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煜的阻擊是無效的,幾個輪次過後,就看見一個個隊員身中數彈而亡。水連珠的一顆子彈射出後,隨後就是傾瀉而來的子彈雨。在火把的光照下,硝煙四周瀰漫,槍響聲衝擊着人的耳膜,有一種感覺叫難受!
程星煜連續試了幾次突圍撤退,都無功而返。他奶~奶的,今晚看樣子我是要留在這裡了,大不了,就跟你們魚死網破,死,又不可怕,早死早投胎,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要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繼續射擊!”程星煜扣動扳機,子彈滑過槍膛飛向遠方,水連珠的槍管已經開始發熱了,再向四周望了望,已經沒有活着的弟兄們了。程星煜心裡一凜,大聲喝道:“我跟你們拼了!”
程星煜一個縱身,相當遛嘛,轉換位置還擊。噠噠噠,正在這時,卻被一波子彈擊中,口中一口鮮血噴出,水連珠也丟了,身軀往後就倒,拼着最後的力氣叫了一聲:“宗主……”
程星煜重重的摔倒在地,身上有多個洞穿窟窿,流着鮮血。這位禺澤盟的首席護法,就這樣死在自己的地盤上,死在自己的夜曉莊園裡面。
曹墨東帶領吳、霍、班、祝、董五位首席,大管家老金,麓雲堂的紀晨運,富榮堂的烏恬革,還有一大幫禺澤盟成員,從夜曉莊園撤出後,大家又分成幾路朝幾個方向撤退。
“大家多保重,三天後下午,各位首席和堂主到富榮堂的關帝廟碰一下頭,大家利用熟悉的地形,快速撤離這裡。”曹墨東略帶傷感的說道,前一會才和大家喝酒吃肉,現在卻要生離死別。
“宗主,你也多保重,三天後見!”大管家老金帶領一隊人馬快速撤離,大家心裡都明白,現在不是去拼殺的時候,雖然大多數人身懷武功,可是你無法抵擋那飛來的子彈啊!爲了保存實力,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不丟人!
曹墨東和吳、霍兩位首席,還有一些幫衆成員,沿着支流往橘江方向撤離。沒有走出多遠,又是一陣噠噠噠、噠噠噠的伯格曼掃射槍的聲音在樹旁響起,幫衆成員一下子又倒了一片。
曹墨東心裡明白,對方是作了充分準備的,把這裡的一切都瞭解得清清楚楚,但是這種套路怎麼有點熟悉的感覺,實在顧不得細想,呼呼兩掌,把一枯枝斬斷,用腳一勾,再一掌拍出,這枯枝呼的向那樹旁冒火星處飛去,嘴裡喊道:“大家快撤!”
吳、霍兩位首席也跟着曹墨東來了兩下,緊接着一個滾翻,快速躲避對方的攻擊火力。平時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可是在這些火器面前,再厲害的手掌也無能爲力,也只有逃跑的份。
對方仗着火器厲害,貼得很緊,追着他們打。把曹墨東氣得直吐血,從來都沒有這麼窩蘘過,居然被對方碾着打,那種滋味真的很難受很難受,不由得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這幫雜碎!我剝了你的皮!”
吳首席伏在地上,對着曹墨東說道:“宗主,我們拖住對方,你快走!”
“你們拖得住嗎?留下來就等於送死?你們快走,我繞過去,把他們抹了!”曹墨東說着,身形疾速閃動,趁着夜色,朝那個火力點摸了過去。
曹墨東剛一離開,從他們的後面又響起了噠噠噠、噠噠噠的槍聲,樹旁隱蔽的那幾個武裝分子,卻端着伯格曼一邊掃射一邊衝了出來,前後夾擊,地面慘叫聲一片,片刻就沒有聲音了。
“完了!完了!”曹墨東目睹了弟兄們的慘死,卻報不了仇,心裡陣陣疼痛如同刀割。自己的武力值也不弱啊!可是自己也做不到一擊全中呀!反之自己也會白白搭上性命。曹墨東終止了行動,潛伏在草叢中。
兩撥武裝分子很快匯合,也不過五六人而已,有的還在檢查地面上的屍體,有的還在補槍。過了一會,只聽到其中一人說道:“屠曬夠賽賽每呢!”然後幾人又開始搜索前進。
“原來是東洋人!”對方的東洋話讓曹墨東終於明白了,對禺澤盟發起攻擊的,就是那陰魂不散的東洋人。雖然幾個月了,對方卻一直沒有放鬆對禺澤盟的監控,一但機會來臨,就給對方狠狠一擊,來個一鍋端,沒有什麼玄乎的,這支戰隊就是由龍武官二帶領的,以黑龍會成員爲根基組建起來的,個個身手敏捷,經過數月培訓後,也能達到槍法精準。根據情報顯示,這兩天夜曉莊園突然人員多了起來,於是安排了這次突襲行動,也權當給隊員一個實戰機會。
曹墨東爲自己的魯莽行爲而感到深深後悔,手緊緊的伸到泥土中,身體屈伏在草叢中,兩眼佈滿了血絲,想了想,衝出去又怎樣?可能也會永久的留在這裡了,咬着牙,一動不動的等待着,直到那幾個人走遠。
馬上要走了,再看一眼兄弟們吧!曹墨東跳出草叢,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有種撞針撞擊底火的聲音傳入耳朵,曹墨東暗叫:“不好,該死的東洋人,還會玩詭計!”身形疾速一個就地翻,與此同時,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子彈雨瀉般的打在剛纔站立的地方。
曹墨東再也不敢停留分毫,趁着夜色往橘江邊奔去,槍聲不停的在後面響起,子彈在耳邊颼颼飛過,這些龜兒子,硬是讓你大爺無處藏身呢!
終於來到橘江邊,曹墨東顧不得江水寒冷,咕咚一聲跳了下去。這橘江邊長大的人,水性也特別好。入水後還不能潛在原地,如果一波子彈射來,你吃不了兜着走。曹墨東憋着一口氣在水下一個潛游,快速離開此處幾百米,在水中也感覺到子彈打在水裡的聲音,子彈在水中射程大約是兩三米,只要超出這個範圍,人應該是安全的。
曹墨東藏在寒冷的江水裡,只露出一個頭,在江邊窩着,心裡卻把東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還不解恨,又開始數落東洋人的七大姑八大姨來。就這樣一窩着就是一個多時辰,卻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更是始料不及。
趙遠明在家裡吃完飯後,坐在靠背椅上,點燃了一根菸,隨着煙霧的繚繞,引來他夫人一陣咳嗽聲,他夫人叫解梅芸,晚清一貴族之女,父爲八旗將軍,隨母姓,自幼熟讀四書五經,深諧兵法,猶好推演。趙遠明能夠當上自治政府的省~長,多半是她的功勞。雖然年紀四十有餘,但也生得優雅美豔,柔若無骨,纖纖曼妙的線條,豐盈窈窕,肌膚如玉,皮如凝脂,也是個美人胚子!
趙遠明同解梅芸閒聊了一會,就見自己的機要文書兼副官的劉耶穆噔噔瞪的跑來報告:“司令啊!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你得回去處理一下?”
“什麼事這麼着急啊?”趙遠明皺皺眉頭看着劉耶穆。
“我說不清楚,城防司令溫重漢還候着呢?”劉耶穆也故作玄虛的說道。
“那我們走吧!夫人,對不起,我去處理一下就回來。”趙遠明向解梅芸抱歉了一句。
“去吧!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就早點回來!”解梅芸的言語犀利簡潔,看似平常,也暗藏着智慧。
當趙遠明和劉耶穆離開後,解梅芸對管家耿蠡輕輕說了幾句,耿蠡點了點頭,便悄然退下,緊跟着也出去了。
趙遠明和劉耶穆坐着馬車裡,馬車嘚嘚嘚的沿着街道駛向老督軍府。
“芮思蔚來了!”劉耶穆把頭靠近趙遠明的耳朵悄悄說道。
“哦!是寶貝來了?你不是說,是溫重漢來了?”趙遠明心頭竊喜,這個芮思蔚又有好久沒有來了,一聽到她的名字,那股邪火騰騰直竄,心頭又癢酥酥的。
“哎!溫重漢也來了,說有事情找你!”劉耶穆見趙遠明對芮思蔚確實上心,一聽到名字都那麼開心,不由得暗暗一笑,這個老男人,也是吃了碗裡又吃鍋裡,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本質區別就在這裡。
“哦!重漢來了,可能是有大事情?”趙遠明點點頭,獨自沉思起來。
來到自治政府所在地,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溫重漢正來回的走動着,趙遠明忙問道:“重漢呀!這麼急匆匆的把我叫來,又爲何事啊?”
“司令啊!我也不繞圈子了,有兩件事得向你彙報一下,第一件事,就是這個年關前後,東洋人活動有點猖狂,我們是否提防或者應該注意點什麼?關鍵是第二件事,今天夜裡,大慨就是晚飯過後,對面江岸有槍聲響起,還非常的激烈,我們沒有部隊在那裡駐防,不知是什麼人在那裡交火?非常蹊蹺,所以必須得向你彙報彙報?”溫重漢停了停,接着又說:“司令,這麼晚了,你看派部隊過去一下,還是……”
趙遠明聽溫重漢一說,這個問題的確有點不好掌握分寸,問題的根本可大可小,但它的延伸意義卻非同小可,想了想,纔對溫重漢說道:“你回去馬上派部隊過去,把事情弄清楚,如果明天過去,可能什麼也看不見了,如果需要作戰部隊配合,就給我說!”
“司令這麼說,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司令!謝謝耶穆兄!我這就告辭了!”溫重漢說罷轉身離去,帶兵還要去執行任務,今晚就不想睡覺了。
溫重漢走後,趙遠明又坐了下來,喝了一口水,長嘆一口氣,對劉耶穆說道:“這點事情,你把他處理一下,不就行啦?”
“是是是,我的總司令,這件事情我能給你處理,在後面的那個寶貝,我也能替你處理?”劉耶穆望着趙遠明風趣的說道。
“哼!算你有良心!好了,你做得對,我這就去看看我的寶貝!”趙遠明哈哈一笑,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向後面那間特別的房間走去,那裡也算得上他的行宮了。
屋裡有一個絕色美女,二五上下,膚色雪白,峰巒巍峨高聳,如柳般的身姿,婀娜小蠻,面容嬌豔,脣紅齒白,嫋娜宛然,她就是芮思蔚,一個利益的攝取者,爲了獲取更多更大的利益,她把自己的身體獻上,這個世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就是他媽的這麼回事!
婉秀娉婷素語聲,泛觀雲鬢影歸鳴,玉階月映人空笑,一夜風~流畫不成。
“寶貝!想死我了!”趙遠明從後面一把將芮思蔚摟住,芳馨滿體,幽韻撩人。全身一陣顫抖,瞬息化爲柔絲千縷,平生萬種情思。
“看你猴急猴急的,想我了吧!”芮思蔚淺淺一笑,輕輕搬開摟着的手,一個轉身也看着趙遠明,一顰一笑,絳脣映日,秀眸惺忪,氣若幽蘭。
“哈哈!看你這個騷勁,何止是個想字那麼簡單?我恨不得把你生吞了?”趙遠明如何經得起芮思蔚的挑逗,看她那粉面紅脣,杏臉桃腮,心中更是火撩火撩的,一個側身,將芮思蔚抱了起來,向那張大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