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進校園,恍然一夢,重生的人生,能再安逸下,可好渴望一直平靜下去,又整天擔心有一天會有人打破。
“可可,校場問你。”萊笙看校長僵硬的笑定在那,胳膊肘撞輕撞出神的可好。
“啊,噢。”可好清醒,尷尬的握拳掩嘴咳嗽小心謹慎的看校長表情:“那個我……。”
“她從小就在國外學習,回國後從商,對於金融管理相當不錯,我音樂美術方面曾拿過國家認定的獎項。我們各自應聘金融管理和音樂老師。”一口氣說完的萊笙完美吐氣,彬彬有禮的點頭致敬。
對於金融可好一點都不喜歡:“校長,我在國外並沒有進修金融管理,對於這塊欠缺,我想應聘設計老師一職,謝謝。”桌子下可好的腳輕輕踢萊笙。
萊笙拉過可好手心,在可好手心寫字:“你確定要這樣?”
可好翻過萊笙手掌,寫道:“是。”
校長扶正眼眶,眯着眼鏡,拉進兩份簡歷,點點頭,兩位年輕人都還不錯,擺正簡歷:“好,今天下午你倆就可以上班,老師住校,你們回去搬行李來吧!”袖鳴大學的校長任職多年,爲人和善友好,德行兼備,懂得的知識豐厚廣闊。
“可可,你教金融管理的話我們辦公室就在一起,爲什麼要改。”幽怨的表情盯得可好雞皮疙瘩滿地,萊笙拖着兩個行李箱,並排與可好走在大學羊腸鵝卵石小道上,夕陽西下,彩霞度邊,可好安靜美好的左右手相扣捶於肚臍眼處,萊笙看可好不理,乖乖閉嘴不再破壞這份美感。
冬天過去,操場上褪去裹成包子的外衣,晨露白霜,太陽東昇,活潑可愛的小年輕們愉悅的牽手晨跑,可好人未老心先老,看着她們臉上燦爛千陽的笑,似乎所有困難都能被打敗。
“給。”
“我又不是小女孩,給我買奶茶幹嘛?”雖是那樣說,可好還是接下萊笙遞來的奶茶,濃郁的奶香帶着只屬於青春的味道,捧在手心,奶茶溫暖的人好舒服。
“有規定奶茶只限花季女孩喝嗎?不是成熟的年紀就該斷絕一切不成熟人做的事好嗎?”萊笙嫌棄戳可好腦袋,可好躲閃開,吸一口暖暖的奶茶,一股暖意流入心底。
“我要去上課去了。”
“嗯,我也是。”萊笙答應,看可好身影消失轉角,甜滋滋的喝着另一杯奶茶,她肯定不會知道,兩杯奶茶他互倒,奶茶融在一起,萊笙有種道不明的高興,滿面春風的去上課。
“上邪《漢樂府》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學古人拖拉着深情朗誦着詩句,看上去很是搞笑,可好站在教室門口,這怕是班裡的奇葩女在暗示心中男神吧!
有人說:人生遺憾的不是不能讀大學,遺憾的是沒有結識過大學的朋友,沒有體驗過大學生活,可好捏緊教案,走進教室,重複着每日自顧自在講臺上講課。
臺下十分鐘不到有四分之一頭低到桌箱處講話,再過十分鐘有四分之一的在桌子上明目張膽的紙條傳情,又過十分鐘,有四分之一的在神遊虛空,無聊的開始眼皮打瞌,最後十五分鐘都是趴倒一片睡覺,前面說累,玩累的都趴下睡覺。
“噢耶,下課。”聽到下課鈴睡死的人立馬復活,活蹦亂跳的可以掀飛桌子、課本。
或許剛來可好會怒拍講臺,吼一句你們眼中還有沒有師長,學生們會齊聲回吼一句:“說的老師好像沒年輕過。”可好恍然隔世,有三個人活潑青春洋溢的女孩拉着手狂奔在操場,前面奔跑着的女孩拍打着籃球:“有本事你們搶到我手中的籃球。”哼的一撇鼻子,朵書書彈跳起,球划起一道漂亮的弧度:“耶,漂亮的灌籃。”
其他三人可惜的捶胸頓足,朵書書笑的燦爛,繞着操場狂呼大叫,兜着風,吹落她頭髮上的蝴蝶結花夾。
汗水溼透背脊,四人要着肩膀,嘻嘻哈哈走到教室門口,四人看見孤城擺着着鍋碳底黑的站在講臺,全班鴉雀無聲,巧沐大叫一聲:“臥槽,我忘了今天是素描課。”
“草,蠢死。”可好、朵書書、楊妮推搡巧沐上前,可好抱着籃球,大搖大擺走進教室回座位坐下,楊妮有些畏懼孤城不敢進,朵書書強硬拉上楊妮手進教室。
“寫一萬遍上課不遲到。”孤城沒有說多話,簡單明瞭的說懲罰,繼續上他的課。
可好眼睛危險一眯,五指撐高籃球,一球砸去,孤城頭靈敏擦球側歪,彭的球彈回下黑板。
之後學校裡不少人津津樂道。
“老師有病,你看她是不是被葵花點穴手點穴,傻愣那不動,哈哈……。”矮小的女同學笑倒在男友懷抱裡。
茶卿看不過去,拉過木頭人走出教室,可好像黏上髒東西的急迫甩開茶卿手:“別碰我。”將教案夾到咯吱窩,可好冷着的臉,加上她不修飾,不,應該說糟蹋的面孔,美麗完全不復存在,呆板,生硬的不像海歸。
茶卿似笑非笑的切了聲,手靠在欄杆上:“我說傻甜老師,你難道還怕我這個學生……。”手從上指到下,搖頭晃腦的嘖嘖:“還怕我對師生戀感興趣不成。”
“你是對我沒興趣,不過有句話叫人言可畏,沒入過社會,不知別人心酸苦辣,沒資格嘲諷別人,更沒資格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打掉臭小子的手,可好轉身要走,圍觀的學生多起來,剛來學校壞了清譽不好。
呵!還沒哪個老師敢這樣和我說話:“站住。”她還當我的話爲耳邊風,茶卿氣的不顧周圍竊竊私語,抓住無視他話,自顧自走的可好肩膀,強硬的轉過可好身:“用什麼前輩經驗諷刺我們年輕人,你們不就老我們幾歲,早步入社會幾年嗎?仗着經驗每天說一通的狗屁道理,告訴你,你們說的我們也會經歷,不需要你們提點我們也會做好一個人,做好一件事,別拿着點臭經驗的瑟,口說孜孜不倦的讓我們學習,到社會還不得混,得從頭再來,有用嗎?有用嗎?”
圍觀的學生不僅僅是私下討論,有學生邊笑還舉起手機錄相,可好聽到聲音就心慌,不能錄相,到時候孤城他們知道自己沒死,沒完沒了的糾纏會逼瘋自己:“不準錄,不準錄。”可好猛地衝向人羣奪下一位小巧女生的手機,砸在地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茶卿完全想不到可好會有這樣瘋狂之舉,他以爲可好就是個迂腐傳統的老封建,老古董,上課照本宣科,聲音波瀾不驚,一點起伏都沒有,哪還有學生不犯困,心裡想着,茶卿還是不顧一切衝上前幫助可好搶奪拿手機拍攝的同學的手機,嚇得周圍同學護着手機四分五散,狂奔回宿舍的回宿舍,回家的回家。
空蕩蕩的走廊只剩下茶卿和可好兩人,地板上靜躺着六七部粉身碎骨的手機,有三部還是蘋果六,茶卿突然哈哈一笑:“嘿,傻白老師你知道嗎?我很久沒動手打人了咧!他們都不敢惹我,搞的我好無聊,今天摔手機摔的太爽啦!”
“嗯。”他是爽,不過她怕是要被開除,可好手用力撐起依靠教室外牆壁的身子。
“可老師,看在我拼命爲你奪手機,你就不能賞臉陪我多坐會兒。”硬的不行,那就套交情,來軟的。
可好看茶卿鼻青臉腫,畢竟人多,平常怕是看茶卿不爽的人也不少,趁機報復回來。
嘆口氣,可好眼睛不經意瞄到黑色身影消失在樓道轉角,可好緊張的跑去樓梯口,扶着扶手,樓下沒有人。
“老師你又發什麼神經,學生早就嚇得一個不剩,你看鬼呢!”揉着帥臉,茶卿嘶的倒吸口涼氣,媽的,哪個兔崽子下手這麼重,我要去調監控,非打殘他不可。
萊笙心抑不可制的抽痛,自己是活屍,還能去愛她嗎?想法天真可笑,或許正如她之前所言,自己噁心的讓她想嘔吐。立在樓道下層拐彎死角,上面看是盲區,萊笙反身手狠狠捶向牆。
捶牆的手被制住,身後淡淡雅香,可好另一隻手搭着萊笙腰,柔、慢的摸過萊笙腰,鎖住他腰後,可好頭靠上萊笙肩膀,嘟起小嘴,吧唧的親上一口:“親愛的,我們怕要重新干份工作,因爲明天的頭條是,老師與班上同學吵嘴,旁拍老師生氣狂砸手機。”
萊笙偏頭,脣擦過可好紅櫻脣,掛起傻傻的笑:“哪有頭條名那麼長的。”
咳咳,後面的茶卿提醒兩人還有其他人的存在,看不出老古董還有溫柔一面,還以爲患過小兒麻痹,臉部癱瘓呢!
“我老公。”可好沒放開圈着萊笙腰的手,安心的靠進萊笙溫暖讓人產生踏實感的胸膛。
“噢。”白癡都看的出來他倆不是情侶就是夫妻,茶卿白眼。
“你們搶人手機砸是爲什麼?”
“那就得問你老婆好嗎!”
可好臉上出現可疑的紅暈:“我……我是不想老師和學生吵的視頻傳上網絡,影響身爲教師的形象。”說的很是心虛,可好當時有的想法是,不能讓萊笙看到這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