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錦服的中年人,相貌不凡,氣質卓越,英明神武,目光如鷹眸般犀利,頗具威嚴,出現在鬥獸場,冷哼一聲,掃過林逍凌飛一行,兩名侍衛早被嚇破了膽,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慘呼連連。
二人見到中年人出現,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悲天愴地,添油加醋,惡人先告狀,將凌飛抹黑成了大奸大惡之徒,有點手段欺負他們,不把鬥獸場放在眼中,激起鬥獸場主管大人的怒火,引禍東流,主管大人一旦出手,那該死的東西,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林逍、凌飛一行駐足,冷冷地注視着眼前這一幕,二人如同小丑般的人物,忘恩負義,剛纔林逍開口饒他們一名,轉眼間就反咬你一口,這種人蛇種豺性,豬狗不如,反覆小人,實在是該死。
“哼哼,兩個不成器的東西,狗眼看人低,真是該死。”鬥獸場主管冷冷地注視着二人,目光冰冷,只不過,那冰冷目光中有一絲戲謔,猶如看小丑般冷酷無情,待二人告狀後,鬥獸場主管冷喝一聲,大手猛的拍在二人腦袋上,低沉的咔嚓聲,讓鬥獸場中的氣氛驟然一緊,二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鬥獸場主管,大口大口地吐着鮮血,緩緩地癱倒在地,生機消散。
凌飛目光微眯,似笑非笑地注視着鬥獸場主管,似乎對其出手擊斃二人,並不覺得驚訝,一臉冷酷的樣子。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得罪凌少爺,犯了滔天大禍,死不足惜。”鬥獸場主管朝凌飛走過來,躬身一禮,態度恭敬地道:“見過凌大少。這兩個狗東西,不識得大少尊顏,怠慢了大少,犯了死罪,小人將其就地正*法。”
“吳管家,你的目光如以往般毒辣,我凌飛成了這般模樣,活脫脫地一個叫花子,你都能認得出來?實在是佩服啊。”凌飛一笑,話語中透着一種凌厲,霸道,盛氣凌人。
“凌大少乃人中之龍,氣質卓越,俊朗不凡,立於人中,鶴立雞羣,如星辰般閃爍,惹人注目。再說,無論一個人的外表裝扮,怎麼去改變,他的氣質,談吐,舉止,修爲,氣息絕不會輕易改變。大少身上有飛象訣的氣息,此乃凌家獨有的功法,旁人假冒不了。”
鬥獸場管家眼光毒辣,一眼看穿了凌飛的身份,卻不動聲色,待後者提及之時,方纔道破,這又顯得不唐突,相得益彰。
“廢話少說。近段時日,大少去聖女教晃悠了一圈,他奶奶的,偷腥不成還惹了一身騷,真夠晦氣的……你看,我弄成這幅狼狽的模樣,全拜聖女教那羣臭娘們所賜。算了,不提這茬了。老吳,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兄弟和我有着過命的交情,自家兄弟,路過鬥獸場,來見識一番,手頭有什麼好的貨色沒?”
凌飛話嘮的毛病又犯了,自言自語說個不停,向鬥獸場管家一一介紹了林逍一行,雙方寒暄一下,算作打過招呼。
“別人要問,有也說沒有。大少開口,沒有也得有啊。”鬥獸場管家爲人極爲精明,言語恰到好處,不溫不火,切中要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光滑圓潤,處事圓滑。
“你這老東西,口舌還這般會說話。”凌飛一笑,道:“老吳啊,你去海瀾作坊定做幾套衣袍,大少幾個月沒洗過澡了,先去浸泡一番,沐浴更衣。”
“大少,請隨我來。”鬥獸場管家率衆人來到一套裝飾奢華的套房,便躬身退了出去。不得不說,鬥獸場管家辦事的效率極高,林逍一行剛洗過澡,侍者便送來了六套衣袂,大小合適,樣式新穎,完全是量身打造一般,這讓鬥獸場管家在林逍心中的分量提升一分,這樣的人眼力毒辣,實在不可忽視。
六人中,變化最大的莫過於凌飛,沐浴更衣,亂糟糟的濃密黑髮披散在背後,滿臉鬍鬚個乾淨,白面無鬚,配上一身白衣,一雙桃花眼,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無知少女,風度翩翩,活脫脫的一個翩翩公子。
“我靠,原來你是個小白臉啊。”拓跋特穿着一身獸皮長袍,高大孔武,配上那宣花斧,倒有幾分震懾力。
“你這大塊頭,說的什麼話?我凌飛年方二八一朵花,正值少年好時節,什麼小白臉?爺們,啥叫爺們,懂不?”凌飛叫囂。一路上,他與拓跋特幾人吵鬧慣了,沒個正形兒,林逍低頭輕笑,這凌飛性情豪爽,言語雖不着邊際,有話嘮的毛病,卻能看出來,對待他們,卻是非常真誠,可以一交。
“嘿嘿,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裝馬靠鞍,你看林兄,一身青衣,風流倜儻,氣質不凡,看一眼就知道乃人中龍鳳,日後定非池中之物啊。”凌飛上下打量着林逍,花癡一般,砸吧嘴嘖嘖嘆道。
“呵呵,與你這正牌名門公子一比,我這假冒的就露餡了。”林逍一笑,淡淡地道。從黃沙鎮一路走來,林逍經歷了太多的磨難,磨刀石般的將他打磨的剛毅堅韌,不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剛出道的雛兒。對於凌飛的話,他只是淡淡一笑,打趣地道。
“大少,請隨我來。”林逍、凌飛一衆相互打趣挖苦慣了,倒也頗爲自在。鬥獸場吳管家出現,對凌飛幾人微微一禮。
“哎喲喲,這不是凌家大少麼?消失了幾個月,這一出現派頭倒是十足啊。”林逍一行剛穿過大廳,三名衣着華貴的公子哥出現了,目光揶揄,或諷刺,或不屑一顧,對凌飛冷言冷語,明諷暗刺,指桑罵槐。
“凌少上次在花少手上吃了癟,肯定要去深山老林閉死關,苦修神功,然後在捲土重來,挑戰花少的權威,找回場子啊。只不過,有些人就是修煉一輩子,也註定無用,蚯蚓與蛟龍,能夠相提並論麼?”
“嘖嘖,凌少身後這位奇形怪狀的傢伙,難不成從深山老林中花重金聘請的打手,替其找回場子?真是可笑,堂堂八尺男兒,頭上居然扎辮子,當真是原著賤民,還未教化。”
一名白衣少年目光玩味兒地掃過拓跋特兄弟二人,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諷刺地道。
“徐越,李過,陳洪,你們三個狗一樣的東西,跟在花明的身後,搖尾乞憐,也配爲人麼?”凌飛目光一冷,言辭鋒利地反擊。三人攻擊他卻是無所謂,卻不該把戰火燃到拓跋特幾人身上,他們一起擊退聖女教,一路上相談甚歡,挖苦諷刺,乃真正的朋友。
“哼,花少乃人中之龍,飛天城的少主,我等緊隨其腳步,那叫明智,大勢所趨。你算什麼東西,螻蟻般的存在,也敢在這大放厥詞,大日炎炎,簡直是不知死活。”
“不用理他,花少的手下敗將而已,不配與我等並列。”
“李少說得對,凌飛這個廢物,即便再修煉上一百年,也會是花少的手下敗將。哼哼,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深山怪人,歪門邪道。”
徐越、李過、陳洪三人臉色陰沉下來,目光惡毒,語氣陰沉無比,透着怒氣。
“他奶奶的,哪來的三頭小白羊,敢罵你家大爺。”拓跋特性情火爆,早就按捺不住,虎軀一震,一步跨出,出現在徐越三人面前,蒲扇大小的手掌猛的抽過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猛的傳出。一時間,大廳的喧鬧陡然靜下來,一片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披伏,不斷地響起。
飛天城五大家族,花、凌,徐,李,陳,以花家爲首,掌管城主大印,實力雄厚,底蘊深邃,飛天城的無冕之王。凌家在飛天城的地位,僅次於花家,居於第二,擁有着百年的底蘊,實力超羣,卻隱藏的極深,韜光養晦。其次便是徐、李、陳三家,也是飛天城中如日中天的旺族,實力雖不如花凌兩家,卻也不可小覷。
徐越,李過,陳洪,是何人也?三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地位尊崇,隻手遮天,沒有人敢招惹半分。這黑臉大漢卻……一巴掌抽了過去,那徐越慘呼一聲,被抽飛出幾丈,噴吐着鮮血,牙齒都被打落了。
這黑天大漢真是一個猛人!不過,他的下場卻是可想而知,敢得罪三大家族的人,皆是死於非命,屍體出現在護城河!
林逍皺了皺眉頭,卻並未阻止,他不惹事,卻並不怕事,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不予以反擊,那就不是林逍了。
“你……你敢動手,簡直是反了天了。”徐越囂張跋扈慣了,從未料到,有人敢在飛天城動手抽他,一下子被抽懵了。李過陳洪當頭棒喝,猛的出手,神光騰起光輝,不弱的波動,從二人身上傳遞了出來。
拓跋特修爲精進,玉玲瓏提供了諸多的修煉資源,靈藥靈丹,純元石用之不盡,晉升到命門境,得到了天罡三十六斧的傳承,戰力非一般的命門境可比,一出手猶如雷霆,反手又一記耳光抽過去,撕裂李過的護體神光,擲地有聲地抽在臉上,清脆有聲,李過如遭重擊,悶哼一聲,遠遠地拋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荒獸血脈,果然是不同凡響啊。”林逍眸光四射,呢喃一聲。從玉府老祖口中得知,拓跋特兄弟二人並非凡人,體內擁有荒獸的血脈,只是尚未完全覺醒而已。細思得之,兄弟二人來自北荒大草原的王族,奉荒獸爲神,稱爲荒神,其爲荒神後裔,體內自然會擁有荒獸血脈。
玉府老祖有云,荒獸之威,名傳天下,一蹄動,天下驚,萬物懾服,生靈俱滅,其威不可攖?
拓跋特擁有荒獸血脈,體質強橫,比林逍這個變態弱上一線,卻也不同凡響,不知道比一般的修士,強了多少倍。
“哈哈,拓跋兄弟,打得好。這羣賤人,我早就想抽他們一頓,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今日就出一口惡氣,教訓一下這幫賤人。”凌飛竄了出去,手掌猛的甩出,重重地抽在陳洪俊秀的面龐上,啪,擲地有聲,清脆的聲響,讓大廳中的人心頭猛的一緊,飛天城三大公子,被人抽嘴巴的場面,簡直是百年不遇,實在是太壯觀了。
“哈哈,痛快,痛快啊。只有抽了才知道。”凌飛得瑟一下,猛的衝上去,趁你病要你命,一把拽起陳洪,一頓猛抽,後者無任何招架之力,臉被抽成了豬頭,慘呼連連。
“凌少,在鬥獸場內,還請手下留情,免得鬧出什麼亂子?”鬥獸場管家連忙上去勸阻。
“你這個東西,讓你囂張,讓你狗仗人勢,讓你……”凌飛口中叫囂,打上癮了,連連抽打罵咧,可苦了陳洪這個小白臉,腫的如一團發酵的麪糰,呈青紫之色,像個紫茄子,頭髮凌亂,極爲的狼狽。
徐越、李過的下場,更爲淒涼,拓跋特肉體強橫,手勁比凌飛大了幾倍,幾巴掌抽過去,牙齒幾乎全脫落,直接將人打昏死過去。
不少人心臟抽搐,這黑廝太猛了,凶神惡煞,抽得太過癮,太解氣了。
ps:章節錯亂了,已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