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家的時候,先開車去了沈傑的公司。
那時候正好是中午,沈方給沈傑打了電話:“小杰。我們回來了,現在在你公司門口呢……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你要是沒下來,那我就只好上去找你了。”
然後,十分鐘過後,沈方上去了。=。=
沈傑最近比較忙,公司有了起色,所以也就越來越忙了,這是個好兆頭,有得忙總比沒得忙的好。
我在車裡面等了幾分鐘,他們纔下來。
當沈方拎着沈傑出現在我的車窗口外面的時候。我好幾天沒有看見他,忽然之間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許諾,你帶安安也來了啊?”沈傑看到安安就很自然而然地湊過來賣萌。不過孩子在睡覺,他怎麼賣也沒用。所以他就趴在我的窗口上,笑着問我:“你們怎麼忽然像要來找我了?我公司裡面正好有些事情等着要處理呢,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趕緊說吧。說完了,我就該回去做事了。”
沈方打開後車門,把他一腳踹了進來,然後“砰”的一聲,把車門甩上了。
“喂,你們……你們像綁架我嗎?”沈傑大叫。
我轉過頭來。盯着他的臉看。
沈傑呆了,眨眨眼,問:“許諾你幹嘛這麼看我呢?我臉上沾了飯粒嗎?”
我弱弱地吐槽:“不,是沾了口紅。”
沈傑:“……”
我現在知道爲什麼沈方讓他十分鐘下來,他都下不來了……
-。-aaaaaa
沈方回了自己的架座上,踩了油門準備開車。沈傑這個時候也已經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那紙巾擦了自己的臉。車開了一會兒,他才問:“哥。嫂子,你們是要帶我去哪兒啊?別去太遠的地方,1點鐘的時候我要上班呢。”
沈方說:“你是老闆,想翹班就翹班,怎麼還不能請假啊?”
沈傑:“……”
我一直在盯着沈傑的臉看,一直看了大概有三四分鐘吧,沈傑終於有點不好意思了,紅着臉對我說:“許諾,我知道我很帥。但是你也不用一直都在看我吧?坐車回頭看,你不暈車嗎?”
“有點。”但是我還是在觀摩着他的臉。
沈傑不舒服地別過頭去:“你今天怎麼了?總是在盯着我瞧。我口紅應該擦乾淨了吧?”
“嗯,擦乾淨了。”我繼續看。
沈傑受不了了,舉手投降:“我知道我錯了,我週末就把那姑娘領回家,介紹給你們,行了吧?別再看了……”
“你總算做了一個對的決定。”我滿意地點點頭,再看了他最後一眼,這才甘心地轉過頭去對開車的沈方說:“真的挺像的哦!”
沈傑好奇地問:“像什麼?”
“像……”我的話還沒說完,沈方忽然插了進來,說道:“跟安安長得很像。”
我擦,沈方你想幹嘛呢!?囧!
沈傑也嚇了一跳,驚悚道:“哥,你別拿我開玩笑啊!我跟安安哪裡像了?這種玩笑你可不能亂開!”
我已經感覺到來自沈方身上的森森惡意了……
沈傑見沈方一直都沒有說話,差點就瘋了,問我:“許諾,我哥今天怎麼了?他怎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我怎麼可能跟安安長得像呢?你說是不是?”
“但真的有點像啊……”我實話實說,你看我多老實,我纔沒沈方那麼腹黑!
“安安怎麼可能像我?”沈傑大叫,我把孩子的臉露給他看,他看了一會兒就哭了,說不出話來了。
安安,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像沈傑的。
安安都已經六個月大了,小模樣已經長開了一些,早就能看得出像誰不像誰了。
沈傑真的被嚇得瘋了,趴在我的架座上,求饒般地對我說:“許諾,你和我哥能不能別拿我開玩笑了……不,拿我跟孩子開玩笑做什麼?我總不可能跟你有點那個啥吧?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我看着他:“……”
沈傑抓狂了:“你懷安安的時候,我根本就還不認識你呢!一年多以前,你是誰我都不知道呢!我跟你……又怎麼可能?”
我仍然在看着他:“……”
沈傑崩潰了:“你們究竟要帶我去哪兒啊?你們不能殺人滅口啊……哥,我對天發誓,我真的跟許諾沒有什麼的!你別亂想,我絕對沒有給你戴綠帽子啊!你們……你們快放我下去吧,我自己打的回公司就可以了……呵、呵呵……”
我終於開口跟他說話了:“你想知道我們要把你帶去哪裡嗎?”
沈傑點頭:“廢話!,殺人滅口你總得讓我知道我是要死在哪兒吧!”
我說:“醫院。”
沈傑一股寒意就蹭了上來,我看見他的頭髮都豎起來了:“去醫院做什麼?”
“驗dna。”
“……”沈傑已陣亡……
******************************第1更,完******************************
我們把差不多靈魂出竅的沈傑扯到了附近的大醫院的驗證科那裡。直到要抽血的時候,沈傑纔回過魂來,拼命地掙扎和求饒,我看到他眼淚都快飆出來了,整個醫院裡面都是他殺豬般的大喊:“哥,你表這樣!我真的沒有做出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你不相信嫂子也就算了,我跟你做了多少年的兄弟啊!你……你……啊~~~~~~~”沈傑殺豬般的聲音終止於醫生的一針紮下來。
這個時候,沈傑的某個屬性徹底暴露了——原來他怕扎針。
抽完血之後,沈傑就暈了。
沈方說:“你別看他大個頭,其實他暈血。”
原來是這樣……
所以,後來醫生給我抽血的時候,他完全看不到,一直躺在一邊的病牀上休息。等他醒過來的時候,還處於發瘋的狀態中,抓着沈方,指天指地地祖咒發誓說他一年以前真的根本就不認識我,所以安安跟他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他還納悶了去,安安的親生父親是馮嶺,這一件事,誰都很清楚啊,爲什麼現在忽然就冒出來拉着他來跟安安做dna親子鑑定了?
我已憋成內傷。
沈方更加盡顯自己的腹黑本色,一直拉長着臉,嘿嘿地陰笑,說着曖昧不明的話語來誤導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沈傑。
我看啊,做沈方的弟弟也真是可憐,這十幾年來沒少被欺負吧?
啊哈哈~~~爲什麼現在我在扮演着一個助紂爲虐的角色呢?
看着沈傑這麼慌亂,我覺得真的好好玩。
我們就一直坐在鑑定科外面等結果,在這一過程中,沈傑不停地跟我們解釋、發誓,歇斯底里地解釋了幾十分鐘之後,他終於口乾舌燥,說話都沙啞了。到最後扯開了自己的領帶,屈服地說道:“我不說了……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一年以前真的跟許諾不認識,孩子不可能是我的……等結果出來,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他還幽怨地看了一眼,好像在說:你丫的,你自己的孩子是誰的你還不清楚?非得扯我下水?不夠義氣啊!
但他真的是解釋得太辛苦了,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來了。貞以叨號。
沒一會兒,他電話就來了,他抱着電話跑到一邊去接,那個沙啞的聲音怎麼也壓不下去了,隔了老遠我都能依稀聽到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不回去了,下午的總結會議就取消吧……別說了,我現在心情糟糕透了……好,chu~~~”(老師說,chu就是麼麼噠的意思~~o(?_?)o)
我現在明白了,跟沈傑打電話過來的人,就是之前那個在他臉上蓋章的女主人。
嘿嘿,有戲呢!
我看了沈方一眼,他笑得十分狡猾,不用說,我就知道他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沈傑回到我們身邊坐下,他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壞了,臭着一張臉。沒一會兒就想抽菸了,結果被沈方拍了一巴掌:“孩子面前,不許抽菸!”
然後,他看了安安一眼,臉更臭了。
呵呵。
我在努力地憋住笑,你看到了嗎?
我把孩子遞到他面前,讓他抱,這傢伙,平時特別喜歡安安的,每次見到都要抱一抱,親一親纔夠本的,沒想到現在安安遞到了他的面前,他就像是見到了燙手山芋一樣,嚇得直哆嗦,不停地搖手說:“不不不……”
呵呵……
我努力地憋住笑。
內傷了。
難怪沈方喜歡欺負他了,我也覺得欺負得好爽!
哦呵呵~~~~
最後我還是很得逞地把安安塞到了他的懷裡面,他抱着孩子,扔不掉,想轉交給別人抱,我和沈方都搖手拒絕,於是,他抱着安安的那十幾分鍾裡,他的臉上完全寫着“喜當爹”三個苦逼的字眼。
我和沈方憋笑憋得內傷!
一個小時後,醫生說dna親子鑑定出來了。
苦於抱着孩子,所以沈傑沒能衝在最前面,爭着去看鑑定結果。
鑑定結果是我和沈方先看了。
我和沈方完全就擋着沈傑,不讓他看,他只好在我們背後焦急地跺腳伸腦袋,焦慮地問:“怎麼樣?怎麼樣!鑑定結果怎麼樣?現在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dna鑑定可不能騙人的!”
我和沈方一起回過頭去,兩個人一起冒着森森的惡意。
沈方嘿嘿地笑:“很遺憾……”
我也嘿嘿地笑:“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沈傑,你逃不掉的。”
“我艹!”他急得爆粗口了,擠上前來就要搶鑑定報告來看:“我怎麼可能跟安安有血緣關係?一年前我連曾許諾是那個鳥都不知道呢!”
然後,他看了鑑定報告,整個人都不好了。
“百分之九十九……”他整個人都石化了:“腫麼可能……”tat
我笑噴了。
沈方故作嚴肅,蓋住姓名那一欄,指着那百分之九十九繼續戲弄他:“沈傑,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可沒有給醫生付錢作假報告哦!”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沈傑瞪大了眼睛,那表情跟網上說的“內流滿面”很像啊,特別的可愛。他也很不理解現實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神奇的事情,不停地搖頭去思考,去否認:“我……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一年多以前我……我那個時候應該還在國外呢,那個時候我都沒回國,我怎麼可能跟許諾發生點什麼事情啊?我……我總不可能會有小叮噹的任意門,想從美國回中國就能馬上回中國吧?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比起dna鑑定結果的百分之九十九相似程度這個白紙黑字的結果,他好像更加想要明白這一年多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奇妙的事情”。
好可愛哦……
壞笑中。
沈方咳了一聲,說:“沈傑,你認不認這份結果?白紙黑字,不可能作假的哦!”
“我……我怎麼認啊?”沈傑腿一軟,差點就跪下了:“哥,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和嫂子的事情啊!這個結果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沈方趕緊拉住了他,要是真的讓他跪下了,那可玩大發了。
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上前扯過沈方手中的dna鑑定結果,這次我可沒有特地地去蓋住名字,放到精神受創幾乎崩潰的沈傑的面前,好心地提醒他:“別看結果啦,你看看名字。”
“嗯?”他擡起迷茫的雙眼,當看清做鑑定的那兩個名字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再一次抓狂了:“我靠——!!!!!!!”
******************************第2更,完******************************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坐在醫院附近的餐館裡,吃午飯。
沈傑是吃過了,可是我和沈方長途跋涉,剛開車回來,可什麼都還沒有吃呢。
沈傑用了很長的時間來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dna鑑定結果,讓他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差點就以爲自己喜當爹,還給他哥戴了頂綠帽子呢!
這種惡作劇的感覺還不錯!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在我們快吃完的時候,沈傑終於有機會問了,他捏着那一張dna鑑定報告,鬱悶得一臉。
沈方淡定地說:“就上面寫的那麼一回事啊。”
沈傑不爽地說:“我去!上面寫得又是怎麼一回事啊?我纔多大的人啊,能蹦得出許諾這麼大的女兒來?”
沈方說:“誰說的做dna鑑定報告的,一定得是父女纔可以做的?”
沈傑:“……”
我忍俊不禁,但要真的自己去說出真相,怎麼說都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我就假裝自己很忙,要給孩子餵奶,就不插進他們兩兄弟的談話之中了。
沈傑喝了一口水,他喝水喝得特別厲害,也許是在醫院裡面那歇斯底里鬼吼的那幾十分鐘真的傷到他喉嚨了吧。他抖着那份報告,瞪着我們說:“我都爲了你們翹掉了一下午的班了,這得損失多少錢啊?我下午可是和一個大客戶約好要見面的!”
“屁,你公司什麼情況我還不清楚?你要是真和客戶約好見面,那爲什麼就只有一個電話打過來找你?”沈方立馬戳破了他的謊言,不讓他有機會抓我們把柄。
沈傑在口舌之上贏不了沈方,所以就不跟沈方鬥嘴下去了,鬱悶地求饒說道:“好了,哥,嫂子!我敗給你們了,行不行?你們就快點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我……我今天下午都快要被你們逼瘋了,你們知不知道?好端端地突然冒出來,讓我來做這個……這個dna親子鑑定,我……我自己都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你們就別再和我玩了行不行?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個明白吧!我不想再被你們這麼繞下去了!”
沈方看了我一眼,我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告訴他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別再玩下去了,該切入正題的時候就切入正題吧,別再磨磨蹭蹭了。
沈方這才把我們去聖安福利院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傑。
比起這個經歷來,之前的dna鑑定結果風波纔是真正的刺激,沈傑聽沈方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一直都很淡定,看樣子,是可以接受這個事實的。
說完事後,沈傑終於送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明白了,你們在福利院裡面看到了我媽的名字,所以一回來就來找我做dna鑑定了,對吧?”
點頭~~!
bingo~~!
沈傑同學終於猜對了一回!
沈傑怒了:“你們要找人做dna鑑定,幹嘛找我啊?直接去找我媽不行嗎?我又沒去聖安福利院!”
我努了努嘴,把這個問題拋給沈方,今天我全程不說話,忽然面臨自己的身世,總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小激動,同時,也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沈方很明事理地解釋說道:“你還記得那個時候雪姨失蹤後回來,她做了什麼嗎?”
沈傑想了一想,說:“我媽好像什麼都沒做吧?”
“對,就是什麼都沒做!”沈方點頭說,“你還不明白嗎?如果雪姨知道了許諾就是自己被徐太太扔掉的女兒,她本來可以一回來就認許諾的,爲什麼卻一直都沒有說呢?這些你有沒有想過?”
“我還來不及想呢!”沈傑心煩地抓着頭,“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他今天腦袋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一時之間難以消化,所以我們就沒有打攪他,而是給他一點時間來消化一下。
不一會兒,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方,一下子就得到了答案:“我明白了,是因爲……因爲你們兩個?”
“對!”沈方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可憐天下父母心吧。雪姨應該就是顧慮到了我和沈方的婚事,所以才一直都沒有說出口的。如果說出來了,那我和沈方算得了什麼呢?由夫妻忽然變成……“兄妹”?這個信息量太大,請恕我和沈方接受不了。
我曾聽沈方說過,在他高中時期,和徐晴談戀愛的時候,在家裡面遭受到的最大的反抗就是來自與雪姨,那時候應該是雪姨以爲徐晴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纔會那麼強烈地反對徐晴和沈方在一起吧。然而沒想到的時候,十年過去之後,相同的情景依舊擺在了她的面前——而這一次,她卻把所有的思念之苦全都忍下來了。
在雪姨身邊的那些日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有着多麼強烈的執念,可是到最後,她卻爲了我,把這一份執念給忍了下去。
就這一點,令我覺得我沒有什麼資格去怨恨她,當年爲了一點私念,拋棄了我。
沈傑已經能接受這個事實了,他虛脫地躺在餐店的椅子上,說道:“我明白了,既然媽媽不願意公佈這件事情,那就當它不存在過吧!”
******************************第3更,完******************************
想起了一個梗,貌似前不久有個筒子吐槽說:作者君你這麼懶,你的貓不會嫌棄你嗎?作者君森森地表示:偶家的貓纔不會嫌棄我懶,因爲只有我懶了,週末纔可以陪它睡夠一天25小時……嫌棄偶的只有偶家兔大爺,我剛洗好的蓋被和墊被,還沒睡夠一天,它又尿了幾泡……(爲什麼說“又”,大家請腦補tat)
偶碼字的時候,是吾家喵二爺最不開心的時候,因爲這個時候是整整兩個多小時不能陪它玩。tat
ps:最近狗狗在發情,它發情的對象居然是我家的喵星人!oh~~~~它們都是母的啊!!!
這個信息量……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