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這日下午,御林軍到處尋找可疑的兇手,可是尋遍整個皇家的狩獵場,硬是什麼可疑的人都沒有發現,於是新上任的御林軍統領上報天順帝時道:“皇上,微臣懷疑那個兇手就在狩獵場內,只怕就是今日前來參加狩獵的人。”

天順帝的眸子眯了起來,然後用手重重的拍上桌子道:“怎麼可能,今日前來參加狩獵的都是王公大臣,他們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御林軍統領輕聲道:“這些只是微臣的推測,今日喬妃娘娘被人刺殺時,她正在休息所附近。這狩獵場極大,但是能到休息所附近的人不會太多,就算是兇手殺完喬妃娘娘立即藏匿起來,也能看得到一些端倪,留下蛛絲馬跡,可是今日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更沒有見到任何可疑之人。”

天順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裡面已經有了一抹寒茫,他冷着聲道:“你的意思是殺喬妃的兇手就在休息所附近,而且對這裡的環境還極爲熟悉?”

御林軍統領答道:“正是如此,否則不可能殺得了喬妃娘娘,那兇手只怕還要休息所裡,請皇上上命徹查此事。”

天順帝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緩緩地道:“那你覺得兇手爲何要殺喬妃?”

御林軍統領答道:“這些刺殺,大多會有些仇恨。”

“喬妃一直居於深宮,哪裡來的什麼仇家?”天順帝怒道。

御林軍統領答道:“皇上分析得極對,也許喬妃娘娘不過是做了替罪羊罷了,那個兇手想殺的未必是喬妃娘娘,只是娘娘剛巧是撞上來罷了。”

天順帝的眸子裡頓時滿是怒道:“你的意思是那兇手真正的目的是朕?”

“這也只是微臣的推斷。”御林軍統領答道:“不過爲了安全起見,請皇上即刻回宮,以仿再出意外。”

“朕倒想看看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行這樣的事情!”天順帝暴怒道:“通知下去,今日裡所有在場的王公大臣,沒有查出真正的兇手之前,誰都不許離開!”

御林軍統領應了一聲之後便退了下去。

天順帝的眸子裡滿是幽冷的光華,他心裡有些好奇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在皇家的狩獵場裡殺人,這手段當真是太狠了些!只是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卻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也許可以借這個機會除去他早就想除去的人。

天順帝冷笑了一聲,然後坐在案上淡然不動。

因爲天順帝下達了那個命令,所有的大臣便都候在了狩獵場之中,數十名大臣全部窩在休息所裡,諾大的休息所便顯得有些擠了。

蘭陵王聽到天順帝的這個命令,他的眼裡冒出了幾分寒氣,殺喬妃的事情他自是不屑的,卻也有些好奇是誰下的手。只是如此一來,他倒有了大麻煩,依着他對天順帝的瞭解,只怕這件事情就算不是他做的,天順帝也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算在他的頭上。

蘭陵王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心裡對這件事情已有了他的見解,那件事情只怕不是什麼殺手做的,而是天順帝自己安排的。其真正目的不過是想借這件事情說事,然後把所有的罪證都栽在他的頭上。御林軍統領在查那件事情,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他想起今日在狩獵場上發生的事情,他冷笑了聲,心裡已有了計較。當時天順帝說是要射一隻野兔,可是那支箭卻是對着他的,只是對他這種長年在殺戮中討生活的人而言,但凡有一點殺氣,都能激起他的警覺,天順帝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想要射死他,門都沒有。

蘭陵王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大杯酒,然後便大步走了出去,隔壁住的便是鬱夢離,他走出門時,卻見到了容景遇。

容景遇見到他時輕輕施了一個禮道:“見過王爺。”

蘭陵王做了一個免禮的手勢後道:“容太傅也是來找離兒的?”

“皇上下詣今日讓參加狩獵的人都留在狩獵場,遇覺得極爲無聊,所以就來找世子下棋,不想竟遇到了王爺。”容景遇溫和有禮地道。

蘭陵王淺笑道:“容太傅倒是一個雅人,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下棋。”

“如今倒是急也急不來。”容景遇淡淡地道:“這查案之事有御林軍在查,遇是文臣,也幫不上忙。只要御林軍來查案時,遇也儘自己的能力配合便好。平日裡要找世子也極爲不易,今日有這樣的一個機會,自然要好好珍惜。”

蘭陵王淺笑道:“離兒平日裡身子不好,棋藝倒是極爲精通,本王也閒來無事,倒想觀觀棋。”

“父王和容太傅都來了,請進。”鬱夢離淺笑着把門打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蘭陵王看了鬱夢離一眼,卻見他笑的溫和,只是他的面色蒼白,看起來似乎頗爲瘦弱。蘭陵王的眸光幽深了些,心裡卻又升起了萬千的遺憾,那一次的機會極好,可是他卻還是沒有殺得了鬱夢離,反而讓鬱夢離逃脫了他的手掌心,並且還將他手中的那些人馬盡數斬殺,還賠了他三萬大軍。

蘭陵王的心裡若說不恨鬱夢離也是假的,那次事發之後,他是見都不想再見鬱夢離,此時相見,實是無奈,只是鬱夢離那張病弱而又蒼白的臉,倒更像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他的臉在笑,袖袍下的手卻已握成了拳頭,心裡微微有些恍惚,彷彿又見到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子。

他知道這樣都殺不了鬱夢離,往後要殺鬱夢離便更加的難了,只是往後,他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能狠得下心來殺鬱夢離。

蘭陵王的眸子裡一時間滿是複雜,在這一刻卻又突然覺得,若是鬱夢離也死了,那麼往後他在這個世上便再也見不到如此相似的兩人。那心裡不知是愛還是恨的恨緒,終是如毒蛇一般啃咬着他的心。

鬱夢離對於蘭陵王的心思也能感覺到幾分,他的眸光淺淺,沒有一絲感情,對於蘭陵王,到如今他卻是連恨都沒有了。只是對他而言,往後但凡會對他和明雲裳有所危脅的人,是斷斷不能留的,若有機會,他自會除去蘭陵王。

他看了蘭陵王一眼,又看了容景遇一眼,他微笑道:“父王最近和容太傅的關係似乎不錯,父王的打仗的本事,蒼瀾王朝無人能出其右,而容太傅的謀劃之能,堪稱整個蒼瀾之最。父王和容太傅聯手,實能笑傲整個蒼瀾王朝,實爲皇上的倚仗。”

蘭陵王沒有說話,容景遇卻淺笑道:“世子言重了,若說謀劃之能,天底下只怕沒有幾人及得上世子。如今世子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若有機會,還望世子在皇上面前爲我美言幾句。”

“容太傅這句話當真是極俗的。”鬱夢離微笑道:“我一直以爲容太傅早已是超脫六界之外,對於功名利祿再也不放在心上,不想卻還是不能免俗。”

“我哪有世子說的那般超然。”容景遇微笑道:“上次和世子一起談奏前朝遺曲,世子的笛子吹得極爲美妙,那纔是真正的超脫。可是能吹出那樣的曲子的世子都爲了朝中的事情用心,遇又哪裡能免俗。世子說這麼多,莫非是不想幫遇?”

鬱夢離輕咳幾聲後笑道:“容太傅言重了,我哪有那樣的本事,只是自小一直抱病在身,長年臥病在牀,對於很多的事情理解自然比尋常人要深一點,我的那笛子之所以能超然,不過是我對於塵世中的事情是當真不在乎罷了。若說權謀之術,容太傅就真的冤枉我了,我哪有半分那樣心思,所想的也不過是如何爲百姓做一點事情。容太傅身子康健,這些年來,一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卻一直都成,如今身子好不容易好一點了,自當儘自己的一分力。因爲心中沒有算計,只想着如何爲百姓做些實事,自然就有了空靈之心,自然也就不會再去管朝中之事。容太傅說我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我還真一點都沒有察覺。”

容景遇微笑道:“世子的這一番高論倒真是讓人深思。”

“容太傅說笑了。”鬱夢離微微一笑道:“我不過是個俗的不能再俗的人罷了,有些事情和容太傅想的並不一樣,所有很多時候就幫不到容太傅了,也沒有容太傅那麼周密的思維,所以如今能做的也不過是一些俗事罷了。”

容景遇淡淡地道:“世子說了那麼多,不過是不想幫遇罷了。不過那也不打緊,今日裡我們也不談那些國事,只談談棋局。”

“容太傅當真是個妙人。”鬱夢離淡淡地道:“如今冬日寒冷,外面雪花紛,雪夜棋局,寒風在屋外吹,屋內有暖爐相抱,當真是個極有詩意和禪機,實是妙事一件。”

容景遇微笑道:“就知道世子是個雅人,當朝之中,能有此興致的意境的當只有世子與謹相了,可惜的是謹相如今遠在千赫草原,若是她能在此,只怕會更妙上幾分。”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含着笑看着鬱夢離,鬱夢離的嘴角微微一勾,當下不動聲色的道:“可不是嘛,容太傅不說謹相我倒不太覺得,你如今一說,我倒真有幾分想謹相了。”

“也不知謹相此時在做些什麼。”容景遇的眼裡有一抹幽思道:“此時是否也如我們一樣在在圍爐夜話?”他說罷,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鬱夢離。

鬱夢離淡淡地道:“這個就當真不知了,只是我覺得她多半不是在人幫這樣的事情,因爲她的身邊沒有如容太傅這樣的雅人。她身邊跟着的是萬戶侯,萬戶侯雖然英勇無比,卻並不諳棋藝,讓他陪謹相下棋,也實在是太過爲難他了。”

“若如世子之言,他二人此時會在做什麼?”容景遇淡淡地問道。

鬱夢離緩緩地道:“想來是在商議退敵之策,雖然今日裡這狩獵場裡出了事情,如今有些危險,但是相對於謹相和萬戶侯而言,那邊只怕更加危險,想來他們此時也沒有太多的閒情逸志。”

容景遇輕嘆一口氣道:“謹相那樣的斯文人和萬戶侯在一起處事,倒是有些可惜了。”

“我倒不這樣想。”鬱夢離微笑道:“他們兩人實是最爲合適的搭檔,一文一武,足能爲皇上平定千赫草原的亂事。只是我昨日裡收到消息,說南方最近又不太安生,想來謹相和萬戶侯處理完千赫草原的事情之後,又得去南方平亂。對於,容太傅如此關心國家大事,想也也是極願意爲國分憂的,不知道容太傅如何看待南方的事情?”

容景遇微驚道:“南方出事了嗎?我一點都不知曉,看來皇上對世子實在是極爲倚重,世子在養傷的期間,南方出事這樣的國事,皇上還不忘和世子商議。”

鬱夢離長嘆一聲道:“容太傅這句話就言重了,皇上素來休恤臣子,我這段日子病得極重,皇上又豈會與我商議那裡的事情,只是南方的事情如今整個京城都知曉,容太傅竟還不知道,這隻怕是在對我有所隱瞞,不想與我分享國家大事。容太傅,你果真不是一個實在人啊,花花心思也太多了些!”

容景遇的面色微微一變,那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只是那些事情本是他安排的,若不是天順帝告訴他,他自然不會主動去說。因着這一分心虛,他到顯得有些做作了,從而倒失了主動。

蘭陵王在一旁道:“容太傅一直忙着徵冬稅的事情,對於其它的事情想來是失了一分關心,所以不知道倒也正常。”

鬱夢離淡淡一笑道:“不知道容太傅的冬稅徵得如何?說來慚愧,那本是我的事情,只是沒有料到我的運氣極爲不好,竟遇到了一羣殺手,我險些喪命,這件事情就偏勞容太傅了!”

容景遇緩緩地道:“世子太過客氣了,你我都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想的都是如何爲皇上分憂,由誰去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那倒也是。”鬱夢離淡淡地道:“我是沒有容太傅那樣的本事,據說容太傅這一次冬稅徵得極爲順利,皇上對容太傅極爲賞識。”

容景遇剛要說話,卻從一旁傳來北王的聲音道:“那是自然,容太傅之才天下間無人能及!今日在狩獵場上,皇上還一直在夸容太傅能幹,能爲皇上分憂,本王在一旁聽着也極爲佩服容太傅的才能!”

容景遇聞言淺笑道:“王爺說笑了,遇哪有那樣的本事,倒是今日裡皇上一直誇王爺是個極爲忠心的,對朝庭的事情極爲上心,王爺的那些手段,遇也佩服着了!”

北王哈哈大笑道:“我們若是再說下去,被其它的王公大臣們聽到了,還以爲我們就是一羣馬屁精,拍彼此的馬屁!”

“王叔說得甚是!”鬱夢離微笑道:“大家不要站在門口說話了,都進屋吧!我今日來之後就一直是一個人呆着,正覺得無聊,如今王叔和容太傅都來了,倒熱鬧了不少,我心裡喜歡的緊!”

一行人說着笑這才走了進去。

鬱夢離早命鬱北前去泡茶,仲秋也在一旁搬着椅子。

休息所裡的凳子倒也不多,就四張,四人剛好有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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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遇拿出了棋子和鬱夢離下棋,鬱夢離見那些棋子顆顆都極爲乾淨,白子是用羊脂玉所做,黑子是用墨玉所制,都是上品。

鬱夢離笑道:“素聞容太傅有極重的潔癖,今日竟惹得將副棋子拿出來用,不知道會不會嫌我的手髒。”

“世子說笑了。”容景遇緩緩地道:“遇是有些潔癖,但到如今已好了不少。而世子是那等高雅之人,又豈會髒?”

鬱夢離笑了笑道:“今夜裡容太傅莫非是轉性了不成?竟說了這麼多好聽的話!不過這些話全部聽下來,我倒是極喜歡你的這一句話。只是每次看到容太傅那白衣如雪的樣子,我便覺得這身紫衣也有些髒了。”

“世子這件紫衣的樣式極爲特別。”容景遇微笑道:“不知道是在哪裡做的?”

“這是賤內做的。”鬱夢離微笑道:“這件衣服的樣子甚是好看,可是賤內的女紅卻平平,這針腳縫的都不太平整。”說罷,他將衣服微微掀了起來,那袖口的針腳的確顯得有些粗糙。

容景遇聞言面上依舊在笑,可是那素來淡然的笑容卻有幾分僵硬了,鬱夢離的那身紫衣已經顯得有些扎眼了。他是知道明雲裳的性子的,她雖然出身於書香世家,但是對於女紅卻並不太擅長,她如今已有了鬱夢離的孩子,如今竟爲鬱夢離做衣!

這雖然對女子而言是件極爲尋常的事情,可是對明雲裳而言卻不同尋常。

容景遇的心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痛,雖然他告訴自己無數次要將明雲裳放下,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對她起一分波瀾,但是他發現他真的做不到。不見她時,他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能想她,不必爲她和鬱夢離的事情介懷,更不要將她放在心上。

可是隻要私下無人的時候,他又總會想起她,偏偏每次只要想起她,他就會覺得心裡一片生疼,那片生疼還會觸犯到他內心深處的痛,更會扯到塵封的記憶,讓他每夜不能安睡。

他覺得只有她死了,他纔不會受這樣的痛苦,可是他卻又知道,他很難再對她下殺手,可是這樣的日子對他而言卻是最痛苦的煎熬。

容景遇袖袍下的手已握成了拳頭,心裡難過的難以呼吸,卻偏偏又笑道:“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真讓人無比羨慕。”

“賤內是個手笨的。”鬱夢離嘴上這樣說,臉上是滿滿的笑意,眼裡也滿是幸福之色,他淺淺地道:“尋常的女紅都做不好,容太傅以後若是娶妻的時候可得好好挑挑,可別學我娶個這麼個手笨的妻子,如今可有得我煩的。我本來說出門不穿這件衣服的,她偏生讓我穿,我不穿她就不高興,還像個孩子一樣撒嬌。如今可好,倒讓容太傅見笑了。”

蘭陵王聽得兩人的對話,眸子裡一片幽深,他看了容景遇一眼,最終沒有說話。

北王是何等人物,自也能看出一些其中的關健,他是知道明雲裳曾和容景遇有婚約的事情,如今看到容景遇這副樣子,他倒明白了幾分。這種愛而不得,對男子而言,實是一種痛苦,聰明如容景遇也未必能看得開。

只是他也是個性情中人,鬱夢離的這一番話倒讓他想起了死去的北王妃,他的心裡頓時也覺得有些堵,那些相知相守在一起的夫妻,實是他這一生最爲羨慕的人。

北王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後酸酸地道:“世子又在我們的面前說起自己的妻子,可是讓我們這羣單身漢心生嫉妒?我們可沒有人幫我們做衣服穿。”

“王叔的身邊就有一個關心你的女子,只是王爺沒有上心罷了。”鬱夢離微笑道。

北王苦笑一聲後道:“她始終不是北王妃,只怕她如今天的心裡還惱我惱得緊。再說了,她又哪裡有世子妃聰明,那個笨女人,這一輩子我也不會娶她的。”

鬱夢離笑了笑道:“王叔何時也學會了口是心非?”

北王聞言笑了起來,卻沒有再說話。

容景遇淡淡地道:“世子有妻,北王有心上人,這擺明了就是來氣我的,來來來,不說女人,我們來下棋!”

“容太傅身邊不也有個聰明漂亮的琴奴姑娘嗎?”鬱夢離笑道:“所以不用羨慕我們,來,下棋吧!”

北王淺笑着對蘭陵王道:“王兄,他們下棋,我們在旁觀戰便好。”

蘭陵王緩緩地道:“正是,我們看棋,平日裡大夥都忙得緊,難得今日有這樣的空閒,實是一件妙事!我們倒要多謝那個刺客了!”

四人齊聲笑了笑,鬱夢離執起黑子便下在一角。

一時間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鬱夢離和容景遇下棋,北王和蘭陵王在旁觀戰。

蘭陵王極少看鬱夢離下棋,此時見他和容景遇一戰,法度嚴謹,甚是不凡。經過這些事情之後,他發現鬱夢離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聰明。

此時他見鬱夢離手執棋子的樣子,倒讓他想到了那個女子,他心裡有些惱怒,覺得這棋也沒法再看下去了,當下站在窗戶邊,然後他隨手將窗戶拉開了一條縫,正在此時,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尖叫。

蘭陵王眸子裡頓時有了一分寒氣,正在此時,便見得一隊御林軍奔了過來,他隱隱見得不遠處有個有影晃了一下,看那樣子,倒有幾分像是一個女子。

因着那一聲尖叫,屋子裡的幾人都愣了一下,北王當先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王兄可看到了什麼?”

蘭陵王皺眉道:“看到有個黑影閃了一下,但是天氣太暗,看不清楚到底是何人,只是看那體型倒有幾分像是女子,那人去了女休息所那邊了。”

容景遇皺眉道:“何人如此大膽?”

鬱夢離滿臉擔心地道:“雲裳,我要去看看雲裳!”他說完便欲出門,他還沒有將門打開,卻見得一隊御林軍走了進來。

御林軍統領道:“見過蘭陵王、世子,北王和容太傅。”

“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呢?”北王大聲問道。

“許嬪的貼身宮女錦兒被人殺了。”御林軍統領答道:“方纔錦兒出事時,剛好這間房間的窗戶是開的,有人看到蘭陵王站在窗戶前,王爺,麻煩你解釋一下。”

蘭陵王的眼裡已有了幾分寒意,他冷着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疑心本王殺了人?”

“以王爺的功力,要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殺個把人不是難事。”御林軍統領答道。

蘭陵王冷笑道:“笑話,本王和那個宮女無怨無仇,爲何要殺她?”

“這一點卑職也想請教王爺。”御林軍統領答道:“錦兒和王爺無怨無仇,王爺爲何要殺她?”

蘭陵王暴怒道:“本王若是想要殺一個人的話,沒有那麼麻煩!不開窗也一樣可以殺了她!”

御林軍統領道:“王爺說得甚是,這中間的確有些疑點,但是方纔休息所裡裡外外,除了錦兒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人了。而且休息所裡的窗戶,全部都是閉合的,只有這間屋子是打開的。如今又能不是夏日,外面天寒地凍的,不知王爺打開窗戶想要做什麼?”

“本王就是覺得無聊和氣悶,所以纔打開了窗戶。”蘭陵王冷笑道:“難不成這休息所裡還新加了一條規矩,窗戶都不能開了嗎?”

“那倒不是。”御林軍統領道:“只是如今是非常時期,皇上有命要查找兇手,卑職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王爺不要爲難卑職。”

蘭陵王冷笑道:“是你在爲難本王,你說本王殺了人,你最好拿出證據來,否則本王定跟你沒完!”

御林軍領統看了他一眼道:“王爺若要這樣說話,便是在爲難卑職了,若是王爺想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還請王爺提供一些證據。”

“本王一直和北王等人在一起,本王若要殺人,瞞不過他們!”蘭陵王冷着聲道。

御林軍統領淡淡地道:“王爺說的是極爲有理,但是北王爺,世子,以及容太傅全是文人,而王爺是一代戰神,要在他們的面前殺個把人不難的。”

北王在一旁道:“方纔王兄打開窗戶的時候剛好我們也聽到了慘叫聲,兇手到底是誰本王也不敢確定,不過方纔王兄卻說,他看到了一個黑影去了女休息所那邊。”

御林軍統領淡淡地道:“北王爺只怕被蘭陵王騙了,女休息所那邊的護衛更多,那麼多的侍衛在那裡,不可能連個黑影過來都發現不了。而且那邊全是女子,個個都柔弱無力,根本就殺不了人。”

蘭陵王冷笑道:“聽的你這麼一說,好像本王就一定是兇手呢?”

“王爺言重了。”御林軍統領道:“卑職只是據事實分析,這件事情王爺的嫌疑最大,麻煩王爺隨卑職去見一下皇上,皇上自有聖斷!”

蘭陵王覺得這事只怕就是天順帝的手筆,他冷笑了一聲正欲說話,正在此時,一個侍衛走進來道:“統領,女休息所那邊又出事了,許嬪被殺了。”

“怎麼會這樣?”御林軍統領問道。

“屬下不知。”那個人侍衛答道:“我們方纔想去回報許嬪說她的貼身宮女被殺,不想一進去,她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裡,她身邊的宮女也已遇害,那個殺手的手段極爲狠厲。”

蘭陵王冷笑道:“方纔本王可一直呆在這裡,這裡所有的人都能幫本王做證!”

御林軍統領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王爺也難逃干係,還是勞煩王爺和卑職走一趟。”

“走就走!”蘭陵王冷冷地道:“本王倒想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嫁禍給本王!”

鬱夢離輕咳了一聲道:“我隨統領去看一下賤內,她下午便動了胎氣,我心裡擔心的緊。”這裡的休息所男女是分開的,尋常是不允許男子到女子那邊。

御林軍統領點了點頭,便帶着蘭陵王和鬱夢離一起去了女休息所。

一行人走到門口時,卻見得天順帝正寒着臉站在大門口,他對許嬪的感情比對喬妃要深得多,此時聽聞許嬪被殺的消息,頓時氣得不輕,皇后站在他身邊道:“皇上熄怒,那個兇手一定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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