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被顧念白的氣勢給嚇着,寧清月淡定自若的答,
“我說你生的那個小賤種,就是個野種。連父親都不知道誰的野種,你的兒子,就是個野種。”生怕顧念白聽的不夠清楚,寧清月慎重的重複了幾遍,解釋一番。
顧念白徹底的怒了,瞪寧清月的目光都要噴出火來。
從衣袖裡掏出梅花鏢,嗖嗖的往寧清月的面門甩去。
寧清月到底是學過些皮面功夫的,身子輕巧的避開,沒有被顧念白的梅花鏢給傷着。
但是,顧念白又怎會如此輕易就饒了她,藉着她躲避梅花鏢的空檔,人如離弦的箭,朝着寧清月飛去。凌空一掌劈中寧清月的同時,又是一同掃堂腿橫掃千軍。
哪裡抗的住顧念白這樣的攻勢,寧清月的身子頓時被震的飛起,再重重的落地,騰起地上一片煙塵。
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掩脣吐出一口鮮血,
“顧念白,你,你敢跟我動手?”
“寧姐姐!”沒想到顧念白如此大膽,居然敢重傷了寧清月。要知道,寧清月乃是寧國侯的女兒,當今寵妃寧貴妃的胞妹。林蘊之也是被嚇到,見到寧清月受傷後,急忙跑過去,將她扶起來,
“你怎麼樣,來人,快來人。”
聽到林蘊之的呼喚,已經上船的貴女們,也急忙跑下來,跑到寧清月身邊,
“寧姐姐,你怎麼樣?”
見這情形,林蘊之可不敢含糊,安撫好寧清月後,對着前來的家丁下令着,
“把她抓起來,快點,把她抓起來。押到侯府去,給侯爺發落。”
但是見識了顧念白剛剛的功夫後,家丁們也只是團團將顧念白圍住,沒有人敢先動手。
根本沒將身邊這些個蝦兵蟹將放在眼裡,顧念白在脣角勾起了一個鄙夷的弧度,上前幾步,注視着寧清月,冷冷的啓出聲,
“寧清月,我今日不殺你。若是日後,我再聽見你侮辱我兒子的話,我定然不會饒你性命。我顧念白,說到做到。”說完,抱起顧即墨,高傲的離開了衆人的視線中。
“顧念白。”着實的想不透,顧念白憑什麼可以如此的目中無人,寧清月一時氣憤,氣血再次上涌。吐出一口鮮血
後,整個人倒了下去。
“寧姐姐。”扶住寧清月倒下來的身軀,林蘊之等貴女急忙喊出聲。
“走,走,快點送寧姐姐回寧國侯府。”
在林蘊之的護送下,寧清月被人擡着,回到侯府。
一時安靜的侯府,被寧清月的模樣嚇的亂成了一鍋粥。寧夫人只差當場就哭了出來,招呼着讓人將寧清月擡到房間去,又是命人去請大夫,一邊還得問林蘊之等人,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回事,月兒怎麼傷成這副模樣?”
林蘊之等人不約而同的埋下頭,不敢去看寧夫人,怯生生的回答,
“是,是顧念白。”當然不敢將是因爲寧清月折辱顧念白在先,惹怒顧念白,纔是使得顧念白出手傷人的。林蘊之等人將事實反轉一轉,過錯全都推到顧念白身上。
寧夫人本就對顧念白有偏見,如今寧清月又成了這副模樣,寧夫人只是將顧念白恨的牙癢癢的。
“夫人,夫人,大夫來了。”在寧夫人氣憤的時候,應她命令出去找大夫的婢女領着大夫,匆匆的跑了進來。
也不去多想,寧夫人拉着大夫入了寧清月的房間,
“快,快,看看小姐到底怎麼了。”安置好大夫後,寧夫人又讓一屋子的貴女們,先離開了。
回到寧清月的房中,看着寧清月蒼白的,昏迷不醒的模樣,寧夫人只覺得有人在拿刀子,剜着她的心。
待的大夫一把完脈,寧夫人立馬就迎了上去,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
摸了一把自己的山羊鬍,大夫給了寧夫人一個安慰的眼神,
“夫人請放心,小姐只是皮外傷,外加肋骨斷了幾根。待老夫開幾貼藥,給小姐服下。小姐休養半個月,便可痊癒。”
“肋骨斷了幾根?”可沒有大夫這麼淡定的眼神,寧夫人已經哭了出來。
“夫人放心,已經接好了的,只要小姐臥牀休養,沒什麼大礙的。”寧夫人的聲音太過尖銳,吵的大夫有些心煩。草草應付她幾句,開下方子,領了錢就退了出去。
無心命人去鬆鬆大夫,寧夫人哭紅一雙眼,守在寧清月牀前,
“我苦命的女兒呀,好端端的出去,怎麼
這番模樣回來了。好端端的,你去招惹那煞星做什麼。”說着,又得揚袖去抹着自己的淚。
躺了一會兒,寧清月終於清醒過來,看見寧夫人,低低的喊了一聲,
“母親,娘。”
“孩子,你醒了。”見到寧清月醒來,寧夫人眉色一喜,湊上前去,
“你可有哪兒不舒服,可有什麼想吃的?”已經從林蘊之那裡知道了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這回日寧夫人也不再問寧清月,只是關心着她。
“我沒事。”艱難的投給寧夫人一個眼神,寧清月笑了笑,掙扎着想起來,卻發現胸口劇痛難忍。
“別動別動。”見寧清月掙扎着要起來,寧夫人匆忙制止她,
“大夫說,你肋骨斷了幾根,儘管已經接好了。但是,你得臥牀休養。我苦命的孩子,別動,你先好生養着。”
“肋骨,斷了?”沒想到自己傷的這麼嚴重,寧清月當下也不敢動,躺在牀上,目光遊離不定的,全都轉成了恨意,
“顧念白,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你。”
“好了好了。”怕寧清月因爲生氣傷着自己,寧夫人邊撫摸着她的頭,邊安慰着她,
“別多想了,都說了。往後你別去招惹那個煞星了,有什麼事情,讓娘去。你怎麼就不聽呢。”
聽的寧夫人這樣的話,寧清月甚是覺得委屈,
“我就是氣不過,我就是不甘心。她是什麼東西,不過數落她兩句,竟然敢跟我動手。”想起顧念白出手的狠戾,寧清月至今心有餘悸。又是哭出聲來,
“娘,娘!”想哭訴,卻又不知道從哪兒哭起,寧清月只能哭着喊着疼。
“娘,我疼,我疼。”
“沒事兒,沒事兒了。”寧夫人也心疼,但眼下也只能摸着寧清月的頭,安慰着。
好不容易,將寧清月哄的睡下後,寧夫人立馬離開了寧清月的房間。
命人將管家給召了過來,問了一句,
“侯爺回府了麼?”
受到召見的管家,火急火燎的過來,告訴寧夫人,
“回夫人,侯爺在書房呢。”
聽到寧國侯的去處後,寧夫人毫不遲疑的,往寧國侯的書房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