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膽子,在我的地盤公然打羣架,不想活了是嗎?”白襯衫黑馬甲的中年大叔站在一百來人前面,一百個訓練有素手拿槍的傢伙包圍了可好及打架的其他人。
“這條街以及其他四五條街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我罩,一羣毛都沒長齊的一屁孩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裡,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手指着地下,大叔掏出槍扔到小氈帽男生面前:“你打的最兇,撿起地上的槍,我們同時舉槍,同時發射,你敢嗎?”
黑道地盤的劃分可謂是涇渭分明,黑道做的最多的算是傷天害理的走私交易,但大幫派以及眼光長遠的幫派在收保護費這塊很是遵守原則,拿人錢財給人消災,保證地盤上店面居民的安定是一個黑幫與普通百姓建立的基本誠信,不過這種黑幫存在小數,但私鱷幫就是這樣的一個幫派。
小氈帽男生淡定的撿起槍,拉保險栓,幽黑的洞口黑的能吞噬進人,迅速地舉槍對準黑幫大叔扣動扳機,周圍的小弟紛紛舉槍射殺男生。
“不準動,好,好,我倒是低估了現在的年輕人,小夥子,這麼厲害不如跟我去私鱷坐坐。”好久沒遇到對面小夥這般膽色過人的,刀倚真心喜歡。
空的,媽的,子彈都沒有,卑鄙小人,黑幫就是黑幫,垃圾豬狗不如:“坐你妹,老子沒興趣,哥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入黑幫,你們都是社會的殘渣,不配爲人,你們一個個都白生在世上,污染空氣,生下來就該被掐死。”小氈帽男靳火偏激的破口大罵,槍摔到牆上落到雪地裡。
刀倚在江湖上打滾摸爬幾十年,一眼看透靳火對黑幫的仇視。
可好和萊笙純粹是來發泄一肚子怒火壓抑來着,刀倚的目光轉到可好身上,可好儘量表現柔和,和尋常女生無異,笑着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甜甜的有兩個酒窩。
“你倆是本地人?”帶着疑問的口氣,卻早就認定兩人不是本地人,刀倚火眼金睛的一眼看穿。
萊笙上前一步,摟着可好:“我們是家武館的武師,剛看一羣年紀輕輕的小孩子不懂事打羣架抱着教育心裡好好教育他們一頓,不知道是大哥地盤,抱歉,抱歉。”剛勁有力的抱拳朝大家敬禮,演的真像是一個剛正不阿,肉骨鐵漢的樣子,可好心裡暗道佩服。
刀倚眼睛匯成鋼刀要劃開萊笙的審視他,過了許久刀倚在萊笙完美無缺的面孔下開口:“武師,我倒是還沒和武師交流過,武師的宗旨是將武術發揚光大,精益求精,行俠仗義對吧!那比試可要展現,不然,今天你倆無辜,我也要給你們染上顏色不可。”
“好。”正好今天萊笙換下西裝,穿了套嫩綠剛發芽小草顏色的運動服,裡面傳了件原宿風拼色套頭衛衣,脫下外套,活動下筋骨,劍眉星目正義凜然。
小弟放下手中槍收納到腰間,左腿邁前,右腿弓步,拳頭擺在前面,老大手往後招,叫萊笙放馬過來。
萊笙沒衝去,腳左右左右連續挑白雪,大叔避之不及,脫下大衣外套旋轉成轉盤避開平面撲來的勁雪,小弟們圍攻,萊笙帶着剛風收腳,腳下風力掀開一層薄雪,接着手上以柔克剛,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八卦,以四兩撥千斤的暫壓制小弟們。
“好小子,太極精髓不錯。”是外行的大叔也看出萊笙耍的精湛,出神入化,步步得勁,運用自如。
大叔說話的時間已經來到萊笙面前,可怕的鷹鉤爪,幾次勾到萊笙衣襬,旁觀者靳火殺馬特瞳孔大睜,大開眼界的見識到到高手之間的打鬥,幾秒之間交手不下幾十次,雪這時候飄飄然然的墜落天空,猶如白色精靈下落凡間。
“哎,他是你男朋友還是師兄。”靳火拉近距離,靳火看到萊笙的能力心裡萌生要拜師的念頭,假意與可好拉近關係。
可好盯着靳火看,剛纔還凌厲的小屁孩現在有示好的意味,大概也懂得他是崇拜厲害的萊笙來打聽消息的吧!
“我有義務回答嗎?”先逗下這小屁孩再說,差點還吃了他的虧,姐姐我可是很小心的。
靳火偏頭,告訴自己忍,轉而又討好的傻笑:“姐姐,我挺佩服那位大哥的功夫,呵呵,你的功夫我也佩服,看姐姐這麼美,和大哥好配,看我還問這傻問題。”
關注戰局的殺馬特看到秒變馬屁精的靳火,大跌眼鏡,萊笙與刀倚的打鬥進入白熱化,萊笙不光手打太極,腳在雪中畫太極圖,雪分爲雪塊,隨着腳劃速度看不到影子,太極圖擴大十倍,百倍,千倍,雪波震開,街道的牆轟然倒塌中間一塊。
小弟成花苞開放的全部後飛出去,刀倚後腳跟抵着雪一直後退,萊笙收功,靳火對萊笙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眼睛都快冒心。
“承讓,還要打嗎?”太極溫和不較不傷人,萊笙運用得當,確實厲害,刀倚拱手:“小子,不錯,我刀倚混了幾十年,功夫高深的高人碰見不少,你這般年紀輕輕的還內力雄厚,不可見。”
“不知結交一下如何?”現在進入芷琴早能接觸黑幫人物到時候尋找玉碎有幫助,萊笙想。
刀倚當然高興能結識少年高手:“哈哈,很高興能認識,我私鱷幫刀倚,大家叫我倚老大,不過小兄弟看的起就叫我聲倚叔,並不是我倚老賣老,只是聽着親切,按照普通人之間的輩分來如何?”
“榮幸之至。”萊笙馬上變回壞公子模樣,拉過可好:“對了,這位是我未婚妻,郝可可。”
“不錯,兩人金童玉女,般配,幫內事物繁瑣,下次有空再聊,有什麼事找我能幫到的在所不惜,我刀倚不是個小氣之人。”
“好,謝過倚叔了。”萊笙遞過一隻煙給刀倚,錯位兩邊各擁抱一下,男人之間的友誼簡單明瞭。
刀倚撤退後,靳火馬上巴過來:“大神帶我裝逼帶我飛吧!求大神帶走。”各種賣萌各種逗,雷的可好嘴角抽畜,這還是那個冷酷的小氈帽男生嗎?
萊笙對於靳火差點傷害到可好耿耿於懷,不搭理靳火,摟着可好:“心情好多了吧,是不是覺得很過癮,不開心就多找這些小屁孩虐,給祖國的花朵來點強心劑。”故意說給靳火聽,萊笙就是要直白的告訴靳火,你就是拿來解氣的解氣筒。
可憐知道真心的靳火眼淚掉下來(配合傷不起歌詞)靳火的小臉蛋那叫一個扭曲。
但仍舊不死心的跟在萊笙後面,殺馬特也心癢癢的想拜萊笙爲師,一路抱着電線杆街道路燈杆尾隨在後,靳火聒噪的可好耳朵快起繭:“萊笙,你給他幾個測試打發他走,他要是完成的了,收他爲徒也沒什麼不可。”
萊笙也是忍了一路:“好,你小子聽好了,要是你能給我尋找到一樣叫玉碎的東西的消息,我可以考慮收你爲徒,如果你能直接帶我們親眼見到,我可以試用你,看你是否具備我收徒的要求,如果你將玉碎送到我手上,這個徒弟,我收了。”
玉碎?好熟悉,靳火得到希望很開心,期待着考驗,聽到玉碎靳火的頭都快炸掉,抱着頭蹲在地上,可好見他異狀:“小屁孩,怎麼了?”
“玉碎……啊,頭好痛。”靳火頭的更猛烈,一震一震的疼痛的在腦海激盪,萊笙與可好對視一眼,可好放柔聲音:“沒事,別去想,順其自然,想開心的事,小時候和夥伴們一起玩耍什麼,想想,控制情緒。”
靳火抱頭的手漸漸鬆開,腦門都是熱汗:“謝謝,好多了,我會做到的,放心。”靳火說話還有點虛弱,脣褪去該有的嫩紅,白的像地面純淨的雪。
靳火離開後殺馬特鼓起勇氣上前截住萊笙可好:“那個……我,我……。”一下子範了口吃,烏焦思緒混亂,明明想說的大堆話都堵在喉嚨。
萊笙面露不耐煩:“想做我徒弟是吧!完成我說的再說。”他早就知道殺馬特烏焦一直尾隨其後,萊笙了當的說完繞開烏焦走遠。
留下烏焦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水兒,水兒~啊,啊,老天真的是我作惡多端,就算我改過自新,也要這樣對我嗎?啊,老天你倒是告訴我啊?”並多見女兒小嘴巴一允一允,小半瓶牛奶就要喝完,愛妻還不回來,並多蹙眉心裡發慌,想着想着越往壞處想,看女兒又睡着,跑到屋外。
雪地裡一條長橫吸引住並多目光,看印子是兩邊有人走在雪地中間拖着一人拖出來的腳印,後背冷汗直冒。
像只無頭蒼蠅的到處跑,到處找,在一個荒蕪的黑幫廢區意外看到妻子,清紅的印子佈滿全身,不堪入眼的污跡從胸上滾輪,用人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妻子面前擁抱住妻子,並多眼睛溼潤。
咆哮,吼叫,憤怒的眼睛赤紅,全身血液都在翻騰,並多想殺人,殺光所有人,仇恨的種子在萌發,發芽,那樣用力的擁緊妻子,並多的淚水低落在畫水兒眼角,滑落進發叢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