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所有人都將手中的禮物送出去了,鬱梓卻依舊端正地坐在那裡,似一尊雕塑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鬱梓的身上,炎冷提醒道:“你沒有給他準備禮物嗎?”
所有人都能看見戰凜的臉慢慢變黑,甚至不悅地點燃了雪茄,鬱梓慢慢地站起身往戰凜所坐的位置走去,途中不知道絆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栽進了戰凜的懷裡。
鬱梓有些手足無措地看着戰凜,鑲嵌在金色雙瞳上的睫毛無助地微眨着,唯一買的一件生日禮物已經在圖書館的老人手上了,也有可能已經交到紀哲謙的手上了,他現在怎麼變出一份生日禮物給戰凜?
戰凜扣住了鬱梓的腰,鬱梓整個人就坐在了戰凜的大腿上,被戰凜扣着動彈不得,戰凜擡起手腕,露出了那塊比諾名錶,有些自豪地用炫耀的語氣道:“這就是小烈馬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姚撒吹了一聲口哨,“喲~不錯啊,還有愛稱呢,小烈馬,挺不錯的。”
炎冷也看了一眼戰凜手上的表,點頭稱讚道:“眼光不錯,這款表的設計師一年只設計一款表,每款都賣得很高價,看來阿凜你的新寵還挺有錢。”
新寵,這兩個字讓戰凜眉頭稍稍舒展,高大的男人得意地抱着鬱梓,“他是一個律師。”
“還是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啊。”姚撒也道。
只是鬱梓在看到戰凜手腕上的那款表後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不可能吧?他明明把手錶送到市圖書館去了,現在應該不是在老人手上就是在紀哲謙的手裡,怎麼也不應該在戰凜的手上纔對,那麼這塊手錶……
鬱梓閉上了眼睛,對了!他只買下了一塊手錶,還有另一塊,那說不定另一塊是被戰凜買下了,可是戰凜偏偏將這塊跟自己買下的一模一樣的手錶告訴大家這是自己送給他的禮物,是不是買手錶的時候被戰凜看見了?
鬱梓的心亂成一團,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就在這時候,戰凜突然含了一口酒渡進了鬱梓的嘴裡,似乎帶有特殊意味地在鬱梓的耳邊道:“小烈馬,這禮物我很喜歡。”
儘管戰凜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掛着笑,鬱梓卻不由自主地顫慄了一下,因爲他能感覺到戰凜的不悅以及身上的危險氣息。
接下來姚撒帶着剛纔挑中的那三個人從舞臺的後面爬上了天籠,狹窄的籠子裡站了四個男人,音樂響起的時候,姚撒吹響口哨,邊舞動身體邊調.戲着風清和陸影以及另一個男人,動作誇張而且衣着暴露,陸影甚至被壓在籠子邊緣讓姚撒從頭摸到了腳……
戰凜享受着姚撒帶來的演出,扭頭卻看到炎冷的面癱臉上彷彿裂開了一道痕,“怎麼?你不上去跟姚撒一起表演一下?”戰凜問道。
炎冷盯着天籠裡那放.蕩扭動的身姿,利落的短髮和如湖水般美麗的綠眸,那就是埋藏在炎冷心裡的人,很多很多年,也許是因爲埋藏得太深了,所以那個人看不到。
“阿凜,似乎從我們認識以來,姚撒就一直是個熱情奔放的人,有很多人追逐着他,但是他都視而不見。”炎冷定定地注視着天籠裡撫摸着別人的那道身影,原來再堅硬的心也會疼。
戰凜瞥了炎冷一眼,脣邊掛起一個冷笑,“如果是我,就不會只追逐他,征服男人的最好辦法就是將他壓在身下,再高傲的心經過日日夜夜的碾壓也遲早會臣服,炎冷,你既然在意姚撒爲何不出手?”
炎冷的面癱臉終於完全裂開,“阿凜,他很討厭我,他的心不在我這。”
“那就搶!”戰凜冷酷道,“你不告訴他你的心意,就只能永遠看着他擁抱別人,就像現在一樣!”
戰凜盯着天籠裡抱着陸影放肆馳騁的姚撒,陸影的神情掙扎,精緻的臉龐因爲痛楚而揪緊,周圍的人看到這火爆的一幕均熱血沸騰地歡呼起來,天籠裡的姚撒更是得意,邊舞動着身體邊向炎冷射出挑釁的目光,炎冷看着向來在自己面前就十分任性的姚撒,什麼也沒說,只是眸色黯淡了下來。
火熱的表演足足進行了一個小時,空中酒吧裡的人都歡騰起來,各種不堪的一幕幕也在這裡上演,S市的夜,美得妖媚絕倫、婀娜旖旎。
鬱梓坐在戰凜的大腿上看着天籠裡淫.亂的一幕,眼角沾染上諷刺的光,這就是有錢人的性.愛遊戲啊,有的不過是身體交易而已,鬱梓將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剛剛戰凜的話似乎是對他說的一般……
姚撒從天籠裡下來的時候懷裡抱着喘着粗氣的陸影,身後還跟着衣衫不整的風清和另一個男人,姚撒撫摸着陸影的臉,痞笑道:“阿凜,就把他們三個送我吧。”
戰凜看了一眼炎冷,見他依舊無動於衷,便點頭答應,“喜歡的儘管拿去。”
鬱梓看到陸影和風清的臉剎那間變得蒼白,也許他們是不想離開戰凜的吧,戰凜是一個不會留戀任何牀伴的男人,來之前他也對自己說過,如果表現不好就會把他送人不是嗎?
鬱梓的雙手下意識一抓,緊緊攥住了自己身上的銀色襯衫,身體突然凌空被人抱起然後旋轉了一個方向,原本背靠着戰凜胸膛的鬱梓現在與戰凜面對着面坐着,緊張的鬱梓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阿凜,你已經兩年沒有上天籠玩樂過了,今年上去玩玩吧?”姚撒提議道。
戰凜雙眉危險地凜起,冷冽的雙眼牢牢注視着鬱梓,“好,我帶小烈馬上去玩玩。”
戰凜話音一落,全場氣氛更加嗨起來,掌聲和着口哨聲幾乎蓋過了音樂聲,鬱梓被戰凜輕易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