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殿後發現鬱梓已經睡了,背對着走進來的戰凜,睡衣下的身體曲線很美好,就這樣安靜地躺着,戰凜心一暖,輕手輕腳地上了牀,卻思緒煩亂地睡不着。
從牀頭櫃子裡拿出一本象徵血腥的恐怖相冊,戰凜呡着脣一頁一頁地翻着,右手攬着鬱梓纖細的脖頸,若有似無地撩撥着。
鬱梓迷糊地睜開眼,將戰凜的手拎起扔到一邊,“你在看什麼?”
因爲被騷擾致醒所以聲音裡還帶着些惱怒而又可愛的尾音,睡衣因爲轉身動作幅度過大所以垂了下來,露出一小片圓潤白皙的肩膀。
戰凜輕輕地笑了,但卻莫名地給人一種陰森詭譎的感覺,比嚴肅不笑的時候還要恐怖,鬱梓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心頭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戰凜他...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戰凜又翻過了一頁,右手扶着鬱梓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陰冷的聲音如同窗外的寒風,“我們一起看。”
可是鬱梓的雙眼只在那本相冊上停留了不到十秒鐘,胃裡已經一陣翻江倒海,甚至渾身都冰冷起來,戰凜手中拿着的那本相冊每一張相片都是鮮血淋漓令人不忍直視的,有些比血淋淋的生肉都恐怖,可是...
那些分明都是人啊!而且每一頁照片都是不同的人!卻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鬱梓強壓下泛上喉嚨的嘔吐感,小心翼翼地瞥開眼睛不敢再看,可下一秒他就被一張相片吸引住了,任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移開視線!
那是……那是……弟弟!
這一刻鬱梓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碎了,他們全家都那麼愛護的弟弟滿身傷痕地躺在骯髒的血泊裡,那雙明亮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他的手腳軟趴趴的,似乎已經使不上任何力氣,滿是血腥的臉上橫亙着一道很長的疤痕,觸目驚心!
鬱梓顫抖地咬着脣瓣,紅着眼睛怒叱道:“戰凜!你簡直不是人!你這個喪心病狂的魔鬼!”
鬱梓崩潰似的掙扎着戰凜的懷抱,卻又被戰凜輕易地擁進懷裡,鬱梓看着相冊裡悲慘的一幕幕幾乎都要窒息了,明明是自己的親人,就那樣定格在相片中了,永遠定格了!
再也摸不到弟弟的腦袋!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再也看不到活生生的他!
爲什麼!爲什麼要讓他親眼看到這些!
鬱梓憤恨地盯着戰凜,雙瞳中綻放出耀眼的火焰,他大力地推拒着戰凜的胸膛,發現推不開後又一拳一拳地擊打着,厚實的胸膛發出“咚咚”的聲音。
如果鬱梓有那樣的力量,他真希望在戰凜毫不還手的此時此刻就這樣將他打死!所有的痛苦根源就都斷了!他也能解脫了!
“你這個殘忍的魔鬼!你枉爲人!你變態!你有病……”鬱梓瘋狂地邊打邊叫罵着,戰凜沒有還手,只是陰森地冷笑,說了一句:“你都不問問他們做了什麼嗎?”
鬱梓依舊不管不顧,空白的腦子不停地旋轉着剛纔恐怖的相片,恨不得把眼睛摳出來當做沒看過!
一拳一拳又一拳,終於……鋼鐵般的戰凜發出一聲悶哼,直到鬱梓打累了,停手大口喘息的時候,戰凜才咳了一聲,嘴角滴下緋紅色的血。
見鬱梓終於停下,戰凜鬆開相冊,任由那本記載了恐怖血腥的東西掉落地毯,十指緊緊攥着鬱梓的雙肩,盯着他恢復沉靜的臉龐道:“那些都是背叛者!他們都背叛了我!他們活該!”
鬱梓震驚地睜大雙眼,久久無法發聲,就因爲背叛嗎?那麼自己遲早也會落到這種田地?
戰凜用力地將鬱梓攬進懷裡,力道大得彷彿渴望能夠將鬱梓鑲嵌進自己堅硬的骨架中,戰凜在鬱梓的耳邊魔怔般地念着:“所以,不準背叛我!不準!不準——”
嘴角的血滴落在鬱梓的睡衣上,戰凜摟着鬱梓睡下,閉上了陰戾的雙眼。
整整一晚,只要鬱梓閉上眼就能看見那種恐怖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地彷彿就在他的眼前上演,顫抖的身軀被戰凜健壯的臂膀緊緊摟着,那種恐怖的感覺像要窒息。
清冷的雙眸在戰凜看不到的地方滑落珍珠般的淚,這種噩夢般的生活何時才能結束呢?鬱梓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出神地想。
由於戰凜起牀後依舊感覺身體不適,所以一大早就去找獵非了,並吩咐今天由林叔開公交車送鬱梓上班。
鬱梓漂亮的眼睛下多了一層黑眼圈,整個人帶着一種睏倦慵懶的美,對於戰凜,鬱梓恨不得他下一秒就死掉!自然也不會多關心一句。
另一間別墅裡,戰凜穿好衣服,獵非遞了檢查報告給戰凜,戰凜擺擺手,“直接告訴我吧,我不想看。”
“是,凜爺,這次鬱少真是手下不留情,如果凜爺您不是練過抗擊打的人肯定會留下嚴重的內傷,不過對於您的身體來說只是小事,最近別太使勁就好,疼痛感會慢慢消失的。”獵非看着報告說道。
戰凜想起自己練過抗擊打的身體竟然都能被鬱梓打得流血,呵呵,那匹小烈馬又怎麼會手下留情?
不過沒關係,戰凜站起身來,只要能讓鬱梓牢牢記住背叛他的下場會是什麼,挨一頓打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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