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語,只靜靜的抱着我,手在我的顫動下漸漸變緊。
我與他一起無聲的等候着醫女的前來,心有點不安。
希望那醫女不會看出我的痛是因浸冷水很長時間而起的吧!
還好肩上有傷,我想他就是以爲我的發熱因傷而去,一會乾脆也將病因推在傷口上好了。
想着,我禁不住抽動了一下身體,頭很重,很難受。
無力的依在他的懷中,我漸漸不想掙扎,反而更想貼近他,想讓發冷的身子能舒服一點。
“很冷嗎?”他問,抱着我的手在我的身上擦拭着,沒有情/欲,倒更像是在爲我取暖。
靠在他的懷中,我無力的微笑,享受着這一刻被人重視的感覺。
“有一次病了,爹爹也是這樣抱着我。”也許是累了,我的說話很無力,也沒有了規矩直接以我自稱。
臣、妾,都不是好字,在他的面前,我註定低級。
我真不明白,爲何貴爲夫妻,卻要以這樣的稱謂來區分地位呢?
夫君、妻子,多親切的稱謂啊!
“國丈很疼你?”他問得很隨口。
國丈?多諷刺。
雖爲國丈,司空家的男兒還是不得進京爲官,只能遠在遼南。
“……”不願言語,忽然明白我與他註定如此相對。
不管他與太后之間各抱什麼心態,自我成爲他妻子那一天起,他便沒有把我當成妻子來看待過。
“皇上萬歲。”
在我們沉默之時,嬡嬡跟醫女急急跑來。
“平身,快過來看看皇后的肩傷。”他沉聲命令,伸手要拉開我的衣領。
無力的將頭靠向在邊,我倒是明白爲什麼他要傳的只是醫女而不是太醫了。
因爲皇后的身體不是太醫院那羣男人能看的。
若他知道,今天已有男人看過這個肩膀,不知是否會介意呢?
或者他會認爲有失他的帝王尊嚴吧!
“是。”那醫女立即站起,便帶着藥箱往我們而來。
她走到我的旁邊跪下,小心的端視着我的傷口。
爲了誤導她,我有意開口問:“今天本宮還好好的,自從這肩膀被傷以後便開始感到頭很熱,剛剛開始發冷。這是不是與這傷有關呢?會不會是傷口引起的?”
“這也有可能,因爲身體上有重傷沒有及時的處理好也會容易引起身體的發熱。”那醫女點頭,並沒有懷疑。
醫女只是跟隨太醫看醫的,醫術並不算很高強的,只爲了一些後宮主子們創立的,所以要瞞過她也並不算很難。
果然,聽她如此說,我鬆了口氣,無力的軟於他的懷中。
可能是我的舉動太明顯,他卻以爲我更難受,問:“現在很難受嗎?”
對上他急切的眼神,我有點迷惘,眼中忽然霧氣掩蓋。
“不難受,只是肩膀很痛。”我說,低下頭,將臉貼在他的胸前,有意要將病因全推在肩膀上。
隨便吧!只要沒有人知道這病是我有意弄出來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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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今天的三更完成……墨墨弱弱的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