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蔥油餅,你說你吧,平時多穩重,怎麼和我一相遇,就大失方寸。”可好靠在浴室門外端着青蔥折的正正方方的衣服,無聊的調侃青蔥。
青蔥出神的坐在馬桶上,衣服隨意的扔在浴室地板上任淋浴器澆淋。
怎麼辦?第二張玉書不知道落到誰的手中,但我感應的到,就在附近,離自己不遠,莫望只給了我五年時間找到第二塊玉書,現在超時一個多月,今天給我的教訓真的夠驚心動魄。
青蔥煩躁的抓着頭髮,想發泄無處發泄,可好今天肯定去了山村,而山村已經被毀,我說漏去了,又該如何向她解釋,青蔥站起來,走到淋浴下盡情讓淋浴沖刷自己,最好連着煩惱一起沖掉。
怎麼還不出來:“蔥油餅,你是洗浴室還是洗澡,要我等到啥時候,我的肚子都叫了好幾次啦。”嘟着嘴,可好忍不住撒嬌。
五年來,自己雖然各種不足,但是青蔥都不離不棄,不嫌棄自己任何缺點,還把自己當大小姐養,真是的,自己以後怎麼獨當一面啊?鼓着腮幫子,可好撥弄手裡着整齊的衣服。
“好啦,我馬上大展身手,祭你的五臟廟。”青蔥突然推開浴室門,可好往後傾倒,青蔥立馬攔住腰,揚起招牌式陽光般溫暖的笑。
一聽到吃,可好就來勁:“好啦好啦,等大蔥廚師你的美味快快出鍋。”拉着青蔥手臂,到廚房門口可好將他推進廚房,自己立馬興奮的跑去看最近新出的異能電影。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嗯,手機響了,伸出手摸向沙發何處,夾哪了,可好惱火的做起來,在沙發縫隙間,費勁千辛萬苦總算拿到手機:“喂,誰呀,我認識你嗎?是帥哥考慮說幾句,不是就別廢話。”看到是陌生電話,可好放一塊薯片在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
對面的聲音遲疑了一秒,然後非常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你好。”
“啊。”嚇得可好甩飛手機,手機呈流線型飛向廚房門口,青蔥剛好接住:“喂,你好,嗯,嗯,嗯,好的,謝謝,一定一定。”掛上和煦的笑,青蔥顯得很有禮。
可好趕緊貼過腦袋去聽電話裡的聲音,還是那個恐怖的像來自地獄的聲音。
“拜拜。”青蔥掛斷電話,遞給可好。
“你不怕嗎?那個聲音好恐怖,你不覺得嗎?還是你耳朵出毛病了,來讓我看看。”可好接過手機,完全不給青蔥說話的機會,噼裡啪啦說了一堆。
青蔥對可好掏他耳朵的行爲深感無奈,走到冰箱前拿出些芹菜,走回廚房,可好也跟着進廚房,電影也不看了。
“你不把人家話聽完,人家天生嗓子有問題,其實心裡無鬼,自然而然也就沒那麼害怕,她是星落的姐姐——星婉,她說星落在家病了,吵着要幾個好朋友去看看,因爲呆在家太無聊。”青蔥翻炸着鍋裡雞蛋,拉住可好手:“乖,先出去,廚房油煙太重。”
“嗯,星落病了?”那麼就可以順勢進入胡家,真是天助我也:“好啊,好啊,那你快點做飯,吃完飯我們就去看星落。”可好興奮的鼓掌,一溜煙跑去客廳撲倒在沙發。
“聽星落病了,好丫頭高興什麼?”把炒好的雞蛋倒入碗裡,真不知道好丫頭腦袋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
叮咚叮咚:“好啦,別按了。”五十多歲的老頭擦着睡眼惺忪的眼,慢悠悠走來開門。
可好一刻也停不下來,腦袋東搖西晃,青蔥只好右手拉着她,左手提着新鮮的水果,雖然星落家不缺幾個水果,但禮貌還是得有。
大叔帶上脖子上掛的老花鏡,眯着細小的眼睛仔細打量可好和青蔥:“你們誰啊?有事嗎?”
“大叔您好,我們是星落小姐的朋友,聽說她病了,在家呆着無聊,我們就來陪陪她,順便補習下她這兩天缺席的課。”青蔥禮貌的微微傾身鞠躬,溫和有禮的笑笑,可好只是注意到大叔脖子上掛着的十字架,想不到這位老大叔還信耶穌。
“哦,那就進去啊。”大叔揮揮手,示意趕緊進入。
“啊,這麼容易就可以進入了啊。”好歹也是個大家族,怎麼說幾句話就可以進去。
大叔聽到可好的話蹙眉:“嘿,你這丫頭說這話什麼意思。”
“大叔,她就是管不住嘴,小孩子心性,謝謝大叔,謝謝大叔。”青蔥拉着可好加快步伐,拍拍可好的屁股,貼近耳朵輕聲唸叨:“你啊,就不能把不能說的憋在肚子裡嗎?”
可好委屈的哼哼:“憋不住嘛,疑惑自然就問出來咯。”
“可好?”興奮的聲音在可好背後響起。
可好和青蔥同時回頭,看到正門緩緩打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拉風的開進胡家噴泉池的車道上,車窗搖下來,九天朝可好方向招手。
“九天。”可好對九天大喊,也招手迴應,看到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黑色緊身旗袍的女人戴着墨鏡很酷的踩着高跟鞋下車,走到車座後面敲着玻璃窗。
車門打開,卻是一個男人抱起星落,而星落居然沒見雙腳,可好驚的跑向九天。
“九、九天,這是怎麼……怎麼星落?”九天還沒回答,可好就嚇得摔下噴泉池。
“你好。”就是那個打電話的鬼聲,還好青蔥及時從背後扶住可好,可好躲進青蔥的懷裡:“你害怕鬼?”旗袍女人不可思議的問。
可好只敢睜開一隻眼睛,露出半張臉:“說的我好像理所當然不該害怕鬼似的。”
“rebecca,進入再說。”男人嚴肅的表情看上去胡家發生了什麼重要的大事。
當大家坐在星落的臥室時,我居然看到大蒜和震鬼的符佔滿房間:“不是吧,難道有鬼要害星落?”
旗袍女人摘下墨鏡:“不是,是用來鎮壓我。”手沉重的撐在星落牀頭的牀欄。
“rebecca,沒事的,一切會好起來,走,你也守着落落一夜沒睡,趕快回房睡會兒。”男子摟住星婉的肩膀,用力的收緊,給星婉無限安慰感,星婉腥紅的眼睛裡閃過殺氣,只是靠在男子脖子處,可好沒有看到。
男人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對可好幾人點頭,然後呼喚女僕:“先把幾位客人送到客房休息,等三小姐醒來再接幾位客人過來勸慰三小姐。”對着可好幾人又點頭表示抱歉。
可好看着男人溫柔體貼的摟着星婉離開,星婉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對了,怎麼剛纔一瞬間感覺星婉渾身氣質變得古怪,看青蔥一直面露平和,可好惡作劇的雙手夾住青蔥臉:“你就不能換個表情,每天都是紳士樣,搞得我和你好不搭調。”
青蔥揚起嘴角:“那你要我換什麼樣,滿臉兇惡還是苦瓜臉。”可好聽到青蔥的話頓時泄了氣。
“我不想休息,我就在這守着星落。”九天看到星落嘴脣烏黑,眼睛凹陷,手軟綿綿的癱在那裡,心裡滿不是滋味,他和星落十年同桌,與星落家家庭關係也好,又是閨蜜,看到星落如今這樣,怎樣都比可好與青蔥感觸要深要濃。
“這個……九天少爺,麻煩您還是去休息好嗎?不然……。”嗯?可好盯着僕人哆嗦的身子看,只是僕人頭埋的低,都看不見僕人臉,不然就可以觀察下僕人的表情。
“爲什麼一定要離開房間,我們不累,我們也要守在這裡,哼。”可好乾脆拖個凳子坐下,指着旁邊的凳子,示意青蔥也拿凳子坐下。
“好丫頭,別爲難人家,畢竟那個都叫我們去休息,我們就別在別人家添亂。”可好聽青蔥這麼說更不樂意了,昂着腦袋看青蔥,青蔥只是無奈的搖頭。
不到黃河我心不死,一定要搞清楚,還要完成星碧所說:“那你走,我和九天留下。”可好正好也不想和青蔥呆在一起,不方便行事。
“好丫頭。”青蔥有些火,瞪着可好,可好不敢直視青蔥眼睛,其實青蔥發火還是挺恐怖。
“那隨便你吧!”青蔥看着頭要鑽到地縫裡去的可好,生氣的轉身隨僕人離去,九天想拉住青蔥,卻只拉到一把空氣。
“可好同學,看不出青蔥這樣溫和如太陽神一樣的人也會被人惹火。”九天搬過凳子和可好並排坐在病牀邊。
“唉,別提了,我老是氣青蔥,我性格倔強,性子又急躁,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煩給蔥油餅,蔥油餅有時被我氣的飯都吃不下,國外的時候我還讓他在屋外淋浴淋了一夜呢!”可好氣餒的攤開手掌撐着腦袋。
“這麼說你脾氣還挺大。”九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牀頭削水果的刀子,九天抽出抽紙擦拭着明晃晃的水果刀。
“以前不是,以前我特別信任蔥油餅,我依賴他,雖然現在我依舊依賴他,只是……只是這種依賴,再也依賴不進心裡,我挺難過,要是一切能從來……。”可好激動的說,轉念一笑:“能重來又怎麼樣,命運不是前世就註定好的,我拿什麼去改變。”聲音又低下去,並且變得軟綿綿。
“別難過可好,還是不要叫你可好,叫你小可怎樣,我和星落本來關係也特別好,可自從家裡要求我和她聯姻時,那味道就變了,總覺得吧!唉,怎麼說呢?”水果刀反照着九天的眼睛,九天伸手撫上刀,又像撫上刀裡的眼睛。
可好撥弄着自己的長髮:“是呀,人活着真累,難怪會叫人類、人累,古人的智慧真當令人佩服。”最近頭髮枯燥的厲害呢,春天到頭髮怎會還比夏天查。
九天嘴角揚起古怪的笑,笑意隨着手捏刀力度加深,扭頭看着旁邊全神貫注觀察頭髮的可好:“你既然覺得人活着累,那我就……送你去死吧。”可好奇怪的擡頭看九天怎麼說話怪怪的,怎麼也沒想到九天高舉水果刀刺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