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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從東方升起,有風緩緩的吹過樹梢,那些被踐踏的野草正在倔強的直着腰,四周的山林一片青翠,天際的藍天白雲看上去漂亮之極,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看着遠處若隱若現的城牆,阿呆終於鬆了口氣,接着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昨天下了山後一路奔走至此的衆人。
花輕舞雙手環胸靠着一顆大樹和衣而眠,在她的左右是王輝郭旗等夜影傭兵團的人,而童木袁錫山等人則橫七豎八的躺在草地上睡的正酣,遠處有幾個負責守夜的士兵打着盹,篝火已經熄滅,一些青煙緩緩的升起,伸手揉了揉眼睛的阿呆看着管道,感覺到肚子一陣隱痛,就無奈的揉了揉肚子,幾天沒有吃一點食物的他知道這是正常的腸胃痙攣,感覺到肚子處的痛楚少了一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嘴脣有些乾裂的阿呆扭頭便看向了泊帆城。
昨天夜裡下了白雲山,來到岔道前,看着地上的軍馬痕跡,阿呆斷定那些盜賊團去了陽關城,只是去泊帆城的管道上也有一些新的行軍痕跡,讓阿呆有些不知道該走那條路,後來還是邱國峰與花輕舞王啓發等人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向泊帆城出發,一行人到了平地,再加上心裡對城內生活的嚮往,就加快了腳步,可是就是這樣,到了後半夜,他們再也邁不動沉甸甸的腳步,雖然泊帆城就近在眼前,可是現在三更半夜,泊帆城也未必敢開城門,於是衆人就選擇在管道上停下來休息一下。
從上山奔波至此,這一路行來阿呆休息的時間很少,不同於那些打着輕酣的士兵,這幾個時辰阿呆雖然在昏睡中,可是並未睡死,主要是他一閉上眼就會做一個個奇怪的夢,夢裡有野獸,有刀光,而他總是會因爲突然出現的追殺而不停的奔跑,不知道所謂何故。
還有那些夢裡出現的男男女女,阿呆感覺自己和他們應該很熟絡,可是在夢裡阿呆就是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阿呆皺了一下眉頭——夢裡有一個騎着戰馬身穿盔甲的女人,女人站在千軍萬馬跟前,手裡的長槍在黑夜裡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寒光,看着對方無數的敵人,女人回頭看着阿呆似乎笑了一下,然後輕聲問了一聲,蘇秦,你怕不怕?
蘇秦?這個就是自己的名字麼?當時雖然是在夢裡,阿呆這樣問自己。
在夢裡阿呆想看清那個女子的臉,可是隻模糊記得她那有些悅耳聽了有些暖暖的聲音。
“你醒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花輕舞從睡夢中醒來,看着阿呆的背影問了一聲,花輕舞的聲音把阿呆的思緒從夢境里拉回到現實裡,回頭看了一眼,阿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我也是剛醒。”
“想什麼呢?”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阿呆的身旁,順着阿呆的目光看着前面若隱若現的泊帆城,花輕舞輕聲問了出來。
“咱們能活着走在這裡真的不容易。”阿呆略帶傷感的說了一句,說這話的時候,他想起了在漁村遇到了楚楚以及楚長河,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如何。
“活着有時候也是一種折磨。”花輕舞點了點頭,接着就扭頭看向阿呆,“這一路謝謝了。”
“這麼客氣幹什麼?”迎着花輕舞的目光,阿呆笑了笑,“如果沒有你,我現在恐怕還和那些紀國城民一樣被捆綁着。”
“你說我客氣,你不也一樣?”花輕舞輕笑了一下,“走吧,把這些人都喊起來,進城。”
點了點頭,阿呆和花輕舞一起向那些熟睡中的士兵和傭兵團的人走去,叫醒了童木等人之後,阿呆就向邱國峰走去,來到邱國峰的身邊,看了一下邱國峰腿上的箭傷,見傷口已經結疤,阿呆就笑了笑,道:“想不到邱將軍的體力很好,傷口這麼快就癒合了。”
“阿呆你就不用奉承我了。”邱國峰看着阿呆笑了笑,“傷口能這麼快的癒合,還不是多虧了你找的那些山藥?”說完這話,邱國峰看了看不遠處的花輕舞,“不知道你有沒有心思入軍?有的話,以後跟着我如何?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謝謝邱將軍厚愛。”看着邱國峰,阿呆抱拳說道,說完之後苦笑了一下,“花輕舞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會離開夜影的。”說道這裡,看着邱國峰臉上失望的神色,阿呆接着笑着說道:“在下以後要是有什麼難處的話,自然會找將軍的。”
“那就好,有什麼麻煩就給我說,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邱國峰拍了拍阿呆的肩膀承諾道。
嗯了一聲,見花輕舞看向這邊,阿呆又和邱國峰聊了兩句就向花輕舞走去,花輕舞和王啓發已經把傭兵團集合完畢,看着阿呆走了過來,花輕舞對着阿呆說了句準備出發,就和王啓發一起向邱國峰走
去,三人又商量了一些什麼,就集合了隊伍一起向泊帆城趕去。
“我還以爲郎國比咱們強多少呢。”看着前面泊帆城的城池,童木在隊伍裡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他們的城牆和咱們的相比也堅固不了多少。”
“但是他們人多,兵力強盛,所以咱們敗了。”袁錫山看着城牆外的水稻心裡生出一些無奈說道。
“那咱們怎麼報仇?”看了看阿呆,見對方並未注意這邊,童木就小聲的問向了袁錫山。
“報仇?”袁錫山苦笑了一下,“先把仇恨埋在心底吧,等到有機會,把郎國的狗皇帝殺瞭解解氣。”
“郎國皇上豈是咱們隨便能見的?”陳浩洛這個時候皺眉說道,“就咱們這不到二十人,先把把仇的事情放一放,想想怎麼活着吧。”
“接下來恐怕還會打仗。”看着不遠處的那些離字營的士兵,李天祫開口說道,說完後李天祫看了看前面的阿呆,“我感覺阿呆這個人挺厲害的,咱們跟着他或許以後有意想不到的成就。”
“這是亂世,單憑一個人是成不了大事啊,哪怕對方是一個武道巔峰的強者,也沒辦法把一個國家毀滅了,更何況阿呆只是比尋常人厲害一點點。”陳浩洛看着幾人說道。
“古來王侯將相有多少不是從一個人開始慢慢打天下的?”袁錫山看着衆人臉上的神色微微一笑,“你們有空看看炎傳,看看他們幾千年的歷史發生了幾次王朝更替,如果嫌炎傳的歷史太長的話,可以看看紀國傳,或者郎國寧國的這些歷史記載,他們的皇室祖先都是一個人慢慢打出來的江山。”
“那是歷史……傳說也能信?”童木在一旁挑眉說道。
“歷史都是人寫的。”袁錫山看着衆人呵呵一笑,“現在正是亂世,亂世才能出英豪,而誰能保證這亂世結束之後各個國家的格局不變?”說到這裡袁錫山一頓,“咱們紀國和樂山國這些已經滅亡了,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是咱們可以走走試試。”
“你們還年輕,年輕就是資本。”看着沉默的衆人,袁錫山最後說了一句。
“以後有什麼打算?”看着愈來愈近的城牆,花輕舞問向阿呆說道。
“有機會的我想去一趟炎國。”阿呆想了一下說道。
“去炎國?”聽到這裡的花輕舞似乎想起了什麼一笑,“我也一直想去炎國,因爲我師傅告訴我他的家在那裡,你呢?爲什麼要去炎國?”
“因爲我最近的夢裡總是出現一些我不記得的事,他們都發生在炎國。”阿呆說着看着花輕舞一笑,“我在夢裡聽到別人叫我蘇秦,你說我的名字是不是叫這個?”
“你既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那麼夢境裡的東西恐怕就是潛意識幻化出來的東西,極有可能是真的。”說到這裡,花輕舞看着阿呆一笑,“蘇秦這個名字,至少比你這個阿呆聽着好聽多了。”
聽到花輕舞的話,阿呆一笑沒有吭聲。
“以後我就叫你蘇秦吧,畢竟到了城池裡,阿呆阿呆的叫你,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見阿呆不說話,花輕舞就說道,說完後看着阿呆似乎想說什麼,就接着說道,“就這樣說定了,這個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去了,你不用多想什麼。”
“好吧。”見花輕舞這樣說,蘇秦無奈的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花輕舞,蘇秦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師傅在什麼地方?他什麼時候去炎國?”
“我和我師傅都住在郎國的國都天下城裡,咱們到了泊帆城,到時候休整一下就回天下城,你跟我一起,順便讓我師傅看看你的病。”
“好的。”看着花輕舞,蘇秦一笑,接着就看向了距離他們不足三百丈的泊帆城,“現在已經日上三竿,他們爲什麼還大門緊閉?”
“恐怕盜賊團入侵的消息他們已經知道了。”花輕舞看着泊帆城城牆上的士兵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不用擔心,有邱將軍在泊帆城的城主楊青雲不會爲難咱們的。”
嗯了一聲,阿呆看着泊帆城心裡終於安心了一些,可是不等他幻想着來到泊帆城後好好的吃喝一翻,就發現四周的山林裡突然出現了一些飛鳥。
看着遠處安靜的叢林,目光從那些突然飛起的鳥兒身上掃過,蘇秦的心裡忽然生出了一些不安的感覺。
“怎麼了?”看着蘇秦停住了腳步,花輕舞回頭問道。
“那片林子有些古怪。”阿呆說着指向左邊百丈外的叢林。
“是你想多了吧?”花輕舞扭頭看了看那片叢林,沒有發現什麼。
“或許吧。”蘇秦的聲音剛落,只見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點,帶着陣陣嘯聲。
“小心!”看着從叢林方向射來的箭矢,蘇秦大聲的吼了一聲,吼完直接抱着花輕舞的腰向一旁的一顆粗樹後面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