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腦袋要噴火的可好用力拉下何銘,袖子深藏的刀捅進何銘胸膛,進進出出,暗紅的薄霧噴出身體,咬牙切齒的捅了二十多刀,可好扔開何銘。
趴地上的何銘痛苦捲曲着身體:“果果……心痛……心……。”捂着心臟的何銘伸長手指,可好看見何銘手指從指尖啪嗒融化成膿血,綠黏黏的扯成細線。
“沒事,很快就不痛,乖。”惡魔般的面孔靠近何銘,何銘咧嘴傻笑,嘴裡跟着涌出大量綠液:“嗯,我相信。”眯着眼張開手臂,何銘費力的想抱抱可好。
可好有點動容,攤開手,手中的刀染上一層血漬,流到刀柄上,可好滿手都是何銘的血。
“可可你不能親手殺他。”追趕上來的萊笙以爲自己晚來一步,懊悔的想從樓頂跳下。
地下一灘的血跡,何銘的手融到手臂,可好愣愣的轉頭,神經不正常的說:“爲什麼不能殺他。”空洞的眼珠在眼仁轉動,突然激動的大吼:“他該死。”
萊笙應和着可好情緒:“好,好,他該死,我們先回去,立刻離開這裡,我們去另外一座城市。”
“不去,我不去,哪兒也不去。”可好矇住耳朵不願聽。
“果果……。”氣若游絲的叫聲可好,何銘的腳融化到膝蓋,離死亡不過一步之遙。
萊笙耳尖的聽到何銘叫聲:“天,上帝保佑他還活着。”跑去看何銘情況非常不樂觀,但總比已死強。
“現在沒空解釋,你別動。”
“萊笙你放手,要做什麼,啊。”手腕劃開一條長痕,可好擺脫不開,萊笙拖着可好,血滴上何銘嘴脣,飢渴難耐的何銘舔着嘴脣。
可好胡亂揮舞的手,一不小心劃破萊笙俊臉,萊笙怕箍緊可好她又難受,不箍緊她掙脫的厲害。
可好的血是何銘過度給她的血,何銘得到一定量的血就能恢復,地上的何銘醒來睜開眼,但虛弱的擡不起手指。
萊笙痛惜的撕開上身襯衣:“冷靜的那個可好去哪了,這樣衝動會打破現有的平靜,逝者已矣,你以前能忍,現在也能。”
努力睜大眼睛不讓淚流,萊笙捧過可好腦袋輕吻額頭:“會好起來的,親愛的。”
向校方說明情況後,萊笙帶何銘住進宿舍,置於學校怎麼會破天荒同意,可好想大概是萊笙口才好。
“以後別讓我見到他。”臉色不快的可好凶巴巴的衝何銘呲牙。
何銘整個人像霜打怏的茄子,戀戀不捨的轉頭瞅瞅可好。
等萊笙兩人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可好回頭下的後退大步:“茶卿你走路怎麼不出聲?”
茶卿笑嘻嘻的擠眉弄眼:“可老師,看不出您還有一段深藏不露的感情史,看你和東上老師都不簡單。”笑的賊兮兮:“給我說說你們的三角戀,順便分享下東上老師的故事唄!”
可好擺正臉色:“有什麼直說,我最討厭拐彎抹角。”
茶卿吧唧下嘴,撓頭騷首:“要不這樣,老師中午你也沒吃飯對吧!我請你去吃夜宵。”
“不用,不餓。”可好一口回絕。
實在無奈的茶卿道明自己目的:“是這樣,小時候我就常做噩夢,夢見自己和屍體睡在一起,驚下的整日整夜睡不着覺,我爸爸就叫大師給我算卦,說我在龍年會遇見背左肩龍頭含珠的貴人。”
“你想說貴人是我?”自己身上沒有龍頭含珠紋身,噢,萊笙。
撲哧的捂嘴憋笑,可好很是不爽的瞪茶卿,不就是一時腦子轉不過來嘛!有那麼搞笑。
“老師你要是我貴人我也就慘咯,行啦!老師你當做件好事行不行,走。”
肚子很是適宜的咕嚕叫,可好不好再拒絕,跟着茶卿一起出校園。
學校門口的小吃攤火熱的擠不進地,擺在一旁的小桌坐滿三三兩兩的情侶或朋友,喝酒划拳,親熱擁抱的更是玩的熱火朝天,忘情的直叫起鬨的人心潮澎湃,叫好聲絡繹不絕。
“老師,人太多,我帶你去餐廳吃你不介意吧!”雖是問可好,茶卿手倒是不客氣包着衣袖握着可好向前殺出一條“血路。”
喧譁吵鬧聲淹沒掉茶卿話,可好避免撞上前面說說笑笑完全不看路的學生,不得不小心又小心的避開。
走過大道,小道人煙稀少,空氣都新鮮不少,可好算是有陰影,以後這時間段再也不要出門,擁擠死了。
“還有多遠。”穿過公園的月亮門,今天月黑風高,可好的眼皮直跳,四周靜悄悄的,詭異的很。
背後有什麼東西?可好猛地回頭,七八個白色兇靈飛天蓋地的直衝可好,要撞向可好頭頂。
這種小鬼也敢向我動手,可好手抹出一道無形屏障,惡靈臉貼到屏障,定滯在屏幕上滑下屏幕,可好撤回屏幕:“原來是人,裝神弄鬼。”
此刻周圍燈火通明,大大小小的眼睛在密葉下一閃一閃。
“都出來,七十二班的傢伙們。”非要捅破他們的小把戲,不然他們不會甘心。
茶卿最先崇拜的跑出來:“大家看到沒,老師手中沒拿工具噢,夜視鏡你們也帶着,看到沒,可老師是有異能的人。”當看到可好殺何銘的一幕嚇怕了他,哪怕是他這種膽大包天的人也沒有面不改色去剝奪一條生命,後面聽到樓道里的腳步聲,他知道他叫班上同學故意阻礙萊笙,那老師現在來,小心連呼吸都不敢的躲到天台門後,萊笙心急如焚,沒發覺他,他看到全過程。
聽到這,可好知道自己被一羣小孩子耍的團團轉,是自己神經太緊張,時常以爲孤城、睡月還會找來,她時刻提防,才着了茶卿道:“你們想做什麼?威脅我的話我可以順利讓你們不成威脅。”
“哇塞,老師說的這句話好酷。”
“我們的老師是異能高手,電視裡演的那種,我不是做夢吧!”
“哈,我的理想就是做超人,可老師,我們怎麼會威脅您。”賤賤的跑到可好面前,茶卿討好乖甜的和大家齊聲說:“我們只是想拜你爲師。”
他們想的太天真可笑,超力修煉我自己都還不會,還要我教他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頻道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可好調頭要離開,學生手拉手排成隊站在路道上攔住可好不準走。
“讓開,我不想對自己學生動手。”
“可老師,原諒我們之前的不懂事,我們班和跆拳社打賭,說全班挑戰跆拳社,如是我們輸掉,無論走到哪裡,跆拳社的人要是看到都可以隨意欺負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老師~。”那聲老師叫的是肝腸寸斷,可好扶額。
“老師我們也不爲難你,只要你能讓我們贏跆拳社就行。”班長見可好不爲所動,萬一逼急爆發殺光我們,我們去哪哭去!
“沒問題。”拳腳功夫還不簡單,魔鬼訓練幾天就OK:“對了,你們幾號比。”
“十號。”背後的茶卿回答道。
現在已經五號,還剩五天時間,沒搞錯吧?可好抓狂。
“你們先回去,容我回去制定一套方案。”思定再三,可好也沒辦法。
精疲力盡的回到宿舍,好在是單獨的個人宿舍,可好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心煩意亂,起身衝了涼拿帕子理着溼漉漉的頭髮,幾顆水珠低到浴巾,右手掌心熒光四射的玉碎亮度至亮轉暗。
玉碎的變化引發可好深思,娟柏是活物,兩物相生相剋,玉碎似乎有種推理,出現就要人掩埋,那發明玉碎的人怎麼讓人收集起它的能量,或許,這另有訣竅。
可好翻箱倒櫃找出鐵錘,拔下牆上一顆釘子,將一顆玉碎放到地上,擺好玉碎,釘子尖定在玉碎上,可好手穩住釘子,拿錘子不停捶打,可好仔細觀察,發現玉碎的光線是從裡面發射出,表面有一層物質裹住。
鑿開玉碎,有新的收穫也不一定,可好心裡想着並加重手勁,捶打半天好似沒用,可好嘆氣舉平行玉碎放置眼前,光滑如舊,沒有留下半點劃痕,反觀釘子尖尖反倒缺了大塊。
難道要放棄,不行,自己不能放棄,不說要幫助學生,更要爲以後的平靜生活得到一份保障,手插進發里拉扯,痛意讓可好腦海靈光一閃,玉碎與玉碎直接的碰撞有什麼效果!
試一試不就知道!拿過牀上另一塊玉碎,可好一手拿好一個,深呼吸一口,心裡默數一、二、三。
“彭。”的可好受到兩股力量的擠壓,臉頰奔涌下血,玉碎碰撞出的直條虹刃割傷臉頰,還好不是橫飛切割過的虹刃,不然不是出點血,而是人頭落地。
啪嗒掉在地上的兩半玻璃殼掉在地上,在地上左右搖擺,哐當,櫃子斜角拐下一節,櫃子右端的化妝盒因爲傾斜往左邊滑,失去平衡的櫃子兩邊裂開,櫃子邊緣的切口猶如渾天而成。
“這……。”這是一場驚天陰謀,玉碎裡的東西是活物,兩隻和人一模一樣的羊角辮,和娟蟲樣身體長滿腿,圓滾滾的小肚皮上長毛是個古漢字的愛。
兩隻萌化版的娟蟲跳着細麪條的小腳,笑哈哈的跳上可好肩膀,喜愛的用自己的圓頭親暱的蹭可好脖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