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族最後的希望從未破滅,因爲那個所謂的希望,不就是你夜傾本人麼?”火光的語氣突然有些詭異起來,“六大神官僅存其二,其他四人都死了,只剩下你和若流蘇還活着,我只是好奇若流蘇並不是你影族之人,爲何會對你夜傾如此死心塌地?”
“因爲我有非花想要的東西,而她身上,也有我想要的東西。”影畫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炮挪開去,否則便會被夕澤反手吃掉,“非花她跟隨我身後多年,素來清楚我的脾氣與根底,而我對她的脾氣與根底也是瞭如指掌,死心塌地談不上,確切說,我倆性格相合。”
“據我所知,若流蘇曾經是南海之上的鮫人?”火光帶有一絲疑惑,“我怎麼從未見過她有魚尾巴,而且說起來,鮫人族不是喜歡水多的地方嗎,她怎麼會跟隨你在陸地上到處跑?”
“你不是有天神道之眼麼,自己觀察啊!”影畫有些不耐煩了,火光就像十萬個爲什麼一樣一刻不停地喋喋不休,影畫想要把他暴打一頓,可是打不着。
“實不相瞞,我三番五次觀測過【非花】若流蘇的身體構造,可是卻絲毫都得不出任何有用的結論。”火光誠懇回答。
“哇,你還說你沒有偷看美女洗澡,我可愛的非花妹妹居然都被你看了好幾遍了!”夕澤執起一子,正是他僅存的一匹馬,“你說你偷看就偷看吧,偷看了還不夠,還要研究人家身體構造,要不要我給你叫個心理醫生給你治治病啊?”
“你研究過若流蘇的身體構造?沒研究過就不要廢話,我跟影畫談正事呢!”火光似乎十分不滿,“若流蘇的整個身體表面鐫刻着無數條隱形的靈力迴路,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內部,無論是心肝脾肺或者血管內部,全部鐫刻着數之不盡的靈力迴路,你是不是對她做過什麼改造,她的身體怎麼如此詭異?”火光口中的你,便是意指面前的影畫,語氣咄咄逼人,似乎是想要質問影畫。
“影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來你比安洛天這個傢伙更過分,你不僅看了,你還摸了,你不僅摸了,還覺得不滿意,還把非花妹妹的身體改造了一通。”夕澤反手就是一個吐槽,“下次你要是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請帶上我一個!”
“……”影畫忍住了把眼前這個傢伙暴打一頓的衝動,他懶得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話鋒一轉,目視夕澤,“對了夕澤,我有話要問你——次代畜生道那邊,有消息了嗎?”
“暫時沒有,我已經將整個沉河諸國差不多翻了個底朝天,除了聽說裡面有個小國家的皇子被次代人間道打成了殘廢,其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夕澤淡淡地把自己一枚兵向前推出一格,“想來這個次代人間道有點意思啊,是叫蘇白沒錯吧?有機會我倒想會會他。”
“呵呵。”影畫驀然輕笑一聲,如畫美目之中閃過一絲光彩,“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我叫你前來此處,其一,便是爲了這個次代人間道!”
“怎麼?你已經制定出什麼了不得的計劃了?”夕澤的目光之中滿溢着好奇,“其二是爲了叫我來一起對付南影族是吧?我知道我知道,我甚至知道南影族打算做一件與你不謀而合的事情——破壞成人禮!”
“這完全符合他們素來的風格,我的意思就是叫你與非花一道,趁南影族把成人禮攪和得一團糟之時捕獲次代人間道,你們動作可以隱秘一點,能不讓人看出端倪就不要讓人看出端倪,出了事,我們可以全部推給南影族!”影畫笑着說道,“他們不是想要破壞我手下的執法者秩序系統嗎?那還真是碰巧,我剛好想要來個將計就計,堂堂正正地把所有的鍋都甩給他們!”
“嘖嘖嘖,不愧是你影畫的風格,教執法者、南影族與九族參賽者三方勢力相互殘殺,然後你我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火光竊笑着插嘴,“好一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妙計!”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我怕就怕九族之中有明眼人看出一些端倪,畢竟他們都不是傻子,一個個精明得跟黃鼠狼似的,我有點擔心瞞不過他們吶!”影畫蹙起了眉頭,“靈之一族現如今隱隱有躍居九族之首的架勢,你們的動作最好完美一點,一定要讓所有的事情看着都像南影族所作所爲,不然我害怕得罪了靈之一族,我們會有大災難呢!”
“你不是還想綁架靈族二小姐,順便要挾靈皇的嗎?”火光趁機見縫插針,就是想要補一刀以報影畫先前損他的一箭之仇,“現在又怕得罪靈之一族,你影畫的心思變化得還真是快呢!”
“我可沒說以我明鏡之輪首領的身份來要挾靈族,你想想,如果靈之一族的靈皇突然收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南影族綁架的消息,你是靈皇你會怎麼辦?”影畫的嘴角懸起邪魅的笑意,此時此刻,他的表情如同引誘世人踏入地獄的絕世惡魔!
“我是靈皇我會開心地鼓起雙手:太好了,現在我就剩一個兒子,終於沒人爲了皇位勾心鬥角啦!”火光發言,沾沾自喜。
“你閉嘴!”影畫夕澤異口同聲面露兇光。
“行行行我閉嘴,我不就是開了一句玩笑嘛,別這麼兇好不好,我看氣氛這麼緊張就忍不住開玩笑唄。”火光似乎有些委屈,不過它依舊是恬不知恥地左右搖擺着,“如果我是靈皇,我肯定會嚴厲地質問南影族想幹嘛,如果他們不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
火光在那瞬息之間熊熊燃騰,明明是燈火,此時卻是恰如大樓失火產生的巨型火焰,彷彿可以教人再次看到當年那個坐鎮安息皇都龍椅之上殺伐果斷目光如炬的絕世君王。
“那我自然會派出我能派出的所有兵馬,把他南影族攪上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