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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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月十六日,凌學武卻沒有出現,玉靈兒反而覺得開心了,跳完了舞依舊帶着女護衛去拜見慕容禕請教琴藝。
練習了一陣,她突地停了下來,慕容禕回過身來,目光相對,他看到玉靈兒眼裡的灼烈真誠,“我心儀郡王已久,郡王……喜歡我嗎?”
慕容禕怔忡。
玉靈兒只覺情潮翻涌,眼淚蓄在眶裡,“我身份卑微,如何能配你……”
慕容禕平靜如常,“我已有未婚妻。”纔剛聽那一刻是詫然的,他知道凌學武喜歡玉靈兒,他是自小就認識凌學武的,“你近來的進步很大,能教的都盡數教給你了,往後不必再來。”
玉傾城、花無雙二人的琴技高超,玉靈兒從小就頗受真傳,慕容禕不過是玉靈兒在琴韻上還不夠完美,教了她如何把控而已。
委屈的淚,此刻如斷線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滑落。
玉靈兒想再說什麼,聲音哽咽,如堵了一團棉絮,再難出口,而她的驕傲、自尊都不允許說出來。理智與情感的交織,終是情感佔了上鋒:“我是那樣的喜歡你啊!”她垂下頭來。
慕容禕用極冷的聲音道:“以後別再來,我不會再見你。走吧!”
她輸了!
就如雲羅所預料的那樣,沒能讓慕容禕動情,反是她自己不可自拔。
玉靈兒只覺腳下沉重,身子打飄,是怎麼出的郡王府,她忘了,全都忘了。
洛陽豫王府,慕容禎的院子裡。
楊採萍從一隻袋子裡被劉保擰了出來,她錯愕地看着着面前的慕容禎。不由輕笑道:“是你把我從京城綁來的?”
慕容禎勾脣一笑,“我喜歡姑娘,想納你做我的侍妾。”
楊採萍依是同樣的答案:“我不願意!”
爲什麼要跟一個男人,男人最不可靠。可靠的還是銀錢,有了銀錢就能穿好、吃好還能自己置下一份家業,再不需要靠男人的臉色過活。
她絕不重複過往的命運,要利用自己青春貌美似多賺些銀子。
早前是指望過雲五,可現在,她再也不指望了。
慕容禎不會納她,這樣的女子被那麼多的男人碰過,他嫌髒。他擡了擡頭,“二萬兩銀子,包你一月。如何?”
楊採萍心下盤算了一遍,“五萬兩成交!”
音落,慕容禎擡手一揚,“啪”的一聲,狠重的目光擊在他的臉頰。“賤貨”他罵了一句,氣得不輕,他居然對這樣的女子一見傾心,不與人妾,偏要爲妓,不可理喻。
楊採萍重重跌倒在地,撫着自己被打的臉頰。“你個瘋子!我不願意與人妾怎了?這是我的自由?你敢惹惱了我,讓我家公子對付你,我可是我家公子最寵愛的知己……知道我家公子有多厲害,哼!”
小鄧子想要斥罵兩句,卻被一邊的夏候逸拉走,夏候逸搖了搖頭。
慕容禎見她怒了。擡腿又給了一腳。
這一下,楊採萍罵得更厲害了,“慕容禎,你算什麼男人,你連我家公子的一個指頭都比不了。等我告訴了公子。他絕饒不了你!沒有我家公子襄助,任何人都難以登上帝位。你想當皇帝,你當個屁!”
慕容禎見她罵出這等話,又踹了一腳,這一次,卻比之前輕了許多,他就是惹楊採萍,看她在情急之下還會說出什麼來。“我就打你踹你,你休把你家公子看得如此厲害。”
“你……”楊採萍支吾着,繼續道:“你算什麼?在我公子眼裡,你們這些皇族不過是個廢物。只要我家公子一怒,你們皇族就沒有衣穿,沒有糧吃,我家公子的本事大了,光她一人手裡,就捏着大半個天下的財富,你們皇家的財富是盤剝百姓來的,只有我家公子纔是正大光明賺來的,你算個屁。”
慕容禎笑容一斂:“有意思!”
劉保抱拳道:“世子,只怕她是胡言亂語。”
楊採萍此刻不服氣地跳了起來,如着魔一般,從京城到洛陽一天兩夜,一滴水沒喝,一粒米沒吃,見面還被打了一頓,她從小就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此時像個大街上撒潑的婦人,搖着豐滿的胸脯,往慕容禎撲了過去。“我家公子說過,只要我們惹了事,他會護着我們的。他是天下最有本事的,最有本事的……”
夏候逸道:“世子,這楊姑娘的胡話不必當真。我看如今再無用處了,不如把她賞給兄弟玩,侍衛營的人許是喜歡這樣的美人。”
楊採萍一聽,花容頓變。
慕容禎擡手道:“本世子倒要知道,他家公子到底有何本事,敢與本世子叫囂。”給了他一個“你懂的”表情。
夏候逸會意,拖了楊採萍下去。
不久後,鞭笞聲、男人的淫笑聲,女子的痛苦呻吟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地從地牢裡傳出,這地牢設在慕容禎院裡的下面,只得一間,是他用來關押重犯用的。
慕容禎想知道更多的內容,坐在花廳的太師椅上,不知不覺打起盹來,正睡得迷糊,夏候逸輕呼一聲“世子”,手裡拿着一張紙,“這是楊採萍招供的,世子請看。”
慕容禎的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劉保身上,倒是夏候逸的衣袍還如之前一樣的整潔。
夏候逸不由得勾脣一笑。
劉保紅着臉,“屬下有錯,屬下在地牢被美色所動,就……就……”
慕容禎不以爲然,“不就是一個女人。你若喜歡,賞你玩幾日。”
劉保抱拳,“謝世子!”他低聲對夏候逸道,“夏候,這小羞花當真不錯,真是夠味呢。”
夏候逸也是名門公子,對這種女人最沒興趣,“你玩吧。”
慕容禎看着《招供書》,“越來越有意思,楊採萍招供李萬財名下的產業也是屬於雲五的,杜老酒酒坊、蜀郡益州的芙蓉織坊、湘郡潭州的湘錦坊……都是屬於雲五的,照她的招供,這整個天下,就沒有他沒有涉及的生意,就好似這真正的大商會盟主其實是他。”
夏候逸聽罷,道:“許是楊採萍胡言亂語。”
慕容禎道:“更離譜的是,她居然說雲五有可能是個女人。女人……”他哈哈大笑起來,“是真是假,不用等太久,三月初三是名角兒大賽的絕賽,到時候能見分曉。”他稍頓片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令影衛盯緊雲五,但凡他有半分風吹草動立馬來報。”
三月三,他真的好期待。
無論雲五有多少錢財,最後都得變成他慕容禎的。
這日一大早,慕容禧就得到夏候逸送來的消息,頓時喜形於色,“是麼?雲五公子回洛陽了,還住在百樂門大客棧金苑貴賓房?”
夏候逸回道:“世子一得到這消息,就令屬下來告訴郡主。今兒一早,世子已讓官媒去提親了。”
金苑花廳裡,甜媒婆笑盈盈地進來,先是看着袁小蝶,目光又掃過樑杏子。
杏子笑問:“不知媒婆要替誰說親?”
甜媒婆忙欠身道:“恭喜雲公子,賀喜雲公子!”對着上座的雲羅連連行禮,“豫王爺和豫王妃要選雲公子爲婿。”
杏子正吃着點頭,一個忘神,大口嚥下,哽在喉嚨,咽之不下,吐之不出,憋得一張臉通紅。
袁小蝶機警,在杏子後背猛拍起來。
她家公子實爲女子,不會鬧出和戲裡《女駙馬》的事來吧?居然要招雲羅爲婿。
袁小蝶面無表情,試探性地道:“媒婆不會是開玩笑吧?”
甜媒婆揮着手,“此等大事,我老婆子哪敢胡說。豫王爺夫婦、禧郡主可都滿意着呢,尤其是禧郡主可是對雲公子一往情深,正心心念着你呢。”
雲羅手一揮,“此事甜媒婆且與樑杏子姑娘商議,問名、納吉這樣樣都不能少的,還有,禧郡主當明白,在下身子不好,萬一某日……”嗚呼哀哉,好好的郡主豈不要守寡。
甜媒婆連“呸”了幾聲,揚手道:“豫王府的太醫已經到了,立馬就請他們進來,也好給雲公子診診脈。禧郡主發了願,定要治好公子的病。待公子的病好了,便可喜結良緣。”
雲羅闔眸,袁小蝶瞧她這樣似在暗調內息,輕拉了甜媒婆,“我家公子身子不好,豫王府真要把郡主嫁給我家公子?”
“是真的,我老婆子可不敢這等玩笑。”
袁小蝶衝杏子使了眼色,杏子與甜媒婆出了金苑,院門外果真站着兩個太醫,其中一人提着個小盒子。
杏子故意與甜媒婆扯話:“郡主多大?”
甜媒婆答了。
杏子道:“比我家公子還長兩三歲呢。”
“女大三抱金磚。”
杏子又問:“可請了算命先生合八字,早前我家公子原是算過的,說是克妻。”
“禧郡主是個大富大貴的旺夫命,定是極好的。算命先生在外面,我着人喚來。”
花廳裡,兩位太醫進入,取了迎枕正給雲羅診脈,這分明就是陽脈,也就是說面前這個長得柔美的公子確實是男子。爲甚世子要他們細辯男女,他的脣角有胡茬,亦有喉結,只是沒有正常男子更爲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