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妮沒命的跑了一陣,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扭頭回看,後面連個鬼影都沒有。她輕撫着狂跳的胸口,緩緩的自我安慰道:“樊妮,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你還真當寧飛是超人,能在人潮如織的城市裡找尋你這個可有可無的人?”她說完,瞬間轉身朝包房的方向疾步走去。
剛走到包房門口,她就聽見裡面談笑風生。我不在,他們還談得挺歡的,她在心裡暗自嘀咕着,立刻聽見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爽朗的大笑:“來!我敬大家一杯,衷心感謝你們平時對樊妮的關心照顧,希望你們以後繼續關心她!”
這聲音除了寧飛還能是誰?樊妮聽完這話,清麗的嬌顏瞬間如惡魔般陰森,擡腳狠狠踹開了門。包房裡端着酒杯規矩站着的衆人看着她臉上的恐怖表情同時一愣,互望瞬間,就看見寧飛淺笑的臉上浮起歉意:“各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經樊妮同意,貿然闖到這裡來打攪你們,我現在就走!”
王靜想起他曾經讓樊妮打電話通知他,可她說,他們已經失去聯繫一星期了,看現在這情形,好像她有說謊的跡象。寧飛的話剛完,他就放下手裡的的酒杯,繞出飯桌朝樊妮走去。
在樊妮身邊一站定,他立刻雙手背在身後,板起面孔朝她嚴厲一句:“樊妮,怎麼回事?上
次我讓你打電話通知他來聚餐,你說,你們已經沒聯繫了,可現在……”
他話裡的指責意味樊妮聽出來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把個中緣由一一攤開。只得收斂臉上僵直的肌肉,極其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打斷他的話:“王處,是,是這樣的,他最近出差,我一直聯繫不上他,所以,所以……”
那天我只是狠狠嚇唬了她,根本沒給她說其他,她竟然知道我出差了,難道我們真的心有靈犀?看來,她真的是月老給我牽的那根紅線。
寧飛暗想着,扭頭看着她臉上古怪的表情開了口:“醫生這職業,平時作息時間都很正常,一旦遇到突發事件,失蹤十天半月那是常有的事。就像這次出差,我也是半夜臨時接到的命令,所以來不及通知她。”
雖然他們從認識開始,就一直打打鬧鬧,遇到外人盤問,他還是主動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可樊妮好像不領情,他一說完,她持續臉上勉強的笑意就朝王靜道:“王處,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說完,不等他回答,無理的就朝包房門口大步走去。寧飛見她走了,立刻放下手裡的酒杯,歉意地朝在場的各位輕點下頭:“對不起!你們慢慢吃,我也先走了!”
他們一前一後的推門
而去,完全乾擾了衆人吃飯的興致。悻悻然坐下的他們,七嘴八舌的就在飯桌上議論開來。
“哎,你們說,樊姐這次能不能把自己的嫁出去?”沈奕胖胖的臉蛋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意。
王靜聽不慣她破壞團結的話,提高嗓音大聲制止:“沈奕,好好吃你的飯,沒人當你是啞巴!”
他的話傳達的意圖很明顯,衆人聽完,沒人再敢開口。蘇磊見飯桌上的氣氛太過嚴肅,立刻從褲兜裡摸出一疊紅包繞出桌子,最先走到陳校長兒子身邊停下腳步,眼神卻是一片慈祥:“雖然樊妮走了,不愉快也被她帶走了,現在該輪到我給小孩子發紅包了,今年咱們的紅包從五十漲到了一百。來!陳勇,拿着,這是你的……”
陳勇用眼神朝父親望一眼,看見他點頭,才伸手接過蘇磊手裡的百元鈔票,嘴裡跟着就道:“謝謝,叔叔。”
“不用謝,我們處理經費不多,這過年過節的,只能給這點壓歲錢了。”蘇磊邊歉意答道,邊把另一張百元鈔票遞給王靜的兒子王一舟。
挨個散完壓歲錢回到座位上,他又指着沈奕大聲玩笑道:“哎,沈奕,你也抓緊點,爭取早日拿到這一百塊錢。”
“哦……”沈奕撅着嘴輕應着,瞥了一眼身邊的辰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