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微笑着點點頭,朝前走了幾步,朝着蘇桓伸出手,蘇桓瞥了眼葉墨細長的手指,心裡感嘆了下,然後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中,葉墨微一用力,就將蘇桓一把提了起來。
起來後蘇桓拍了拍屁股,特矯情得朝葉墨笑了笑,說道:“這次換你來抱我,不過我模仿力很爛啊,你多擔待些,別讓我太難堪……”
葉墨一下子就笑了出來,眼睛彎得比月牙都厲害,他點頭道:“放心吧,我不會爲難你的。”
蘇桓背轉過身,朝前走了幾步,然後背對着葉墨大聲說道:“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等了一會,仍舊沒有什麼感覺,蘇桓疑惑得小小聲問道:“墨雪?”
話音剛落,腰間便有一雙潔白如玉的手環了上來,蘇桓低頭看着自己腰間那雙漂亮得無可挑剔的手,抽了一口冷氣,剛定了定神想要照着葉墨的動作做下去,結果,突然感覺到背後靠上來的身體,溫暖的體溫,帶着墨竹的清香,蘇桓的背一下子僵直了……
心跳亂了節奏,一時間,萬千思緒一齊涌了上來,正自混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萬分曖昧的聲音:“寶貝,忘了怎麼做了麼?”
蘇桓急忙往後一勾腿,身後的人很識相得虛晃了兩下,蘇桓吁了口氣,慌忙想用肩膀將身後的人甩出去,結果太急於求成,連着自己也一起倒在了地上,並且,正正好好壓在人身上……
蘇桓擡起頭,只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葉墨正一臉溫柔得看着自己,淡脣點點,星眸盈盈,看得蘇桓一陣心慌,不知怎麼的,每次對着葉墨美人他就特別沒有自制力,這一次更是心跳得厲害……葉墨的呼吸很平穩,甚至帶着絲絲墨竹清香,美人在懷,溫香在握,蘇桓的身下很不爭氣得漸漸開始擡頭……
見葉墨並沒有怎麼反感於他,蘇桓恍恍惚惚得壓下身,朦朧間,只看得見身下人兒美麗的雙眸和勾人的脣形,情不自禁得想要吻下去……
正要吻住,葉墨突然側過臉,用手捂住脣渾身顫抖得咳嗽起來,感覺到身下的人在劇烈咳嗽,蘇桓一下子清醒過來,忙坐起身,扶着葉墨的身體道:“墨雪,你沒事吧?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沒有藥麼?”
葉墨一直咳了好一會,才慢慢說了句:“有藥的,我沒事,不用擔心。”
蘇桓看着葉墨咳紅的雙頰,淚光閃閃的雙眸,差一點又狼撲過去,他用力晃晃腦袋,努力剋制後,猛得想起之前聽到的那一句話:“墨雪,你剛剛……叫我什麼?”
“恩?”
葉墨眨着一雙清澈的眸子,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憐……
蘇桓扶了扶額,晃頭想着,剛纔一定是聽錯了,怎麼可能聽到人叫“寶貝”……傻了,傻了……
之後兩人又將小擒拿術反反覆覆練習了好多遍,蘇桓終於開始掌握竅門,葉墨頗是欣慰得稱讚蘇桓聰明,蘇桓學上了癮,纏着葉墨再教門武功,葉墨說他還要去準備徽山大會的有關事宜,晚上再來找蘇桓,雖然蘇桓勁頭很足,可也不好意思讓人因私廢公,於是點點頭,跟着葉墨出了練功房。
下午閒着沒事,蘇桓便想起去找賤人打聽些江湖上的事,於是問了樓裡的人要了兩壇酒,屁顛屁顛得往施劍仁的房間跑去,一打開門就先聞到一股子酒氣,蘇桓忙湊到門外深吸了一大口氣,然後一臉壞笑得走了進去,看到正一個人喝酒喝得歡暢的施劍仁,叫道:“賤人兄,小弟我又給你帶酒來了!”
施劍仁轉過頭,見蘇桓懷裡抱着兩壇酒,那笑得叫一個開心:“蘇老弟,你來的真是及時,我剛把這最後一罈子酒喝完,打算再去取酒來,你就給我送來了,嘿,雪中送炭都不帶你這麼及時的!”
蘇桓笑着將兩罈子酒放在桌上,然後撕掉封口遞給施劍仁,說道:“你先喝着,不夠我再去幫你拿!”
“嘿!好兄弟!”
蘇桓走到房間的窗前,將窗戶全都打開,空氣一下子流通,終於不再充斥着酒味了,蘇桓坐到劍卿身旁,特隨意得問道:“這次徽山大會,你們影教只有你一個人來?”
施劍仁喝了一大口酒道:“非也非也,這次四大影使都會出席,如果沒猜錯的話,護教法王也會前來。”
“那你們教主呢?”
“教主?我們教主愛清靜,他才懶得出席這種人多紛雜的場面,他這人有時候很悶騷,有過一個人閉關修煉十年的經歷,還一點不覺得無聊……這點我實在很佩服他……”
他不來纔好,我還不想見他了!
蘇桓假裝不在意得問道:“閉關十年?你們教主十五年前就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幹嘛還要閉關?”
施劍仁笑道:“我說蘇老弟,如果你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你會停止賺銀子不?”
蘇桓眨眨眼,這話十分合他心意:“嘿,說的有道理!”
“何況,當年教主也並非天下第一,有很多老怪物都隱居世外不現真身罷了!”
蘇桓咳了兩聲道:“這不是重點,主要是我真想不到,你們教主看上去年紀也就跟我差不多,可是都已經快四十的人了……”
施劍仁咂咂嘴道:“恩,沒錯,說起來,我們教主的樣子還真是一點沒變,跟我十三年前見他閉關的時候一模一樣……就是武功比起那時候又精湛了很多!現在連我都看不穿他的武功到底高到什麼程度了……”
蘇桓心道:原來葉墨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難道慕影容顏不老的原因真的是因爲修習了棘影訣?那些江湖傳言都是真的?
“對了,你們教主爲什麼要戴面具呢?”
施劍仁喝了口酒,醉醺醺得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影教歷代教主都必須佩戴面具,從來不會拿下……”
原來戴面具還是習俗,蘇桓默了一下,看到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劍卿,又湊合着問了句:“爲什麼你會一個人先到這邊?”
劍卿一個人傻笑了一會,答曰:“還不是爲了躲一個人!”
“躲誰?”
“一個女人……唉,女人啊,真是世界上最煩的東西……煩哪,煩!”說完後,他打了個酒嗝,趴在桌上睡死過去……
“那你們影教有人見過你們教主的真……呃,賤人兄?賤人兄?”蘇桓推了爛醉如泥的劍卿幾下,後者癱得跟堆泥一樣,完全不會動,蘇桓嘆了口氣,抱怨道:“早知道就不該找最烈的酒給你喝!這麼就醉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桓望了眼窗外,沒想到天已經有些黑下來了,想起葉墨說好晚上要來的話,他急忙把施劍仁搬到牀上躺好,然後幫他關上門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隨意得往樓外飄了一眼,結果看到一幕直接讓蘇桓嫉妒得半死的,葉墨正半蹲在地上幫他的三哥林子淵整理腰間的環佩,貌似是打了結,他正耐心得幫他解開……林子淵就這樣嘴角擒笑溫溫柔柔得看着葉墨,還伸出手來把葉墨額前的長髮撩撥開來,葉墨擡頭對他微微一笑,兩人之間的默契感覺真是,唯美到讓蘇桓覺得應該拿數碼相機拍下來,然後賣雜誌社去……
看了幾眼後,蘇桓皺了皺眉,掉轉頭離開回了自己房間,一回房就翹着腿躺牀上,腦海裡全是剛纔的那幕重播,乾脆翻了個身閉上眼什麼都不去想,可沒過多久,屋外就響起了敲門聲,蘇桓蒙着被子道:“我睡着了!”
屋外的敲門聲頓了頓,然後一個婉轉的聲音輕輕道:“那我明日再來。”
蘇桓一下子坐起身,看了眼門外,不見有啥動靜,於是又喪氣得倒在牀上,閉上眼,完全又睡不着,翻來覆去了一陣子,終於膩味了,於是又坐起來,再看了眼門外,依舊靜悄悄一片,他沉不住氣,乾脆起身來到門那,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把拉開門,空無一人……
正打算關門,一旁卻有一個淡淡的聲音道:“不是睡了麼?”
蘇桓轉過頭,只見葉墨正站在一旁,彎着眼笑看着自己。
蘇桓假咳了兩聲,特虛僞得說道:“突然想起來,我晚飯還沒吃,有點餓,所以想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葉墨笑道:“這麼說來,在下也並未進食,不如一起?”
蘇桓點點頭,正打算關門和葉墨一起出去,葉墨卻推門走了進來,然後將自己的墨玉聆蕭放在桌上,笑着說道:“晚餐會有人送上來,我們就在房裡吃吧。”
蘇桓心裡磕了一下:這傢伙該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便有人送上了飯菜,蘇桓吃得心不在焉,光顧着看葉墨那優雅的吃飯方式了,葉墨吃飯的模樣很好看,或者說,很標準得禮儀用餐方式,筷子不跟碗敲出聲音,咀嚼的時候也絕對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細嚼慢嚥,脣帶春風,不嬌柔,不造作,原本應該挺死板的吃飯方式,可他卻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吃完飯後,蘇桓本以爲還是練武的,誰知葉墨只是微笑着搖搖頭,說道:“阿桓,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麼?我白天教了你武功,晚上,可輪到你教我了……”
蘇桓一愣,馬上勾起一邊嘴角笑道:“對哦!那好,現在,你就把我當成你的三哥,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
葉墨笑眯眯重複了一遍道:“把你當成三哥麼?”
蘇桓點點頭,清了清嗓子,學着林子淵的口吻,輕輕柔柔叫了聲:“墨兒……”
葉墨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只聽他輕聲說道:“三哥,讓墨兒抱抱你,可好?”
哐啷——
蘇桓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葉墨忙過去扶他,蘇桓一直捂着自己的鼻子,扭着頭說道:“我沒事,沒事……”
靠!真不中用,居然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