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靈,此地距離我靈族秘境只餘百里路程,蘇白在此拜謝你的鼎力相助,他日若能重逢,蘇白定當傾力回報。”蘇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繼而對着巨大的炎靈獅虎王抱了抱拳,“我等二人急於回族稟報我靈皇,蘇白攜姐姐蘇綺就此別過,告辭!”
“行吧,蘇白小兄弟你要多保重呀!”碩大無比的炎靈獅虎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蘇白道別,繼而轉過身去,戀戀不捨地向着某個方向大步而去——臨走之前,蘇白送給它一隻鬼鼠作爲禮物,鬼鼠乃是死靈師喜愛飼養的小型寵物,有着傢伙在,希望炎靈不會再一次迷失前進的方向了。
“小白,此處距離迷霧森林還有多遠?”待到炎靈離去之後,一旁的少女緩緩開口。
迷霧森林,乃是靈之一族本族秘境之外一道天然的屏障,迷霧森林佔地面積極爲廣闊,靈族秘境坐落其中,被偌大的迷霧森林呈C字環形包裹,而這個C的缺口之處,乃是數千米高的著名天險——雲斷峰。處於這等完美屏障之中,靈族秘境可謂是易守難攻,古往今來,無數種族試圖進攻靈族,還沒有通過迷霧森林,就已經被這森林中的未知兇獸吞噬殆盡。
因爲這迷霧森林之中,生存着數之不盡的奇異魔獸!
因了一路趕來,雖然勞累,但也並無幾多危險,所以蘇白便就承情令炎靈揹着自己二人,然而這茫茫迷霧森林之中兇險異常,蘇白不想再欠下炎靈太多人情,於是他毅然別過炎靈,果斷拉上蘇綺一同趕路。
“老姐,迷霧森林已經不遠了,你看那邊。”蘇白指了指不遠處一片煙霧飄渺的所在,他伸筋動骨做了一番準備運動,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無大恙,“老姐,我的傷勢已是基本痊癒,你的復甦靈液還真是管用。”
“現在根本就不是討論復甦靈液的時候。”蘇綺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心愛的小車車還在那就好了,一想到接下來的一百多里路都要靠我這雙腿走過去就感覺一陣絕望。”
“老姐你別忘了迷霧森林有多兇險,正常的馬車帶進去也是徒作魔獸口中食物。”蘇白攤了攤手,“我那心愛的小車車,是我當初離開迷霧森林之後購置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走這麼遠路的確是一種對身與心的折磨啊!”蘇綺一雙美目之中立竿見影飽含淚水,她就這麼淚眼婆娑地凝視蘇白的眼睛,就差貼在蘇白胸口蹭兩下了,“小白,要不我們去哪裡買一輛馬車吧!”
“等等,說到馬,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蘇白突然豎起一根手指,“老姐你的機械木馬呢,掏出來用啊!”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蘇綺無比欣喜地撫了撫自己的耳墜,繼而取出自己的機械木馬,蘇白輕柔地環過她的後背與雙腿,將她緩緩抱上木馬,繼而自己一屁股跨了上去:“所以說這個機械木馬的操縱方式是——打屁股是嗎?”說着,他揚起手掌,對着木馬的屁股就是一掌。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智障……”蘇綺發動念力,開啓了木馬的行動術式,結構複雜的機械木馬得到念力的支持,緩緩地向前行動起來。
“老姐,現在有一個問題我很頭痛。”蘇白左臂環過蘇綺的腰肢,然後摟得緊緊,右臂抓着木馬頭頂延伸過來的把手,“我所有的死靈都在那日對敵南影族之時盡數報廢,如果將我比作一個劍客,那麼此刻的我等同於手無寸鐵。”
“或許你可以改行當傀儡師,什麼時候造一個高達出來,你就無敵了。”蘇綺無比認真地回答道。
“老姐,你說此番成人之禮遭受破壞,我靈族族人會不會因此對你不抱支持?”蘇白同樣認真地詢問道,“蘇戎不被你父皇支持有很大原因是因爲沒有能夠通過成人禮,此番南影族與那鏡都明鏡之輪擾亂成人禮秩序,使得原本平穩進行的成人禮尚未決出結果便已早早結束,換句話說,你也等同於沒有能夠通過成人禮,現在的你,和蘇戎是站在同一起跑線的。”
“我覺得你說錯了,無論我能否通過成人禮,絕大多數族人依舊不會對我蘇綺存在一絲一毫的支持。”嬌俏少女低嘆一聲,眉眼之間盡是無奈,“族內形勢錯綜複雜,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一個人該怎麼辦。”
“蘇戎的底細,直到現在我都不是十分清楚。”蘇白不覺縮緊了眉頭,“此人的勢力囊括範圍極其古怪,各個年齡階段各個階層都有他的大量黨羽存在。”
“蘇戎座下五人親信皆是一等一的好手,然而這些僅僅都是傳說,除卻蘇藏,時至今日我都沒有見過其餘人出手,甚至連他們的大概身份姓甚名誰我都不是很清楚。”蘇綺的左手食指輕輕在木馬頭頂緩緩敲擊,纖細玉指徐徐擡起,又徐徐落下,“有傳聞說,元老院方面與他蘇戎勾結已久,只是至今無從考證。”
“元老院麼,真是一羣令人頭疼的老傢伙呢!”蘇白不覺挑了挑眉毛,不過他的視線卻是被另一個東西所吸引,“等等,老姐,你有沒有感覺這周圍似乎有些太過於寒冷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自己有些瑟瑟發抖。”蘇綺下意識地向蘇白懷裡縮了縮,皺着眉頭環顧周圍,“莫非……”
“我想我已經知道原因了。”蘇白無奈地指了指面前,此時此刻,大地表面滾涌着如同潮水一般的寒氣,林中枝葉處處凍結,無數樹幹化作冰冷的冰雕,失去一切生機。
寒氣在噴薄,寒氣在跌宕,寒氣在這周遭百米之內浮游縹緲,肆無忌憚地將自己的力量宣泄給途徑的一切。蘇白面前,一條碩大無比的冰屬性巨蛇冷冷地盯着下方有些不禁瑟瑟發抖的姐弟二人,尖利的眸子中劃破一絲陰鷙,緊隨其後,它驀然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根根畢露,整個頭顱向着蘇白的方向猛撲過來,不留一絲無謂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