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很簡單啦!它不是叫‘乾金’之卦麼?所謂‘潛金’‘潛金’自然就是潛藏在金子裡啊!”青石說的有理有據竟讓人無言辯駁!
忍無可忍的兮染用摺扇狠敲了一下青石額頭:“你有病啊!這麼白癡的理論我都不屑的用!”向前走了兩步,指着一堆堆的金山道:“把這些布,怎麼扯下來的,怎麼罩回去!這些都是人傢俬產,咱們不能亂動的,這是偷竊,是犯國法,要坐牢的!”
“哎呀,罩就罩嘍!”青石十分不願,不過她是真的感應到了乾金之卦的存在,所謂感應,不過是腦子裡有一個很深的念頭罷了,不過也可能是這幾日找它找的太費神了,才產生了錯覺吧!青石只好又重新飛回到金山之上準備重新爲這些金子蓋上白布。
兮染,在下面嘟囔着:“《易經》八卦自有其妙處,你這丫頭竟然想當然地胡亂加名頭!真是無知加莽撞!乾是屬金沒錯,可乾元大哉,是萬物資始,乃統天!乾道變化,各正其命,你一個小姑娘,豈可妄加揣度!”
“哎呀,好啦好啦,我不胡亂猜測就好是了嘛!”真是囉嗦!當然青石現在理虧不敢直接罵出口。
兮染衝青石搖晃腦袋點點頭,一副像是在稱讚她孺子可教的樣子。復又忽然想起《易經》中有一句關於“乾”的描寫: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恆易以知險。天下至健,至健者,至堅也,至堅?天下至堅莫過於金……
“等一下!”兮染青石同時喊道。
“你發現了什麼?”青石問。
“根據《易經》所言,我好像也感應到了乾金之卦的存在……”兮染神色冷靜語氣舒緩道:“你又發現了什麼?”
“我好像……看見了它!”青石神色亦是冷靜,卻語氣中掩不住的激動,用手指着半掀開的第四座金山,“我看到,它就在這座金山裡!”
言罷,便蹲在上面爲乾金之卦解封起來,這次倒是沒有出現以往那樣的巨大的金色光芒,許是青石手法熟稔,有了控制這金光的法子,不過不管怎麼說能儘量少驚動人總歸是件好事兒。
“成啦!”青石高興的大喊一聲,從上面跳下來。
兮染卻疑問道:“你手裡沒有什麼東西啊?”
青石右手一伸,畫軸現於掌上,小心翼翼的展開畫軸,然後在畫上靠西的位置青石將符印一般的卦象鋪展到上面,而後答道:“其實八卦圖沒有實體,不過是一些符號、碎片而已,所以你看不見,至於巽木、震木二卦則是之前有人將它們收集到畫軸之中,纔有了載體,龍火山上的離火之卦就沒有形體,只是符號!”
“那你怎麼能看見?因爲你和它們相處的久了?”兮染疑問道。
“也許吧,我不知道。”
“算了,咱們還是趕快弄完趕快走吧!”兮染不再計較這些,不過剛剛給人家掀起來的白布還得弄回去!
剛剛還沉浸在找到乾金之卦的喜悅中的青石聽到這句話瞬間蔫了下去,好吧。
捏訣施法很快幾個金山上的白布就恢復了原樣。
看着倏然之間恢復原樣的金山,兮染不由讚歎會法術就是好啊!
“你剛剛掀的時候怎麼不用法術,多省勁兒啊!”雲兮染邊往回走邊說道。
“那不是爲了找八卦圖仔細一些麼……啊!”青石緊隨在兮染身後,等二人走出土屋來到甬道時,青石突然大叫。
“怎麼了?”兮染回來看向青石,只見青石捂着眼睛說“哥哥,我眼睛好痛啊,看不見東西了!”
“怎會?剛剛不還好好的嘛!一定是光線問題,剛剛那些金子太晃眼了,現在突然暗下來你一時難以適應!來,我拉着你走,上去了就會沒事的!”說着兮染抓着青石手腕上面的小臂,慢慢向前走。
青石一手捂着眼睛一條胳膊被兮染拉着緩緩前行。
青石奇道:“哥哥,你爲什麼抓我胳膊,不拉我手呢?”
兮染無語,剛剛他還特意挑了她身上衣服多的地方拉的,“因爲男女授受不親”。
“那爲什麼在皇陵的時候齊大哥他拉了我手呢?難不成……”他是女的?
唉,經緯這小子比我想象的有出息多了!兮染幽幽嘆氣道:“你知道就好了!”經緯是喜歡你了唄!你可千萬別辜負了他啊!
又走了十餘步之後,青石突覺眼前似有白光閃過,便聽到兮染聲音,“好了,直直向上便是咱們來的時候的深洞了。”
“嗯”
兮染二人上來之後天色已暗,收拾完畢屋子裡的一切,開門出來地上的兩個守衛還在暈着,兮染並未驚動他們,撿起剛剛被丟到地上的銅鎖重新鎖回門上,暗自慶幸剛剛沒有用劍砍鎖不然就不好收場了,取回鎖芯中的簪子重新插到青石頭上。
兩位守衛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開門點驗,發現並未缺少財務,銅鎖也未損壞,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二人並未上報,也讓兮染少了不少麻煩。
是夜,兮染將乾金之卦以及青石傷了眼睛的事情,簡要的與經緯、常思講過,便帶二人來到青石住處,經緯扒拉半天青石眼皮並未發現有什麼異狀,兮染猜測,是否是因爲她私自動了人傢俬產觸怒了神靈,才受到懲罰!
常思反駁:“我倒覺得是這些黃白之物玷污了青石眼睛!青石本爲靈貓,視力超常,這些金子縈繞出的光澤太盛,刺激了青石眼睛,叫她乍離開如此明亮的環境走到較暗的甬道時眼睛一時不適纔會暫時失明,叫她回到畫軸修養,畫軸靈氣充沛,不消幾日一定可已恢復!”
經緯一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便只有姑且一試。
衆人安頓好青石之後,又商定明日一早便出發與兮靈二人會和,然後便各自回房休息,只待明日一早便出發。
崑崙山上,雲兮靈找到蕭逸的時候他正一臉謙虛好學的樣子,跟在長玦身後學習各種藥材的功用與價值,其實他本意只是想知道哪個更值錢更值得他去偷……拿,罷了。
一聽到兮靈說有話要問,蕭逸高興的放下手中藥材,樂呵呵的走了出去,長玦卻有些不淡定了這兩人啥時候有了悄悄話了?
兮靈心中鬱悶,並未擇路只顧一直向前走。若蕭逸真是師父徒弟的話那就太不公平了!整個西崑崙四百一十六人都是人手只有一把劍,憑什麼他有這麼多的法寶兵器!自己雖是師父親自收的徒弟可師父把自己送到山上來之後就不管不顧,還跟大師兄說對我只要粗獵劍術即可,不必精心教導!憑什麼他卻能得到師父親自授藝!太不公平了!
跟在兮靈身後的蕭逸越走越高興,心中暗忖:她走了這麼久這是要故意找個偏僻的地方要與我說悄悄話啊!她她她……她不會是想表白吧?!那我,我是不是要主動一點啊?女孩子都很是容易害羞的!對,一會兒我得主動,主動!
“雲兮靈!”蕭逸出聲叫住還想繼續往前走的兮靈,“前面……是懸崖,你別再走了!”
雲兮靈如夢初醒,方纔走神走的竟未察覺到已來到了後山!哦,是了,方纔她是在藥房找到的蕭逸,藥房在西崑崙的最西,往後走便是後山懸崖了,忙後退兩步,站定。
恨恨的盯着蕭逸,兮靈開口道:“我有話要問你,你……”
“愛!”雖然剛剛開場有點兒尷尬,可蕭逸依舊十分配合的回答兮靈問題。
兮靈凝眉不解:“什麼?”
“啊?你你……剛剛要問啥?”蕭逸暗自苦惱自己是不是太過主動了?現在貌似效果不太理想啊!要按傳統理論現在她不應該撲過來,然後我們兩個就着夕陽和清風,卿卿我我,纏纏綿綿……了嗎?
“我師兄叫我問你,你的繩子是誰送的,還有你的師父是誰。”兮靈語氣平淡裝作毫不關心的樣子。
“就爲這事?”蕭逸驚訝萬分,難道不是約我幽會?那還來後山做啥子!還以爲是要害羞的表白了呢!
“嗯啊,不然勒?你有啥事麼?”現在換成雲兮靈不解,難不成來約你切磋劍術?!
“沒,我沒,沒事。”蕭逸心瞬間失落下去,看來谷御師兄已經開始懷疑我是陸壓道人的徒弟了,之前在蘭陵未言是不想多生事端,南疆與焱煒對話之後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苦師父身份了,叫他們西崑崙去調查清楚也好,反正自己也好奇的緊。“我十歲時拜師一位老道,他自稱是苦師父,散魂鞭是他送的,幽魂神鈴似乎與他也有關係,他之前還說過會再送我一件寶貝的還說等時機到了就會有的。”
“那個苦師父長什麼樣子?哎呀,算啦!反正他是會變化的!還是不問了!”聽他這麼說兮靈又多加了幾分肯定那人就是師父,只有他才這麼愛裝神弄鬼!有什麼想給的給就是了,還非要什麼時機!
“長得很慈祥和藹,性子也特別好玩,記得那時他是踏飛刀而來,突然就出現在了面前。”蕭逸耐心解釋道。
“飛刀?就是他!”師父酷愛使一把長飛刀!性子也最是不羈,看來這蕭逸性格如此瀟灑自由不拘小節,其間也與師父的教導有不少關聯!
“我要趕緊回去告訴師兄!”沉吟過後兮靈做出決定。
蕭逸暗道:明日她就要和老齊他們會和了,今後二人再這樣獨處的機會怕是不會常有了,現在不抓住機會表白心意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