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沒錯!
釋迦牟尼和他開創的佛教與種姓制度的鬥爭,實際上的確是失敗了!
也不說這隋末時代了,就說是後世時代,只怕是十個佛教信徒裡面至少有九個對釋迦牟尼的生平一無所知。
因爲只要但凡有個初中的文化水平,然後叫他知道了釋迦牟尼的生平,便十之八九不再可能去信奉什麼佛教了。
前文說過,釋迦牟尼來歷不凡,求悟佛理的過程也算曲折,可誰知道他三十五歲在菩提樹下悟道並直到到他八十歲去世,這後面的四十五年他又幹了什麼呢?
由於篇幅有限,內容必須要精簡一下,這裡就簡單說說:釋迦牟尼悟道之後,第一步就是四處傳教,期間不但發展了七大姑八大姨(阿難、阿那律、提婆達多這些都是他的堂弟),還把親兒子(羅睺羅)和異母弟(難陀)也帶入坑裡,搞得他的親爹淨飯王非常傷心。
這坑自己人也還好說,就算翻臉也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然後膽子一大就決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於是釋迦牟尼就離開了釋迦國,前往中天竺的摩揭陀國王舍城傳教,後來又轉去了北方的憍薩羅國的舍衛城,但傳教大業並不順利。
然後一晃,十幾年過去,雖然釋迦牟尼的僧團逐漸發展壯大,但各種事情也接踵而來,先是他的堂弟提婆達多開始與他有了不同見解,使得僧團分裂成了兩派(也稱提婆達多派,也是佛教的主要教派),而後釋迦牟尼重點培養的接班人雙賢(舍利弗與大目犍連)又相繼去世,甚至後來釋迦牟尼的本族釋迦族還被憍薩羅國吞併,憍薩羅國的琉璃王攻入迦毗羅衛大舉屠殺,使得釋迦族人幾近滅絕,並使佛教的傳播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再後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八十高齡的釋迦牟尼入滅(也就是去世)於外出行遊傳法的途中,入滅時身邊弟子只有阿那律和阿難在,在荼毗(火葬)後,舍利(遺骨)被周圍的八國使者瓜分了。
(PS:釋迦牟尼的思想的確很偉大,但事蹟確實如此。)
話說回來,監國王正是因爲平時喜歡看科教片,所以也就恰好對佛教的這一段歷史有所瞭解,並且在知道了慧能和達摩西多這幫人是屬於喜歡吹牛的“淨土宗”,而非專門跟人耍嘴皮子的“禪宗”之後,也纔想出了用爲什麼天竺都搞不了衆生平等的題目來爲難他們。
果然,見監國王指定要自己來回答,達摩西多的臉色自然也就懵了,因爲他的的確確是真的解釋不了,也不敢扯什麼這是佛祖的“宏願”,是宏偉的遠景目標,而且正是因爲在天竺搞不成功以後,天竺僧人也才突發奇想不遠萬里來到中土準備搞事情。
所以,達摩西多也不準備強辯,而是直接認輸道:“還請賢王恕罪,此問小僧不可答!”
“不可答?”監國王聽來好笑,但他卻是沒興趣抓達摩西多的字眼,這個問題究竟是“不可答”還是“不可說”,又或者是“不可詳談”根本不重要,只要他認輸就行了,不必咄咄逼人。
當即監國王便道:“好!你說不可答,本王也不強要你答,本王倒是有個答案可以跟你說說。何謂衆生平等,先秦時的陳勝吳廣便給答案,那就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衆人聽了皆是面面相窺,達摩西多垂頭不語,而慧能更是直搖頭。
而後就聽監國王道:“至於說你等,本王也不拿什麼天竺的種姓制度說事了,單說這佛教傳入中土之後,你釋門之內可有真正平等,所謂的比丘與比丘尼有平等麼?釋門之外,你們與百姓又是否平等?憑什麼你們可以不事生產,整天的吃齋唸佛,而百姓卻需要辛苦勞作供你們吃喝?光是吃喝就不說了,你們還要翻經、燒香、建寺、造像,四季瓜果供奉,三節兩誕獻牲,這平等又從何處體現?本王告訴你們,正是因爲你們這些僧人假借佛教的名義搞不平等,也纔有了北魏太武帝和北周武帝的兩次滅佛,你們若是還不反思,這今後你們最好還是選在中午傳教唸佛好了,不然早晚還要出事!”
衆人聽了,皆是吶吶不言,便是袁守城等人也是臉色微變,心說這終生平如何扯上了滅佛,邏輯道理似乎有些糊塗喲!
不過說實話,這僧人搞不平等其實還是說得通的,這之前兩次滅佛的根本原因就是僧人們搞不平等,不但混吃混喝還大勢斂財,甚至插手民生和政治,自以爲出了家做了和尚了不起,非要跟百姓劃出個界限來,結果引得百姓們爲了獲得不平等的利益紛紛出家和投身沙門,最終把事情搞得太過分以後就捱了收拾,究其根本原因還真是跟“平等”二字有關吶!
(PS:有一個現象很搞笑的,那就是後世的一些酒肉和尚們,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擺出高人一等的樣子,呵呵呵!)
聽得監國王一通斥責,衆人皆都不語,似乎在思索不平等和滅佛之間的關係,見此監國王也不歇氣,繼續道:“也罷!那麼本王來問第二題:你們釋教來中土傳播,最爲看重的便是什麼經文,以至於前朝還專門爲你們成立了什麼翻經院。那麼問題來了,你們攜帶來中土傳播的經文裡面,可有什麼能夠促進和用於民生的技術和學問,又或者有什麼能夠推動社會發展、使得百姓們能夠用以謀生和發家致富的奇術神技?”
“呃!”
這個問題被監國王問出來之後,別說是達摩西多和慧能,就算是鄭善果和周圍的僧人,都是齊齊一愕,雖然他們的確都是沒有足夠的思想準備,可還是真想不通這傳教和經文,又怎麼可以跟什麼推動社會發展和讓百姓謀生以及發家致富聯繫起來。
茫然中,慧能和達摩西多先是對視了一眼,二人跟着又朝着鄭善果望去,結果發現三人都是一臉懵逼,不得已只能是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袁守城他們,似乎心中暗道:“我們佛教沒這個功能,難道他們道教就有?”
見一羣人面面相窺,監國王也不客氣,便道:“不用瞧他們,達摩西多本王問你,你在大興善寺翻經院翻的佛經是不是貝葉經?”
達摩西多一臉懵逼的點點頭,就聽監國王繼續道:“那麼你翻貝葉經,應該是翻到紙上對吧?那你知道這中土的紙是誰發明的?是前漢的蔡候!而蔡候是什麼人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