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齡草生於白骨之地,百年難見一株,極爲的罕見,遠古經文中有記載,卻從未有人見到過。有傳聞,在羣魔的埋骨之地,曾出現過骨齡草。不過,少俠,老朽要勸你一句,還是打消尋找骨齡草的念頭,那埋骨之地,兇險異常,步步殺機,進入者,十死無生。以你現在的修爲,在埋骨之地,必死無疑。”
“叔叔,姐姐,再見啦。對啦,你們有空要回來看小不點哦,不然,小不點向想你們的時候,該怎麼辦?小不點會哭的哦。”
林逍二人辭別了鬼醫,策馬奔騰,回到盤陽城。一路上,林逍略顯沉悶,眸光卻是凌厲,精芒閃爍,在心中深處暗暗發誓,埋骨之地,無論它多麼的兇險,待日後定要闖上一闖,尋到骨齡草,治癒石老頭兒的惡疾。
白衣公子侯捷以及李鷹等慘遭毒手,被林逍抹殺,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出,只能枉死,沒有任何的動靜,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順利出城。
“小姐,探子傳回消息,侯捷李鷹等前往青天藥廬,與林逍交鋒,被其當場格殺,無一生還。”穆衝長老衝進一間大殿,衝着端坐在高位的黑裙女子行禮,言語中的震驚語氣,毫不掩蓋。
聽罷,黑裙女子美眸閃爍,劃過一抹震驚,柳眉輕皺,沉吟了半響,輕吐了口氣,語氣沉重:“哼,侯捷這個廢物,精心策劃他去青天藥廬,雙方交鋒,給林逍製造一些麻煩,牽絆住他的腳步,只要在盤陽城,就有機會奪取雷靈珠。可現在看來,我們都低估了林逍的戰力,連李鷹都慘死在他的手下,看來只能提前實行雷靈行動了。”
“小姐,真的要實行雷靈行動?”穆衝長老臉色猛的一變,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黑裙女子雅琴眸子中閃爍着陰謀的神色。
……
……
一行人馬。翻山越嶺,越過城池,飽經風霜,連續行了十幾日,來到了清河郡的繁華地帶,中心地域,舉世聞名的城池,烽琅城。
“玲瓏表姐,不辭遠行,一路上舟車勞頓,風塵僕僕,勞心勞力,卻無怨言,實乃我輩楷模。”烽琅城玉家不知如何得到消息,早已派人在城門前等候多時。一行十數人,對玉玲瓏躬身行禮。
一名白衣男子,俊朗非凡,眸子犀利,臉上掛着人畜無害的笑容,走過來掃過一衆,笑呵呵地道。
“關山表弟謬讚了。此行關乎玉家大事,玲瓏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玉玲瓏似笑非笑地注視着玉關山,淡淡地道。
玉關山眸子掠過一抹陰沉,卻是笑着說道:“玲瓏表姐,我奉二長老之命,前來迎接,快隨我進城,回報窮奇洞府的情況。”
“難道這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和睦?”那抹陰沉,雖一閃而逝,卻還是沒逃過林逍敏銳的目光,眉頭一皺,在心頭呢喃一聲。他深知,在一些大家族中,少不了一些勾心鬥角,你爭我奪,也是司空見慣,並不新鮮。只是玉關山的目光,讓人很不舒服,極具城府,一看就是個陰險的小人。不過,這一切似乎與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也懶得去想,隨在玉玲瓏身後進城。
“玲瓏表姐,此人好生面生,好像不是你的護衛吧。”玉關山目光盯向林逍,似笑非笑地問道。
玉玲瓏眉頭一皺,容顏浮現一抹清冷,冷冷地道:“玉關山,你管的似乎太寬了,他是誰又與你何干?”
“呵呵,表姐莫要動怒,我這也是爲你好,玉家現在是多事之秋,免得一些有心人混進來,對我玉家不利。”玉關山笑容不減。
“玉關山,你給我閉嘴。我玉玲瓏的事兒,你最好少過問,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玉玲瓏怒道。
林逍眯着眼睛,也不開口,坐山觀虎鬥,任憑二人如何交鋒,他都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悠哉自在,時不時灌一口烈酒,目光四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然而,有人卻故意找茬,借他讓玉玲瓏出醜:“這位兄臺,我表姐的脾氣火爆如烈火,日後請多多擔待啊。”
玉關山一副極爲關切的模樣,語重心長。
他這句話,極爲誅心,言外之意,林逍是玉玲瓏養的小白臉,說難聽點兒,就是在外偷漢子,打擊後者的威嚴。
玉玲瓏臉色氣得煞白,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顯然要爆發,卻被林逍擋下來,給她個放心的眼神,走上前,對玉關山上下打量一番,嘴角掀起一抹戲謔的弧度,說道:“觀兄臺血氣充盈,真氣濃烈,隱隱有外涌的跡象,如此年紀,便達到命門境大成,實乃一代天才,在下佩服。”
“閣下好眼力,所言對極,不才幾日前服下一枚龍力丹,真氣旺盛,無法煉化,故而有外溢之象。”玉關山點點頭,話語中透出一絲傲氣。
“只不過……”林逍眉頭突然一皺,沉吟了片刻,吊足了衆人的胃口,方纔徐徐說道:“只不過閣下血氣雖盈,卻浮動劇烈,又下盤不穩。以在下多年的經驗,想必閣下急於求成,強行修煉一門童子功,卻又對房事又無節制,方纔出現走火入魔的症狀。若不及時修正,怕是日後要走火入魔,散功而死。”
林逍語氣凝重,一副極爲認真的摸樣。
“你——”玉關山臉色青白不定,極爲難看,怒哼一聲,卻無法反駁,林逍所言,真假參半,令他無法啓齒。
“關山表弟,以後要注意,千萬不要過度放縱,身爲玉家子弟,要以身作則,免得成爲他人的笑料。”玉玲瓏掩嘴輕笑,旋即臉色一肅,一本正經地教訓道。
其餘人都憋着,不敢笑出聲。玉玲瓏卻無所顧忌,實在憋不住,索性輕笑出來,不顧臉色漲紅的玉關山,徑直入城。
“兄臺,我這有祖傳的偏方,專治臨陣萎靡一觸即潰的雜症,你要不要來一服。兄弟我看你打扮也是有錢人家,不多要,十兩黃金,如何?”臨走前,林逍低聲私語幾句,氣得玉關山直咬牙,臉上青筋都暴起,面色猙獰,陰沉的可怕。
“可惡,可惡。玉玲瓏,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讓你跪在我胯下,品玉吹簫,百般地羞辱你。”玉關山在心頭惡狠狠地發誓。
“解氣,解氣,真是太解氣了。”玉玲瓏一路上笑個不停。“林逍,真沒出來,你還有替人治病的本領?呵呵,你那一番話下來,那玉關山的臉都綠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個不長眼的傢伙,非要挑起戰火,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他這就自取其辱,怪不得他人。”林逍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淡淡出聲。
在場之人,只有玉玲瓏一人知道,林逍人畜無害的表面之下,隱藏着一頭猙獰的惡魔,一旦覺醒,必然是血流成河,浮屍遍野。
玉府,掌控着烽琅城,其地位與大都城王家一般,皆是一城之主。只是,大都城的領土,與烽琅城相比,不過其十中之一,難以相提並論。
在烽琅城,玉府地位悠然,可謂是生殺予奪,皆繫於其身,城池中的家族勢力,皆不敢違逆,攖其鋒芒,猶如諸侯般的存在,雄霸一方。
只是,玉府之中,派系衆多,鬥爭也是極爲的劇烈。玉關山正是派系鬥爭的代表,玉玲瓏爲玉府正統一脈,烽琅城城主之女,她口中的老祖,正是她的太爺爺,家族中的大長老,要壓制魔氣吞噬,常年閉關,不過問家族之事。
也正因如此,其它嫡系在族中擡頭,形成了派系,要爭奪家主大位。當初,她對林逍所言,有三大長老在一旁護法,也是子虛烏有,要知道,三大長老恨不得玉府老祖早日歸西,他們便無所顧忌,明目張膽奪取玉府大權,竊取城主大位。
這一切,林逍都被矇在鼓裡,稀裡糊塗上了賊船,卻不知。此時,他的心思,早就心中落到石老頭拓跋特三人身上。
“若玉家怠慢了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讓玉家付出極爲慘痛的代價。”林逍眸光深處,閃爍着一絲瘋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