂着早飯,而云雕端着盤子站在牀邊。因爲牀太大了,所以將楚黛琳挪到了牀邊。
楚黛琳的臉色反而沒有以前那麼難看,膚色越來越白皙,透射着白玉般的光澤。身體顯然沒有恢復,雖然她已經能自己吃飯,但爲了保存她的體力,熬過今日的訓練,彰固還是堅持要喂她。
寢室裡透着一股濃重的味道,血腥味夾着兩種不同的那個味道。
彰固深呼吸着,這種味道簡直是中最厲害的**,讓他必須要努力剋制自己,才能保持冷靜。
雲雕還行,畢竟禽類不是靠氣味的。他於是建議:“外面太陽已經升起,要不你抱着黛琳,我們去花園裡邊曬太陽邊吃吧?”
彰固將手中的碗趕緊的放到雲雕端的盤子裡,卻接過盤子:“還是你抱吧,我怕忍不住。”
味道很濃,出去萬一碰到其他獸類,可能會有麻煩。於是彰固先將盤子放在桌上,出去打溫水來。
雲雕坐在了牀沿邊,將楚黛琳的小手捏着,笑盈盈地道:“麒領主看來非常的喜歡你,否則不會那麼風調雨順的。草原上的草,已經長到腰,聽說很多森林裡的樹木開花了,不久就會果實結出。黛琳,你做得很好。”
楚黛琳總覺得耳熟,忍不住微微皺眉:“怎麼聽上去象鳳領主的話。”
“哎呀~”雲雕一隻手撓着腦袋,很是不好意思:“被你看穿了,這確實是鳳領主要我向你轉達的話。”
楚黛琳微閉上眼,有點生氣:“他還真是大方”
雲雕頓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勸解。
“不是大方。”彰固端着溫水進來了,他將溫水放在一張椅子上,絞起毛巾來:“而是職責所在。如果領主自私的想獨佔神女,除非另外一個領主的配偶能讓領主足夠滿意,否則造成的結果你也看到了,不是乾旱就是狂風。”
雲雕立即點頭:“確實如此,有過領主獨佔神女的事,並且爭鬥,結果生靈塗炭。幸好兩位領主都很英明,能控制住禽獸的自私慾念,否則蒼生還是會繼續倒黴。來,我幫你擦身。”
要同時侍奉兩個領主,楚黛琳內心並不好受,其實她愛的是鳳。而鳳好似有故意迴避她的嫌疑,也許是想讓她跟麒寒培養出感情,也許是他如果要更強大,就必須與她保持距離,等到麒寒的靈氣也滲透到體內。
薄被掀開,雲雕頓時感覺眼都要花了。每次擦身都是他負責,這具小身體也看了許多次,但是他還是一時間有了窒息的感覺。
胸口的可怕傷疤以及戈弘昨日咬印,均消失不見。肌膚上的光澤越發明顯,以前的靈氣因爲太少,所以皮膚不能象麒領主那麼好,現在色澤就跟麒領主一般,表面好似珍珠般發出柔和的光芒。酥/胸如同雪山般高聳,腰身細小,人類女性特有的美麗體型,表露無疑。
身後的彰固卻忍不住了,象中了魔一般挪步到牀邊,一條手臂撐着牀邊,另一隻手伸了過去。大口大口喘息着,努力壓制着,卻還是忍不住顫聲懇求:“讓我摸一摸吧,就一下。。。”
雲雕一把捏住了彰固往那雪山越貼越近的手,喘着氣喝叱着:“清醒一下”
彰固簡直快要瘋了,他一下跪在牀邊,用牙死死地咬住了牀單,努力不去看這具簡直讓他要噴血的嬌小美麗身體。
遮擋住的聲音,從他埋在牀單裡的臉下,象是嗚咽的傳出:“怎麼清醒得了?我是獸。。。”
當獸還真是可憐,本能的慾望比禽類強好幾倍。但也是這些慾望,讓獸類爲了得到更好或者更多的雌性,努力地進化着,結果是他們比禽類更加強大,更加聰明。
雲雕只能看着楚黛琳:“黛琳,獸類確實如此,要不。。。你就。。。”
這一切都是爲了楚黛琳好,她到現在還沒得到麒領主的認可,需要有獸類臣服。如果臣服的獸類足夠多,那麼作爲獸類的領主,也會順天應勢去承認。
雲雕咬了咬下脣,硬起心腸道:“神女這樣做的話,得惠的獸類就會將她象麒領主一般供奉。”
楚黛琳慘然一笑,說到底,神女還只是靠身體取悅領主,讓更多的飛禽走獸愛戴。
“彰固”她冷靜而微帶悲傷的輕聲呼喚:“擡頭吧。”
彰固慢慢地擡起頭,當目光再一次接觸到這具特有的嬌軀上,臉上特有的灰色肌膚,因爲興奮而變得微紅,有點象棕灰色了。
雲雕忍着心中的痛,慢慢地放開了捏着彰固的手。看着彰固小心翼翼地將手伸了過去,在那胸口高處輕觸後,猛地罩了上去。
不能太重,不能彰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力氣,掌心和手指的感覺,讓他渾身的血全部沸騰起來。真如戈弘以前所說的,如果是有那麼一次,一次機會,死都甘心
此時傳來了楚黛琳的聲音:“你是喜歡我的身體,還是喜歡我?”
彰固如岩漿般的血液彷彿一下凝固住了,手幾乎停滯。。。而楚黛琳那輕微,卻又能清晰灌入耳朵的柔和聲音又響起:“就算我不會老,也會死肉體早晚會化爲塵埃,如果我不是我,你還會喜歡我嗎?”
彰固的慾望不知爲何,一下沒有了。他已經聽說,雪刃的魂魄就暗藏在楚黛琳的體內。而雪刃的暴戾,也在兩位領主的同時認同下,計入史冊。
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原本兩位領主不願意記錄的情況下,保持着空白,而現在全部展現在面前。當時的情形,只能用怵目驚心來形容。
楚黛琳不是獸類、也不是禽類,她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女,是人類古籍中記錄的人類,是複雜、敏感、多思和容易迷茫的生靈,應該給她一個答案,給她一個可能的方向。
彰固將手縮回,站起身從雲雕手中拿過已經冷的毛巾,到水盆裡再絞一遍。隨後來到牀邊,慢慢地幫楚黛琳擦拭身體,甚至是最爲隱秘的地方。
侍寢麒,除非是由大象之類最爲強壯巨大的獸類轉的神女,其他體型較小的神女,無疑是種折磨。毛巾擦完,已經紅了一片。
那麼重的血腥味,外加yu體在面前,應該沒有一頭獸能忍住不撲上去。但彰固卻只是濃重呼吸,還能保持冷靜。雲雕驚訝地看着彰固,手腳儘量輕的幫楚黛琳擦拭完身體。
彰固走到桌邊,絞着毛巾,越發讓雲雕吃驚的話,慢慢而出:“這個問題,我現在很難回答你,畢竟獸只能按本能來辦事。但有一點我知道,我只想看到現在的你,而不是另外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