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魚籽打包的蛋糕掉在地上,可好彎腰身體縮成一團,脣顫抖的厲害,那叫器的聲音縈繞心頭,她對毒品的依賴到了不可少的地步,不是爲了魚籽,有魚籽支撐,一小段時間強忍着沒碰。
何銘走近可好,打響打火機,光照靠近可好臉,看清可好面目全非,再看她的樣子不難猜出她是個毒鬼。
“毒癮發作嗎?”看她痛苦扭曲的抓着自己衣服拼命剋制,何銘有作弄她的心思,摸出一包沉甸甸的*,打開紙用到可好面前。
看着自己渴望已久的*就在眼前,血氣佈滿眼睛的可好顫抖着伸出一隻手想去接,左手立馬抓住伸出去的右手,勉強拉回,可好回想着魚籽笑成月牙形的眼睛,叫着媽媽抱抱,吸食的慾望稍稍壓制。
“怎麼,不要,不要~我就~倒、地上、咯。”傾斜着手,何銘想看看這個女癮君子還能忍嗎?
甩着腦袋,可好試圖讓自己清醒些,看着何銘手中的*飄落了些許,狂吞嚥口水,手壓制不住的想搶過來吸。
何銘左手握着消音手槍,意志快奔潰的可好瞥到槍,在眼看自己手就要碰到*,幾個箭步反旋轉幾圈,扣動扳機,悶哼倒退貼到槍,動作一氣呵成,何銘都驚呆,沒想到可好會打穿自己的右臂,血從她肩膀蔓延開。
倒掉*,何銘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摟過可好,撕開她肩膀上的衣服,倒吸一口涼氣:“牛,你還照着自己骨頭處打,真是服了,今天遇到傳說中的女漢子,榮幸之至。”何銘看着傷口略微皺眉。
“說句話,你家在哪,這怕要動刀子,不然你胳膊就廢了。”拍拍可好臉蛋,抱死可好身體,可好無力的擡起左手指指前方,隨可好一路指導路線,很快到家門口。
翻找可好包包裡的鑰匙,何銘急着插進鎖孔門就開了,裡面站着一個穿着蓬蓬裙,扎着羊角辮的可愛小女孩,她駕着凳子開的門:“媽…媽…。”奶聲奶氣的拖長音叫可好。
可好蒼白着臉,勉強的笑笑,點頭,何銘擠進屋裡,屋裡簡單溫馨:“你臥室在哪?”
“第一間。”可好視線始終在魚籽身上,魚籽小心的探出一隻腳,觸到地才手扒着凳子放下另一隻腳跑到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媽媽進入臥室,魚籽不愛講話卻特別乖巧和懂事,小不點心裡什麼都懂,乖乖的倚在門邊看叔叔進進出出,媽媽痛苦的咬牙。
小魚籽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媽媽,然邁着小短腿跑到自己房間,費力的扯着被子爬到牀上,到牀上頂着腳努力伸出瘦小的短胳膊拿一盒巧克力。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拿到巧克力,魚籽高興的抱着巧克力滑下牀,跑到可好房間,先將巧克力擺牀上,自己再度扯着被子爬上比自己牀還要高一小節的牀,幾次滑下去,小魚籽仍不放棄,可好斜着腦袋看魚籽,不知她想做什麼。
皇天不負有心人,魚籽終於爬上牀,抱着巧克力挪着小屁屁到可好身邊,手扣開蓋子,整齊的小牙齒咬着巧克力油紙袋,撕開油紙袋的魚籽歪着腦袋兩隻小指頭捻着巧克力送到可好嘴邊。
眨巴眨巴眼睛,魚籽那清澈的眼睛裡有着孩子最純淨的關愛,她見可好呆住,拿着巧克力觸了觸可好脣:“媽…媽…甜,不…痛…。”
一旁的何銘深深被打動,看進來的情況他不難猜出可好是個單親媽媽,魚籽那乖巧的樣子惹人痛愛,整個取子彈過程可好不吭一聲,血性強的勝過男人,這刻的她仍然被女兒的愛感動的眼淚簌簌而流。
“媽媽…不痛。”摟過女兒的腦袋,可好從沒有的滋味在心底蔓延,她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魚籽,這輩子不會讓她受一丁點刺激,讓她快樂成長,走出自閉。
取出子彈忙活半日已經三更半夜,魚籽躺在可好懷裡睡着,可好虛弱的靠着枕頭,何銘摸着肚皮:“有泡麪嗎?我都餓抽了。”
“有飯菜,打開煤氣熱一下就好,別吃泡麪,沒有營養。”撫摸着懷裡魚籽*的臉蛋,可好淡淡的說。
何銘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對自己說,這是關心嗎?
“給。”可好看着眼前香噴噴的瘦肉炒飯還蠻香,確實有些餓,只是望望飯,再看看手,一隻手包紮着,一隻手摟着魚籽,哪裡有空吃飯,何銘似乎看懂,放下自己那碗飯,一勺一勺喂可好,可好不好意思的不張口。
“那個…等會你的飯冷了,我吃過晚飯,還是你自己吃吧!”紅着臉低頭看着魚籽,可好覺得氣氛有點怪。
“沒關係,你受傷缺體力,趁熱,不然我的更冷啦!”勺子再度伸到可好嘴邊,可好擡頭吃着,果然,天下沒有不明不白的對你好,何銘說自己沒有住的地方,硬要住下,可好說沒位置,何銘說他睡可好房間,可好跟魚籽睡。
可好氣的七竅生煙,有這麼無恥的嗎?第二天晚上,何銘就躺牀上,嘿嘿對可好一笑:“你要是和我睡我也不介意,畢竟牀還是睡的下兩人。”說的曖昧不清,氣的可好扔着枕頭狂砸他,終還是妥協,不過房租他出一半,他同意。
“魚籽,快出來,叔叔給你帶了好吃的喲。”打開門,何銘叫着魚籽,魚籽高興的跳下椅子,竄到何銘腳下,何銘買了糖果,新衣還有果凍,玩具車,魚籽笑的合不攏嘴。
廚房裡的可好偏過身子,看着何銘一個勁逗弄魚籽,魚籽開心的咯咯笑,魚籽好像挺喜歡何銘,自己走進魚籽世界可是花了好長時間,他才一個月左右就籠絡到她心,真不公平,氣憤的剁着肉,可好嘴揚起一抹舒心的弧度。
那寂靜的美好,是我此生換不回的時光,一切停留在此,或許不會有那麼多血雨腥風,或許我還是善良的我,不會算計,不會卑劣不堪。
“來,色香味俱全,魚籽今天要吃點飯喔,不然長不高的知道嗎?”何銘抱着魚籽坐在他腿上,端着魚籽的小碗,夾着點肉伴着飯喂她,可好端起碗,欣慰的吃着飯。
“喂,給你。”何銘莫名其妙的塞過一袋東西。
“什麼?”可好不明所以的提來看看,何銘推着她進房間:“慢慢琢磨知道嗎?別浪費爺的錢,一定要用知道嗎?”關上門何銘高興的回自己房間。
打開袋子,原來都是祛疤的藥,看精緻的包裝不難看出很貴,可好不知道何銘哪來這麼多錢,不是說沒地方去嗎?這傢伙肯定騙人。
按照說明嘗試着用了幾天,何銘打開門愣住,可好端着早點,看何銘站在門口發呆:“大早上沒睡醒嗎?還在做夢,快來搭把手。”
何銘如夢初醒的跑去接住可好夾着的早餐盤子,魚籽揉着眼睛,提着小書包走出房間,看到媽媽欣喜的跑去,仰着頭看可好:“媽媽…漂亮…。”
何銘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你女兒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好摸着臉,哎呀,好像光滑沒那麼多疤,跑進洗手間,面孔漸漸清晰,居然…居然和以前一樣的容貌,相差的地方只有眼睛,眼睛不再笑起來形成一條縫,而是汪然如一壺清泉,瞳仁是帶寶藍色,嘴脣略薄,毛孔細密,臉蛋肌膚緊緻,不帶嬰兒肥,帶點瓜子臉卻不是很尖。
她一直不敢照鏡子,因爲臉上佈滿疤痕看不見容貌,她沒勇氣照,如今…如今照了,反而好多沉澱到心底深處的痛又浮出,那淺的深的傷疤,傷的可好體無完膚。
“艾,沒必要感動的哭吧!姿色不錯,你毀容該不是因爲魚籽她爸吧!”他有些好奇,怎會好好一張臉花成那樣,何銘倚在洗手間門口,魚籽擠進小腦袋看着媽媽。
“不是。”轉過身朝臉撲着水,摸着帕子,何銘遞給她,可好抹了把臉,開心的抱起女兒:“好啦,去吃早餐,等會上班的遲到,上學的也要遲到。”
何銘啞然失笑,他像是上班的人嗎?跟着可好出去,吃完飯各自出去。
正真的生活是什麼?吃飯、上班、下班、吃飯、娛樂會或直接睡覺,再每日重複度過,沒有錢的人不叫過日子,叫混日子,可好垂腰痠背疼的脊樑,打開門破天荒的聞到菜香。
何銘和魚籽在沙發上鬧着,看到可好回來一大一小跑來來:“夫人辛苦了。”
“媽媽辛苦了。”兩人鞠躬,搞笑的迎接玄關的可好,可好噗的笑了。
“何銘今天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可好換下鞋子,抱起她的魚籽親了一口,魚籽回親了口。
“嗯…等會再說,吃飯吧!嚐嚐我手藝。”拉着可好胳膊,何銘顯得急不可待。
拉開椅子,推着可好肩膀讓她坐下,何銘等待着她吃飯,可好看着玉龍雕花苞,絕色魚塊荷,天心落花捲,這都是這裡的名菜,不知何銘廚藝這麼驚人。
拿起筷子,夾起一朵玉龍雕花苞,這是蘿蔔雕成的小龍頂着一朵胡蘿蔔雕花,這些只是表面,胡蘿蔔和白蘿蔔裡面已經雕空,各種菜醃在裡面,佐料也齊全包涵在內,應小巧美味而難做出。
可好看着夾起來的玉龍雕花苞花苞盛放,裡面蘿蔔雕成的我字晶瑩剔透,可好知道菜裡面有玄機,一個接一個的夾起。
“我、你、嫁、愛、給、我。”字一個個出來,可好沒傻蛋拼不出一句話,放下筷子,何銘緊張的盯着可好,不放過她絲毫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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