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負手而立,目光幽冷,大手猛的揮出,一團暗金色光芒無比璀璨,化爲四道掌影,閃電般衝向四名白衣女子。
大日鎮魔掌,昂昂逸驥逐日千里。
林逍修爲精進,大日鎮魔掌領悟不斷,達到了一個精妙的地步,一招四式,快的不可思議,用語言難以形容,四名白衣女子口中傳出一道悶聲,遭到打擊,仿若斷了線的風箏,遠遠低倒射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林逍這一擊,暗含巧勁,封住了四人的真氣,亦不想傷人,值得如此。
獵頭者刑湯向來在到頭上添血,經歷過無數的戰鬥,生死間激發出潛力,淬鍊招式,一口彎刀揮動如飛,招招犀利狠辣,角度刁鑽,讓人防不勝防,不出一百回合,兩名白衣女子便落敗。
拓拔野生性愚鈍,對於修煉一竅不通,卻有着家族的一些功法,憑着蠻力,與兩名白衣女子糾纏,逐漸處於下風,捉襟見肘,衣袍被劍氣花開,顯現出割裂的皮肉,鮮血滲了出來。林逍及時出現,一掌震飛兩名白衣女子,封印她們的真氣,不得動彈。
而後,又出現在少年王原身旁,大手揮動,兩名白衣女子便失去了行動能力。
“哈哈,臭婆娘,你手下那羣怪女,皆被我兄弟給撂倒了,只剩下你一個光桿司令,六對一,欺負一個弱女子,老子還幹不出這丟祖宗的事兒來。嘿嘿,老子今日就放你一條生路,以往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凌飛手持斷刀,身法靈動,猶如游魚般穿梭挪動,不與紫裙女子封靈兒正面衝鋒。
他深知對方的修爲遠高於他,只能憑藉身法與其周旋,不至於落敗。見到林逍一行三下五除二將十二名白衣女子全部打倒,臉上顯現出了一抹賤笑,在一旁叫囂。
林逍眉頭微皺,凌飛一通話,將他一行與其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卻沒有多言。聖女教行事霸道,要剜眼割舌,若非有強橫的實力,怕是難逃厄運。
“你——”紫裙女子封靈兒驕怒哼出聲,目光陰晴不定,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她這十二名護衛,皆是聖女教中千挑萬選出來的佼佼者,皆是夾脊境的修爲,卻在那青衣少年手上,瞬間落敗。這青衣少年表面上不過是夾脊境的實力,戰力卻如此驚人。紫裙女子萌生了一絲退意,若青衣少年與凌飛聯手,即便是她,也難逃厄運。
“轟轟轟!”
紫裙女子封靈兒長劍一抖,白光涌動間,地面陡然炸開,逼退了凌飛,玉指連連彈射,十二道白光融入護衛體內,化解了禁制,逃逸而去。
凌飛仰天大笑,叫囂連連:“封靈兒,你放心啦。老子說話算數,絕不會把你怪女教的愛洗澡的事兒,宣佈於世的,那樣就太不人道了。哈哈。”
林逍幾人腦袋上浮現一道道黑線,直翻白眼,這廝得了便宜還賣乖,方纔還被人家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轉眼間就奚落連連,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似的,可以想象出紫裙女子封靈兒的臉色……
聖女教一行人離去後,凌飛收起斷刀,大大咧咧地走過來,笑着道:“多謝林兄出手相助,如若不然,凌飛這條命叫折損在這羣臭婆娘手中了。救命大恩,無以爲報,就請諸位到飛天城,讓凌飛盡一下地主之誼,喝得痛快。”
林逍一笑,淡淡地道:“那聖女教行事太過於霸道,要傷害我等,只不過是出手自衛,凌兄莫放在心上。”
“林兄,這話就見外了。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凌飛的兄弟,以後你的事兒就是我凌飛的事兒,林兄要是再推辭,就是看不起我凌飛,不認我這兄弟了。”凌飛似乎是個話嘮,拉着林兄說個沒完。
“林兄,你就別客氣了,咱一路多好,團結力量大,萬一遇到個什麼劫匪,也要有個照應。”
“拓拔野兄弟要吃牛肉,到了飛天城,凌飛我絕對管夠。”
“你看,這天寒地凍的,拓跋兄弟只穿了件獸皮,這多冷啊。放心,一切包在我凌飛身上,保證讓海瀾作坊給拓跋兄弟量身打造一套霸氣的衣袍。”
……
林逍聽得直搖頭,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答應了凌飛,這廝不但是個話嘮,還是個自來熟,片刻的功夫,便和拓跋特幾人打得火熱。
凌飛加入後,一行熱鬧了許多,談笑風生,侃天侃地,寒風相伴,雪花爲伍,倒也頗爲愜意自在,不知不覺間,一行出現在飛天城的官道上。
飛天城外,有一座異常遼闊的圈地,從凌飛這個土地主口中得知,這圈地叫鬥獸場,位於飛天城南,佔地千餘畝,氣勢恢弘,飛天城最大的鬥獸場,足可容納萬人,上演諸多的鬥獸表演,異常的精彩刺激,絕倫無比。此外,這鬥獸場還買賣妖獸,各種奇珍異獸、女奴、隸僕......應有盡有。
飛天城的獵獸人所獵取的妖獸,絕大多數都販賣給鬥獸場。鬥獸場的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而且不問來歷,只談價格。
“林兄,既然來了這,一定要去鬥獸場見識一下。”凌飛大大咧咧地跨入鬥獸場大門。林逍一行聽聞過一些有關鬥獸的傳聞,卻還未親眼見過。既然都到了這,豈有不入之理?
“喂,你這不長眼的叫花子,他姥姥的,給我站住——”有人阻攔住了凌飛的去路,辱罵出聲。
鬥獸場的護衛攔住了凌飛,表情鄙夷上下一掃,不屑地撇了撇嘴,其中一個高瘦的男子目光玩味,喝道:“小叫花子,這不是你這種賤民奴隸來的地方,快點滾。”
凌飛臉色陰沉下來,眉宇間浮現一股暴怒,目光冰冷,掃過二人。林逍在後,並未開口,從凌飛的話語中,他猜想凌飛此人在飛天城,定是有着不同尋常的身份,只不過虎落平陽,弄得狼狽不堪。
“叫花子?”
林逍眼神一挑,上下打量着凌飛,暗自笑出聲。凌飛的行頭,賣相,一副叫花子九流下等的寒酸打扮,頭髮如枯亂甘草般亂蓬蓬的,衣袍破舊不堪,隱有鮮血乾涸後的痕跡,其上又沾滿塵土雜草,還有幾處破爛,沾滿塵土,散發着酸臭的氣味,讓人不敢恭維。
“狗東西,有種,你再說一遍,看老子不打的你滿地找牙。”凌飛怒了,眼睛瞪得滾圓,指着那瘦高護衛,罵道。
見凌飛態度如此囂張,敢喝罵他們,這二人心中頓時大怒,臉色陰沉下來,這該死的叫花子,敢輕視自己,真是不知死活,活膩歪了。
矮胖侍衛向前輕踏一步,上下嗅了一番,故作乾嘔,肥大的手掌在鼻子前輕揮幾下,連忙退回,生怕晚了一步,被凌飛身上的氣味給薰死,厭惡地道:“呔,你該死的東西,瞪大眼睛瞧好了。這可是鬥獸場,名門貴族的遊戲之地,豈是你這低賤的賤民奴隸撒野的地方,哼哼,敢大言不慚,得罪了大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從大爺胯鑽過去。二是成爲鬥獸場的奴隸,被販賣到大陸各地。”
矮胖侍衛一開口更是過分,讓凌飛從他胯下鑽過去,說着大腿一擡,腳踏一石墩,目光戲謔地打量着凌飛,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二人獰笑,過往對付闖上門的乞丐,都是用這種方法,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且百試百靈,屢試不爽。
林逍輕嘆一聲,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以貌取人,怕是要踢到鐵板了。幾日的相處下來,他對凌飛倒是有一些瞭解,這廝是個話嘮,與他們胡亂,沒個正形兒,可在外人面前,凶神惡煞,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十足的暴力分子。
“哼哼。”凌飛怒極而笑,步伐沉重,陰測測地走過去。
“哈哈,對嘛。這才識相,快從大爺胯下鑽過去,說不定大爺一開心,就賞你幾個銅子兒。”矮胖侍衛肆無忌憚地大笑。
“狗一般的東西,看老子不踢爆你的卵蛋。”凌飛動了,猛的出腳,帶起一陣勁風,矮胖侍衛還沒反應過來,肉山般的大臉,猛的一變,鐵青無比,口中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哐噹一聲,跌落在地,捂着胯下,痛不欲生地慘呼連連。
“好一個賤民,敢在這撒野。”瘦高侍衛見到凌飛突然出腳,踢爆了矮胖侍衛的卵蛋,面露猙獰,大喝一聲,一拳直取凌飛面門。
“狗雜種,瞎了你的狗眼。”凌飛猛的竄起,凌空便是一腳,狠狠地砸在瘦高侍衛的臉上,如沙包般踢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石柱上,哀呼連連,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臉上一個紫黑的腳印浮現,慘不忍睹。
“狗東西,在飛天城,還沒人敢對我這般說話,你們倒是開了先河。”凌飛並未打算這樣放過二人,如同拎小雞般將二人拉過來,腳踏在臉上,狠狠地踩入地面,疼的二人慘呼連連,哭着求饒。
“凌兄,這兩個東西以貌取人,小人般的存在,莫要與其計較,丟了身份。”林逍淡淡地道。他若不阻攔,凌飛勢必要殺了二人,一泄心頭之氣。
“兩個狗東西,聽到沒有,要不是我兄弟說話,定讓你們身首異處。”凌飛出腳,二人踢飛出去。
轉過頭對林逍嘿嘿一笑,沒正行兒地道:“林兄,來到鬥獸場,就是到了咱家的後花園,裡面請,大酒大肉地伺候。”
林逍一笑,這廝前腳被人看成叫花子,後腳便將這看成了自家的後花園,真是臉皮厚。
一行剛穿過大門,一道頗爲威嚴的低喝聲傳遞了出來。
“何人,敢在鬥獸場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